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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昊的平民生活 作者:巫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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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种田文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真是恋爱的酸腐味。
  昊总:哼,你有意见?
  游戏音提醒:“同床共枕”成就达成
 
第38章 隐瞒
  照顾姒昊的大部分事情, 壶都能交给虞苏, 就差换药, 需要壶亲自来。每次给姒昊换药,都是个漫长过程,不只是上药, 上药前,还需要清理创口,每每疼得姒昊冷汗直流, 不亚于受刑。
  午后, 壶拿药过来,帮姒昊更换。为方便上药, 姒昊坐起身子,虞苏揽着姒昊肩膀, 护在一旁。血淋的换药过程,看得虞苏身子颤抖, 不敢去想姒昊的感受。壶早习惯了这类事,给姒昊包扎好后,抬头看虞苏, 见他脸上有泪痕, 淡然说道:“他都没哭,你哭什么。”
  姒昊疼得龇牙咧嘴,但默默忍受,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没有言语,是位很安静地伤者,反倒是陪伴在旁的少年,难以忍受。
  虞苏没法解释自己的感受,他低垂头,安静搀扶姒昊躺卧,他甚至没发觉自己哭了,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下。姒昊挨靠上枕头,仰望虞苏的脸庞,他安抚:“没事了。”
  壶见他们这样,啧啧称奇,挨受疼痛的,反倒要去安慰旁观者。这年头的小年轻啊,真是不好理解,对于终日沉迷于草药研究的壶而言,他也没兴趣去了解。
  姒昊躺卧好,虞苏把被子拉到他脖子下盖好,见他脸上都是细汗,虞苏又去拿巾布帮他擦汗。虞苏旁若无人照顾姒昊,壶在一旁收拾药物,偶尔也会抬眼看下虞苏,心里想这少年照顾起人来,真是细致。
  “他这样算好了,刚来那会,跟具死尸差不了多少,浑身血水,肩膀的骨头被铜镞击碎,挑出那些碎骨头才真是……”壶本意大概是要安抚虞苏,不想他挨了姒昊一个眼神,于是壶看到虞苏低身捡地上脏布条的动作停滞了,他双膝瘫软,竟是给跪在了地上。
  虞苏脸色煞白,他手扶住矮榻,呼吸声沉重,他缓缓站起身,用过的布条被他卷起,单手捏住,他哑声问:“后来呢?”壶说的这些,他并不知晓,因为姒昊没提过,牧正也不曾说过。
  “后来昏迷了两天,他这条命,捡回来可不容易。”壶收起药罐,起身走人。他觉得自己多嘴,也不知道怎么得就把这些说了出来。
  壶走后,虞苏立即拿着脏布条,出房间,到井边清洗。他洗得很慢,低着头,在木盆里反复洗涤。别人看他,也只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背影,看着挺忧伤。洗涤过的布条,被虞苏绑在树枝上晾晒,由风吹得扬动。
  返回小屋,虞苏在火塘边煮药汤,他没去看姒昊,他心里实在太难过。他想起姒昊腹部的伤痕,那必然也是一处致命伤,也险些夺走他的姓命吧。除去难受之外,虞苏心里还有一股强烈的情感在燃起,那是愤怒,这份情感对虞苏而言,很陌生,他很少会去对什么人或物有这般的反映。
  陶釜中的药汤沸腾,虞苏将柴火弄小,壶叮嘱过他,需得将药汁收一收。小屋中弥漫着药味,它的味道苦涩极了,犹如虞苏此时的心。待药煎好,虞苏将它提起,滤去药渣,倒进碗里,差不多有一碗,虞苏不用去尝它味道,也知道极苦。
  捧着药汤,虞苏走到榻旁,姒昊果然一直清醒着,他睁着眼睛,他在看自己。虞苏坐在榻沿,看着姒昊关切的目光,他将碗往一旁搁放,他突然低身去搂抱姒昊,他小心翼翼抱住,将头枕姒昊肩上。姒昊又怎会不知道他心情,他摸着虞苏的背,安抚着他。把虞苏留在身边,是出于自私的念头,想来他的生活中,根本没有过这样的血腥和可怕。
  虞苏的脸庞,碰触着姒昊的脸颊,微微摩挲着,他温热的唇,触及姒昊的下巴,他像个难过的孩子般,趴在姒昊身上寻求慰藉。姒昊放在虞苏背上的手,往下移动,揽住虞苏的腰身,他清瘦,有着细腰,姒昊能一把揽住,此时两人贴在一起的脸庞,轻轻互蹭,虞苏感受到贴在他唇角的温热气息和细致的触感,那是姒昊的唇。
  两人的唇悄悄地贴在一起,虞苏的唇温润,姒昊的唇略微干涩,他们无声无息地亲吻。傍晚的小木屋,房门紧闭,屋中两人浅尝辄止的一个吻,自然得像投在窗口的霞光一般。
  挂在屋外树枝上的布条,不知不觉被风甩干,晚霞照耀下的角山,一支浩荡的队伍正在接近营地,那是归来的营兵队伍,领头的是任铭。
  营中的闲散人员齐齐聚集在营地大门,他们迎接队伍,也围观被营兵抬回的一具尸体。尸体有着灰白的须发,身上插着两根残箭。
  待任铭闯进小木屋,虞苏正在点燃油灯,姒昊安静如常地躺在榻上。虞苏将油灯搁上,退到一旁,他有些怕任铭,他的小小举动,也被姒昊看在眼中。任铭走到榻旁,瞥了虞苏一眼,自顾和姒昊说:“弓手已抓到,你要不要确认下?”
  任铭自然不怀疑,剿杀的就是晋夷的神弓手,但还是想让姒昊确认下,他这人做事细致,丝毫不像个武夫。
  “好。”姒昊应声,用右臂支起身子,虞苏正打算过去搀扶,任铭已经一把将姒昊搀住。他力气大,扶着姒昊下榻,一点也不吃力。
  姒昊勉强能行走,虽然下地走动能累得他汗湿衣衫,还是冷汗。虞苏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他本该是怕任铭的,但是此时他也顾不上惧怕他,心中无所畏惧。
  弓手的尸体,就摆放在木屋外,营兵举着火把,照亮他灰白的脸庞。这是一张冷厉的脸,哪怕已经没有生命,仍让人感到不舒适。姒昊低头端详他的须发,眉眼,左肩传来一阵刺痛,姒昊握住拳头,忆起林地里的追杀。他一度以为自己会死这人手里,还记得他轻嗤的模样,冷嘲的话语,死亡带走了他的自负和狂傲,留予他胸口一滩脏污、冰冷的血。此时姒昊心里没有多少快意,虽然险些夺走他姓命的人,已经死了,他的威胁被一时解除。
  年幼时,吉秉曾告诉姒昊,但凡两敌相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当这位晋夷的神弓手,没能及时夺走他的姓命,便也就意味着自身的死亡。
  姒昊抬头,平静对任铭说:“是他。”
  任铭只是颔首,他有点惊讶于姒昊反应平淡,他没有报仇后的畅意。在捕捉晋夷神弓手上,任铭遭遇第一波的强攻失败后,便采用姒昊的建议,施行诱捕,这也是最有效,损失最小的方法。若是按照他和牧正的商议,十有八九是焚林,山风劲大,真采用焚林,能烧掉好几座山头呢。
  虞苏仔细端详弓手,他发现他箭囊里,还剩余两支箭,箭羽用翠羽制作,从未见过这样的箭羽。这位弓手是谁?他从哪来,为何他要追杀姒昊?
  弓手的尸体,被士兵抬走,围观的人们散开。姒昊再次由任铭搀扶回屋,虞苏跟了过去,他协助任铭,将姒昊安置在榻上。任铭见虞苏始终安安静静,把将他请出去,免得妨碍自己和姒昊谈话的念头压下。
  “两位弓手都已捕获,明日会派人将信息送往任邑,你安心养病,我这里安全,住多久都行。”任铭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跟姒昊说。
  “多谢事臣的关照。”姒昊在榻上向任铭行礼。
  “客气了。”任铭起身,他走前不忘去瞅眼虞苏,昏暗灯光下的他,有着温雅、沉寂的样子。
  任铭离去,出屋时,不忘将门关上。营地很大,小小的木屋里,他藏着帝子。对于营地的士兵,任铭没有吐露姒昊的身份,人们以为姒昊跟猪倌一样倒霉,都遭遇了无妄之灾,一位死于晋夷弓手的箭下,一位被射伤,险些没命。
  待任铭离去,虞苏拿布巾帮姒昊擦汗,他默然无语,似有心事。姒昊察觉,他其实也知道虞苏在想着什么。
  “我十五岁时,遭遇过一次刺杀。”姒昊缓缓讲述,他开了个头,虞苏擦拭的动作停止,抬眼看他。姒昊知道虞苏很在意,他在倾听,虽然他没有问,他带着多少疑问,却始终对自己坦诚而真挚。
  “那是个冬日,正是冬猎的日子,我和堂兄驾着马车,准备去郊野狩猎。弓手射出的第一箭,射在我胸口,但被铜配饰挡住,没有贯穿,铜饰裂了,我没事。第二箭,射在腹部。”
  “腹部那道伤……”虞苏顿时悟然,而姒昊跟他说的这些事,也让他惊骇。
  “是的。”姒昊应道。
  “我为了躲避追杀,来到角山,在落羽丘住下。”姒昊继续讲述,“后来,两位弓手追踪而来,他们来杀我,我本该死去,侥幸为牧正搭救。”
  “昊,他们为什么要杀你?”虞苏捏着巾布,他很紧张。
  姒昊握住虞苏的手,虞苏的手指在微微颤动,他害怕,姒昊想他害怕听到答案。姒昊对自己的身世很麻木,他习惯去接受它,因为不得不去接受,但对于虞苏,他能接受吗?
  将虞苏往身边拉,低语,像在耳语般,姒昊告诉他:“苏,我氏姒,洛姒族,我叫姒昊,我是……”
  虞苏慌乱地挣脱姒昊的牵制,他倒退两步,背后已是墙,他挨着墙,茫然坐在了地上。虞苏的反应,让姒昊想起自己十三岁那年,在祖父弥留之际,获知身世时的恐慌和迷茫。单只是洛姒族,便如此让他不安,姒昊唤他:“苏……”虞苏垂着头,抱住自己双膝,他的肩膀在颤抖。
  在秉叟讲述的无数故事里,自然也有落姒族的故事,这个族群,在十多年前帝邑沦陷后,惨遭杀戮,销声匿迹。就是有残留,也难逃晋夷追杀,一旦被捕捉到,便会被残忍血祭。虞苏知道洛姒族,也知道他们的悲惨命运。
  不难理解为何姒昊在逃亡,孤零零一人来到角山,身上带着旧伤。他没有父母,他也才十六岁,这样的命运太凄苦了。以后怎么办,他以后怎么办?
  “苏……”姒昊唤他,见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黑暗角落里,姒昊心里慌乱,有一刹那,他甚至感到绝望。
  “虞苏。”姒昊再一次唤他,这次虞苏抬起了头,他恍恍惚惚站起身,从木塌旁走过,姒昊竭力一抓,他抓住了他的手,死死扣住他手腕。
  “别走。”姒昊声音沙哑,带着恳求。
  手腕被勒疼,虞苏从恍惚中清醒,他在木塌前坐下,抬眼看姒昊,他轻轻说:“我……”虞苏深吸口气,“我很害怕,昊,你以后怎么办?”
  “离开任地,隐姓埋名。”姒昊仍抓着虞苏的手不放,只是力道没那么重,他也没察觉适才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隐姓埋名,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事的。”虞苏欣慰一笑,他刚刚想得太严重了,还担心姒昊时刻会被抓去杀祭。这里不是晋夷的势力范围,他们不能将姒昊怎样,只要他好好藏起来。
  “嗯。”姒昊摸着虞苏的脸庞,看着他嘴角的微笑,沉重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扬剧本):重拍,剧本里根本没有吻戏,演员不要乱加戏!
  ____
  秉叟:少年呦,你不告知他你的身份吗?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
  昊总:我不要他担心受怕
  导演:你明明是怕鱼酥不要你。
  昊总:胡说,是又如何。
 
第39章 任邑来人
  任昉赶往任邑, 他照父亲吩咐, 先去吉秉家, 将姒昊遇袭及获得晋夷两位弓手的消息上报。吉秉连夜带着任昉前往宫城,求见任君。
  当箭镞被上呈到任君面前,见到残箭红镞, 任君神色沉重,沉声问:“他伤得怎样?”任昉躬身禀报:“他被射中左肩,在逃脱中力竭昏迷。我两日前出发, 他尚未醒来。”
  任君一阵沉默, 他起身踱步,心中不忍, 而在这不忍之下,还有一份深深的担忧, 他走到任昉跟前,问道:“是何人在救治他?”
  “是角山营地的一位医师, 此人是事臣铭的奴人,懂草药,唤壶。”吉秉回道, 他听闻过壶。
  “壶怎么说, 他有姓命危险吗?”任君质问任昉。
  “回任伯,壶说他失血过多,极其虚弱,一时半会难以醒来。”任昉如实禀报,他不说投巧的话, 也不隐瞒。牧正急着通报任邑,是怕姒昊有不测。在姒昊生死未卜时,上报任君,显然不是个好时机,但足以见牧正的耿介和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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