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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 作者:闲时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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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强强 宫斗 报仇雪恨

  联姻的喜事有条不紊的进行。
  窦宪那日听了福歌的话,凭直觉断定这珠子可能大有名堂,柔夷女王候玉要它,可能不单单是因为这珠子是□□时期留下的东西。
  窦宪又多次问过福歌,让福歌好好回忆一下,可福歌不是笑话他贼心不死,谋夺弟媳,就是一句“为了平息本大爷的愤怒”。
  窦宪写信给王永,让他去查查这珠子在柔夷是不是有什么传说之类的。
  过了一月,婚期已经定下,柔夷派人送来和亲礼物,浩浩荡荡一队人马。皇上为了让民与皇家同乐,特地开放夜市娱民。
  夜宴之上,窦宪坐在皇上旁边,看着窦俊春风满面,几杯黄酒下肚,竟然回忆起儿时与候玉的青梅之情。
  窦宪瞧着自己弟弟那高兴样,觉得窦俊娶此女,并不完全出于权势,若是真有那种情谊在,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窦宪想到此,斟了杯酒敬皇上:“皇上,想不到四弟和这女王倒也真是天作之合啊。”
  皇上没有动,看着窦宪,问道:“二哥,几乎没有在京城生活过,何以见得?”
  窦宪没做多想:“四弟说得情真意切,对这婚事也是十分上心,而且柔夷派人还送来女王亲手绣的鸳鸯,难道还有假吗?”
  皇上说道:“二哥,凡事眼见为实。”
  临江王此时端着酒,凑了过来:“二哥,你不知道吧,当年候玉可是许给你的,你猜谁插了一道?”
  窦宪笑笑,过去扶住临江王:“你喝醉了。”
  临江王甩开窦宪:“二哥,三哥,谁能想到,最后她嫁的人是我,以江山为嫁妆,哈哈。”
  窦宪听此话一愣,这是什么话。皇上笑笑,说道:“算了,你我兄弟共饮一杯。”
  窦宪喝了酒,坐了一会,借口酒醉,悄然离去。
  窦宪出了宫,见街上正是热闹繁华之时,遣了随从先回去,独自一人在夜市中闲逛,顺便醒醒酒。出门前,福歌鬼鬼祟祟的,也不愿和他出来,不知这会在忙什么呢。
  路过一个卖泥人的摊子,瞧着一个粉白的小泥猪,十分可爱,想着家里那个白嫩的美人,真是形不似而神似。窦宪伸手去拿,旁边一人先他一步,将小泥猪拿到手里,“公子也喜欢这个?”
  窦宪扭头一看,见这男子身形俊朗,白发似雪,双眸如血,窦宪一笑,连同男子的手一起握住:“喜欢,我家中有只贪吃的小懒猪,见此物就想起了他。”
  白发男子也笑了:“公子一身富贵,怎么会在家中养懒猪呢,莫不是明珠蒙尘,公子一时眼拙了吧?”
  “我说,您二位到底买不买,那泥猪可捏不得。”卖泥人的老板急了。
  白发男子松了手,窦宪一接,小泥猪稳稳落在手里。白发男子看看架子,挑了个泥娃娃:“老板,一块算他的。”
  窦宪一边掏钱,一边笑:“我还当是哪里来的沧海遗珠,原来是打秋风的。”
  白发男子拿了泥人,也不争辩,笑嘻嘻看着窦宪。窦宪往前走,他就在后面跟着。窦宪停了,他也停了。
  “为何跟着我?”
  白发男子说:“你抢了我的小泥猪,不跟着你怎么要回来?”
  窦宪笑道:“想跟着我,可是有代价的。”
  白发男子笑道:“说说,看我能不能付得起。”
  窦宪伸手摸着一丝白发,趴在男子耳边说道:“我要你。”
  白发男子调笑道:“就你?”
  窦宪挑起男子下巴:“试试?”
  男子轻啄窦宪的唇:“在这?”
  “不敢?”
  “笑话。” 
  窦宪趁着男子靠近,狠狠一捏。男子吃痛,抬手推了窦宪一下,窦宪一个反手,将男子压到阴暗处一棵树后,笑道:“如何?”
  男子笑了,蹭蹭窦宪,一使劲挣脱了,将窦宪拉到胸前:“别闹,今夜有不一样的,等回去。。。”
  窦宪搂着男子:“有什么不一样,人变了,这么招摇,不怕人了?”
  男子吻着窦宪的头发:“这大街上好多人都带着面具,还有外邦来的,我不算显眼。”
  窦宪闻着熟悉的味道:“福歌,我的福歌,你哪样我都喜欢。”
  男子将窦宪埋到胸前,等窦宪再抬头,见到的就是笑嘻嘻的少年郎:“我好不容易有个新鲜的了,怎么又回来了?”
  福歌撇撇嘴:“一不小心,你就耍流氓。我装个普通人样容易吗?”
  窦宪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看看福歌:“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福歌想想:“老酒换新瓶,我也新鲜。”
  “胡说。我说的是。。。算了。”窦宪伸出手,福歌将手放入窦宪手中,十指相扣,情丝缠绵。
  窦宪领着福歌,二人兜兜转转,买了一堆东西。
  福歌领着窦宪上了茶楼,在二楼雅座坐下:“一会要放烟火。我专门让老板留的位置。”
  窦宪笑道:“今*你没来,可错过一场好戏。”
  福歌往下戏台瞧瞧:“这啊,天天在演好戏。”说着拿筷子做扇,轻挑起窦宪下巴:“这是谁家公子,生的面如冠玉,眼如明星,这一笑宛若夏花灿烂,让人心花怒放,这一颦犹如秋霜满地,让人惆怅满怀。”
  窦宪挑挑眉,打断筷子:“这是哪里来的浪荡子,瞧着肤如凝脂,温雅如玉,怎的如此唐突,竟然惊了我的马,引我来此山涧潺潺之处。”
  福歌伸手一握窦宪的手:“公子怎的如此无礼,明明是你的风流惊了这山间的沉寂,怎的又怪我如此唐突?”
  窦宪刚要开口,“咳咳”老板端着茶点,一脸尴尬站在旁边,赶紧放开福歌的手,让人上茶。
  福歌和老板早已相熟,开口问:“老板,您看我们说得像不像天仙遇到佳人啊?”
  老板知道福歌在开玩笑,摇摇头:“这词规矩就不对,而且听着嘛,不妥。”
  福歌趴在桌子上嘿嘿笑了起来,半晌抬起头看看窦宪,说道:“人家说你不妥呢?”
  窦宪笑道:“说的是你。瞧你,从家里浪到外面来了。”
  “怪你。”
  “怪你。”
  二人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彼时,天空像是感受到二人心意,突然绽放一朵朵烟花。
  一切的热闹在福歌眼中都远去了,成了陪衬,只有窦宪是真的,是踏踏实实握在手中的:“窦宪,我们成亲吧。”
  窦宪点点头,一个“好”字话音未落,一声轰响,茶馆晃了一晃,街上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叫:“爆炸了。”
  
 
  ☆、三十三、情深不寿
 
  窦宪第一个念头是烟花没制好引起的爆炸,正准备和福歌打趣,见福歌一蹦子跳起来,抱着窦宪就从茶馆二楼跳了下去。
  刚落地,茶馆一下塌了下来,福歌裹着窦宪就地一滚,躲过一劫。
  福歌放开窦宪,回头看看,此时的街上一片慌乱,哭闹声喊叫声,四处火光冲天。这一番事态突发,激起了福歌的求生本能。
  窦宪这才惊觉不好:“这是有人在生事。”
  福歌点点头:“我们快回府,我闻着味道不对。”
  窦宪拉着福歌就走,迎面过来一队京城卫队,窦宪刚要过去嘱咐几句,就看见那卫队中人见到逃命的百姓,毫不犹豫抽刀就砍。
  福歌拍拍窦宪:“快走,我瞧着这有问题。这是谋反了吗?”
  窦宪诧异地说:“老子都没谋反,谁敢谋反?”
  福歌拉着窦宪躲到已成废墟的商铺后,看看窦宪再看看自己:“把衣服脱下来。”
  窦宪问:“你干什么?”
  福歌说:“这些人不知什么来历,万一真是谋反的,对于你们这些王爷不是拉拢就是斩草除根,你穿着锦衣,非富即贵。”
  窦宪说道:“不行,那你。。。”
  福歌说道:“你看那些人见着穿戴不凡的一刀毙命,对于布衣却不管不顾,放心,我就不信这些人会闲到和只狗过不去。”
  窦宪明了福歌的意思,与福歌换了衣服。二人快步向王府走去。慌乱中,谁都没有,窦宪将小泥猪掉了出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时,不断传来阵阵爆炸的声音,不知谁喊了一声:“皇宫着火了。”刚才的歌舞升平,太平人间一转眼就成了死伤遍地的人间地狱。
  “这可是怀南王?”
  有一护卫跑到窦宪面前,窦宪没有答应,仔细一瞧,是在秋狩时见过的皇家护卫,“这是怎么回事?”
  护卫一拱手:“王爷,皇上遇难了,请您过去呢。”
  窦宪一听,跟着就走,福歌一把拉住:“皇上遇难,皇宫着火,你从何而来?”
  窦宪一想,停住了,再看看四周,早就围了一圈人,个个手持快刀,身后是护城河,再一摸衣服,刚才进宫之时,将剑和匕首留在宫中,出来也未曾携带,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将福歌护在身后。
  那护卫一看,说道:“王爷,莫要慌张,和我们去个地方,你身后的人,我们不会为难的。”
  窦宪冷笑一声,和福歌使个眼色,一把将福歌推了出去。福歌直接重重压在护卫身上,随手夺了刀,扔给窦宪。窦宪以一敌四,一时竟也打成平手。
  窦宪见福歌被三人所围,喊道:“福歌,千万不可。”
  福歌不会武功,平日靠着兽的力量、灵敏、尖牙和利爪,基本战无不胜。如今为人,只得一打一捶一压,打架十分不便,听着窦宪一句,明白窦宪这是怕他变成兽形,众目睽睽之下,以后不好收拾。福歌理解此意,凭着一身猛兽的蛮力竟也克制住了敌手。
  就在胶着之时,怀诚领着人赶到了,这些护卫见事败,直接自杀。
  窦宪看着一地尸体,问:“怎么回事?”
  怀诚说道:“王爷,是柔夷,他们的人在这京城内放置了炸药,等着放烟花的时刻引爆,皇上和太后都被困宫中,还没有消息。”
  窦宪一听:“你们跟着我,去宫中救驾。”
  怀诚拦住窦宪:“王爷不可,这一去万一真有什么事,您可就出不来了。不如我们连夜赶回王府,封地兵强马壮。。。”
  窦宪摇头:“不可,我的母亲还在宫中,我若是见死不救,真要起兵,拿什么理由堵天下悠悠之口。况且皇家护卫多达万人,这柔夷能有多少兵?最多天明,临近的府衙就会派兵救驾,若是虚惊一场,又该如何?”
  福歌说道:“有事无事,到了明日自会得到消息。你领着他们先离开,我去,若是皇宫真有事,我就去救驾;若是无事,明早我就去寻你。这样日后说起来,也有个说法。”
  窦宪看看福歌,解下身上的玉佩,递给他:“我在城外等你。”
  福歌点点头,领着四个随从,向皇宫奔去。
  窦宪一行人刚到城门口,就看见了太后身边的太监丛路,骑着骏马背着一个大包袱正要出城。
  “该死的奴才。”窦宪怒从心头起,一刀砍在马屁股上,马吃痛将丛路重重摔了下来。
  丛路爬起来,一见是窦宪一行人先是一惊,赶紧恢复平静,对着窦宪行礼:“怀南王,您这是去哪?”
  怀诚怒道:“你这该死的东西,主子有难,竟然带着细软逃跑,还敢问王爷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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