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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作者:荷包蛋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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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甜文 宫斗

  你们不能杀木头!
  虞子衿一个字尚未出口,手被牯夏拉紧紧攥住。角落里窜出一辆马,牯夏拉利落地将虞子衿托上去,再一跃而上,将挣扎的虞子衿摁住。
  “不准你们伤他!”虞子衿眼神凶狠,漫天威严,像一只老虎,几乎堪比个大王。
  随着一声令下,马儿飞快跑动起来。虞子衿抓着牯夏拉的手臂扭身往回看,大喊道:“你们不准杀木头!不然我要把你们统统杀了!”
  他们动作不带停顿,反倒是木头投来的眼神,冰冷如冬日的湖底,细细分辨,几乎有几分恨意。
  虞子衿一时被他看得说不出话,不明白木头突如其来的恨意是为什么,怎会如此狠辣。
  “他们不杀人。”牯夏拉仿佛很自然,亲昵地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力道出乎意料的大,直将他身子板正。
  虞子衿一掌拍掉他的手,“我不相信你!”
  “倒想不到你也有这幅大脾气。”
  面对虞子衿如狼崽般年幼但气势汹汹的眼神,与粗鲁的态度,牯夏拉不怒反笑,又附在他耳旁道:“何必不信我呢?我从未害过你,自然不必骗你。如今你人在我手上,或生或死由我定夺。何必骗?”
  他说起话来声音很好听,温温柔柔的,仿佛夹带宠溺,像哄骗孩子似的:“乖乖坐好,免得跌下去,便瞧不见你的冬生姐姐了。”
  这人实在是摸不透,比初始玄北难以捉摸多了。
  虞子衿其实不吃这套,他正要推开牯夏拉,又听牯夏拉道:“再动来动去,便丢你下去。马蹄踩过能不能活命?你多多想想。”
  阴森森的威胁。
  虞子衿只好姑且休战,老老实实坐好。
  他可不想死,更不要死得那么难看。
  为着他的老实,牯夏拉似乎玩味地笑了笑。
  马持续不断地跑,言语间不知跑过多少个避暑山庄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虞子衿忍不住问。
  牯夏拉不答。
  “玄北会追上来的。”虞子衿又说。
  牯夏拉突然拉住缰绳,马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发出长鸣,吓得虞子衿差点掉下去。他连忙也抓住了缰绳,待得马静下来慢慢走动时才指责道:“你做什么?”
  只见不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里头钻出一人朝牯夏拉作揖。
  牯夏拉微一点头,而后将虞子衿转到马车上,自个儿也上马车。交换似的,那人骑上马去,呵斥着马朝相反方向跑去。
  马车又跑动起来,车轮咕噜噜地滚动过凹凸不平的土壤。
  “跑再远也没用,玄北会追来的。”
  虞子衿这么说着,趴在马车窗口上,似乎在寻找玄北人影。
  “回回见你,你总这么信他。”
  牯夏拉垂下眉目,笑得难以言喻:“但这一回,只怕他未必会及时赶到。”
  作者有话要说:
  蓝忘机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2-05 06:22:24
  啵啵几!!
 
第80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夏日的夜,有风但沉闷。
  野兔夹在篝火上,发出滋啦滋啦细小声响,香气四溢。
  虞子衿的肚子咕噜咕噜乱叫,心中不安也浮浮沉沉的。
  “快好了。”
  亲身上阵烤兔子的牯夏拉笑了笑:“不必张望,玄北一时半会找不到你。”
  天色很暗,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周遭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牯夏拉的相貌十分恬淡,在红黄红光映衬下,几乎捎带三分女子才有的柔美。
  “你要带我去哪里?”虞子衿问。
  牯夏拉从衣袖中掏出一条手帕,掰下烤熟的兔子腿递给虞子衿。
  虞子衿咋咋呼呼张口就咬,被烫了舌头,连忙嘶嘶地吐出舌头。
  “你如此惦记冬生姑娘,自然是带你去见一见冬生姑娘。”牯夏拉答。
  ——你会这么好心?
  虞子衿亮如灯火的两只眼睛里,怀疑是显而易见的。
  “一个下午过去,你是否还信玄北会来救你?”
  他盯着飘来荡去的火焰,缓缓道:“五日内,若玄北能按捺住姓子,虞相大人将有妙计,他可光明正大搜查王爷府。不光你虞子衿,也许多少能抓住我一点罪状。但五日内,他要想贸然躲人,只会折兵无数。或以救你为名头闯入王爷府,从今往后,昏君之名传遍天下,与我贤王名声相对。百姓爱昏或爱贤,一目了然。我答应虞清安,必不伤你。”
  “但——”
  他顿了顿,垂下眉目,微微一笑:“玄北不来,我便在第五日,在他触手可及时杀了你。你大可以信他会来救你,不过应当再多想几分。他究竟会在哪一日来救你?”
  虞清安与牯夏拉合力作出的陷阱?
  试探玄北究竟昏不昏庸?
  阴谋阳谋,虞子衿素来搞不明白。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他又咬一口兔子肉,才语气奇怪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虞子衿似懂非懂。
  身为一代奇才的虞清安,对玄北似忠又爱,情深入骨。他既不满玄北沉溺情爱,又丧气于玄北如今对大事小事天下事毫无干劲,故初次下策。
  虞子衿能稍稍懂一些。
  这是虞清安最后的试探了。万一玄北再无法重做回那个斗志昂扬、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便再也压不住野心勃勃的虞清安。
  但牯夏拉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五日内,玄北来或不来,必然会找他算账偿命。牯夏拉为何不好好做个王爷,一时半会儿玄北也拿他没辙。怎么偏偏要没事找事呢?
  虞子衿左思右想,小脑瓜子不够灵光,想不明白,所以问。
  “为何呢……”
  牯夏拉似乎也被这个问题惊了一下,颇为诧异地盯着虞子衿。见虞子衿呼哧呼哧吹着气吃兔肉吗,又摇头失笑,轻声道:“或许是……安稳腻了吧……”
  笑容是罕见的,让人觉得心里十分舒坦的笑容。淡淡的,好寻常,宛若温和兄长的笑容,仿佛专门为庸庸碌碌的芸芸众生准备的。但凡是人,恐怕是兽,也会在这样笑容前不由自主地驻足,而后不由自主地欢喜。
  他静静的目光纤细而多愁善感,刹那间隐约夹带几分落寞。
  很美。
  落寞。
  原来如此。
  虞子衿眼观鼻鼻观心吃着兔肉,心想:原来如此啊。不光是虞清安把玄北当值得追随的君王看待,牯夏拉是真心实意把玄北当做敌人看待。
  君王灰心丧气,旧臣心凉。
  宿敌志不在此,则另一方百无聊赖。
  大约是他强占走了玄北的全部生气,于是他们渴望的玄北统统落空。
  虞子衿吃完一只腿,不饱,又伸手还要一只。
  于吃食上,牯夏拉倒不难为他,再给他一只。
  虞子衿不是没有察觉,牯夏拉在等。
  不是等玄北哪一日来,而是等他哪一日对玄北失望。
  自从多少月前,祖庙火起时,牯夏拉仿佛一直在等待他对玄北失望。牯夏拉说玄北冷酷无情残杀无道,说帝王心太大,装下朝堂天下后,小小的虞子衿就不再值位。
  牯夏拉总在挑拨离间,似乎想要他看透玄北是个不该爱的人,然后舍弃去玄北。
  牯夏拉图什么呢?
  究竟是图一个全心全意与他作对的玄北,还是图一个与他一般无人懂无人爱的兄弟玄北?
  不晓得。
  虞子衿不答,只因他的答案还是照例的。
  玄北如何对待他看待他,他心里明白,不需要火也不需要十日来证明。他有眼睛,有耳朵,看尽了也听尽了。无论玄北来不来,何时来,是决计不会令他失望的。
  ——真正要做的,不是去猜去想玄北何时来,也不是去怕牯夏拉何时会要他的命。
  虞子衿想着,也不知是不是吃饱了的缘故,安心许多。
  他倒是很相信自己命大的。
  谁也别小看虞子衿,多少年的冰天雪地无被褥冻不死他,没吃没喝也饿不坏他。到头来旁人一个个去了,他虞子衿还生龙活虎着呢,还有谁比他更能耐?
  何况他也相信虞清安的。
  这事一旦有虞清安介入,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小命。毕竟虞清安那个人啊,也算是块腐朽的木头,万一害了他,恐怕是要一生难以洗脱良心。
  两只兔腿下来,虞子衿肚子也饱了,头脑也清明了,打了个哈欠,干脆地放弃逃跑念头。在牯夏拉注视下,他自顾自爬上马车,倒头大睡。
  当然,睡自然不是从前那种呼呼大睡法,而是半梦半醒的聪明睡法。在闭着眼睛时,他睁着眼睛活,感受到牯夏拉动作轻巧地上了马车,一声不吭地看了他许久许久。
  牯夏拉的手落在他的面庞上,很冰,虞子衿差点忍不住要动。
  没一会儿,那只手又滑到脆弱的脖颈去,却迟迟没有收紧。
  “倒是个伶俐的野东西。”牯夏拉低声道:“玄北养着你,是暴遣天物。”
  他说话时很慢,又柔,与话中冷意形成天大差别。
  虞子衿继续闭着眼,拿刀枪不入的睡颜面对心思深沉的牯夏拉。直将牯夏拉等走,没多久,又一个人走进马车。
  ——是谁呢?
  虞子衿胡思乱想着:除了牯夏拉,只有赶车的马夫了。但马夫胖,走起路来一沉一沉的。这个不大一样的脚步究竟是谁的呢?
  他假意翻面,悄悄掀开眼皮,只瞧见滴血的刀尖。
  危险!
  脑袋顿时清醒,在那柄寒光凛凛的宝剑再次抬起时,虞子衿反应极快地打个滚儿躲闪过去。他一跃而起,睁开眼一看,竟是白天跟随在牯夏拉身后的带头侍卫。
  牯夏拉分明无意杀他的,这人是怎么回事?
  虞子衿就势滚出马车,一跃而下。眼角瞥见马夫口吐血倒在车旁,立即明白这古里古怪的人是出于私怨,要偷偷杀他。
  而对方眼见他动作行云流水压根不似刚睡醒,眼色中立即掺进毒怨。
  “救命救命!”
  毫无武艺的虞子衿撒腿就跑,一边大叫:“牯夏拉!快救命了!”
  “凭你也配叫唤王爷名讳!”侍卫面上满是凶光,声音沙哑,一刀刺向虞子衿后背。
  刀尖没入皮肉不过分毫,另一人从林中冲刺而来。他身形精瘦,面冷若霜,全神贯注,气势逼人。
  剑宛若融于手,强有力地进宫不容对方片刻喘息,逼得侍卫一退再退。
  虞子衿扭头,充满惊诧,“木头!”
  “又是你!”
  侍卫眯起毒蛇一般的目,“方才好心放过你一马。不去治你的左臂,竟一路追到这来?!”
  从不废话的木头压根不搭理他,提剑就打,二人立马打得不可开交。
  刀光剑影,人形闪动,虞子衿仔细地看了看,果见木头垂着左手臂不去动用。臂上衣衫破开一道口子,隐约可见伤痕,极深。
  血凝结成黑红色。
  灵机一动,虞子衿嚷嚷道:“牯夏拉!你的侍卫杀人了!”
  侍卫果真动作一滞,堪堪被砍中肩膀。
  “你等着!”他瞪一眼虞子衿,收剑就跑。
  木头没追。他将剑用力C入地面,从而稳住踉跄的身形。
  左手指尖滴答滴答落血,砸在土上。
  “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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