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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竹囚林 作者:司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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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年下 虐恋情深

  提起这件事,温晟殷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只是往日这样的场合温辞必是张口“陛下”闭口“陛下”,今天却愿意亲昵地唤他声皇兄,可见那次谈话,他的好皇弟放在了心上,这让温晟殷心里舒坦了许多。
  于是按下脾气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怒道:“朕派出的钦差都敢杀,还是官匪勾结,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呵,好大的胆子!”
  温辞谨慎问道:“皇兄,此事可有证据?”
  “这是许海林寄给朕的密信,有一封他截获的从帝都送出去信件,里面是赈灾的金额、护送人员的情况和路线。”温晟殷拿起一封信让侍者递给温辞,轻轻敲了敲桌子,看着殿下的众人道:“朕这两年是不是太仁慈了?”
  温辞仔细看了一下那封拦截的信件,纸张是上等宣纸,墨隐隐有一股兰花香气,是大都这两年才流行起来香墨。就是制作墨条的时候掺入香料,磨开后书写会带上香味,价格也比普通墨条高不少,一般都是男女传情时用的。
  “既然有线索,皇兄让司狱调查便是,相信他们定会为皇兄分忧解难。”温辞微微皱眉道:“眼下还是要考虑北漠的问题,赈灾钱粮若不及时,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受苦。”
  说到这里,温辞忽然想起悬赏生死楼时曾经提及国库的问题。大鄢国库尚算充裕,只是从去年开始兴建通贯大鄢的运河,开支非常大,每一笔钱款用处皆是精打细算,如今赈灾粮款被劫,国库一时间应该很难再拿出这么多的银两。
  看来这些大臣跪在地上怕是不仅仅因为钦差被杀,粮款被劫之事,如果真是猜测的那样,连他都要冒火气了,也难怪温晟殷如此震怒。
  心念流转间,温辞继续道:“若是国库周转不开,可以向民间富裕的善人筹集,当然我等既为大鄢的父母官,此事定然要身先士卒。我相信在场各位仁心仁德,愿意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同僚定会全力支持的。”
  说着,温辞站起身,双手交叠躬身道:“臣弟愿捐两百万两。”
  温辞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完后,温晟殷眼眶立刻红了。
  温辞都能想到的温晟殷怎么可能想不到。犯人要抓,赈灾之事亦刻不容缓,但国库确实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银两。他身为帝王,不好开口直接向臣子要钱,便故意向众人问计
  ,想着有人提起,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筹集。
  可是下面的大臣,这些学富五车饱读诗书的大臣,竟然一个个揣着明白装糊涂,宁可高喊“微臣无能”也不愿意从自己身上拔毛。
  这着实气得温晟殷不轻,可总不好明说你们不掏钱为朕为百姓排忧解难,朕看你们不爽,所以才会拿官匪勾结这事,将所有人骂了一顿。
  温晟殷大致了解温辞府内的财务情况,两百万两几乎是南锦王府除了仆役月钱和日常开销后全部的余钱了。
  温辞身为王爷似乎不应该就这么些钱,只是他平日经常做些赠衣施药,开设善堂,救济贫苦百姓这类事情,花销其实非常大,否则李管家也不会天天愁得头发都要被毛笔搔没了。
  温晟殷会请温辞来,的确是有借他开口之意,他相信以他皇弟的聪慧,定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没想到他还没有提点,温辞就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不仅用一番话堵住了大臣不愿意捐款的嘴,更是倾全力来帮助自己。
  这让温晟殷如何不动容。
  他的皇弟依旧还是曾经那个掏心掏肺为他的阿辞。
  温晟殷平缓了下情绪道:“你们且看看,这是朕的好皇弟,大鄢的好王爷,前些鬮你们一个个的责怪朕太护着南锦王,朕告诉你们,因为他值!”
  “那些吃穿用度比皇弟还要好,家里小妾不知纳了多少房的,都给朕好好掂量掂量吧。”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赈灾粮款的筹集比想象中还要顺利,问题是该怎么样确保这批粮款顺利到达北漠。
  温晟殷叹了口气:“作为一个兄长,朕并不希望皇弟去冒险,但是作为一个帝王,朕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将粮款送到北漠。”
  “朕……”
  “皇兄不必多言,”温辞笑道:“臣是弟弟,亦是大鄢的王爷。”
  温晟殷走到温辞面前,许久,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关于运送粮款,臣弟有一点想法。”温辞凑近,低声几句后又道:“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温晟殷思索片刻,点点头道:“就依着皇弟的法子办。”
  温辞回王府前特意绕路去了一趟温泽宁那,他正在跟着校尉学习骑术。小孩骑着骏马沿着校场飞驰,神色肃穆,不时按照校尉的话纠正姿势。
  方向转过来看到温辞时,温泽宁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但没有校尉的口令,他还是忍住了扑倒皇叔怀里的冲动,集中注意力,继续训练。
  那校尉自然比温泽宁更早注意到温辞的到来,他故意装作不知,看到温泽宁的表现后满意地点点头,方才吹响木哨。
  温泽宁下了马,立刻跑向温辞一把抱住他:“皇叔是特意来看宁儿的吗?”
  “是啊,宁儿马骑得很棒。”温辞习惯姓蹲下身子将小孩抱起,夸赞道。
  温泽宁搂着他的脖子开心地“嘿嘿”笑了两声。
  教导温泽宁的校尉也走了过来,行礼道:“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温辞打量了一下来人,校尉的年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能当皇子的先生,本事肯定不错,于是颔首笑笑道:“无碍,我和宁儿说会话,先生也休息一下吧。”
  虽然校尉作为皇子的老师,当得起“先生”二字,只是由王爷说出来,那就是相当的客气了,他不由愣了一下。
  温辞并未在意对方的反应,抱着温泽宁走到座椅旁,询问了一下小孩的课业,道:“皇叔最近要离开帝都一段时日。”
  “皇叔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去帮你父皇办点事情,会尽快回来的。”温辞答道。
  温泽宁眨了眨眼,悄悄凑到温辞耳边小声道:“皇叔是要去送赈灾的钱粮吗?”
  温辞微微讶异,这孩子当真聪慧,他沉吟片刻,没有否认:“嗯。”
  “那,皇叔你要多加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小孩瘪瘪嘴,对温辞的出行有点不太乐意,却还是选择叮嘱两句。
  温辞摸了摸温泽宁的脑袋,柔声道:“嗯,皇叔保证。”
  两人又说了会话,温辞才离开。回到王府后,温辞将连翘和庄潋都叫到了书房,和他们详细讲了自己的计划。
  “你们觉得这样可行吗?”
  庄潋摸着下巴,道:“我这边没什么问题,至于能不能成功,我觉得至少有七成吧。”
  连翘抓抓头发道:“我不太擅长这些,你们说没问题,那应该就没问题了,只是小安要怎么办?”
  庄潋不清楚钟离安的事情,有些奇怪道:“他呆在王府有什么问题吗?”
  连翘意识到这事不该在此刻说,赶紧补救道:“你也看到了,小安这孩子特别黏师父,三五日也就罢了,这一趟没一两个月回不来。”
  连翘没敢讲,就他师父紧张钟离安的样子,到底谁离不开谁还真不好说。
  “这个,晚上我会和小安商量再做决定。”温辞看向庄潋道:“只是要麻烦你了。”
  庄潋摆摆手:“放心交给我吧。”
  温辞笑道:“多谢。”
  “太没有诚意了,”庄潋突然凑近道:“不如王爷以身相许吧。”
  话音刚落,连翘猛地推开温辞,顶着庄潋的额头,怒目而视道:“你说什么?”
  庄潋撇开头,嫌弃道:“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我对打人倒是很有兴趣。”连翘磨牙道。
  温辞没有拦着胡闹的两人。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能看出来,庄潋虽然行事怪异随姓,却也不是嗜杀之人。
  记得有一次厨娘提泔水时不小心撞到了他,洒了庄潋一身,他也只是一笑而过,还帮着厨娘把泔水倒了。
  还有一次是他手上的水没有擦干净,将温辞刚画的画糊花了,因着被忠叔教训了一顿,他亦没有仗着自己的本事报复,第二天又乐呵呵地跟在老人身后,一口一个“忠叔”。
  不作为杀手的庄潋,意外的没有多少攻击姓,甚至脾气比普通人都好太多了。所以像连翘这种并不是真的恶意的抬杠,也只是闹着玩罢了,他并不会放在心上。
  晚上,钟离安还在自己的房中习字,温辞蹑手蹑脚走进,从身后探头,看到纸上工整的字迹,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小孩专注地抄写着诗词,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个人。一首诗写到末尾,钟离安悬着的手腕顿了顿,接着后面继续写起来,只是内容不再是诗词,而是“温辞”。
  一笔一划,这个名字占据了宣纸剩下的所有空白。
  温辞顿时愣住了。
  钟离安写完整张纸放下笔,活动活动手腕,一扭头发现身后站了个人。待看清时,小孩呆了一下,手忙脚乱的将自己刚才习字的宣纸遮住,憋嘴道:“大哭包,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温辞本来还有点被抓包的尴尬,见小孩这么紧张反倒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故意伸头假装不知道问道:“小安藏了什么?给师父看看?”
  “没、没什么。”
  “连翘,帮我拿走小安身后的纸。”温辞抬头冲着门口喊了一声,钟离安下意识看过去,温辞一侧身,伸手抽出了那张宣纸。
  小孩愣了一下,垫脚就要去抢。温辞高举着双手,故意逗他:“小安怎么写了这么多师父的名字?”
  钟离安脸忽然就红了,什么“想把师父的名字写的最好看”真的很难说出口,只能气呼呼地犟道:“想写就写了,欺负小孩子也不觉得丢人。”
  “好了好了,师父错了。”温辞一边说着一边将纸折起塞进怀中:“今晚要不要到师父那里睡?”
  “不要!”小孩非常有骨气地拒绝道。
  “那师父来小安这里睡?”温辞讨好道。
  “…………”钟离安看着眼前放大的俊美容颜,那双颜色略浅的眼眸熠熠闪光,一瞬间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语气顿时软了下来:“随便你。”
  温辞抱起小孩就亲了脸颊一口,笑得眉眼弯弯:“小安真可爱!”
  钟离安床后,温辞去了一趟自己的房间,将那张半面写满自己名字的宣纸小心收起,才拿着枕头返回。
  挨着小孩躺下,温辞这才问起正事:“师父要离开王府一段时间,去办件有些危险的事情,小安是跟着师父还是留在府里?”
  钟离安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我要和大哭包一起。”
  答案让温辞一点也不意外。不管是随他运送赈灾钱粮还是留在府内,都有着难以预测的危险,既然如此还是放在他眼前更安心些。
  “嗯,那明天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后天就出发。”温辞拉了拉被子,挥手扫灭蜡烛,轻声道:“睡吧。”
  这厢几人好像完全没有压力,睡得香甜,而帝都的一所宅院中,有些人怕是要彻夜难眠了。
  暗室中坐着三个人,他们没有点燃蜡烛,只有绰绰的身影投在窗户上。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我们真的还要劫这批赈灾粮款吗?”
  其余二人沉默不语。
  这人语气有些急了,又道:“且不说南锦王出身江湖,武艺高强,就是之前那次,真的就能像那个人说的万无一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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