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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 作者:闲时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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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强强 宫斗 报仇雪恨

  林暄说道:“崖大人,真是贤夫。只是我听候玺说过,他去凌碧山时,曾经见过怀南王。怀南王亲口允诺。将崖兽送给柔夷,以求和亲。我当时不懂是何意,今日看来。。。”
  毛兽打个饱嗝:“你少在这挑拨,哼,那是我和郎君的事,你好好赶你车。要不然,我可不介意给这好酒加个下酒的肉菜。”
  林暄笑笑,一边赶车一边吃,问:“你怎么没把珠子给怀南王呢,怀南王如果有了它,假的成了真的,也就没有这一出了。”
  崖兽吃完了,又嚼些草叶涂抹伤口,半晌,瓮声瓮气说道:“那东西早就不在我这了。不过这女王到底想得是什么。“
  林暄叹口气:“当年女王受太子的羞辱,其实只是个开始。事发后真正让人寒心的是,窦穆让玉儿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要是让人知道了他们私下在宫中相会,弄不好就治个秽乱宫廷的罪名,他会像怀南王一样被贬出京城,而玉儿也会成为官婢,不如等事情过去,窦穆依然会娶她为妻。”
  “玉儿信了窦穆的话,可没过多久,他就娶了林氏女,和我们家结成亲家。”
  “太子虽然没有给玉儿名分,但时常见面。后来太子病了,其实只是小病,玉儿恨太子,暗中换了药。此事哪能瞒过宫中之人,当今的太后知道了,窦穆知道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三个人想到一块去了,我的祖父代替窦穆出面和太后结成同盟,太后本就不喜欢怀南王,太子就是继位,她不过成了太妃,可窦穆继位,却允诺她能做独一无二的太后。”
  “整个宫廷合起来,弄死一个碍眼的人,能不成吗?至于那个茂侯献珠,不过是找个替罪羊罢了。事成后,玉儿本以为窦穆会实现他的诺言,没想到她作为茂侯的养女,竟然也成为了罪人。”
  “说来也巧,当时正是柔夷国丧,候玺便盗了国书,和玉儿回到了柔夷。皇上顺利登基,费了番功夫坐稳江山,可不知又想起了候玉。”
  “候玉虽然为王,但柔夷经过内战,已经国力衰微,依靠宣朝,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她要求皇上只能有她一个妻,皇位也会由他们的孩子继承。皇上同意了,先不立后,开始慢慢铲林家的势力。”
  林暄顿了一顿,接着说:“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本应死去的汪期入京了,他给女王去信,这信不但冠侯知道,临江王也看到了。临江王根据信中所述,猜到当年太子之死的真相,他杀了汪期,作出伥鬼的样子掩盖罪行,私下给女王去信求亲。”
  “女王直接派人以珠子作为联姻的理由,一是想告诉临江王:有本事你就说出来,我不怕;二是断定野心勃勃的怀南王一定会加入角逐,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没想到临江王最后真的找了珠子出来,而怀南王却退出了。可皇上哪肯,火烧京城,一步险棋,硬是要坏了这桩婚事。”
  毛兽两爪一拍:“呀,临江王的那颗珠子说不定是真的。”
  林暄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我想起来了,凌碧山一直有些修道之人要上山找内丹,我曾经救过一个人,他好了后不声不响就走了。很多年后,他回来了,给我了颗珠子,说是有愧于我,用此珠救命。我当时以为他是觉得不告而别不好意思,现在看来恐怕是他将那珠子当做内丹偷了去,炼了多年也没什么效果,所以还给我了。”
  毛兽点点头:“我看过汪期的信,他确信自己父亲是冤枉的,而且对于珠子的来由,他说的不完全错。我和窦宪的先祖窦元打过一个赌,当时确实输了个珠子给他,现在想来,就是那颗珠子。那人炼丹多年,用了些药物,制成救命的丹药也不是不可能。窦元生病,化开那珠子,实际上化的就是包裹珠子的药物。”
  “可是茂侯并不知道其中隐情,以同样的方法对待,自然毫无效果,白白做了替死鬼。看来,如果临江王杀了汪期,得到珠子也不是不可能啊。”
  林暄一思量,这整个计划有一半是笃定那半颗珠子不存在上,候玉本来计划是新婚之前,将两半珠合一,到时候珠子合不上,临江王欺骗女王的罪名就定下了,这婚事也就毁了。看来,还是窦穆思虑周全,不给临江王机会。
  林暄看看甩着尾巴的大毛兽:“福歌,你想不想帮怀南王的忙。。。”话音未落,嗓子一痒,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毛兽抬头瞄了一眼:“毒发了,我说呢怎么一路没动静,快赶车。放心吧,你一时死不了。你呀,找了这么多主子,搞不好最守信用的还是我。”
  林暄一直以为毛兽是说着玩的,这才明白,这畜生是来真的了。
  
 
  ☆、四十二、久别重逢
 
  柔河水患后,“神兽既出,改天换日”的流言开始在民间快速的流传。第一次崖兽出现,柔夷立国;第二次崖兽出山,宣朝建立,那么这一次该轮到谁了呢。
  京中大火后,更是人心惶惶,太后一直在钟隐寺为国祈福。
  得知崖兽的出现保住了封地,窦宪舒了一口气;可得知事后,崖兽就此失踪,又让窦宪那口气堵在了胸口,坐立难安。
  就在窦宪准备出发去寻福歌的时候,朝中却得到消息,皇上和女王的车驾被大水冲走了,下落不明。
  这时候,窦宪不敢轻易离开京城了,派了心腹沿河寻找,嘱咐:若是看到受伤的野兽一定要好生安置,以谢苍天庇佑之恩。
  得到消息的下午,林承祖就派人送来一箱子珍贵财物,说是献给怀南王做赈灾之用。紧接着,临江王设宴,说是要慰问一下兄长。
  窦宪知道这都是在投石问路,看他究竟是哪一边的。林承祖送礼是希望保他外孙登上皇位,皇长子身体不好,生母身份低微,要是真立新帝,二皇子无疑是最好人选。临江王是为什么,难道他也想当皇帝,可就他手中无兵,林承祖轻而易举就能收拾了他。就算和我联手,那最后这皇位也轮不到他啊。
  窦宪既没有收礼,也没有赴宴,只说是身体不适,闭门不出。
  京城一时间风平浪静,宫内封锁皇上失踪的消息,宫外各司其职,都在等着看谁先动手。过了三天,宫内主事的灵妃娘娘派人来传递消息,想请二位叔王入宫,为皇上祈福。
  窦宪知道,这是林承祖耐不住了,要让他外孙上位呢,于是告诉怀诚:让城外士兵做好准备,若是午时还未出宫,就带兵入宫。就算坐不了江山,也要保住现在的权势。
  正要出门,恰好遇见有人送来一封信,特地嘱咐窦宪亲启。窦宪拆信一看,只有四个字城外破庙,随之掉出几根白毛。
  窦宪拿白毛在手心一搓,福歌回来了。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立即驱马出城,直奔城外破庙。
  窦宪找到破庙,进去一看,灰蒙蒙一片颓废景象,哪有半个人影。
  “王爷,小心。”
  窦宪往后一退,就见一个大毛球从庙顶直直落下,重重砸在地上。
  窦宪唤道:“阿福。”
  毛兽站直,圆圆的眼睛瞪着他:你竟然躲我,哼。
  窦宪很是冤枉:我怎么知道是你,那么大一团。
  毛兽怒视:嫌弃我?!屁股一扭,背对着窦宪坐下。
  窦宪见到毛兽又惊又喜,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和喜悦,知道毛兽刚是想撒娇,直直落到他怀里,现在惹了他,想上去哄一哄,又觉得当着下属的面,不好意思:“阿福。”
  毛兽甩甩毛尾巴,不理他。窦宪走上前,揪着毛耳朵,弯腰一把将毛兽抱起。
  毛兽扭头蹭蹭窦宪,突然眼睛一翻,头一歪,倒了过去。窦宪一摸一看,一手的血:“阿福。”
  “放心,他只是昏过去了,这几天连着赶路,刚又那么一摔,我告诉过他不要那么吓你,他不听。”窦宪抱起毛兽,扭头一看,林暄端着水碗站在身后。
  “你怎么在这?”
  林暄答道:“你看这毛毛一身的伤,没有我,他怎么回来?信也是我去送的。”
  窦宪孤疑看着林暄,抱着毛兽就要走。
  “他身后还有三个包裹,别忘了带上。”
  窦宪给随从使个眼色,抱着毛兽出了庙。来到阳光下一看,只见毛兽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夫人伤口,身体很热,窦宪心急如焚。
  窦宪想到:现在京城一片混乱,我若是叫太医为一只狗看病,肯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去太后那,既有太医随侍,也可让福歌好好养伤,吩咐道:“牵马过来,去钟隐寺。”
  “林暄,你呢?”
  林暄笑道:“不劳王爷费心了,我先入京看看。”
  窦宪点点头,扬鞭策马向钟隐寺奔去。
  林暄看着窦宪一行人远去,想想该去见临江王了,终于到时候了。
  在书房等了半个时辰,窦俊才慢悠悠前来:“你回来了?你祖父都快急死了。”
  林暄坐下,说道:“我祖父急,你不急吗?”
  窦俊一皱眉:“休要胡说,我急什么,好了,你回府吧,去见见家人。”
  林暄在窦俊这,从未受到过如此待遇,心想他这是对我腻烦了?看着窦俊急匆匆走向后院,出了书房,一转身悄悄跟在后面,听得后院传来几声女子的笑声。
  声音很是耳熟,林暄不由冷笑一声:这草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出了玉宣斋直接进了宫,宫中要招待两位王爷,自是十分忙碌。林暄径直在席间找个位置坐下,等待开席。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窦俊身边亲近的皇亲、大臣陆陆续续来了,等到天色渐暗,窦俊来了,见林暄坐在窦宪的位置上,怒斥:“这是你坐的的地方吗?还不快起来?”
  林暄笑道:“这不是家宴吗,怀南王去钟隐寺请太后去了,让我代为致歉。”
  临江王笑了一声:“很好,去把灵妃娘娘请来。”
  很快,灵妃带着两位皇子到了席间,瞧着窦俊高坐主席,满座都是窦俊的人,问:“我父何在?怀南王何在?”
  临江王说道:“娘娘急什么,林将军在钟隐寺代替甘丞相护卫太后,怀南王不来了。怎么有什么事,本王还不能帮嫂嫂吗,非要请外人?”
  灵妃护着年幼的孩子,说道:“此事关系体大,本宫必须当着皇亲众臣的面商议。”
  驸马文忠律开口道:“娘娘是内宫主事,有什么事需要与大家商议的?既然商议,就明明白白说出来,臣等也好为娘娘分忧。”
  灵妃领着皇子坐在右边,说道:“皇上的事情,想必各位心知肚明,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
  话未说完,帝师王敬说道:“娘娘这是什么话,陛下生死不明,娘娘仅凭流言就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言,您和陛下不仅是夫妻也是君臣,这真是不贤不忠啊。”
  “是啊,殿下尚且年幼,娘娘何必如此心急呢?”
  灵妃自从入宫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受过半分委屈,今天被人这一顿抢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到何必和这些人争执,等父亲来了,自是有人做主,起身说道:“本宫什么话都没说,各位就如此咄咄相逼,就冲着今天这情形,等父亲来了,本宫倒要看看到底谁忠谁女干。我们走。”
  众人起身恭送。
  灵妃领着皇子去后不久,就看见灵妃身边的侍女慌慌张张冲进来:“王爷王爷。”
  临江王问:“何事如此惊慌?”
  “娘娘,娘娘她领着两位皇子自缢了,追随陛下去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啊。我等要如何向林将军交代,如何向皇上交代。”
  临江王一听,立刻拔剑就要自刎,被王敬拦了下来:“王爷,大事未定啊,怀南王去请太后,不如等太后决断。”
  临江王扔下剑,放声大哭道:“皇上啊,哥哥啊,这可如何是好,弟弟不恭啊。”
  “王爷,这是娘娘和陛下感情深厚啊,一心随陛下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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