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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 作者:闲时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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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强强 宫斗 报仇雪恨

  “人呢?”
  怀诚说道:“照旧安排在贵宾楼歇息。”
  窦宪点点头,把门“啪”一下关上了,问少年郎:“阿福,你会识别人说真话还是假话吗?”
  少年郎摇摇头:“不会。”
  “那你会看透人心吗?”说完,窦宪就后悔了,这畜生要是能看透人心,不第一个先把我杀了,以绝后患吗。“算了,当我没问。”
  “我不叫阿福,我有名。阿福像狗名。”少年郎噘着嘴说道。
  窦宪觉得好笑:“你不就是只狗吗,还是只大白狗。”
  少年郎不高兴了:“我才不是狗呢。”
  “狼?”
  “也不算是。。。狼。我是崖,就是崖兽。”
  窦宪懒得再猜:“好了,不管你是什么,就叫阿福,阿福阿福阿福。”说完,窦宪门一开走了,留下少年郎一人不高兴。
  怀诚在门外可听得清清楚楚,哎呦,这小儿不简单,看起来寻常,没想到这么快就和王爷交心了,可得好生巴结着。
  窦宪命人好生准备晚宴,专门款待这位从宫里来的大太监。这丛路原来是圣怀太子的心腹,后来圣怀太子早丧,又成了太后的心腹,也是个人物。宫中曾暗地有人谣传:太子之死和这位大宦官脱不了干系。
  “奴才给怀南王请安。”说着话,这丛路就跪了下去,行大礼。
  窦宪站在那静静受完礼,“公公多礼了。”说完,坐到主位,“公公请。”
  这丛路长得颇有些邪魅之气,人过中年,反倒添了几分风韵。要是在窑子里,估计也能算个角,窦宪并不喜欢他,觉得这是个背弃旧主、唯利是图的小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干得出来,不知母后怎么会信任这样的人。
  丛路说道:“太后感念王爷生辰,不能与王爷共度,心里牵挂得很,特地派遣奴才送来一串钟隐寺的佛珠,保王爷长寿。”说着,递上一个莲花纹的锦缎盒子。
  窦宪接过来,打开一看差点失手掉地下,那里面是串桃木手链。这过寿辰送木制品,有送檀木的,有送楠木的,这桃木乃是辟邪之木,难道是崖兽之事?不会,这才几天,更何况此事只有身边亲近之人才知晓。
  窦宪觉得四周到处都是眼睛在看着他,他看看丛路,作出很高兴的样子。丛路也在仔细观察窦宪的表情。
  窦宪谢恩,与丛路相谈甚欢。问起京中情形,得知太后、皇上都好,天下太平。
  宾客甚欢后,窦宪回到听荷阁,一进屋,发现里面竟无一人伺候,心中不满,这些奴才个个偷懒。刚想喊人,就看见帐中隐约有个白影。
  窦宪想是哪位侍妾自荐枕席来了,长夜漫漫,莫如红袖添香。挑开帐子一看,哪是美人,只见一只长毛大白兽横卧在床上,呼呼大睡。
  窦宪眼中凶光一闪,现在是捕猎的好时候,可转念一想,这畜生要是假寐,死得就不知是谁了。再看那毛皮,蓬松柔软,忍不住一摸,毛乎乎缠着手指头,心尖上轻轻软了一下,窦宪便将身子全压在大白狗身上,暖暖的,绵绵的,像是回到儿时的午后,躺在草地上,向往着作为皇子,日后所能享有的无限荣光。
  崖兽早在窦宪进来时就醒了,奈何身上有伤,今日又赌气吃了那么多金丹,在书房显出巨大的兽形,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若是窦宪现在动手,怕只能受死。没想到佳人却主动投怀,弄得崖兽心中七上八下,很想变回人形,搂入怀中,好生疼爱一番。
  怎知身未变,佳人却睡着了,窦宪的呼吸吹在崖兽的毛上,痒痒的,柔柔的,窦宪身上的香味很好闻。崖兽甩甩尾巴,将窦宪的发簪打了下去,乌黑的长发顺势流下,披在崖兽身上,很有些“郎分丝发来,绾发结同心”的意味。
  一人一兽,一夜好梦,直到天明。
  窦宪一脸要死人的阴沉站在床边,少年郎抱着窦宪的外袍,泪汪汪地看着窦宪,娇滴滴叫道:“王爷。”叫完,露出雪白的胳膊和肩膀,一副饱受蹂躏的小样。
  窦宪穿着单衣,披着长发,手提着剑,本来睡得好好的,想是现在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剑杀了这个孽畜,还我清白;还是将它扒皮抽筋,扔到锅里慢慢炖。
  “王爷,可是奴家伺候得不好,您这么生气,昨夜您对奴家。。。”说着,少年郎羞红了脸。
  “我对你?是你对我吧!你,你别嗲着嗓子说话,你的凶相呢?”
  少年郎撇撇嘴,爱死窦宪这幅气得跳脚就是没辙的样子了,感觉是在向自己撒娇,笑嘻嘻说:“昨日不是说好了你情我愿吗,你醉醺醺入洞房,我都没嫌你。”
  窦宪气得长吐一口气,对了,我娘给的辟邪桃木呢,我要去请道士做法,去请屠夫煽狗,我就不信我大宣人才济济,还收不了你这么个妖精。
  少年郎瞧着窦宪又在那自己生气,蹭过去,拽着窦宪的衣袖,往火上再加把柴:“咱两已经同床共枕了,王爷英雄盖世,可不许提裤子就走人哦。还有,昨天可是你主动的。”
  窦宪还真仔细回想了下昨夜情形,我那算主动?算吧。喝多了?估计是。可是谁让他住这的!“怀诚!”
  “是,王爷,水来了。”怀诚门一开,看一眼屋内情形,“啪”的一下又把门关上了,“王爷,您吩咐。”
  “进来,有什么没见过。”
  怀诚腆着脸进了屋,把洗脸水放下,站在一旁。
  “谁让他在这的?搬出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少年郎不乐意了:“薄情汉,我受伤了,动不了。”
  怀诚看看自家王爷,看看柔弱的少年,自动脑补,“奴才去拿药。”
  窦宪脸都快绿了。怀诚赶紧说道:“王爷,程先生那还找您呢。”
  “让他在饭厅等我。”再看看少年郎,红扑扑的小脸,一甩手走了。
  少年郎心情大好,吵吵闹闹更显甜蜜,当下也不客气,立即做起主人,吩咐怀诚准备一大桌好吃的,要大饱口福。怀诚哪敢怠慢,赶紧伺候着。
  饭桌刚摆好,窦宪进来了,让下人都出去,关起门来,看着一桌子菜,心想这畜生真能吃,不怕胖死。
  少年郎扯下一只鸡腿,递给窦宪,窦宪不接,开口道:“以后不许说你是崖兽。”
  少年郎点点头。
  窦宪想想说:“阿福这名你不喜欢,就叫福哥,怎么样,听着多喜气。”
  少年郎差点噎住,咳嗽两声,不满道:“瞧你一屋子书,都读到肚子里去了?一点学问没有,福哥,真俗。还喜庆,怎么不叫旺财啊。”
  窦宪一本正经答道:“你要愿意也行。说起来,你原来叫那什么晓凌晨,就有学问了?”
  少年郎得意点点头:“那是,我第一次下山是凌晨时分,遇到的第一人姓晓,多有寓意。”
  窦宪不屑撇撇嘴,想到会不会有人知道晓凌晨是崖兽的别名,一言定下:“以后你就是我府中的侍从,就叫福歌,歌曲的歌,多好的寓意。”说完出去了。
  少年郎老大不愿意,觉得太俗,后又想想情人赠名,也是雅事等于起了个爱称,也是情深的一种表现,有我即是福,随即又高兴起来,胃口大开。
  少年郎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而那边窦宪却遇见了麻烦。
  
 
  ☆、七、事出有因
 
  窦宪见了程其,将太后赠桃木手串一事说与他知。
  程其说道:“王爷,您是担心皇上知晓近日王府之事,对您起了疑心?”
  窦宪说:“本王要是知道太后因何送此物就好了。本王素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太后是知晓的,今日突然送来这样一件东西,而且时机有这么凑巧,让本王不得不疑心。”
  程其劝道:“那崖兽只是传闻,有何人真正见过。王府深似海,纵使有些人嚼舌根也不算什么事。王爷权当太后慈爱,收下就好。”
  窦宪摇摇头:“本王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见崖兽得天下,这崖兽颇有些天意的味道,如今我这有了传言,皇上不会怀疑我有反心吧?”
  程其说:“那王爷更要当从无此事了,就算王府真有崖兽,也要咬定那就是只大白狗。”
  窦宪点点头。
  程其说道:“不过王爷,此时倒真是有个机会,听南边传来消息,柔夷的新任女王有意要与我朝联姻。”
  窦宪看了眼程其,说道:“这柔夷女王可不简单,流落民间十年,等自己的兄弟一死,打着匡扶王道的旗号,硬是从外戚手中夺回了江山。这份狠劲和我那多心的皇兄倒是挺配的。”
  程其笑了:“王爷真爱说笑。皇上的皇子还小,如今合适的就只有您,刚满十五岁的临江王,和圣怀太子的遗腹子齐郡王。您想去,不想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窦宪喝口茶,问:“这事情来源可靠吗?”
  程其答道:“是从林承祖林将军那传来的,他的三子最近才出使柔夷,贺女王登基。”
  窦宪问:“这林承祖早年虽然跟过我外祖,可是早就不与我来往了,今日怎么想起与我互通消息?”
  程其说道:“灵妃娘娘最近不是失宠了吗?二皇子却还年幼呢,皇后无子,皇储未立。”
  窦宪笑了:“我那皇兄今年才多大,就有人这么惦记他身后事了。”
  窦宪又吩咐了几件事,嘱咐将丛路好生送出府。
  窦宪想着京中的尔虞我诈,还有柔夷的婚事,究竟是该奋力一争还是避让三舍。
  窦宪来到花园,刚到门口就听见园中莺莺燕燕一片笑声。
  “姐姐,你真好看,这海棠簪最衬姐姐的花容月貌了。”
  “那是,这可是王爷赏的。不过,我倒是听说你这几天来府里,王爷很是重视呢。”
  “哪有啊,王爷看我山里来的可怜,多照顾我罢了。”
  窦宪看着那几个侍妾被福歌逗得花枝乱颤,听着那一声声“姐姐”,互相吹捧的那股子恶心劲,早饭都快吐出来了,咳嗽一声。没想到,那边正聊得高兴,压根没注意他,还是一旁伺候的丫鬟机灵,见王爷来了,赶紧行礼,众人这才不说了,齐齐向窦宪问安。
  窦宪一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自己一个人在园子里清静清静。
  窦宪看着园子里的花,又想到自己在斗艳阁的那些奇花异草了,想到那些就想到了让斗艳阁一片狼藉的罪魁祸首,正心疼着,手底下钻进一个毛头,低头一看,那崖兽正用头蹭着他手心,撒娇呢。
  窦宪没好气:“想曹cao曹cao就到。”
  崖兽听见了,“噗噗”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想我。”说着扒上窦宪膝盖,大毛头直顶在窦宪怀里。
  窦宪冲着兽鼻就是一下:“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崖兽说:“大家都下去了,就我偷偷留下来,被人看到,会说我心机重,到时候会被讨厌的。”
  窦宪笑了,揉揉毛头,搓搓兽脸:“看不出来你还挺用心的。”
  崖兽可得意了:“那是,知己知彼,枪打出头鸟。”
  窦宪解下身上的玉佩,在崖兽面前一甩一甩的,作势一扔。崖兽跳上去,将窦宪的手一块含在嘴里,大大翻个白眼:“我不是狗,更不是猫。”
  “你松口。”
  崖兽不动:“怕了?”
  窦宪另一只手按住腰间小刀:“松不松?”
  崖兽略一迟疑,几根兽毛掉落在地,向后一跳,口松开了,尾巴对着窦宪,狠狠放个响屁,走了。
  窦宪瞧着自己湿乎乎的手,暗想下次拔刀要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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