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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昊的平民生活 作者:巫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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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种田文

  虞苏用棕叶包住自己的蜂蜜,小小一份,包得四四方方,用藤条扎好,揣入怀里,他要带回家,给父母吃。虞圆学虞苏,包起蜂蜜,把蜂蜜弄得零零散散,还是风夕帮她扎好。妘周用竹篮提着属于自己的蜂蜜,他看风夕,等风夕忙完,他凑到风夕身边,偷偷塞给风夕一块蜂蜜,是最纯正的一块,黄橙橙,没杂质。风夕摇头不肯接,风川眼尖,用力拍妘周肩膀,笑问:“干么呢?”妘周嘿嘿一笑,把手缩回去。
  “那里有奇怪的声音,会不会是野猪?”虞圆手指前方的密林地,她听到“嗯嗯哼哼”的声音,不响亮,夹杂在鸟兽的叫声中。
  “不是野猪。”朱云红了脸,把虞圆拉开,视力极好的她,已经瞧见林丛里是怎么回事。
  相对于女伴们的羞涩,妘周非常好奇,甚至是兴奋,他蹲身,想悄悄靠近声源地,挨着虞允一个小石子。不过他也是人才,悄无声息过去,悄无声息回来,脸上带着怪笑:“是虞正和风羽。”
  他话语一落,就听到风夕小小“咦”的一声,事实上,不只风夕惊讶,伙伴们都有点惊讶。这两人他们都认识,是两位男子,年纪只比他们大点。
  虞苏莫名地满脸通红,他不是第一次知道男子间可以幽会,但却是第一次看到,虽然远远地,他什么也没看清楚。
  “要说这男子间怎么……”虞允露出一幅困扰的样子,还托着下巴深思。
  “两人得有一个当女人……”妘周邪笑着,他话语没说完,就挨着风川的手臂勒脖,风川让他闭嘴。
  在场有女伴,不只风川的妹妹,就是虞圆也都还没有情人,再说这种事,男子们私下谈谈就好,干么拿出来当着三位女孩面说。
  虞苏一路沉默,低着火烤似的脸,红扑扑,默默跟着众人回城去。
  及谷的花草坡,有一棵及谷最古老的大树,大树下是年轻男女幽会的地方,人们对适婚男女们的这种行为习以为常。这么多年来,虞城的人们年老葬于北郊,年少时,相恋于西谷,是很自然的事情。
  不过有时,在花草坡成双成对的,未必是男女,虞人对这类人会抱着嘲戏态度,不过又觉得没什么,你情我愿。只要进入及谷,就离开了虞城,人们仿佛回到群猎刀耕的时代,那时婚姻还不存在,孩子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在那些年头里,男子间的欢好,也被视为正常之事。
  虞苏从及谷回到家,心仍嗵嗵直跳,他从没带女孩去过花草坡幽会,但是他见过在那边亲亲我我的男女。以前他不觉得这是特别的事情,但是这次却给他很大的冲击。他想起抱起他、背负他的姒昊,想起自己在湖边洗澡,不着片缕,他有一些奇异的感触。这样的事,虞苏自然没法和任何人说,他只能自己去分析,去理解。
  自从回到虞城,虞苏时常会想起姒昊,想他孤零零一人在角山下放牧,家里只有一只烧水的陶鬶。虞苏很想再去看看姒昊,但是路途遥远,以他一人之力,抵达不了角山。
  日子一天天过去,虞苏这份去角山的念头,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淡化,直到今天,他再次想起两人在湖畔的事情,才意识到这人对他而言,不只是照顾他的恩人。
  黄昏的虞城,虞苏坐在火塘边,和父母吃饭。虞母瞅眼虞苏额头上的一个包,倒是没说什么,虞苏在家养伤十日,总不能一直将他关在家中,不让他外出。
  “苏儿,你几时回大陶坊帮忙?”虞父知道虞苏今天跟着伙伴们,前去及谷採蜂蜜。因腿伤,他已经清闲好些天了。
  “阿父,我明日过去,跟仁叔说好了。”虞苏不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他也想早点回陶坊。
  “你怎么也让他烧陶,夏天陶窑多热,能把人蒸熟。”虞母希望虞苏能到宫城里任职,所以一向不大赞同他制陶。
  “烧陶哪里不好,站城楼当戍卒,不也是要把人烤熟。”虞父觉得虞苏不适合当侍卫,而且他又喜欢制陶,凡事不能强迫。
  “你……”虞母一时没了说辞。
  虞苏没有插嘴,小口喝粥,他知道母亲也就嘴里说说,她不会禁止他到陶坊帮忙。
  夜晚,父母睡下,虞苏端油灯出院子,走进杂物间。昏黄的灯光照向木架子,架子上有四件陶器:陶鬶、陶鬲、陶壶,陶碗。虞苏烧的是质地细腻的白陶,并且绘上朱黑相间的纹饰,他制作的是彩陶器。
  这些彩陶器,虞苏想带给姒昊,而不知道他心思的父母,还以为他是在帮虞允家制陶,毕竟虞允的奴仆,来送过几次陶土。
  虞苏的手抚摸过双耳陶壶,仿佛看到姒昊在烈日下,挥汗行走山路,回家烧水的身影。他居住的地方没有井,而潭溪的水哪怕再清澈,喝了也可能闹肚子。若是在当地长大的牧人,倒可能适应了,他必是不能适应,由此每每往返于落羽丘和草场,就只为能喝上一口干净的水。
  他本是一位陌生人,与我相处几天,我又何必这么关心他,虞苏有时也会这般想,但他就是记住了姒昊,记住了他的样貌和习惯。
  虞苏返回屋子,把油灯熄灭,将大门掩上。他在火塘边坐了一会,对着火光想心事,想他早晚会再去趟角山,只待一个机缘。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下章就要去找昊总了。说来,昊总早晚是要搬来虞地住的。
 
第20章 受伤
  虞城的大陶坊, 陶匠不少, 学徒则稀寥, 虞苏是里边三位学徒之一。给虞君制陶,不容出错,只有手艺好, 并且谨慎的人,才能以学徒身份在大陶坊里帮忙。
  虞苏一返回大陶坊,就听闻有一批彩陶器要做为嫁妆, 会在冬日送往浛地。出嫁者是虞君的大女儿, 而有幸娶这位虞城美人的是浛君之子。虞君嫁女,不像平民, 随口谈个日子,就成亲, 过程复杂,也难怪冬日才要嫁女, 此时就在准备嫁妆。
  “我三月时见到她,还和她说了话,她对我笑着, 现在觉得像在梦里。”虞中蹲在地上, 用木杵击打陶土块,跟一位揉陶土的陶工谈着话,两人都是学徒,做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胡扯,虞君的女儿, 你想看就能看到?”姜由禾袖子挽高,趴在地上用力搓揉陶土,他正忙活着,也不忘搭话。
  “那是你不知道,每年虞氏成年男子,都会受虞君邀请,到宫城里参加聚会,这是古老的习俗。”虞中的话语洋洋得意,他氏虞,和虞君是同族,有那么点血缘关系,虽然那得从好几代前说起。
  “你说说,她长什么模样?”姜由禾信了虞中的话,顿时对这位虞城美人充满遐想。
  “她身材窈窕,不高不矮,头发乌黑得像炭,皮肤白得像雪,笑的时候有两个小酒窝……”虞中说得入神,伸出两根沾灰的手指,戳着自己脸颊,挤出两个酒窝,笑得像个傻子。
  虞苏听两人的谈话,忙于手头的活,他提篮子取陶土。他们三人同为学徒,关系还不错。虞苏见过虞中说的这位美人,她叫虞好,是虞君的长女。虞苏小时候还和虞君的小女儿虞若一起玩耍过呢,在虞苏印象里,虞若比虞好长得更美,她的容貌,就像是白玉雕饰,没有任何一处瑕疵。
  “都说啊,她本来会是帝妃,她小时候看到一头白鹿,虞城大巫说她会是帝妃,不想给嫁到浛地那样的小地方去。”虞中压低声音,他怕被外人听到,毕竟在这里谈论虞君之女是很不敬的事情。
  虞苏搭话:“不是虞好,看到白鹿的是她妹妹。”
  当年,虞苏,姐姐虞雨,还有虞圆和虞若及虞若的侍女虞贞,五个人,在紫湖看到了白鹿。
  “苏你别乱插话。”虞中嫌弃地挥手,他不知道当年看到白鹿的五人,其中一人就是虞苏。
  “唔,那我不说了。”虞苏还知道浛地不是僻陋的地方,那边产盐,很富有,虞苏不好跟人争议。
  虞苏装好陶土,离开陶土作坊,提着细陶土去工坊。木棚里,虞中继续跟姜由禾讲述他听见闻的事,姜由禾年纪轻,人又天真别人说什么他都信。
  将陶土倒在木桶里,虞苏提着空篮子就要离开,仁叔将他喊住:“小苏,你留下来学做涂绘。”虞苏立即应声:“好。”他擦擦汗水,守在仁叔身旁,看仁叔执支细毛笔,眯起眼,在一个大陶盆上打草图。虞城的彩陶对称且绚丽,在上彩前,有好几道工序要做,很讲究。
  大陶坊制作的都是大贵族使用的陶器,工艺高超,色彩绮丽,不只生产日用器具,还有不少礼器。虞苏的制陶能力,还只属于制作平民日用器具的等级。
  虞苏在大陶坊里忙碌数日,伙伴们见他终日在陶坊里,很少喊他出去玩。一日午后,虞苏离开陶坊,在过桥时遇到风川和妘周,两人像似去了哪里回来,风尘仆仆。
  “我们去南洹,想跟缗人换支象牙笄,那人说要两张黑羊皮才肯换。”风川怀里兜着一卷鱼皮,说得无奈。
  “白羊皮好找,黑羊皮一时哪里有,我看就做只骨笄冒充下,虽然不是象牙,可颜色也差不了多少嘛。”妘周看着挺懊恼,他小时候在南洹生活,在他小时候,象牙笄根本不稀罕,现今倒成贵重物了。
  “为何要一支象牙笄?”虞苏一脸迷茫,可是要买给风夕?
  “要娶朱云啊,朱云母亲说了,得有支象牙笄,现在谁家嫁女都有,她女儿也得有。”妘周拍了下虞苏头,虞苏哪里知道风川到朱云家提亲,不过他这几天都蹲在陶坊里,外头事一概不知。
  “小苏,你认识角山的牧正是吧?”风川知道哪里能立即搞到两件黑羊皮子。
  “我去过他家一趟,阿川你要去角山吗?”虞苏也说不出是吃惊还是欢喜。
  “看来得去一趟。”风川颔首。
  虞苏欣喜道:“川,我和你一起去!”
  若是说他要独自一人,带陶器去角山回报照顾他的牧人,母亲会说他胡闹,如果是为了帮助风川,并且和风川结伴,至少父亲肯定会同意。
  “好兄弟。”风川挺感激,揽了下虞苏肩。去角山路途遥远,何况虞苏上次才受伤回来。
  三人结伴,返回虞城聚落,他们都是北社人,走的方向相同。虞苏和风川家隔壁,妘周家在北社社树附近,走到社树下,妘周挥挥手回家,虞苏和风川仍是结伴。
  “小苏,你先问问你阿母,要是你不能去,也没事。”风川将虞苏送到他家院门,压低声音跟虞苏说。虞苏还没回话呢,在院中的虞母,已经发现风川,招呼:“小川,有蒸面,你过来吃。”风川笑说:“不了,家里烧了饭。”
  “川,我晚些时候去你家找你。”虞苏小声跟风川说,风川点点头,两人在院门分开。
  虞母的手艺确实很好,蒸面里边有红豆馅,虞母用厨刀将蒸面食切开,分成四等分,一家三口一人一份,还剩着一份。虞母用荷叶将蒸面包好,塞给虞苏,吩咐:“苏儿,你拿去风家。”
  风葵一家以捕鱼为生,并不耕种庄家,不常有面食吃。虞母偶尔蒸面食,会让虞苏拿一份送风家,当然虞母也是有点小心思,她很喜欢风夕。
  “好。”虞苏把蒸面拿手上,他没有立即离开,他看着在火塘边忙碌的母亲,还有吃饱喝足,在一旁给一条皮革腰带钻孔的父亲,他觉得是时候说说去角山的事了。
  “川和我说,他要娶朱云,朱云母亲让他拿一件象牙笄下聘。”虞苏开了个头,虞母一听到立即回说:“那是肯定得有件聘礼。”虽然说这象牙笄不是寻常物品,可朱云是闻名东社的好女孩,又漂亮又勤快,还会持家,朱云母亲提这么个条件不算高。
  “几时开始,有女儿的人家,都要象牙笄,要我说两人你情我愿,就是一根竹笄下聘,也足够了。”在虞父看来,风川还是太老实了。
  “南洹做象牙笄的人要阿川拿两件黑羊皮子换,阿川说他要去角山买黑羊皮子,我想和他过去。”虞苏看着父亲,一字一字清晰说出,他不敢去看母亲的表情,还是怕挨训。
  虽然说上次去角山把腿摔伤,可也是自己疏忽大意,角山只要有人结伴,还是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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