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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剪秋 作者:酱咸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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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欢喜冤家 异世大陆 幻想空间

  叶婉珍怔怔的坐在床边,看着大妞怀里的孩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是个儿子?”
  “嗯哪。”
  二妞看起来脸色不善。大妞心里有些发怵,不由得抱着孩子往床里挪了挪。
  叶婉珍心里不是滋味,自己争来争去一无所有,而这个大妞却慢慢的什么都有了,夫家疼,孩子可爱,又有了一家自己的店。
  看叶婉珍沉默,大妞开了口:“二妞,咱爹娘和爷爷他们呢?你咋这会儿跑来啦,官府贴了告示要拿你。”
  “我知道。”
  “那你还……”
  “你别管。”
  叶婉珍低头坐在床边。
  她在霸州府给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教针线活,那家的老夫人对她说过,有个关系不错的贵夫人看上了她的针线活,想让她去那家人教习,而且出的工价银子不少,叶婉珍连忙打听,结果对方说那位夫人住青阳。
  她一听立刻拒绝了。
  后来那位老夫人又无意中提了一次,说是相中她针线活的是青阳镇巡检史大人的正妻乔氏,若是她想去做工,价格比这里高一倍。
  叶婉珍立刻明白,这是个圈套。
  叶婉珍苦笑,也许她的一举一动对方都了如指掌,而自己还觉得隐藏的神不知鬼不觉。太傻了,真是太傻了,在有些人面前,永远不能心存侥幸。
  叶婉珍的心很累,她不想再针对什么人做什么事,但是叶剪秋是个例外。
  因为,他和鸣岐先生在一起。
  叶剪秋是她唯一能靠近鸣岐先生的机会,也是她甘愿飞蛾扑火的理由。
  叶婉珍痛苦的闭上眼睛,无论自己将来如何下地狱,她都要试一试。叶剪秋,你尽管来恨我吧!
  ——这是叶婉珍第一次准备做坏事前,心里有了内疚。
  想到这里,叶婉珍毫不犹豫地站起身道:“我要走了,你们去霸州接爹和娘吧,若是迟了,怕是连霸州的大牢他们也要坐上一坐了,罪名就是诈婚。”
  看着叶婉珍要走,大妞慌忙抱着孩子要下床:“二妞,你要去哪?小心被抓!”
  叶婉珍没有回头,她只说了一个霸州的地址后,就消失在了浓雾中。
  马车渐渐远去,只留下石头和抱着孩子的大妞看着马灯在雾中消失。
  …………………………
  青阳的傍晚,仍然是那么美,红色的云霞又遮了满天。
  叶婉珍吸了口气,大步来到司徒府,她用力敲开了大门,对只开条缝的门房道:“这位大哥,劳烦你通报一下,小女子叶婉珍求见大太太。”
  熟悉的马友道不见了,门房新换了位陌生的黑脸壮汉,他从门缝中露出一只眼睛冷冷的道:“太太也是你想见就见的?没有凭贴就滚一边去。”
  叶婉珍拿出一条绣花手绢,对门房道:“大哥,这手绢交给太太,她会立刻见我,劳烦了。”
  说完,叶婉珍将手绢还有十个大钱送到门房手中。
  门房将钱放进钱袋,拿起手绢道:“你且等着。”
  “是。”
  “呯”的一声,新刷的朱漆大门又重重关上了。
  叶婉珍老老实实的等,果然,一会大门又开了,门房换了个笑脸,将大门洞开:“姑娘,太太有请。”
  ——世态炎凉。
  叶婉珍慢慢地随着引路的丫环来到后宅,一路上,她见到很多陌生冷漠的面孔,感觉到府中也多了几分严肃的气氛。
  叶婉珍不禁回头看向叶剪秋曾经住的那间小屋,心里一阵抽搐。
  她狠下心一咬牙,大步前行。
  乔玉英拿着手里的白色丝绢手帕正细细端详,这女子绣工的确不错,针针细密,丝丝入扣,尤其是这朵剪秋箩花,细丝如羽,色彩纷呈,如同活了般生动。
  “小女子叶婉珍见过太太。”
  叶婉珍进门行礼。
  乔玉英端坐在罗汉榻上,将手绢放下后道:“坐吧。”
  “是。”
  曾嬷嬷搬过来一把椅子,叶婉珍道了谢,轻轻的坐了下来。
  “叶婉珍,你身负重案,却主动上门见我,可有什么要紧事?”
  “是的,小女子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太太。”
  “哦?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急切?”
  “太太,请您务必将左右屏退。”
  乔玉英皱眉,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
  “是。”
  一屋子的丫环和婆子全都退了下去,曾嬷嬷将大门紧紧合上。
  等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时,乔玉英开口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叶婉珍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乔玉英不耐烦:“有什么事就直说,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不是的,太太,小女子、小女子是为那死去的大哥而哭。”
  说完,叶婉珍抬起袖子擦了擦通红的双眼。
  “叶剪秋?他不是抛下对他一往情深的大人,到外面逍遥去了吗,莫不是出了什么意思外?”
  “不是的,不是的。”
  叶婉珍哭着道:“太太呀,你不明白,我现在的大哥是鬼呀!”
  “大胆!”
  乔玉英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莫要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若是你有一句假话,定扎烂你的嘴!”
  叶婉珍扑嗵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哭泣道:“太太,小女子句句属实,若是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用不着发毒誓,若你敢骗我,我定会让你死无全尸!快说!”
  “是!我那大哥原名叫叶大小,生来体弱多病,为人木讷不爱说话,且长相丑陋。自打有一天,在病中昏迷多日大哥突然从梦中醒来,不仅能下地行走自如,且说话也言语清晰,但语句古怪,有些话我和爹娘都听不明白。本来爹已经准备好后事,见大哥恢复如常就欣喜万分,不顾其它。但没想到大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让父母把他卖掉,而且擅自改名为叶剪秋。”
  “然后?”
  “然后,他就被卖到了贵府。自从他成了府中的下人后,不仅不喜与家人亲近,更是性格与往常大为不同,妹妹我来看过他几次,均冷淡相待。婉珍无意中发现,为何大哥总是能变幻出很多花草,而且花草大多很珍奇,有些珍奇品种在这个世间根本看不到。开始婉珍只是觉得大哥有福,可能在梦中得到神仙点化,成了花妖,可是后来,却发现完全不是这样。”
  “继续。”
  “是,大哥他如果是花妖,那也是我家有血缘之亲的大哥,无论如何,也不会排斥对父母的亲近。可是他却家人厌恶至极,而且他说话做事,都很奇怪。比如说,他写的字,字体格式也与平常书写习惯不同,还有,我问他手腕上的银链子是从何而来,他说是姑姑所赐,其实我家姑姑在大哥出生前就已经去世了。”
  “太太,你看,这是大哥写的字。”说完,叶婉珍递上一张纸。
  乔玉英接过,只见上面好像用尖硬的笔尖蘸墨汁写的一首诗词: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字体果然大为不同,书写不是竖列,而是横排。
  乔玉英内心冷冷一笑,将纸条揣进怀里。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他是另外一个人?”
  “没错,我觉得他是借尸还魂!”
  乔玉英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叶婉珍则跪在地上一直发抖。
  稍停片刻后,乔玉英开口:“那你来告诉我这些,到底意欲何为?”
  “回禀太太,那巡检史大人是个好人,一派光明磊落,一看就是至阳至刚之人,但是他却被大哥所吸引,甚至想娶进家门为妾,小女子越想越不安,只怕有鬼魂作祟,吸食男子阳精,从而祸害人间!想到此,就顾不得重重危险,冒死前来禀报!”
  “够了!”
  乔玉英站起身,在屋里踱来踱去,叶婉珍低着头只看到一双红色金丝绣鞋和石榴裙长长的下摆。
  “你且回去吧,念你一片善心,我自会对你有所安排。”
  “谢太太。”
  “下去吧。”
  “是。”
  叶婉珍起身,行个礼后悄悄的退下了。
  屋内安静的针落可闻,只有琉璃沙漏里的细沙无声缓缓下流。
  “钧之,你可都听到了?”
  此时,司徒瑾面无血色的从隔纱帘后慢慢的走了出来。
  他艰难咽下苦涩的口水道:“这世间是有异能者,我并不觉得奇怪,但鬼魂之说,倒是第一次遇见……”
  “你认为,叶婉珍的话可信吗?”
  “玉英,我好像对你说过,他的确有个对他非常好的姑姑……”
  “钧之,我的乌云已经传信,他和朝歌明天就到青阳,是走是留,你要仔细斟酌。”
  乔玉英站起身,轻轻抱着浑身冰凉的司徒瑾,悄声道:“钧之,他对你越好,也越是有所图。人鬼殊途,莫要再有执念。”
  司徒瑾眼神空洞,心如刀割。
  
 
  ☆、一百零九
 
  冷风阵阵,寒星闪烁。
  沉浸在夜色中的红星希望农场,数百亩辽阔的麦田在狂风的吹动下,如海浪般波涛滚滚,坚韧的麦苗在风中此起彼伏,发出巨大的沙沙的声。
  温暖如春的圆形大帐内,炉膛内又燃起了熊熊碳火,炉子上搁了一把大铜壶,此时,壶内的热水已经煮开,汽笛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叶剪秋起身来到尖叫的铜壶前,弯腰将炉子底下的风口塞住。铜壶立刻安静了来,只有白色的水蒸气往帐篷上方的通风口缓缓飘动。
  他掂起热腾腾的铜壶,往桌上的茶杯倒满了热水后,又将手里这把价格昂贵的铜壶放了回去。
  只见这把壶造型别致,圆肚长颈,两旁有耳,兽头衔环,肩上还有两个伏兽,即使是农场最新的产品,也像出土文物。
  这种鸣笛水壶是农场新产品,水煮沸时气流通过簧片与壶盖的缝隙,发出报警声音,可以防干烧,一经推出,大受欢迎。只是纯手工制做,工艺复杂,价格不菲。而且技术科的工友简直有强迫症,非要在壶体上绘制古朴的花纹不可,力求农场产品的完美性。
  叶剪秋坐回铺着厚厚柔软的兽皮圈椅,就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舒服的拍了拍椅子两侧的扶手,满意的看了看周围,长长松了口气——终于回家了。
  只见帐篷内的各种绿植仍然生长旺盛,桌面书架擦拭的一尘不染,书本归纳的有条有理,墙上的字画清幽雅致,标语规章挂列整齐……尤其是那幅还散发着墨香味的字:源洁则清流,身正则影直。字体鹤舞云飞,浑厚有力,一看就是静石先生的墨宝,而室内那纤尘不染的卫生,也肯定是李氏打扫的……有家的感觉真好!
  看到桌上那碗还温热的鸡汤,叶剪秋笑。
  他一进入农场,远远的就看到穿着农场制服的静石先生和李氏正在麦田里挖野菜,李氏看到他后,大喊一声就从麦田里跑了过来,而静石先生则斯斯文文的提着篮子跟在身后。
  李氏跑到他面前后吃了一惊,二话没说直接连拖带拽的将他拉到帐篷里,不由分说将他按在床上,并下令不准动弹。
  李氏立刻开始在厨房忙着煮鸡蛋,炖鸡汤,并嘱咐静石先生坐在床头看着他,老两口让他除了吃,就是睡,连床都不准下!叶剪秋简直哭笑不得,老两口好像侍候他在坐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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