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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出尘传 作者:千世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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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因缘邂逅 宫廷侯爵 宫斗 平步青云

  蔺出尘一扬手,吩咐身边人,“传话下去,凌波宫那位的事情不准打听,不准乱传,谁要说些风言风语的,打他板子。”
  “是。”身边诸人应下了,暗道旁人说这些话恐怕没什么用处,东掌事却是要说到做到的。
  放下这些不提,那宫女刚出玄明宫,肖承祚就下了早朝。
  蔺出尘迎上去,亲自给他解了大氅,垂下一双眼,轻轻说了声“陛下。”
  “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肖承祚不等他下文,接过话茬来。
  蔺出尘愣了愣,心说还能有什么事,将那大氅一叠递给了喜贵,却看肖承祚屏退了众人。
  那皇帝见他怔怔的,拉过他的手来,“怎么了,你也有话要说?”
  蔺出尘见宫里太监宫女走得一干二净,暗忖肖承祚要说的事情应该小不了,一笑,“我那是小事……”
  “凌波宫出事了?”
  东掌事一惊,诧异这肖承祚成仙了不成,“你怎么知道的?”
  “方才进宫的时候看见一个宫女哭哭啼啼,看模样大约是凌波宫的。”
  “陛下,”蔺出尘一顿。
  肖承祚听他的称呼,皱眉,知道这件事有些棘手。
  “冯云珠疯了。”
  那皇帝闻言也吓了一跳,顾不得形象,失声道:“疯了,怎么疯了?”
  蔺出尘急忙去掩他的嘴,“知道就行了,咋咋呼呼做什么?”
  肖承祚却盯着他,紧锁了眉头,眼神惊疑万分。
  “看什么?”蔺出尘知道那皇帝在想什么,反手一推他,“我今早去宣的旨,与她说一报还一报,前脚刚走后脚就犯了病。我若是要和她算账,用等到今日,用之前救她一命这么啰嗦麻烦?”
  肖承祚知道是自己多虑了,连忙握了他的手,堆笑:“我的错,我小心眼了。”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你惹出来的,人家从前那大宫女跟她都快十年了,你说杀就杀,都不知会一声,不落下心病才怪。”
  “哎哎哎,都怪我,都怪我。”肖承祚将那手移到唇边,轻轻碰了碰,涎着脸,“东掌事消消气。”
  蔺出尘哪里舍得真心责难他,不过说几句图个口快,“但是,你可千万别因为冯云珠疯了就把她押到幽宫去,那地方不是人待的。没病都要整出病来,更何况一个本就疯疯癫癫的?留神旁人背后说你翻脸无情。”
  那皇帝闻言点点头,又忽然想起蔺出尘被拖出敬天门的事情来,想再给他道个歉,却又怕说多了那人腻烦。他只好岔开话题,“打雁林的事情查出来了。”
  “哦?”蔺出尘一挑眉,“刺驾可是诛九族的重罪,什么人这样胆大包天?”
  “陈伯裕的旧部,都抓起来了。”
  蔺出尘松一口气,只道这事情也终于有了个头,却看那皇帝闷闷不乐的,“怎么了,人都抓了,你觉得不够?”
  “不是……”肖承祚摆摆手,“我觉得其中有蹊跷。”
  “怎么说?”蔺出尘一愣。
  “当日打雁林,可是只有那三人?”
  “我只见着那三个,兴许有别的。”
  “不,衍礼也说只见有那三人。”肖承祚摇摇头。
  “这……这怎么了?”蔺出尘叫他说得摸不着头脑。
  “当鬮你为衍礼断后,为何那三人要围攻你一人?”肖承祚皱着眉,“我一直想不通,若是要拖住你,只需一个人就好,最多不过两个人,那般岂不是舍本逐末?”
  “又或许——”蔺出尘忽然自心底里泛起一股寒意。
  “当日他们要杀的本就是你……”
  蔺出尘听闻此言,反驳道:“可这样说不通,陈伯裕的旧部为何要杀我?”
  “蔺家平叛有功,为了报仇?”
  “那也该是寻着我爹去……要知道围场戒备森严,比蔺府不知强过多少。”
  “只可惜那批人咬紧了牙关不开口,这事情也就成了谜。”肖承祚摇摇头,只手遮天如他,竟也毫无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要开启填坑模式了……
 
  ☆、裴府传请帖
 
  打雁林的事情拖拖拉拉查了小半个月,揪出陈伯裕余党无数。而那一日的疑问好像一块大石硌在肖承祚心上,他甚至不惜亲自往天牢走了一趟,却还是一无所获。刑部那里催他下决断,这皇帝没办法,只好杀的杀,埋的埋。
  有天蔺出尘坐在玄明宫里无所事事,却看见喜公公小跑进来,递上一封大红色洒金请帖。他一愣,心说这又是什么好事,翻开来却不禁喜上眉梢——裴府传来消息,说十日后要将蔺梓存扶正,请他去喝一杯喜酒。东掌事一整衣襟就去找肖承祚商量礼单,那皇帝听了也高兴,缠着他要出宫去凑热闹,被蔺出尘瞪了一眼,不敢再多嘴。
  十日后裴府张灯结彩,一派升平。
  由于是填房,倒也没多铺张,排场不大但精致得很。府门前人不多,大抵是至亲好友,一个个都非富即贵。
  蔺出尘临走前被肖承祚拽着叮嘱了好些有的没的,稍晚了一步,却看见裴老爷穿着一身暗红团花的长袍候在门外。
  那老头算来今年也七十开外,依然精神矍铄,他看见那辆四匹马拉着的黑绸车就高声呼道:“恭迎蔺大人!”身后一干奴仆家眷都对着那车深深行了一礼。
  裴老爷官至礼部尚书,比蔺出尘差出好几截,蔺出尘不敢受他的礼。那东掌事听动静就下了车,他一身桃红绣金线锦袍,头发拿赤金簪子绾住,一双凤眼顾盼风流。
  他一拱手,笑道:“何须多礼,裴大人请……”
  裴老爷从善如流,恭恭敬敬地将他往里迎。
  大厅里设了好几桌筵席,中正花团锦簇的一桌边上坐着蔺家老小。蔺出尘走过去,挑了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坐下了。他一抬头看见蔺如轩沉着张脸,料想是责怪自己没大没小,心说这是肖承祚天威浩荡,只得苦笑。
  蔺梓存平日里最宠他,见着他就红了眼眶,哽咽道:“你在宫里万事都好么?”
  蔺出尘握着她的手,点点头:“万事都好。”
  “姐姐,大喜的日子哭什么?”蔺檀生见她眼里噙着泪,赶紧去哄她开心,“前几天我听说了,三弟在宫里风光着呢!”
  蔺出尘闻言愣了愣神,猜不透那“风光”里到底有几重意思。他莫名有些心虚,“哪里的话,我一个小小太子丞罢了……”
  “你在宫里不比外面,莫要太招摇,须记得自己身份。”蔺如轩对前年除夕宴他退席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今日又见蔺出尘锦衣玉带,不禁要敲打他几句。
  “爹说的是。”蔺出尘垂下眼,这其中关节他没法明说,再大的委屈也得往肚子里咽。
  忽然走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凑过去在裴老爷耳畔说了几句。裴老爷睁大了眼,连忙起身向蔺出尘行了一礼,“蔺大人好大手笔,实在客气!”
  蔺出尘被他爹瞪了一眼,立马把人扶起来,说:“我也是代玄明宫里那位送的贺礼,陛下青眼裴尚书,蔺某人借花献佛。”
  裴老爷闻言又向着皇宫方向叩首,呼道:“臣谢主隆恩!”
  “爹!”
  话音刚落从前门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穿一件月白团花袍,簪着白玉簪,俊眉修目。
  “犬子裴钟。”裴老爷介绍道,又招了招手,“钟儿来见过蔺将军,蔺大人。”
  叫裴钟的青年人走过来给蔺如轩行了一礼,又转身对着蔺出尘,却愣住了。敬天门里都知道蔺出尘不穿艳色,却不知道那是因为这东掌事穿艳色太妖太媚。蔺出尘本想如平日里一样穿一身黑衣,却碍于这是喜宴,只得从箱子里翻出件桃红的来。他喝了两三杯酒,眼角一圈淡淡的红,眼里盛满了灯光如琉璃闪烁。蔺出尘看裴钟发愣的样子,挑眉一笑,这一笑落在那青年眼里似一团火,将他的脸“腾”地烧红了。
  裴老爷看儿子跟木头似的杵着,连忙用手肘捅了捅他。裴钟这才缓过神来,慌忙一拜,眼睛死死盯着鞋尖不敢抬头。他结结巴巴:
  “参,参见蔺大人。”
  蔺出尘用手扶他,声音轻轻柔柔:“无须多礼。”
  那裴钟却不敢碰他,慌忙直起身,三步两步捡个位子坐下了。
  蔺出尘讪讪地收回了手,却听见裴老爷解释说:“犬子怕生,蔺大人莫怪罪。”
  东掌事闻言就不禁多看了这裴家少爷一眼,心说名门望族之后怎么跟个兔崽子似的,却不料那少爷也怔怔然看着他。他抿嘴一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裴家少爷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忽然就声若蚊蚋:“我就是觉得……蔺大人好看。”
  这句话就把蔺出尘逗乐了,他从袖子里摸出个翡翠平安扣来塞给他,调笑道:“连恭维话都不会说,你爹要知道了一定生你的气!”
  裴钟攥着那平安扣,低下头,“我这不是恭维……”
  他这句话未说完就听见厅里一片喧闹,裴老爷几个旧友起哄着喝酒。裴钟方才醒悟自己太过唐突,悄悄看蔺出尘脸色,却见那人一副云淡风轻,心中稍定又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蔺出尘倒没注意这些,摘星阁是极僻静的地方,他已是许久没见过这样热闹的场景了。
  满座宾客人如玉,一堂春风花似锦。
  这东掌事打心底里为大姐高兴,自斟自饮喝了整整一壶。但他毕竟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大不如从前,喝得猛了就觉得头晕目眩。于是只好用手撑着头,微微闭着眼,也不管堂上众人如何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裴老爷眼睛一瞥,看见了,连忙差人去问。
  “有些醉了。”蔺出尘淡淡答道。
  裴老爷倒也不恼他怠慢,他虽不知道蔺出尘和肖承祚的关系,但之前蔺出尘说“玄明宫里那位”之时他就多了个心眼,料想此人与皇帝关系匪浅。这与皇帝亲近的人,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有什么闲话的。
  “钟儿,蔺大人喝醉了,你带他去厢房休息!”
  裴钟闻言有些慌张,却不敢不从他爹的话,只好凑到蔺出尘耳边,对他说:“蔺大人若是醉了,就去厢房歇着吧!”
  “嗯……”蔺出尘一抬凤眼,站起来靠着他的肩。
  裴钟只觉得他的心都快跳出腔子了,那一眼好像要带走他三魂六魄。蔺出尘这些年在敬天门里洗掉了那脆生生的少年气,一身雍容风流像极了肖承祚。裴钟没见过肖承祚,自然不会懂这些,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也喝醉了酒,心猿意马,头昏脑胀。
  他扶着蔺出尘,后者鼻息喷在他颈子上,令他满面通红。他一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蔺出尘一双薄肩,一把窄腰,都能要了人的命。裴钟战战兢兢,好像揣着个烫手山芋,却又不敢将他放开。待这小少爷将蔺出尘安顿在厢房里,他早就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去熬碗醒酒汤来。”他吩咐着,坐在床沿边。
  蔺出尘躺在床上,衣襟有些散乱,露出了一截如雪的锁骨。裴钟看着看着,喉咙一干,颤颤地将手伸出去想替他拢拢好。
  “我不过是要替他拢个领子罢了,没别的意思……”他自言自语,却连自己都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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