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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贤 作者:遗失白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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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也只有你陪我了。”
  那雀儿正啄食,听见李尚贤的话,抬头看向他。
  “哐!”一声,苑门被打开,雀儿惊飞。
  李尚贤遗憾地看着那渐渐飞远的小身影,虽有些不舍,但还是站了起来,
  面向声音发源地,见到来人,楞了片刻,随即作揖。
  “尚贤见过方兄。”
  “免了。”方泽冷着脸,态度极差。
  李尚贤也没计较,转身去沏茶,手上的伤口未好,弄起来着实有些麻烦。
  “恕尚贤冒昧,请问那日方兄因何故离去?”
  “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方泽拿过李尚贤手中的茶壶,自己弄了起来,李尚贤也不见怪。
  端了茶,方泽不客气地坐在了案前,不经意间看到桌上的米粒,李尚贤见状,轻笑一声。
  “方兄切莫见怪,近日,一只小雀儿总是落于我这案台之上,也不怕人,有趣得紧,在下怜爱,便擅自喂养了起来。”
  方泽喝着茶,看着那些米粒,一阵沉默。
  “方兄今日为何事而来?”
  方泽放下茶杯,轻蔑冷哼,突然逼近身前的人。
  “怎么,不欢迎?别说这紫竹苑了,就连你,都是我的。”
  李尚贤从容一笑。
  “也是,尚贤本是卖身之人,何以求安,只是……”李尚贤故作疑惑,“方兄真有龙阳之好?”
  “我才没有!”方泽立马退到一旁,撇开头。
  李尚贤看他窘迫,以袖掩嘴,低笑。
  “方兄,你比那雀儿有趣。”
  “你竟然拿我跟鸟比!”
  方泽神色愤怒,但却也体味不出愤怒之意。
  李尚贤只是笑,并不打算解释。
  方泽瞪大了眼,气急之下,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李尚贤本是知书达理之人,这次,竟笑疼了肚子。
  踏出苑门,听见里面传来的笑声,方泽情不自禁,笑了。
  晚膳时,方夫人见二儿子不吃饭,一个人咬着筷子傻笑,慌了,连忙扯了扯大儿子的衣襟,低声道。
  “右儿,你弟弟是不是傻了?”
  “孩儿……也不知。”
  ……
  躺在床上,方泽还在想着李尚贤的话,一想就笑,竟自言自语了起来。
  “什么嘛!什么叫做我比雀儿有趣。”
  回想起前些天好像也有只小雀喜欢落在他窗前,也不怕人,会不会就是那只?
  既然他比雀儿有趣,那还要雀干嘛。
  盖上被子,方泽计划起了抓雀的事宜。
  翌日清晨,紫竹林中一片幽森。
  李尚贤早早起了,想到久闷于屋中也不是,便出了门。
  闲庭信步,怡然自得,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李尚贤无意间瞥到原先种植花草那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那里又长出了新草……疑惑片刻,李尚贤会意,低声笑了,蹲到花草旁,伸出手,似要抚摸它们,行至一半空,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回至苑中,李尚贤正坐于案前看书,一阵轻缓的叩门声响起,李尚贤楞了片刻。
  “请进。”
  苑门打开,进来的是一个长相与方泽有几分相似的人,一身锦衣,腰佩蓝田玉,玉上系一红绳。
  此人没有那一身傲气,彬彬有礼,先向李尚贤行了礼。
  “在下方右,乃方泽长兄。”
  李尚贤连忙起身,回礼。
  “尚贤见过方兄。”
  李尚贤端来一杯茶,递上。
  方右颔首,接过茶,微笑道。
  “叫我大哥便好,这几日方泽承蒙你照顾了。他这人,过于傲气,没给你造成困扰吧?”
  “倒应当是尚贤多谢他相陪才是,何来困扰之说。”
  ……
  听雅阁,方泽正与最近相识的好友周尧聚会。
  “……改天可否让我见一见这李尚贤?”
  “当然行!”方泽一口答应,却没发现周尧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这日,李尚贤和往常一样在案前温书,突然苑门打开,方泽兴冲冲走进来。
  “尚贤,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李尚贤缓缓转过头,见到方泽旁边的人后,眉头微不可察地轻皱,脸色稍变,随即起身,拱手作礼。
  “在下李尚贤。”话很客气,但语气却很冷淡。
  方泽不明所以,周尧笑了笑,行至李尚贤身前,并没有回礼。
  “在下周尧。”
  方泽想到李尚贤这的茶已用完,丫鬟又不在这,于是打算亲自走一趟。
  “我有事离开一会儿,你们好好认识认识!”
  见方泽远去,周尧才又继续开口。
  “听说你卖身葬父,给人做了男妻,宜昌传得沸沸扬扬,
  我本不信,今日看来,是确有此事啊,你我本是同窗,我可以替你赎身。”
  李尚贤想都没想便回绝了他。
  “不必了,方家人很好,我在这住得也习惯,谢周兄好意。”
  “李尚贤!”周尧脸上带了愠色, “那那些闲言碎语呢?你也不顾吗?”
  李尚贤自若一笑。
  “我与你的不同,就在于,我为自己而活,而你,为他人而活,因此你活得并不快乐。”
  周尧一时说不出话来,沉默了许久,他才又开口。
  “那方泽呢?你是真心喜欢他吗?”
  “方家为我安葬父亲,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此生追随方泽,尚贤无悔。”
  “功名你也不要了吗!若是应考,以你的资质,定能……”
  “尚贤心意已决,周兄不必再多言。”
  长叹一口气,周尧没再说话,正要转身离去,却不料在门口遇见了一脸呆愕的方泽。
  “尚贤,你想赴京赶考吗?”
  ……
  是年,临轩放榜,李尚贤高中状元。
  宜昌县状元李三郎之子李尚贤中举前曾卖身葬父一事传至宦中,孝文帝听闻此事,大为赞赏,称之为大孝之人,
  恩准李尚贤之愿,封其为宜昌县令,即刻上任。
  宜昌在李尚贤的治理下,日益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地方风调雨顺。
  方家在方泽两兄弟的管理下,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户。
  至于李县令是方泽男妻之事。
  “不打紧不打紧,实干最重要!李县令和方二少是宜昌的两根顶梁柱,少谁也不成!”
  客栈一伙计答完一个外乡人的话,把毛巾一甩,提着茶壶,弓着腰,急匆匆赶往下一桌。
  “来嘞!”
  ……
  “夫妻生活的事?”婢女小云挠了挠头,仔细回想了一下。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挺慢热的,
  李公子彬彬有礼,二少爷常带些陌生的女子回来,似乎是要气李公子,但看李公子那样子,也不像是气着的样子啊!
  倒是二少爷每次都黑着脸把那些女人赶了回去,
  嗯,用膳的时候二少爷还威胁李公子,说他身为他的妻子,就该听他的话,让李公子喂饭给他吃……”
  李尚贤夹着菜的筷子送至方泽嘴边,
  方泽一张口,筷锋一折,又转回李尚贤嘴里,方泽一口咬了个空。
  李尚贤津津有味地嚼着嘴中的食物,不紧不慢道。
  “尚贤忽记起方兄不喜此菜,故折送回来,望方兄见谅。”
  “李尚贤!”
  [完]
        
 
  ☆、番外1
 
  “让尚贤参加科举考试?”
  方老爷与方夫人面露难色,已然摆出红灯。
  周尧站出来,向二老深鞠一躬,拱手作礼。
  “方伯父,小生原与李贤弟同窗,深知其为人,
  李贤弟才识过人,聪颖睿智,群贤之中,无人能敌,
  在私塾中,深受先生青睐,若不是因家境贫寒,丧父卖身,定能一举夺魁,
  虽李贤弟已为方贤弟之妻,但应试之事不无可能,
  现下只需二老同意,来日李贤弟高中,不仅为方家添光,更能堵住嘴杂之人,
  使男妻一事不落人口舌,此莫不是一举两得,
  伯父伯母细细思量一番便可知孰轻孰重,望伯父伯母慎重考虑。”
  方老爷方夫人面面相觑,沉思良久,终于点头。
  周尧可是宜昌众学子中出了名的能言善辩,劝说两个中老年人自然不在话下,今日此举,深得方泽方右敬佩,
  因为他们从未劝说成功过家中这二位老顽固。
  出了大堂,方氏两兄弟看周尧的眼神,都是“周尧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了。
  抖抖身子,搓了搓手,周尧停下脚步,看了看天,本是阳光明媚,怎忽觉天气转凉?
  而后,四人在紫竹苑庆祝了一番。
  李尚贤被允许参加科举,本是一桩好事,可周尧却比当事人都高兴,这不免就叫人起疑。
  夜色渐深,方泽方右两兄弟同往常一样,一前一后坐于石阶上。
  方右眉头微蹙,盯着杯中被浓云渐遮的月。
  “那周尧,是何人,你们又是如何相识的?”
  方泽一口饮尽杯中的茶,苦得咧嘴,皱眉,半眯起眼睛。
  “他呀!他也是宜昌人,在众学士中,也算是小有名气,
  我跟他是在听雅阁认识的,他主动过来打招呼,但是他从来也没跟我说过他是李尚贤的同学啊!”
  方右啜了一口茶,眼睛直盯着前方。
  “只怕你这朋友,不简单啊!”
  入夜已深,紫竹苑中仍未熄灯,李尚贤端坐于案前,一手拿书,一手支头。
  翻了一页,捂嘴,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看,突地,朔风渐起,竹叶簌簌响,
  幽森恐怖,一阵阴风刮过,屋内烛火全熄了。
  李尚贤放下书,起身,要去拿火折子,
  倏地,窗口蹦出一个人头来,“哇!”了一声,
  “扑通!”一声闷响,李尚贤直直倒了下去。
  窗外的人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哎!李尚贤!李尚贤!我开玩笑呐!你真晕啊……”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方泽又担心又想笑。
  “真弱!这么经不起吓,喂!快起来!我还靠着你考状元呢!”
  过了许久,李尚贤睁开眼,方泽忍不住“噗”一声就笑了出来,
  一手捂肚子,一手捶桌。
  “哈哈哈哈哈!你醒了?哈哈哈哈!”
  李尚贤皱眉,抿唇,翻过身,闭眼,不做理会。
  “哎你生气了?李尚贤?李尚贤?”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尚贤岂敢生方兄的气,方才尚贤有失仪态,让方兄见笑了。”
  李尚贤起身,坐回案前,继续看书,没再跟方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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