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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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舞目光一动,端起茶杯好奇问道:“七营长有何良策?”
“大人如果相信,这件事就交给下官吧。”长铭冷然一笑,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匣子,向
前一推,递给顾小舞。
“这是?”顾小舞狐疑打开,发现这其中不过是写破碎不堪的书信,只能依稀辨认其中
几个文字。
“这是在甘仪遇刺事件之后,下官返回涧河谷,洛江红寄来的书信。”长铭音色寒冷回
答道,连面容也并未牵挂一丝一毫的平静,反而以狠戾决绝替代。
逸景听得此话,下意识转头看了长铭一眼,恰好见长铭目光关切地看着他,便又将头转
到一边去,顾小舞看着这两人,只觉得一头雾水,唯有李长铭对她耸了耸肩膀。
户部侍郎洛江红下朝之后,一如既往地乘坐软轿返回府邸,天降雨雪,显得格外寒冷,
他在轿子里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体,想到回家之后又要面对自己的卿子,不由得叹息一声。
突然轿子停了一停,他的身体也随着微微前倾,一种清香的气息一路飘摇到他的心肺之
中,令他不由得放松一二,仔细一思量才想起,这是绛元与生俱来的气息,随后便听到轿外
有人大喊:“干什么呢?!没看见这是户部侍郎的轿辇吗!还敢挡路!”
洛江红好奇之下掀起轿帘,见得一个熟悉的人影被自己开路的仆役踢倒在地,无力跌坐
,衣裳单薄难御雨雪,衣襟袍角都被雪水浸透,长发披散,就如街头乞丐一般落魄。
“住手!”
这一失声惊呼将正欲再动手的家仆吓得浑身哆嗦,还未意识到是谁在呼喊,便已经被一
人自背后推开狠狠摔了一跤,再一抬头,原本安坐于轿中户部侍郎已经半跪在那个乞丐面前
,解下自己的大氅给他紧紧裹好。
“长铭,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穿的这么少?”洛江红面露焦急道,没想到那个乞丐只是
抬头看了洛江红一眼,伸手就将他推了一个踉跄,甩下身上的大氅,脚步不稳地正欲转身离
开。
“长铭!”洛江红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手。
那双手已经被冻的青紫,即便绛元本身体温偏高,洛江红握着他的手还是如握着冰雪一
般,两人一番拉扯之下,不想一个小匣子自长铭怀里掉落,摔得四分五裂。
洛江红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些零碎的纸片,上面一横一竖的字迹无疑出自自己之手!原
本冷漠的长铭此刻却慌里慌张地推开洛江红蹲下身去将那些纸片一一捡起。
“长铭,别捡了,跟我回家去吧!”洛江红连忙揽着他的肩膀,又将大氅给他披上。
“你滚开!”长铭愤而一甩手,又推开了洛江红,满街路过行人纷纷驻足,围观这两人
纠缠不休,终于是那个乞丐一样的人被达官显贵半拖半抱地带回家中。
洛江红拉着长铭,下轿之后不顾仆人眼光,一路风雨无阻就到了自己卧房,差人准备新
换洗的衣服,自己又转身去煮茶生火,直到长铭手上的青紫褪去才松了一口气,忙不迭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有谁让你委屈了吗?”
长铭还没回答,就听得门外人仰马翻,随后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正是一个雍容华贵的
少妇怒气冲天地站在门外。
“洛江红!这是什么人!”女子说着就要上前来抓住长铭,却为洛江红一手拦下,不仅
没有好言相劝,反而骂道:“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你这是什么话!我才是你的卿子,这个乞丐又是哪里来的?!”女子不依不饶,随后
眯起双眼,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是绛元,你就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了
?!你忘了我还在家中吗?!要不是我父君,哪有你今天的荣华富贵!”
洛江红听闻此话,下意识回望了黯然神伤的长铭一眼,挥手就喊来仆从将人硬生生赶了
出去,也不理会叫喊不绝,而是转身安慰长铭。
“那是你的卿子?”长铭问道。
“不用管她,她动辄喜欢大惊小怪而已”,洛江红将人抱在怀中,长铭并未挣扎反而轻
轻地回抱他,这一令他心生喜悦,绛元香甜的气息在鼻尖来回撩拨,何况眼前这人对自己余
情未了,又是一派任由自己施为的模样,难免令他心猿意马。
恍惚之间,已经将人放倒在桌上,挥去门外一干仆役,自己俯身亲近。
眼看唾手可得,却忽然不省人事。
长铭将人拖拉到床上,在他的胸前搜出了官凭和印信,随后将帘帐放下,屏风展开,自
己轻手轻脚地拉开窗户,跳窗翻墙而逃。
顾小舞见长铭带着户部侍郎的官凭印信返回,难得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逸景嗅了嗅,
在长铭身上确实有着其他兴主的气息,虽然淡薄薄,奈何他生来对绛元敏感,将人上下打量
一番之后,取过长铭自己的大氅给他披上,低声言道:“委屈你了。”
长铭先是一愣,继而怔怔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两人将其余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便告
辞离去。
抬眼看去,大军长将他的抑制药物递来,却还是板着一张脸,比起往日威严,眼下似乎
怒气未消又不好发作,有些可怕,长铭并未伸手接过,反而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我饿了
。”
“啊?”逸景愣在原地,那一脸不苟言笑崩溃瓦解为呆若木鸡。
“我饿了”,长铭重复了一遍,“想吃饭。”
“哦,好。”
文继在一边不明所以而神色怪异地看着这两人。
逸景点了一桌子饭菜,长铭还不忘喊小二加一壶酒,逸景似有所思,而文继已经扑上来
让他不要想不开有话好好说,毕竟绛元一般不喝酒,何况长铭一杯倒。
突然听得脚步匆匆上楼来,厢房之门被人二话不说就推开,原是甘标带着洛江红追赶而
来。
“长铭!不能喝酒!”甘标还未开口,洛江红便越过了他直扑向长铭,按住他正欲举杯
的右手,还不忘警惕地看了逸景一眼,逸景却是对甘标亲自来此感到诧异。
“尚书大人,这是怎么了?”逸景起身问道。
“本官倒是要问问你,让七营长前来盗窃户部侍郎的官凭印信,是个什么交代?”甘标
冷笑问道。
“长铭?”逸景连忙装模作样地问正在借酒浇愁的绛元,“这是怎么回事?你当真偷了
洛侍郎的官凭印信?”
没想长铭只是冲这三个兴主翻了一同白眼,冷笑道:“什么偷的,我分明是拿的,那又
如何?”
洛江红在一边火烧眉毛,恐甘标大怒,没想甘标倒是饶有兴趣地笑出声来,放轻声音道
:“既然如此,快将官凭印信交出来吧?你要知道,这可是死罪。”
长铭站起身来直视洛江红双眼,倔强道:“好啊,丢失官凭印信也是死罪,我注定天生
凄凉,我们可以一起死。”
洛江红只得安抚道:“你不要这样……当初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吗?我们还是可以重修旧
好的,只是你不该这样偷窃,快把官凭印信交给我。”
两人又闹了好些时候,逸景也在一边相劝帮腔,甘标只是作壁上观,最终长铭似乎坳不
过洛江红,别别扭扭地说已经随手丢给顾小舞了,甘标这才带着洛江红匆忙离去。
“大人,这……长铭他不是有意……”洛江红正欲为长铭辩解脱罪,却为甘标打断,“
不必说了,本官知道你对他余情未了,他终究是个绛元,即便你辜负他,他也离不开你这个
兴主,既然身居要职,为什么不能为我们所用?你尽可以同他往来,将其拉拢,逸景选了这
么个营长,无疑是自取灭亡,不足为惧。”
洛江红因庆幸长铭无事而松了一口气,旋即拧眉问道:“但是现在官凭印信在顾小舞手
中,我们……”
甘标笑道:“你莫非忘了,我们还有顾玉儿吗?当初延请顾小舞来见顾玉儿的孩子,她
最终还是来了,这个女儿就是她的软肋。”
“让顾玉儿去取?”
“不,顾小舞自会找上门来,要求交换顾玉儿,然而顾玉儿无如何,都要回到高世晋身
边,我们手中的筹码有增无减,也能拿回官凭印信。”甘标胸有成竹地笑道。
待得洛江红一走,长铭便肆无忌惮地露出恶心的表情,文继于心不忍地给他夹菜道:“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重修旧好?”
长铭谢过他的关切,随手将酒壶酒杯放到了逸景面前,拿起筷子开始夹菜,也一同感慨
道:“没想到这些个兴主这么无耻。”
一边安静吃菜的逸景莫名觉得自己很委屈,文继在一边帮腔道:“就是,不过就是生下
来决定的事情而已,鬼知道为什么能恬不知耻……但是七营长,你看我家三爷就不是那种人
,智勇双全,英武不凡……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逸景塞过来的馒头堵了一嘴,长铭还在大快朵颐似乎只在意桌上美食。
三个男人一番风云残云,桌上连菜叶都不剩,文继已经放下筷子好些时候了,逸景也停
手,而长铭似乎意犹未尽。
“吃饱了吗?再给你加些菜?”
“没吃饱”,长铭咬着筷子说道,“但是别加菜了,我们回涧河谷吃吧,刚才装得一副
为情所伤的样子,回头点了两次菜还没吃饱,传出去就不像话了。”
文继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重点落在了“点了两次菜还没吃饱”这句话上,不禁感慨,有朝
一日自家三爷如愿以偿,一定会因为养着一个及其能吃的绛元变为贪官污吏。
逸景对长铭说了一句“委屈你了”,也是长铭动心的理由,因为没有忙着无理取闹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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