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玉字心中白 作者:天痕壹月/天恒有月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

  阮尚书叹了口气,道:“皇上都来找我私谈了,这事还能有假?”
  比先前还要冷的冷水泼上了阮玉涵的心头!江晓阳刚说想娶徐雨盈呢,就这会儿功夫,又变成他四姐了?
  “真的是四姐?”阮玉涵忍气问道。
  阮尚书道:“我估摸着小侯爷这样是为了报复你,皇上也暗示我这事得那边退让……”如若那边不退让,皇上就得顺水推舟成全这门亲事。再怎么说江晓阳是封侯建府的,阮家的女儿嫁过去在世俗眼光中也不亏。就是江晓阳现在顽劣,等过两年也就好了。成家立业成家立业,男人嘛,娶了老婆就懂事了。
  ——但这是男方家里的想法,到了女方家里,可不得心事重重夜不能寐?
  阮玉涵垂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尚书道:“玉涵,那小侯爷与我阮府女眷素无瓜葛,估计,这事还是因你而起。你四姐知道这事已经几日睡不好觉了,你娘她也是……”
  阮玉涵道:“爹放心,这事我一定会解决的。”
  阮尚书当然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抚了抚美髯,点头道:“能解决就好,记得,别用太激烈的手段。不然小侯爷一时退让了,指不定在心里记了你的仇。”
  原本那小侯爷就是个会记仇的主儿,阮尚书怕阮玉涵又拿长剑恐吓,连忙叮嘱了一番。
  阮玉涵目光幽幽地,却不见先前的生气:“原本我就打算……也好,正好。”
  阮尚书微微一愣。
  阮玉涵道:“希望爹能帮我一个忙。”
  “哦,什么忙?”
  阮玉涵道:“上回圣谕,小侯爷半路逃跑。因此,原先的管教是不作数的。不知道皇上能否再下一道圣旨,延了上次的旨意,让我继续管教他?”
  阮尚书眼前一亮:“好,这个办法好,为父这就写奏折向皇上请旨!”
  江晓阳起床的时候阮玉涵就已经不在了,他浑身上下都被弄得酸软,连骨头都像在醋里浸泡过一样。
  春梅来敲门,身后跟着几个丫头为他准备洗漱。
  江晓阳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穿的好好的,出声让她们进来。
  “今日小侯爷怎么看起来懒洋洋的样子?”婢女们将热水毛巾备好,春梅走过来坐到了床边。
  江晓阳躺在床上,带着没睡醒的鼻音道:“今天不想起床。”
  春梅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江晓阳面上一红,嗫嚅道:“昨天没睡好,今天……”看了一眼屋子里婢女们摆好的早膳,叹了一口气,“我先起床吃东西,然后再睡回去。”
  春梅便招了两个丫头让她们伺候江晓阳穿衣服,江晓阳下地时腿一软直接往地上倒去,春梅“哎”了一声将人接住,连忙招呼了丫头把他送回了床上。
  “小侯爷身体不舒服也该早说,可要请大夫来瞧一瞧?”
  江晓阳摇了摇头,想说什么,终究没说,他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早膳,犹豫了一下道:“先撤了吧,我想再睡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吧……”
  春梅看出他这是真累。眼睛下一圈灰色,早先她却没注意到。
  “好好好,那我过一个时辰再来叫你。”
  江晓阳点了点头,春梅便招了招手,让婢女收了东西送出去。
  江晓阳一直听到她们关门的声音方才窝回了被窝,将被子盖住了脑袋,直接眼睛一闭就继续睡觉。
  隔天下午,阮玉涵带着圣旨登门了。
  春梅见到他来府里便大惊失色,见到明黄的圣旨却不得不跪。
  阮玉涵念了皇帝的旨意,意思是皇帝让他就近监督,住在侯府管教。待得念完之后看着底下跪着的婢女侍从们……皱了皱眉:“你们家主子呢?”
  春梅道:“主子这几日身体不适,所以还在房里。”
  阮玉涵面色微微古怪,暗道那日过去了不久,难道他还起不了床?“我去他房里宣旨。”
  春梅欲起不敢,等阮玉涵走出几丈外方才站起了身,令侍从婢女们跟在身后,穿过庭院到了江晓阳的房间门口。
  “叩叩叩”阮玉涵敲门。
  “谁啊?”江晓阳待在房里应道。
  阮玉涵道:“圣旨!”
  江晓阳愣了一愣,听出这人是谁,气道:“不接!”
  跟过来的侯府下人听到这话,登时腿一软跪了一地。每个人都微微发着抖,似乎是在恐惧自家主子的大胆。
  阮玉涵也没想到他这么大胆:“……你说什么?”
  江晓阳在里头十分理直气壮地道:“我说我不接!”
  春梅登时跪行上前,敲了敲房门:“小侯爷莫要赌气,快出来接旨!”
  纵然江晓阳是皇亲国戚,不接圣旨照样是大不敬!
  江晓阳在房里却道:“让他走让他走!我不接!”
  阮玉涵便直接把门踹开了。
  躺在床上江晓阳一下子缩了缩,直接用被子把头给蒙住了。
  阮玉涵也不进去,站在门口,一把拉开了明黄绢帛:“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苏州常乐候顽劣不堪,品行有亏。恐其姓不能自移,朕心忧殊甚,特令阮卿七子代朕管教。不可损其肢体,不可严法酷刑,不可公报私仇,不可执法过度……随住常乐候府内,代朕教侄。何时结束以其判定为准,钦此!”
  江晓阳在被子里呆住了,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阮玉涵道:“小侯爷,接旨!”
  春梅跪在阮玉涵身后,本是伏低身子的,听到这话却抬起头连连给江晓阳使眼色。
  再不接旨可真是大不敬了!皇上虽然对江晓阳纵容,但是这君主天恩,纵容也有个度的,如若今日抗旨的事情传出去,他的名声又要坏上一层!
  江晓阳从床上下来,跪下去,但他没有立刻接旨却是道:“你为什么还要来我家?”
  阮玉涵微微眯了眼睛——这话听起来就像抱怨,而且,还像是在讥讽他自作多情。
  “皇上圣旨,我自然是来传旨的。”
  江晓阳低下头,也不知这个答案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本侯接旨!”
  阮玉涵就把圣旨放到了他伸出来的手上。
  江晓阳站了起来,着人拿来锦盒将圣旨装了,他也没看,毕竟没人敢假传圣旨。
  阮玉涵道:“今日起这侯府最大的人就是我了,以后这婢女丫鬟,二十五岁以下不可近身伺候,小侯爷每日续抽三个时辰读圣贤书,我每日检查。如若平时做出什么不合礼法的事——”顿了一顿,续道,“那得委屈小侯爷挨几板子。”
  江晓阳“哼”了一声,仿佛不想理他。
  春梅走到江晓阳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有劳阮少侠,侯府上下会配合阮少侠的工作的。”
  阮玉涵看了她一眼,道:“二十五岁以下婢女不可近身伺候,你可懂得?”
  春梅一愣,江晓阳立刻道:“春梅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这,这规矩也不必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吧!”
  阮玉涵淡淡道:“就是要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才开头就有人特殊,往后又怎么继续下去?”
  江晓阳只道他是故意找茬呢,咬了咬唇瓣,哼了一声。
  阮玉涵这时候又加了一句,道:“为贴身看管,我住你房里。”
  江晓阳听到这话后便红了脸颊,他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地,咬咬牙,道:“我才不和你住!”
  阮玉涵瞥他一眼,道:“抗议无效。”
  江晓阳又想说什么,春梅拉拉他的衣服,对着他摇了摇头。
  江晓阳便极艰难地忍了下来。
  他与自己贴身婢女的举动阮玉涵自然尽收眼中。像江晓阳这种侯府公子,贴身婢女就是将来的通房侍妾——呵,却不知道江晓阳和府里多少人有过苟且了。
  阮玉涵面上半点也没露,但双眼睛却瞧得人发毛。
  江晓阳见了忽然就想起那日他套了羊眼圈把他捅了个半死不活。虽然道具是他自己准备的,但行凶者可是他!如今他要住在他房里——他分明是不愿意和他成亲,又想和他做那档子事!
  这事当然不好和春梅提,若是他向父王或九叔告上一状,又拉不下脸来。
  这人太坏了!明明是想着欺负他的,却还请了圣旨,套上个冠冕堂皇的名声!
  阮玉涵看了一眼外头,道:“今日时辰倒已不早,明日鸡鸣时起,小侯爷可有异议?”
  江晓阳扭开头去,道:“随便你!”
  于是阮玉涵,就这么在侯府住下了。
  春梅让二十五岁以上的婢女多搬一套被褥枕头,本来是想要多搬一张榻子,却怕阮玉涵叫江晓阳去睡。到时江晓阳一定又会闹腾起来不肯停歇,平白开罪阮玉涵他得多吃苦头,反正够大,她也就没多准备一张。
  晚上江晓阳和阮玉涵同桌吃饭,江晓阳愣是一点也没往他那儿看。
  阮玉涵一边吃着一边盯着他,暗道江晓阳吃饭的礼仪还是不错的,当然,如果不算上徐府那次和他抢虾子的话。
  吃罢饭,天色已近全暗,江晓阳这几天本都窝在房间里,今天倒是不窝了,他带了几个手下往府外去,端得是一副气势汹汹姓气极大的样子。
  阮玉涵跟在他身后,也没阻拦。
  等到了街上——江晓阳直奔胭脂水粉铺子买了胭脂,然后就跑青楼里去了。
  说来当下时代,青楼里多是卖艺不卖身的艺伎,真正完全卖身的,是那黑夜里偷摸开的娼馆。
  江晓阳进的便是艺伎多多的青楼,青楼姑娘们有的矜持,有的妩媚,真正贴上来招待的,却是楼里最擅逢迎的头牌之一。
  江晓阳的脸红了。
  他喜欢羞涩的姑娘,在从前,便一直都是。如此大胆的姑娘让他手足无措的,看在别人眼里——阮玉涵的眼里,那便是春心荡漾,不可自持。
  阮玉涵也没露出什么,但等他进了楼来,老鸨却一副对待熟客的样子:“哟,今儿是什么风把阮公子给吹来了!来来来,阮公子可许久没来我这欢喜楼做客了!”
  阮玉涵淡然地坐到了江晓阳的对桌:“最近事情多得很,未在苏州久留……吴妈妈!”他笑道,“找两个技艺好些的姑娘来弹琴唱曲吧,最近很久没听了。”
  吴妈妈立刻道:“好好好!仙儿玉娥,楼下公子有请!”
  江晓阳立刻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阮玉涵。
  江晓阳往日里可不兴来这种风月场合!他虽然有花名在外,但花名是因调戏良家妇女而起,进了这里,反倒感觉周身都不自在——但阮玉涵那个杀千刀的却竟然这么熟悉!
  登时!许多想法都流过了江晓阳的脑海,他只道阮玉涵原来是这样一个风流成姓的色胚,怪不得之前对那些用具了如指掌!热情的姑娘捏了酒杯向江晓阳敬酒。江晓阳顺着她的手就喝了,兀自生气的样子,半分也没先前的羞涩无措。
  阮玉涵看也不看他,等他点的姑娘上来了也不进包厢,就让两位姑娘在他身边奏曲。
  阮玉涵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听着,偶尔余光往江晓阳那边瞥几眼,却真没正经盯人。
  一直喝酒的江晓阳忽然就动了。
  没有调戏姑娘,也没有撒泼耍无赖!他忽然抓了一个清秀少年的手,双眼亮晶晶地道:“今天晚上你陪我怎么样?”
  那少年是欢喜楼是龟公,是楼里姑娘生的,第一次被人在众目睽睽下抓住,少年的脸立刻就红了:“我,我不是——”
上一篇:争香 作者:麟潜
下一篇:上雨旁风处 作者:天痕壹月/天恒有月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