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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 作者:闲时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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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强强 宫斗 报仇雪恨

  窦宪怒了,随手一个杯子砸了出去,“滚。”
  少年笑了,坐在床上,晃着腿:“我就不,你要对我负责。”
  窦宪眯着眼睛,跟本王比无耻吗:“你说我今日欺负你,难不成你是那条叫阿福的狗吗?”
  少年不高兴了:“我不叫阿福,我叫崖。”想想又说道:“你也可以叫我晓凌晨。”
  窦宪很有兴趣问道:“是吗。那你变回阿福给我看看。”
  少年以为窦宪是好奇,真变回了大白狗,仰着狗头,蹭到窦宪身边。窦宪眼中凶光一闪,想提着阿福的后颈,直接扔出去。哪只这家伙竟似有万斤之重,窦宪低头看着阿福,阿福人畜无害地眨巴两下眼睛。
  窦宪似春风般笑了,摸摸狗头,有些怜爱地说道:“你这东西。。。”
  阿福见窦宪喜欢他,也歪着脑袋,准备撒娇,谁知后颈猛地被人提起,直接从窗户摔了出去。
  “扑通”一声,阿福掉进了荷花池中。
  听荷阁周围都是窦宪的贴身护卫,一听见有人落水声,以为王爷落水了,赶紧去救。跳到水里一捞,却是个柔如无骨的少年郎。
  这护卫心里大喊不好,这本来是救王一次,功德无量,现在救上来的,巴成是王爷想杀之人。救了王爷要他死的人,还有活路吗?
  护卫吓得跪倒在地,求窦宪宽恕。
  少年郎瞪着眼睛恶狠狠看着窦宪,直喊窦宪耍诈,欺负人。
  窦宪听着外面一阵人欢马叫,心里冷笑,哼,就你一个畜生,还跟本王斗:“护卫赵德赏银一两,他,给我关进水牢。”
  赏银一两,这不就是抹赵德的面子吗,明赏实罚,众人瞧着这位少年郎,心里纷纷点蜡。要知道怀南王平日最看重的就是服侍者的温婉柔顺,这又哭又闹的,怕是抚了逆鳞了。
  赵德押着少年郎去水牢,途中少年郎开口道:“多谢壮士相救。”
  赵德看着这少年,面无惧色,走路有些不对劲,想是伤到哪里了,心中有些同情,这也是好人家的孩子,送到王府这样的地方,又遇上王爷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谁知以后还要遭什么罪呢。
  赵德发了善心,特地嘱咐水牢的牢头,这是王爷私下的人。牢头也懂事,好吃好喝供着,还拿来金疮药供少年郎疗伤,万一王爷想起来了,阶下囚有朝一日也可成了主子,自然是得罪不得的。
  
 
  ☆、五、是机是险
 
  窦宪吩咐人把被褥全换了,家具也擦拭一遍,转身就把少年郎忘到脑后。
  晌午,姆妈染娘端来一碗莲子羹,看见窦宪坐在那读书,问:“今日是怎么回事,闹得府中都传开了,说是王爷不知从何处得了一个美人,一夜住进听荷阁,一夜关进水牢中。”
  染娘是带大窦宪的乳母,自从王妃早逝,这染娘几乎成了王府的当家。窦宪待她犹如对待亲生母亲,身边之事也从无隐瞒,当下就把凌碧山遇险、来历不明的少年郎自称崖的事情说了一遍。
  染娘听了,大惊失色:“王爷,您这是将莫大的福气推出门外啊。”
  窦宪喝口莲子羹,戏谑道:“染娘,你这话从何而来?难道你也相信那东西真是神兽崖吗?天佑我怀南吗,依我看,不是江湖骗术就是别有用心的试探之举。”
  染娘说道:“王爷,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难道王爷真的甘心一生安居怀南王之位吗?”
  窦宪看着染娘的神色,谨慎起来:“染娘你这话错了,现在四海安平,皇上圣明,本王作为臣子,理应镇守此地,保我河山。”
  染娘知道窦宪的脾性,笑道:“王爷,是老奴说话不对。其实。。。老奴的意思是这若真是天降神兽,当年可实现□□心愿,今日也可保王爷子孙昌茂啊。不如先好生待着,真要是什么女干邪小人,查明后赶出府就是了。”
  窦宪挥挥手,让染娘退下,膝下无子是窦宪的一块心病,可那东西若真是崖,为何偏偏缠着我,就因为我射了它几箭?
  窦宪信步来到花园后的斗艳屋,这斗艳屋中都是窦宪搜集来的奇花异草,平日也是窦宪亲自照料,人事繁多,唯有这花草看似无情却有情,可宽慰窦宪一二。
  然而今日所见的景象却让窦宪大吃一惊,只见那些珍奇花朵一个个叶枯花落,一派残花败叶之象,窦宪刚想质问管事人何在,就听见有人的声音。
  窦宪隐藏声音,轻轻靠近,真是冤家路窄,见那本该关在水牢中的少年郎正在那里以花为食,大快朵颐,一边吃还一边嘟囔:“看你对我又是下跪又是供奉,以为是个好人,哪想到如此薄情,哼,不理你了。”
  窦宪一把扯住少年郎的头发,硬生生从花丛中揪了出来。少年郎看是窦宪,缩缩脖子,半晌挤出一个笑:“王爷。。。”
  窦宪怒极反笑:“公子好本事,本王的水牢也能逃得出来。”
  少年郎得意说道:“这天下只有我不想去的地,哪有我去不了的地。”
  窦宪挑挑眉:“看来本王真是薄待了公子,原来是冯谖之才,本王却无孟尝君的雅量了。”
  少年郎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其实我以为你讨厌我,本来想一走了之的,既然你及时知错,我就先不走了。”
  窦宪和蔼地说:“公子小小年纪,真是饱读诗书啊,不是说是山间野兽,原来也知孟尝君之事?”
  少年郎瞥了一眼窦宪,不屑地说:“我不小了,算算也有六七百岁了,我是那天被箭射了,受伤了,所以看起来小。我很喜欢这些故事的,还有孟姜女哭长城。。。”少年郎说着觉得窦宪的脸色似乎不大对头,不吭声了。
  窦宪说道:“那本王的这些花草与你何干?”
  少年郎撩起裤腿,露出红肿一片:“这是那日的箭伤,我来寻些草药。”
  窦宪瞧出来了这少年是在告诉他,看你弄伤我了,要负责,“随我来。”
  少年郎高高兴兴牵着窦宪的袖子出去了,临走还扯了几片花叶。
  弄坏了本王的花草,本王知道知道厉害。
  窦宪领着少年郎去了书房,说道:“我这里有西域进贡而来的药物,你服下就好。”说着,从紫荆瓶中取出一个红盒,盒中有粒金丸。
  少年郎笑嘻嘻接过金丸,一口吞下,嚼一嚼,“好吃,好吃。”
  窦宪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少年郎问:“王爷,可还有其他的?”
  窦宪直接从紫荆瓶中倒出一把,直接递给少年郎,少年郎全数吞入。二人大眼看圆眼,窦宪等着这药丸发挥药性,少年郎坐在对过的椅子上,毫不客气拿过窦宪的茶杯,喝茶。
  过了一刻,少年郎面露难色,汗如雨下,捂着肚子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就地打起滚来:“痛,痛,王爷救命,救命。”
  窦宪冷笑一声,眼露凶光,悠悠说道:“你这贼人,三番四次戏弄本王,这金丸乃名惊鸿续命膏,由雪山虫草制成,服下让人浑身发冷,逐渐四肢僵硬,五脏六腑时时遭虫噬之痛,今日本王就让你尝尝忤逆本王的滋味。”
  那少年郎渐渐喊不出来了,开始改为断断续续的呻吟,气息越来越弱。窦宪抚着书桌上的玉雕昙花,拔不了眼中刺,去只小苍蝇也是好的。
  过了一个时辰,少年郎不动了,一丝黑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窦宪走过去,一脚踹到少年郎肚子上,窦宪笑了笑,眼角眉梢竟露出些妩媚的风情,正要喊人来收尸,突然感到背后有人。
  刺客?窦宪一愣,手按在剑上,刹那间刀光一闪,身后无人,再看地上少年郎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这少年是没死还是他还有同伙,窦宪刚要喊人,却觉喉咙一紧,巨大的压力从背后袭来,窦宪支撑不住,摔倒在地,转身抬头,看见背后有只巨大的猛兽,眼射红光,吐着血腥的气息,龇着长长的獠牙。
  “崖?”窦宪喊了一声,捡起剑就朝猛兽扔去。
  猛兽爪光一闪,锋利的剑刃从中而断,不等窦宪再次动作,兽爪直接压住窦宪喉咙:“你!想让我死?就凭你?也不看看我活了多少年,若是这人间毒药能杀我,我早化成枯骨了。”
  窦宪自幼习于生杀掠夺,身上很是有些功夫,射杀猛兽乃是日常游戏,今日处于此种凶境,竟涌上少年时的意气来,就着猛兽说话的间隙,腿上使力,直击兽爪掌心。
  猛兽觉得吃痛,爪子一松,后退一步,窦宪就着机会抽身而退,直起身,一个扫堂腿直冲猛兽伤处。
  猛兽不避不躲,在窦宪袭来之时,身形猛然增大,爪子使劲一按,爪尖直圧窦宪心脏处:“再动,我撕了你。”
  窦宪不动了,问:“你想做什么?放了我,本王在此建座神殿,日日香火供奉,奉您为凌碧山山神。”
  猛兽冷笑一声:“你一个小小淮南王,也配奉我为山神。”
  窦宪看看猛兽,认定这野兽早通人性,却一时摸不准性情,试探说道:“既然如此,你不如留在我府中,我好吃好喝的侍奉你,平日请些戏班子说书的解闷,如何?”
  猛兽想想,问:“那你呢?”
  窦宪不解:“我什么?”
  猛兽也不避讳:“你以为我大老远拍跑来就是为了这些?”
  窦宪看看猛兽眼中的戏谑之义,有些懵了:“你若是喜欢男子,我挑选些貌美之人送于你就是了。”
  猛兽呲着牙,冷笑道:“王爷何必谦虚,再说我化身为人,也是娇嫩可人的,不至于委屈了王爷。”
  真自恋,还娇嫩可人。生死关头,不如先答应了,以后怎么样还不一定呢。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以后吃狗肉,喝狗血,寝狗皮,还怕没有机会吗!窦宪心里恨,嘴上却不说:“能得你青睐,也是本王福气,我应你。”
  猛兽瞧着窦宪应了,歪着脑袋,总觉得有点不大合心意。猛兽长在山间,活了几百年,对人世情爱之事很是有些兴趣,情爱情爱,有情有爱才有趣,少些情直奔主题,总觉得少了与人谈情的趣味。
  窦宪哪晓得猛兽有这种心思,瞧着那歪脖子神情,还以为是猛兽开玩笑戏弄于他,而他竟然当真了,当下又羞又恼,瞧着旁边的刀子,就要伸手去勾。
  猛兽“噗噗”笑出声来,想是窦宪闹情绪,觉得可爱可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舌尖上本有倒刺,化为人形时自动收敛,为兽时则尖如刺,这一下直接把窦宪前胸的衣衫舔开裂了。
  窦宪不动了,等着这畜生下一步如何。猛兽倒是退后一步,变回那个布衣少年郎,笑吟吟看着窦宪:“王爷真是不一般啊,原来喜欢这样的。”
  窦宪一口老血堵在心间:“你的口味也很重啊。”未了,忍不住好奇又问一句:“你喜欢本王什么?”
  少年郎很是高兴,拉过窦宪的手,捏一捏,嘿嘿一笑:“非常之人非常手段。”再无言语。
  少年郎看着窦宪的神色,料想他对自己必是满腹孤疑,猛兽自幼是在猎人手中讨命,长大后是与勇士搏斗中历练的,如今久居凌碧山,安逸非常,见了窦宪,人若明珠,气贯山河,身上那股子精勇之劲弄得猛兽心里痒痒的,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些命中注定的意味,说不清道不明,少年郎暗搓搓想,只要窦宪明了我的心意就好,感情要做也是要谈的,来日方长。
  窦宪瞧着少年郎一脸喜色,想想刚才竟被这么个东西唬住了,真是大意了。不过对付山中猛兽,先下饵,再夺命,这一局谁赢谁输才刚刚开始呢。
  
 
  ☆、六、草木皆疑
 
  “禀王爷,京城派人来了。”
  窦宪皱皱眉,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个阎王爷还没送走,又来个催命的。窦宪开门问:“谁?”
  怀诚一看主子衣衫不整的样子,赶紧低下头:“是太后宫中的总管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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