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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绿 作者:诣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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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怅然若失

  “你过来。”他突然饶有兴致地说道,“给我好好瞧瞧。”
  淇奥微微仰起了头,沈从照仿佛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哀求,但这并不妨碍他上前一步将对方一把捞进怀里。
  淇奥轻轻靠着对方。这种近乎亲密的拥抱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心灵的贴近与交融,双手虑扶在沈从照的肩上,淇奥闭起眼睛,心底渐渐因为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而涌出恐惧。
  他本不该恐惧的。
  沈从照的手顺着淇奥的腰慢慢往下滑。淇奥的腰很细,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再细的腰楼在手里也不会有女人那种婀娜感,反而叫人觉得有些心疼。
  但是心疼过后,沈从照却又隐隐兴奋起来。他并非不喜欢自己后宫那些女人—然而她们都不能让沈从照由衷地体会到征服的快感—一将谢氏公子压在身下,哪怕只是想想,都足够挑起他的欲望。
  淇奥感觉得到那只手摩掌过自己的侧腰,最后落在右臀上,隔着衣服轻轻揉捏起来。沈从照知道淇奥身体很怕痒,动作故意做得挑逗而暖昧,只叫他整个后腰都渐渐酥麻了起来。
  鹤书该躲出去了。小楼再无他人,但还是叫淇奥觉得难堪,两只眼睛紧紧瞌着,长长的睫毛颤抖如蝶翼。他很难接受别人对他任何身体部位的触碰,头发都是自己动手梳理。然而对于沈从照的这般行为他却无法阻止,只能默默忍耐。他与沈从照有过太多次,其实难堪的也并非是对方带有侮辱性质的动作,而身体违背了心中所感、无法抑制地起了反应。
  沈从照压低声音笑了一声。两个人挨得如此之近,他自然能轻易感受到淇奥每一改轻微反应。手很快便伸进了对方长衫的下摆,沈从照半褪下淇奥略显松垮的裤子。他微微一愣,手情不自禁地贴合上那细腻光滑的皮肤,在淇奥耳边间:“你每天都穿成这个样子?”
  沈从照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后悔了一一在看到淇奥一惊后,本来脸上微带的薄红又恢复成了苍白。
  他不再多说什么,低头便吻住淇奥的唇。沈从照用牙齿轻轻咬磨着那片唇瓣,舌尖一将对方的牙关挑开,便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
  口中的津液因为对方大力地翻搅而来不及吞咽,淇奥有些无助地抓住沈从照的衣服,被迫仰起脑袋,试图躲避他的吸吮和舔舐。
  伸进衣服里的手正在大腿外侧不断的抓挠抚摸,复又滑进淇奥的两腿间,握住他半鬮起的鬮器,缓缓搓揉起来。淇奥身体一僵,发出不可闻的低吟声。
  沈从照一边动作着,一边用舌头将淇奥口中的津液卷走,舔尽他嘴角的银丝,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淇奥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整个人最后也是彻底软在沈从照怀里,颤抖着释放出来。
  沈从照半搂着淇奥,转身便将他压在身后的书架上。一只手捞着对方的腿环上自己的腰,沈从照拍拍淇奥的臀:“张开点。”
  淇奥晕晕乎乎地搂住沈从照的脖子,川01从地将自己的腿张开,好让他触碰到那个隐秘的位置。
  手指沾着粘腻的液体在鬮口不断按压,浅浅刺入一个指节又抽出,将更多的液体挤入身体内,缓缓涂抹于鬮壁上。沈从照还算是耐心,一点点让那原本紧致的地方变得松软而易于进出后,才解开自己的腰带,让淇奥的另一条腿也环上来,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后背紧贴着书柜。
  手指毕竟不及鬮起的鬮器,沈从照进入的十分艰难。前端将原本贴合的内壁缓缓拈开,淇奥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含糊的掇泣,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
  等沈从照全部埋进淇奥的身体里时,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淇奥水汽膝胧的眼眸轻轻瞥了一眼对方,沈从照当即便将自己全部退出,然后重重顶了进去。
  “啊……”淇奥轻叫一声,还未说出什么,已被沈从照大力的鬮插顶得说不出话来。他整个人都挂在对方身上,唯一的支力点只有相连的下身。他若是身体稍稍往下滑一点,沈从照便顶进来的更深,好似要捅进他身体最深处似的。
  身体被破开的疼痛混合着隐秘的酸麻快感顺着脊背上爬,不断洗刷过淇奥的肌肤,让他只能眼角发红地喘息,却说不出一句话。后背的肌肤摩擦在略有些粗糙的长衫上,淇奥想伸手推开沈从照,身体却软绵绵地没有任何力气。
  直到沈从照一个挺身,重重撞在淇奥身体内部的某一点上时,他才猛地叫出声来,呻吟声长而甜腻,尾音带着哭腔,挠得人心痒。后鬮一阵吮吸缩紧,淇奥两条长腿愈发缠上了沈从照的腰。
  “放松点。”沈从照搂住淇奥,伸手摸了摸他的背。他语气虽然温柔,身下动作依旧猛烈,直直往淇奥那处敏感上撞。
  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淇奥摇着头,翘起的鬮器顶端因为不断的刺激而一股股地吐着白液,顺着他大腿内侧滴落,好像是后鬮因为鬮插而流出的汁液。
  “停下来……”淇奥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剩余的话便被顶回了肚子里。沈从照又是几个顶弄,最后射进了淇奥的身体深处。
  沈从照微微回了个神,这才将淇奥放下,半搂着近乎昏迷的人,看着他微岔开的腿间被从后鬮中流出的白液沽染得一片狼藉。
 
  ☆、入梦
 
  他退开半步,便见谢淇奥脱力的身体顺着书架往下滑,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地上。
  仿佛暗中有人在指挥一般,吴瑾掐着点,领着两个宫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二楼。沈从照慢条斯理地由她们替自己整理衣衫,似乎看不见自己面前昏迷过去的人,也不知身后伏着在瑟瑟发抖的鹤书。
  直到他在温水中净了手,才缓缓开口道:“他倒是始终没有让你死。”
  鹤书抬不起头来,只能哆嗦着道:“公子,公子是个好人......”
  “好人?”沈从照轻轻冷笑了一声,“当年玉浮殿死人的时候,你猜他眨没眨过眼睛?”
  他转身打量着这个小宫女。当年她在凤仪宫失手打碎了皇后珍藏的瓷器,本该掉脑袋,却因为那会儿淇奥铁了心想寻死,玉浮殿中的侍者被尽数杀光,而被自己临时起意丢到了他身边伺候。
  沈从照本以为这个小宫女没几日也得血溅宫墙,却不料谢淇奥从此却安分下来。这个叫鹤书的侍女也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他本来都要忘记这件事情了,今天瞧见她瑟瑟发抖的模样,一时间突然觉得十分玩味。“你倒是好本事,竟然叫他转了心意。”
  鹤书不敢说话。
  沈从照已然尽了兴,自是不愿在这书阁中多停留。
  他前脚刚离开,鹤书便扑到谢淇奥身边,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如何,眼泪止不住地流。
  谢淇奥半迷蒙地睁开眼睛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阁楼中燃着一只小小的蜡烛,而鹤书正半跪在自己床前。
  淇奥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看着鹤书的表情由担忧转为欣喜,眼圈却始终是红的。他慢慢坐起身,身体因为动作而不断牵扯出疼痛与酸软。鹤书连忙伸手扶他,却被谢淇奥推开。他不想看小侍女手足无措地站在自己身边,只能说道:“你帮我去倒杯茶吧。”
  鹤书点点头,拿来搭在一旁的外衣递与淇奥,拎着裙摆匆匆下了楼。
  谢淇奥这才勉强让自己往后靠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身上的衣服是干净的。他后来几乎昏迷,也不清楚是谁收拾的残局——沈从照想必不会如此体贴,那便只能又为难鹤书。
  虽然他理应当早就该没了羞耻心,但这样的认知依旧让谢淇奥颇觉得难堪。
  而“难堪”二字总不置人于死地。
  等到鹤书端着托盘回来时,谢淇奥正望着窗口发呆。她将盘中的清粥与茶放在矮几上,刚想让淇奥多少吃一点东西,边听见对方道:“我没什么胃口。”
  “公子,多少喝一点东西吧,否则胃会疼的。”鹤书捧着碗,用瓷勺搅着细腻黏软的米与汤,轻轻吹开袅袅的热气,温声劝道,“刚熬好的,公子尝一口?”
  淇奥看着她手中雪白粘稠的粥,一时间竟然泛起作呕之意。他转过头、摆摆手,鹤书也只能放下碗来。
  两人无话可说,屋子里便陷入安静。好在两人都习惯了相对无言,气氛也不显尴尬。鹤书拿起来放置在软垫上的针线活,自顾自绣起了花。等到热粥快要冷透,白烛即将泪尽,才终于等来淇奥开口,道:“我稍微吃一点吧。”
  鹤书自是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对方起身下榻,捧水给净了手,才又一同回到矮几边。那白粥已经完全凉透,因为熬得浓稠,白胖的米粒挤在一块,粘腻得难解难分。
  鹤书刚想说冷粥对胃不好,淇奥就拿起白瓷勺,在白粥中不断搅拌,偶尔舀起一点,看米汁拉成长丝,却始终一口不吃。鹤书不再催他,只是等,等他好不容易送入口中一小点,隔了一会儿便推开碗去。
  谢淇奥很饿。他的胃是空的,让人感觉身体中央被掏空了一块。而那一小口白粥,又像是千斤重的石头,落在腹中,又沉又冷。
  鹤书见他脸色在昏暗烛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晦暗。她赶忙收了东西,嘴上虽然不说,动作倒是催促他再次歇息下。
  明明很疲倦,谢淇奥熄了灯躺在榻上,人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他一闭上眼,黑暗中便不知闪现出什么光怪陆离的画面,明明看不清,却又让人心惊胆战。淇奥只觉得被褥是暖和的,自己的身体却无法被捂热,手脚冰冷而僵硬。
  如此过了一会儿,便见那月光悄悄探进窗户,又悄悄离开,谢淇奥才缓缓陷入浅眠。
  ......
  皇宫的后花园里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不过是种的花比别人家园子里的多,锦鲤池挖得别人家的大。
  谢淇奥一路顺着延廊来到水榭,但见亭子里周围挂着垂幕,隐约可见其中坐着两人。
  宫女挑开薄纱,露出下首之人的容貌——颜如冠玉,眸如明星,一袭官服更衬得他仪表不凡。
  谢淇奥走上前,自是行礼唤道:“太子殿下。”眼神一敛,语气中有些不甘愿,“大哥。”
  谢淇斐捧着新茶,目光都不往自己弟弟身上转去。
  还是沈从烨打了个圆场,笑着问道:“你又如何惹玄之生气了?”
  淇奥摇摇头,谢淇斐则不开口。太子殿下清楚他俩的脾气,劝说道:“玄之,你莫在则忍耳边唠唠叨叨。”
  谢淇斐语气淡淡的,“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自当管教。”
  淇奥闻言,忍不住抬头欲辩,奈何太子坐在亭中,谢淇斐又是一脸“我不听解释”的冷淡,只能气鼓鼓地又把话吞了回去。
  沈从烨颇是好奇:“有话便说。”
  “不过是四皇子拉着我......夜游......罢了。”谢淇奥虽不觉得理亏,但是说到那处,依旧把声音吞没了。
  太子皱眉,也不知是因为四皇子,还是因为那消失的几个字,只是道:“你莫与他厮混到一处。”
  谢淇奥点头,遂问:“殿下今天捉我入宫,总不会只为询问我这一点小事。”
  “也不算什么大事。入夏已久,半月之后本宫欲往乐山的行宫避暑......”
  谢淇奥抬头,若是询问自己是否愿意同往,那自然是好的。只可惜,他抬了头,却发现面前的人面容模糊,自己张口欲言,竟是无半点声音。
  他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身体渐渐无力地软倒。天旋地转之间,谢淇奥努力地想,然后呢?
  然后呢?
  谢淇奥惊醒了,蓦然发现自己竟是一身冷汗。
  他做了一个梦。
  淇奥惯常做梦,不过大都胡乱而模糊。没有一次像今夜这般。
  他梦见了皇宫的后花园,梦见了兄长,梦见了沈从烨。
  自离开后,这些人从未入过他的梦境。哪怕谢淇奥绞尽脑汁地想,也只能在半夜十分捉住他们飘闪过的衣角,又或是破碎的背影,然后眼睁睁瞧着它随白天的到来而溜走。
  平静许久、只是偶有涟漪泛起的心湖宛如投入一颗巨石,不止惊起水浪。谢淇奥捂住心口,疼到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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