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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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举起,绕过肩膀砍向自己的后颈,切开背后一人的喉咙,左手以短横刀横斩身侧敌人胸
前,滚烫的鲜血灼伤他的手和脸,却换不得一个眨眼。
才将这两人挥开,腰上便中了一刀,黑灯瞎火中,无人知道自己到底伤了谁,但是再不
动手,自己定然死于非命。
长铭当下觉得眼前一黑,呼吸难捱,依旧咬牙未曾发出声响,转身可见人影憧憧,断然
连挥几刀,随着那些人轻飘飘的摔在地上,后来者已经举起了手中兵器,长铭足尖点地,一
脚踢中那人胸前,令其倒飞出去,带起桌椅动静无数,自己接力反跃跳起,又将另一边的两
人枭首,随后几个起跃,又快速远离自相残杀的众人。
“蜡烛!”
这一声呼喊蕴含着惊喜非常的意思,长铭眼见亮光再起,顿时眼前一片花白晃眼,心跳
如震天擂鼓,呼吸如苟延残喘。
亮光一起,他将无所遁形。
或许没人能想过,一个小小的前厅居然还能上演一场尸横遍野,抬眼望去,无论活人死
人,都逃不过一身血渍粘膩,脚下少不了那些身首异处而死不瞑目的人,或许是一灯如豆的
缘故,这鲜血染就的前厅宛如一滩黑水,深不可测,狠毒异常,又像是一只嗜血巨兽的血盆
大口,这就要将一干人等吞噬殆尽。
“他在那里!”
长铭镇定心神看去,对方还有三个人勉强站立,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强弩之末?他腰腹有
伤,失血过多,原本体温偏高的绛元眼下竟然瑟瑟发抖。
双方就这样彼此对峙,唯恐谁先动手招来杀身之祸,终于是狱卒咬牙喊道:“杀了他!
”
长铭双眼凛然,决然举起双刀往自己脸颊割了几道口子。对方三人已经冲上前来,中间
一人袭他双腿,另外两人攻他两翼,而他自血水中踏前一步,左手一甩,将短横刀甩向左翼
一人,那人慌忙之下只能以手中铁棍抵挡,长铭便侧身翻腾,越过了中间那人,右手以长横
刀向后随手一劈,听得血肉开裂声响。
左边一人手中的铁棍绕了几圈,终于收住了长铭的短横刀,旋即挥棍向前,猎猎风声将
短横刀飞向长铭。
长铭身形一闪,以长横刀划出一道斜锋,这看似平淡无奇而动作迟缓的一招,实则大巧
若拙,直直集中短横刀的刀柄,令其刺穿了右侧那人的喉咙。
“咚!”
仿佛惊天动地的轰鸣,长铭终究防不住脑后袭来的铁棍,重重摔在血泊中,他已然分不
清自己头脑传来的声响,还是地面传来的声响,眼前已经一片血红,只能依稀可见人影。他
将手中的长横刀甩出,将烛台打向一边的布帘,随后便烧起了熊熊大火。
敌人显然料想不到他如此作为,愣在了原地看着火势猝长,这一时半会的失神,让长铭
手掌撑地而腰腹出力,一脚踢中他的腰间,铁棍脱手而出,两人同时翻滚在地,他断然伸手
要掐长铭的脖子,然而长铭已经三指锁喉,信手拧断了他的脖子,只剩下双眼倒影着长铭那
冰冷深邃的目光。
长铭终于轰然倒地,吃吃地转头去看不远处火光冲天,大概是双眼蒙上了血迹,察觉这
熊熊大火如冬日艳阳一般温暖,他越发觉得手脚冰冷,想要蜷缩取暖之时,已经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格外说明:
不要说大军长怕死不是男人什么的,而是打仗的规矩都是小兵冲锋主帅坐镇,比起营长
,当然是军长重要,逸景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便是看着心爱的人赴死不归,也没有办法
,他比谁都心痛。
来者穿大理寺狱卒衣裳,手上却是花样百出的兵器,左右环顾之后,便推开前厅大门鱼
贯而入——花样百出的兵器暴露杀手身份,参考之前追杀长铭的正规军,武器统一。
长铭自毁容貌:因为不这么做回头甘仪就能挺直腰板收拾他大军长。
第52章 第五十一章 长眠不醒
系统:然而李长铭下一章就苏醒了。您的好友大军长正在崩溃。
甘仪最后嘲讽了甘标一句“你当真以为,顾小舞还会相信你吗?”便收到了手下奏报,
言说范燕家中起火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灭火!”
听闻火势不大之时就已经被扑灭了,但是前厅横尸遍地,认得出样貌的是自己人,剩下
的全部都面目全非了,哪里还认得谁是宁武谴来的人。
“面目全非?”甘仪狠狠拧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宰相大人,这是在寻下官吗?”一人的声音自背后幽幽传来,原本在前厅掩面作呕的
众人见甘仪出门去,忙不迭你推我攘一并跟随,还不忘将房门关好,以隔绝前厅那令人彻夜
恶梦的血腥尸臭。
甘仪一出厅门便是前院,可见逸景在远处悠然自得地看着这一干人等。
“这是怎么回事?”甘仪面色凶狠地质问道。
“人难道不是您派的吗?”逸景反问道,信步上前,甘仪左右之人旋即严阵以待,就等
着甘仪一声令下将便将逸景乱刀分尸,然而逸景面上还是从容笑道:“宰相大人,上前几步
吧,下官有话和您说。”
甘仪挥手让一干随从退后,自己上前,不理会背后大呼小叫。
“这是你干的?”
“不然你怎么会找我呢?”逸景挑眉问道,环视一周,见无人靠近彼此,便在甘仪耳边
低语道:“看来水落石出了。你在范燕之后就到了案发现场,最近天寒地冻,你为唐连细心
封死门窗,让他安心休息,不要出门,他自然感激涕零,惟命是从。但是在完全封闭的房间
里烧起火炭,时间长久便会有一种毒气产生,人吸入之后,轻则痴傻,重则身亡。唐连死后
,皮肤出现了淡红色,想必将他的胸膛切开,也是一片鲜红吧?你知道顾小舞和甘标意欲对
付唐连,便自己先下手,嫁祸范燕。”
“是又如何?”甘仪毫不避讳道:“杀人的方法你说的不错,也确实是本官动手的。你
还打算追查不成?难道你忘了,真相只是权力的工具而已。”
“下官没有,所以这件事,只是说给您听。”逸景无所谓地回答,“事到如今,范燕和
顾大人往来密切,圣人自然会猜忌顾大人,而甘标生姓多疑,心胸狭隘,就算顾大人不计较
,他自己心中也终是有个疙瘩,一举断绝二人联手,一石二鸟,下官佩服。”
甘仪冷笑不语,逸景也收敛的神色,似乎不欲多说,直接告辞。
逸景返回令军侯府时,万山泉告知他,趁着他引开甘仪的时候,俊聪已经找到了李长铭
,眼下正在救治。
“他怎么样了?”逸景慌忙问道。
“腰腹刀伤,脑后钝击,面目全非,失血过多”,万山泉忧心忡忡道,“已经昏迷不醒
了,大夫还在全力救治,只怕……”
逸景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幸而万山泉及时扶住他。
“大军长!”
“没事……多谢卿子……”逸景难以想象自己为什么还能镇定自若言语如常。
万山泉见他如此失魂落魄,想要说吉人天相,又无法开口,若说节哀顺变,也过于残忍
,只能陪着他往长铭休息的庭院而去。
令军侯难容俊聪听得身后脚步声急促紊乱,堪堪停在自己身后,他也没有回头,而是将
手中的横刀反手递了出去。
刀身刀鞘布满了尚未干涸的血迹,逸景在原地呆滞许久,才接过那把天下飞霜,房内忙
碌不歇,庭院死寂一片,不久乔装改扮的顾小舞也出现在逸景面前,众人相顾无言,逸景也
不过是呆立在原地,看着月落日升,逸景终于对顾小舞开口道:“顾大人,范燕之事,还需
尽快处理,你快回去吧。”
“七营长若是有什么消息,及时告知下官。”
“我送你出门”,逸景终于迈开了脚步,同顾小舞一路向外,声音沙哑说道:“无论范
燕会指证别人主使,或者是他自己背负所有罪名,大人都免不了遭圣人冷落了。”
“我知道……大军长和七营长助我良多,余下的事情,顾小舞也一定会处理好。”
“你作何打算?”
“甘仪此为,我即便有意和甘标联手,也恐怕他感情用事,也会对我百般猜疑。今后朝
堂之上,三足分立也不无可能。然我现在无法同他们抗衡,只能韬光养晦,虚与委蛇,让甘
标松懈于我,全力对付甘仪。”
“本官也正是此意,先作哑巴,方能开口”,逸景点点头,似乎因为松了一口气而形容
憔悴,“顾大人若是有急事,尽可传信本官。”
顾小舞回望一眼长铭庭院,才低头行礼道:“顾小舞对他亏欠良多。”
“没有什么愧对的”,逸景摇头道:“战争需要牺牲,只要顾大人能掌权天下,得见绛
元入朝一事,我等心愿足矣。”
战后理当由各位营长整理战损表上交大军长,蓝莫自然不例外,然而六营事务确实不少
,加之大军长外出,他尚且要暂代大军长职权,眼下已经忙得连水都喝不上,只能谴许业宏
先依样画葫芦写好战损表,自己再来修改。
然而出人意料,许业宏不消多少时候便将战损表交了上来。
蓝莫一目十行浏览之后,拿去一边的毛笔在文书上圈圈点点,嘴里还不停告知许业宏:
“这里措辞不当,还有这里,你怎么把数字写错了?这处……”
一连几处失误,许业宏连忙辩解道:“营长明鉴,这战损表是行晟教下官写的!”
“行晟?”蓝莫知道这个名字,令军侯府的大少爷,最近才从七营调来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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