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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十八年+番外 作者:大醉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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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天之骄子 江湖恩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天作之合
 
  好吃的点心,不改昔日的味道,季舒流却再也无法多吃一口,提着钱袋直直走到茶坊主人面前去结账。他把声音放到最小,慢慢地说:“没想到这么巧,但是你这么会装傻,一点都不像个安心做生意的。我发现了……我真的发现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帮我给他带个话,放手吧,随便往哪里逃,什么瘴疠之地,苦寒之地,坐船漂流海外,哪个不行?”他一边说,一边从钱袋里数出铜钱往茶坊主人手里塞。
  王贵铜如数收下,仍旧满面堆笑,笑纹深深的:“客官你慢走,以后常来!”
  季舒流离开茶坊,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把自己烤得稍微暖了一点,才往客店走。他拿不准王贵铜的心思,打算劝秦颂风离开此地。
  回到客店门口,秦颂风却正站在街边和一名个子高挑的年少女子说话。季舒流认出那女子是参与过围剿醉日堡之战的孙呈秀,也记得她父母和祖父母先后都被厉霄、尚通天杀害,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秦颂风已经看见他,微笑着招手道:“回来得正好,你先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和孙姑娘去一个地方。说来话长,我等会慢慢跟你解释。”
  季舒流犹豫着撒谎:“能不能先离开这里?我刚才在路上看到一个人有点眼熟,好像以前在醉日堡见过。我怕他不利于你们。”
  秦颂风微微皱起眉:“他穿什么衣服?”
  “我没注意。他个子比我矮半头,稍微有点壮。”
  “也罢,我们是要去附近一个村子里,正好能躲开。这是孙呈秀孙姑娘,你还记得么?”
  季舒流低下头去,感到孙呈秀向他这边看了一眼,更加不敢直视她,眼睛看着地作了个揖:“记得……孙姑娘好。”
  孙呈秀却很爽快地抱拳:“季兄弟好。”
  秦颂风推着季舒流回到客店的房间里,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解释:当年白道联盟的武器、食宿开销不小,很多醉日堡仇家武功低微,没法出力,便出钱支援,出资最多的两人一个叫裴用国,另一个叫卢秉,和厉霄都有父母之仇。卢秉父母出事的时候,独生女儿卢玉燕也在场,虽然未死,但后脑遭受重击,成了痴呆。
  日前,卢秉携带妻女去探望老朋友周泰,请了孙呈秀护送。周泰就住在这附近的村子里,也是武林中人,家里最小的儿子叫周鹏,年少无知时不慎惹上江湖黑道,中了埋伏,被挑断双腿筋脉,成为残废,不好娶妻。两家儿女各有缺陷,一直有意结成亲家,只是卢秉舍不得痴傻的女儿,怕她受惊,打算过几年再说。
  谁知这次探访老友,一日卢秉夫妻出门散心,回去的时候却突然不见了女儿,也找不到老友全家的踪影,只听说女儿和周家儿子的喜帖被满村发放。去问周家的小厮婢女,他们居然都笑嘻嘻地叫卢秉别开玩笑,好好的喜事怎能不认账。两口子急得六神无主,孙呈秀也束手无策,想到栖雁山庄就在附近,便带着他们过去求助,不想秦颂铭也已被请去喝喜酒,她只能把老两口留在栖雁山庄,自己按照钱睿的说法到这里来找秦颂风。
  喜帖上说喜事就在今天黄昏,一刻也拖延不得。
  秦颂风道:“周老伯性子有点急,但是儿女终身大事也不该这么莽撞,连个婚书都没有,也许有什么苦衷?咱们先不暴露,假装路过凑热闹的行人混进去看看。要是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我带着弟弟妹妹出门游玩路过此地。”
  孙呈秀插话:“弟弟妹妹也分大小,我叫季兄弟二哥还是叫小弟?”
  “舒流比你大两岁,你叫二哥吧。”
  孙呈秀打量季舒流:“是吗?看不出来,还以为你很小呢。”话锋一转,“既然你比我年长,能不能让着我一点。”
  季舒流对着她依然心虚,忐忑地点点头。
  孙呈秀接着道:“换成你叫我二姐如何?”
  季舒流隐约怀疑她是在开玩笑,看她神情却很认真,一时半会想不出怎么回答,有点糊涂地转头去看秦颂风:“我应该……叫她二姐?”
  秦颂风看到他的表情就笑了,孙呈秀也笑:“你看,没错吧?我才像二姐的样子。”
  秦颂风帮忙解释:“呈秀逗你玩呢,不过她说得对,你江湖经验太少,一看就很嫩,说你是她哥哥反倒惹人注意。还不如让她当姐姐,你装成个听话的小弟,遇到什么事尽量别出声就好。”
  孙呈秀补充:“而且我平时都喊他秦二哥,现在当着他的面叫你‘二哥’容易出错。”
  季舒流摸摸头,对秦颂风叫了声“大哥”,又对孙呈秀叫了声“二姐”,跟着两人一起笑起来,初见孙呈秀的紧张这才淡了许多。
  ※
  三人歇到下午从城里徒步出发,傍晚赶到周家的村落,自称游山玩水的路人,随便找了户人家借宿。没过多久,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往村头走来,村里的孩童纷纷跑出去凑热闹,大人们也准备着出门去喝周家的喜酒。
  孙呈秀好像换了个人,天真地眨着眼睛:“大哥,外面真热闹!我还没见过人成亲呢。”
  秦颂风顺势带着点纵容的语气道:“你要是好奇,咱们去问问,能不能凑一份礼金,也去喝口喜酒沾沾喜气?”
  借宿的人家住的是一对年过花甲的老夫妻,老妇人待客很是热情,笑道:“你们一起去吧,没事儿。娶亲的是我们村周泰家,出了名的好客,最爱热闹了,不怕人多,就怕人少。”孙呈秀连忙甜甜道谢。
  不出所料,三人果然顺利进入周泰家的院门。
  这日天气晴朗,月色明亮,周家宽敞的后院里摆满了酒桌,桌上点着灯烛,照着丰盛的酒菜,热腾腾的肉香直飘出墙外。坐在院子里的多是附近村里乡民,也有酒桌摆在屋里,那些桌上似乎是周家请来的远客和乡里长者。
  孙呈秀自己坐到女人堆里去了,秦颂风和季舒流找张靠近厅堂的酒桌凑坐上去,完全没人询问他俩的身份。
  秦颂风低声道:“咱们尽量低着头别说话。我哥把我大侄儿、二侄儿都带来了,先别被他们看见。”
  季舒流“嗯”了一声,闷头拿起一个酒杯放到唇边假装在喝,其实只沾了一沾。
  有秦颂风和孙呈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帮不上什么忙,只不过来见识一下而已。周家院子里人声鼎沸,而花轿似乎还没抬到门口,他看不到新娘子,闲得无聊,就胡思乱想起来。
  秦颂风直呼孙呈秀的闺名,听起来有点亲密;以前刘俊文等人无聊猜测秦颂风下一任妻子人选时,也提到过孙呈秀的名字。小蓉已经嫁给别人整整一年,连儿子都生了,秦颂风好像也真该再娶一个了?
  孙呈秀长相秀气,爽快干练,论容貌比不上小蓉的娇艳风流,论性情却比整天患得患失的小蓉更适合做秦颂风的妻子。而且她年纪还小,漂泊江湖没什么讲究,如果仔细梳妆打扮起来,也许相貌也会添几分丽色。
  季舒流忍不住从人群里找到孙呈秀的身影。远远看去,她正假装好奇地往四周看来看去,虽然那天真只是伪装,仍旧把年轻的脸庞衬托得很可爱。他想象秦颂风跟她站在一起的样子,居然觉得很般配。
  这个结论让他感到莫名焦躁,好像什么宝贝就要被人抢走一般。
  自从休妻以后,秦颂风在栖雁山庄只要闲来无事就喜欢跟他凑到一起。这位二门主剑法高眼力准人人敬服,但身上的光芒太耀眼,又比同龄人稳重很多,在同门里头没什么能说笑打闹的朋友。唯有季舒流替他解毒时见过他虚弱的惨状,不把他当神人膜拜,反而比别人都跟他走得近。
  可如果他此时结婚,就得多陪陪新婚妻子,不能总跟哥们玩闹了。季舒流平生第一次交到这么亲厚的朋友,心里特别舍不得,恨不能让他三五年内都不要再娶。
  就这样看孙呈秀看得出神,秦颂风突然向他这边瞟一眼:“看什么呢?有美女?”
  季舒流顿时脸红。秦颂风本是随口取笑,但见他这模样却以为自己说中了:“学会看美女了?不错。你都满二十了,用不用我帮你跟你姑母说说,让她给你找一个?”
  季舒流红着脸沉声道:“我没看美女!”
  “那你看什么呢?那边都是大姑娘小媳妇。”
  季舒流挑衅地盯着秦颂风:“那边哪有美女?我看她们还不如你貌美。”
  秦颂风肃然:“承蒙抬爱,不敢当不敢当。”
  季舒流被他弄得无语,正想笑,秦颂风伸手拉起他:“新娘子出来了,咱们去前头看看。”他一转头,就见孙呈秀也站起来,跟秦颂风交换了一下眼神。这默契的样子更让季舒流生出一股无名烦躁来。
  爱凑热闹的人哪里都有不少,三人混在混乱的人群里,拼命往前挤,才凑到前面。只见吹打鼓乐的有数十人之多,声音之大几乎要响彻整个村落,村里不少小孩拿着婚礼上用的彩缎挥舞玩耍,场面混乱无比。
  前院正中,新娘子一身红色嫁衣,头上顶着红盖头,被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婢扶着踏在毡席上。她的仪态一点都不端庄,探着脑袋摇晃个不停,好像急着要透过盖头往外看。
  新郎官在她旁边,但却不是站立,而是坐在一把挂满红缎的椅子上,被一高一矮两个健壮的小厮抬着。他看上去三十不到,脸色晦暗,眼睛半睁不睁的,眼神也疲惫迷离,丝毫不见新婚的喜庆。
  人群在鼓乐喧嚣中交头接耳地议论。
  孙呈秀低声问:“究竟怎么一回事?”
  秦颂风微微摇头:“再等等。”
  傧相拿来一个红缎绾成的同心结,一边交到新郎手上,一边递给新娘,引领着他们往堂屋走。新娘子扯着自己那边的缎带玩耍,不停往手指上缠来缠去,在小婢拉扯之下勉强往前迈步。
  人群里恰有个大嗓门向旁边的人道:“周泰呢?怎么还没出来,他另外几个儿子也不见人影……”
  不知是因为听到了这句话,还是恰巧而已,新娘忽然从鼻子里发出尖利的哼声,听起来好像她的嘴被什么堵住了。围观之人顿时炸了锅,但她身边的小婢和抬着新郎的小厮面色都稳如泰山,继续架着一对新人走向堂屋。新郎仍然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毫不反抗,新娘猛地挣扎起来,被小婢牢牢把住两只胳膊,几乎是拖着走。
  众人已经开始猜测周泰是不是诱拐了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强配给自己家的瘸腿儿子。秦颂风回头对孙呈秀道:“有些蹊跷,这个婚事可能根本就不是周泰的意思。周鹏好像被灌了迷药,但他们既然有迷药怎么不灌给燕燕?”
  孙呈秀也犹豫:“要不要出手?”
  突然,新娘终于挣脱了小婢的束缚,把手里的同心结丢开,张牙舞爪地尖哼着向围观人群冲去,挤进摆满饭桌酒菜的后院。人群里顿时乱成一团,几道人流分别涌向不同的方向,转瞬间就把秦季孙三人冲散。秦颂风施展起轻功身法,从人群缝隙间几个闪身蹿到蒙着盖头转圈的新娘身边,按住她大声急促道:“燕燕、燕燕!别怕,你还认不认识我?”
  他抬手去掀新娘的盖头,这时身边一个乡民不知被谁用力挤了一下,重重撞在他背后。他向前一踉跄,还没站稳,仿佛猛地嗅到了某种危险,极力向旁边一闪,“新娘”手里亮出的短匕急切变招,斜斜砍进他左臂,鲜血很快泉涌。
  “新娘”的红盖头也被带了下来,露出狰狞的脸面,他不但没有被任何东西堵住嘴巴,而且居然是个剃光了胡须,还胡乱涂抹上些胭脂粉黛的丑怪男人!
  秦颂风附近乡民看得清楚,都惊呼着四下散开,可更远处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挤得四散的人一时逃不开。假新娘撕开嫁衣露出里面的劲装,趁乱和两个抬着新郎座椅的小厮一起对着秦颂风步步紧逼,秦颂风抽出腰间软剑,却顾忌身旁的人群,处处碍手碍脚。
  孙呈秀高声喊道:“新娘子是假的,是强盗假扮的!大家快跑!”乡民们渐渐反应过来,都往门外跑,剩下二十几个“乡民”也从身上抽出刀剑,一半围到秦颂风身边,一半围到孙呈秀周围拖住她,令她无法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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