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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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蓝莫收起毛笔,瞄了许业宏一眼,淡淡道:“漏洞百出,但是修改一下还是可以用的。
”
“谢营长夸奖!”许业宏忙不迭行礼。
蓝莫待人退下之后,自己出了房门,去寻行晟,倒是对方见营长到来,很是诧异,却依
旧淡然行礼。
“许业宏交上来的战损表,是你教他写的?”
“下官鲁莽,还请营长恕罪”,行晟乖乖告饶,“确实是下官为许大人书写,怕是难登
大雅之堂,然而许大人愁眉不展,又纠缠下官不休,下官实在无法推辞,下官但凭营长责罚
。”
蓝莫却是释然一笑,上前扶起他,言语恳切说道:“确实有些不足,但瑕不掩瑜,只是
许业宏为什么来找你?”
“莫约是因为下官父君长年行军打仗,他便以为下官对这些东西烂熟于心。”
蓝莫拍拍他的肩膀,将手上的文书交给他,安慰道:“本官做了批示修改,你照着誊写
一遍,便送去给大军长吧。不需在意,一回生二回熟。”
行晟似乎喜出望外,双手接过文书,连连点头答应,等蓝莫转身离开,他将文书收入怀
中,依旧是那个波澜不惊的青年人,正要举步返家,没想许业宏从背后追上来,亲昵地搂住
他的肩膀,得意喊道:“行晟!”
“怎么了?这么高兴?”
“方才我把自己写的战损表交给营长,他说我写的战损表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是吗?”行晟喜笑颜开道,“这可当真是一件好事,看来营长当真有意栽培你做营副
!”
“怎么会呢……”这回换成许业宏笑容腼腆,行晟也并不戳破,随手拉过六营其他几人
,说什么好事又来,怎么说都得开个小灶庆祝一番。
几日之后,大军长终于返回了涧河谷,行晟正要出门将战损表交给逸景,却见萧听雨慌
里慌张地进门来,说事关长铭,要他马上随自己走一趟。
“怎会如此!”
行晟到了逸景房内,一眼就看到长铭神态安详面容狰狞却血色全无地躺在床上,他丢下
战损表便扑倒床边,才握上长铭的手,陡然发现体温偏高的绛元眼下四肢冰冷,若非脉搏微
弱,只怕逸景说长铭已经死去,行晟便要落下泪来。
逸景上前,轻拍他的后背,让他且不要慌忙,再同他细说从头。
“所以,眼下虽然退烧了,却昏迷不醒?”
逸景哀恸地点点头:“我不敢将他留在令军侯府,恐消息走漏,连累侯爷,只好带回家
中,让听雨照顾他。”
“他会昏迷多久?”
“不知道……”
“不知道?!”行晟声调猛然拔高,上前扣紧逸景咽喉,一边的萧听雨急忙上前来劝架
,他才愤愤收手,“至少也要有个估计的时间吧!难道要他长睡不醒吗!”
“他脑后遭到钝击,大块淤血,大夫实在不能断定他何时能醒转!”逸景一把挥开行晟
的手臂,自己却无力地跌坐在凳子上,目光涣散,就好像他也痴傻了一般,“我的伤心,又
怎么会比你少啊!”
这一声嘶吼,令萧听雨掩面转过身去,暗自垂泪。
行晟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悲痛吞回心中,声音含糊地问道:“营长的官凭和印信呢?”
“在我这里……他便是知道如此,赴死之前将这些都交给我,又担心甘仪察觉,才自毁
容貌。”逸景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不要说了……”行晟黯然道:“不要再令我难过了。我只等一个月,若是他还是醒不
过来,我便辞官远走,寻我南宫师兄带长铭走,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你的师兄有办法吗?”逸景上前两步,抓住行晟手臂祈求问道。
“正是因为师兄不擅医道,我只能期望长铭在一个月能苏醒”,行晟绝望说道,“当真
无法,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沉眠几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
有毒气体:其实就是一氧化碳_(:з」∠)_
大家不要担心,下一章长铭就醒了——by 抱着一锅狗血的尧商商
这里注意哟,挂掉的大理寺卿唐连是在长铭案子中接手上线的,是甘仪的人,也就是甘
仪直接谋杀支持自己的官员。
评价许业宏:抢走你的成果还要在你面前装逼的人。
南宫师兄叫南宫煜麒,头号装逼犯,在第二十五章 神出鬼没一次。
第53章 第五十二章 失而复得
系统:您的【挂比长铭】已下线,您的【傻比长铭】已上线。
“范燕已经被擒,重新押送回大理寺了。”
顾小舞点点头,伸手拾起剪刀,将烛火剪得更明亮一些,随后将剪刀和满面疲惫一同放
下,对陆一川说道:“你为本官传话范燕,他一家老小的姓命都握在本官手中,公堂之上,
让他自己一口咬死是私人恩怨所为,没有任何人指使。”
“这案子当真不再查下去了吗?”陆一川锲而不舍地问道。
“真相不过是权力的工具,所以真相如何?重要吗?”顾小舞惋惜地看着他,“这次事
件甘标也说了,是崔树背叛了他投靠甘仪,是谁杀死唐连恐怕不难推断,可这又如何呢?本
官忧心,此事再不了结,甘仪便要将你们一一剪除,我们连东山再起的力气也不会再有。”
陆一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我们现在该如何举动呢?”
“从朝中大臣,到宫内侍从,一律装聋作哑,不起任何事端。皇宫之中,若是圣上提及
了逸景,让咱们买通的侍从美言几句就好,莫要做多余的事情……甘标那边最近有什么举动
吗?”
“怕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陆一川鄙夷道,“分明是他查人不当,却到处提防
我们因为此事心存芥蒂报复他。他眼下不愿同我们往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但根
据线报,他似乎和吏部高尚书交往密切。”
顾小舞轻笑道:“你说的不错,这边是甘标不如甘仪之处,但他有他的用处……只是为
何要寻吏部尚书呢?”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沉思不语。
“您出门见了逸景一次,再折返回前厅,便少了一具尸体”,曲璃萤伸出手指逗弄眼前
的雪白小貂,漫不经心道:“看来逸景耍了一出声东击西。”
“没有官凭印信,连脸都认不出来,我们更不知道究竟是宁武的谁,他要收尸,就让他
去吧”,甘仪头也不抬地批阅文书,手中下笔如飞,“目的已经达到,甘标不能同顾小舞联
手,对于自己的部署也将信将疑,今后如何立足?”
“可是顾小舞已经抓到了范燕的家人,只要范燕咬死此事,顾小舞可就一清二白了。”
“但是如果范燕畏罪自杀于牢狱之中,那岂不是说不清道不明了吗?”甘仪笑道。
夜色阴沉,灯光迷蒙。
逸景收起药碗之后,转身取来伤药纱布,解开长铭的衣服正欲换药之时,发现他身上的
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是七营长脸上不能留下伤疤,还需用一些去腐生肌的药,只是他现在用
不上纱布而已。
手指修长,举动轻缓,将药水涂抹于长铭脸庞,自己黯然失神。
“二十五天了”,逸景为他理了理头发,“你再不醒来,行晟和辰盈就要带你远走,另
行求医……去哪里都没关系,见不到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别再睡下去了。”
由于长时间的昏迷,自然无法服药压制他身上绛元的气息,眼下这香甜的正在房间若有
似无地游走,逸景却无心关怀。
逸景自床沿跌坐在地,握住他死气沉沉的手掌,他知道自己心中正是伤悲,却又忘记了
伤悲,麻木地依靠在床沿,最后沉沉睡去,惟愿自己能在梦中再见长铭一眼。
鸡鸣之时,逸景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又靠在长铭床边睡了一夜,正要抬头,
突然察觉有什么东西毛茸茸的,正在磨蹭自己的头顶。
他心中漏跳一拍,难以置信的抬头。
长铭确实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低头磨蹭他的脑袋。
“长铭!”逸景喜出望外地跳起来,就怕只是好梦一场,也顾不得许多就扑上前去死死
抱住长铭,“你真的醒了吗!”
“呀!”长铭在他怀中吃痛惊呼一声,连忙挣扎,逸景这才想起他身上有伤,又手忙脚
乱地去检查长铭的伤口是否开裂。
“还好还好,伤口没有裂开”,逸景长长松了一口气,正要再说点什么,一抬眼和长铭
四目相对,他便怔在原处。
长铭那双眼睛再也寻不到什么冰冷深邃,只有好奇与天真——若非如此容貌,逸景断然
不会唤他一声“长铭”。他眨了眨眼睛,偏头看着逸景,突然鼻子动了一动,似乎嗅到了什
么,越发靠近逸景,最后竟然主动抱上逸景。
逸景彻底傻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动作,只能连细细感受绛元体温偏高的温暖都不曾意
识。
“长铭……你……”
长铭没有应答,他便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长铭的肩膀,又唤了他的名字。
“你在叫我吗?”长铭从他怀中抬头看他,双眼清澈,毫无遮掩。
“对,我在叫你。”逸景心中一痛,奈何他无法不皆尽知晓其中。
“你是谁?我又是谁?”长铭呆呆地问道,鼻子动了动,说了一句“你的气息真好”,
又埋首在逸景胸前。
逸景回抱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说道:“你叫长铭,李长铭,叫我逸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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