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番外 作者: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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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遥云的目的现下他揣摩不透,可能帮着纪遥之当上太子,那便是有可用之处。
他现下手握的兵权不多,父亲虽在朝政之内还有些权利,却也是岌岌可危。
抛去儿女私情,这事便不是他能拒接了的。
“你若能答应我,定会护我盼儿周全,那我便答应你,助你帮着遥之登上太子之位。”
“好!”纪遥云听了单冀禾的话,心情大好,使劲儿拍手几下才说道:“这事,已没了从长计议的时间,等我回去想想法子,要先将哈熬揪出来,才可走下一步!”
“恕我直言,那哈熬精明得很,我属下绍北便是寻到了他们的踪迹才出了意外,我已派荆南去查,若是你带了人马,兵分两路一同前去也好。”
“只是……”纪遥云未有拒绝的意思,却是有一事不明白,皱眉问道:“你属下绍北,为何会带着祈盼的大哥回来?莫不是……祈望早前便被哈熬控制了住?”
“这没有理由。”单冀禾摇头,却不太肯定的说道:“哈熬控制住祈望没有用处,多半是歪打正着,问出一些祈望与盼儿的关系,我与盼儿成婚这京城内尽人皆知……怕不是,哈熬一开始要找的,便是盼儿!”
“不是没可能。”纪遥云轻叹一口气,朝着屏风那边看了几眼,低声说道:“想必哈熬知的你回了京城,紧跟其后追了上来,你取了哈吉汗的首级,将哈邑国也收复了,哈熬怎的会放过你!”
说到这里,单冀禾少有的紧张起来。
他的盼儿不能跟着他受任何伤害!
“你现下可曾明白我为何要来找你?”纪遥云坐下身子,端起早已凉了的茶盏,慢悠悠的说道:“丞相想必三年前便与哈邑国有了来往,如今只要一句话,哈熬便会投奔在丞相手下。
“你可是说……”单冀禾想到这里,有些咬牙切齿。
“哈熬要的,不过是哈邑国能如同以往,丞相只要给了哈熬承诺,想必不久后便会想方设法让太尉大人叫出兵权,丞相即便是将朝政之内的老臣都归于己下,可最重要的他却没握在手里。”
“勾结外党,想方设法讨弄兵权,还虎口一般的要将大皇子推到太子之位上……这丞相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单冀禾伸手猛地拍到桌上,手边的茶盏应声倒了。
“你急什么……”纪遥云却像似心里有了计谋,笑了笑说道:“你真当父皇被迷住了眼?”
单冀禾无奈,摇头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两下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单冀禾应道。
进来的家丁小跑两步,跪到单冀禾身前拱手说道:“将军,门外有个叫狗儿的求见!”
“让他进来!”
看着家丁得了命令跑出去,单冀禾与纪遥云止了方才的话。
祈盼将屏风推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走出来。
塌上的绍北比方才睡的安稳多了,只是侧躺着身子瞧起来可怜的很。
狗儿迈着碎布一脸焦急,进屋连人都没看,对着祈盼倏地跪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少爷!”
“狗儿你起来说!”祈盼心下一紧,将狗儿扶起来着急的问道:“你慢慢说,可是出了什么事?”
“主子……主子他……”
“大哥怎么了!”单冀禾一手将狗儿的身子转过来,紧张的问道。
“主子他今早还好好的,不知为何午时便发起了高烧……”狗儿抹了把眼泪,哽咽的继续说道:“将军,你且快去看看……主子睡的迷迷糊糊,嘴里叫着殿下的名字……狗儿叫不醒!”
作者有话要说: 鼻炎犯了,鼻子一直堵着不通气,只能用嘴呼吸…
刚才好容易鼻子通了,我脖子下面垫了两个枕头歪着脑袋保持了一个小时……
我估计我是落枕了…
明天继续,谢谢喜欢。晚安~
☆、碎玉
单冀臣睡的正沉, 近日有些降温, 狗儿从带过来的行李里早已翻出了厚厚的绒毯,盖在单冀臣身上,显得单冀臣有些瘦弱。
“去请大夫。”单冀禾放轻声音,坐到单冀臣塌边。
从绍北受伤, 再到单冀臣生病,让单冀禾有些从里到外的精疲力竭。
“大夫来过了。”狗儿躲到祈盼身后,瞧着单冀禾的模样有些怕得紧。
“你下去吧。”祈盼安抚一下狗儿,轻声说。
屋里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祈盼握住单冀禾的手,轻拍两下说道:“将军若是乏了,这里祈盼守着。”
“大哥失踪时我还有过一丝期许, 若是大哥能回来, 我便会竭尽全力保大哥周全。”单冀禾着实有些累了,往前凑了凑身子,双臂无力的环住祈盼, 将下巴抵在祈盼肩上,放下了以往的坚强。
“冀臣大哥只是受了风寒。”祈盼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手在单冀禾后背上轻轻的顺着:“能回来便是好的, 将军莫要心急。”
“盼儿……”单冀禾闭上眼, 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为夫这次, 怕是会害了你。”
祈盼听后,却笑了笑。
“不害。”祈盼说道:“将军若是做了苟且之事,那才是害了祈盼…方才将军与王爷的话祈盼都听着了, 不是害……反而祈盼觉着将军做得妥当!”
“你啊……”单冀禾缓和好心情,慢慢的放开祈盼,手却不舍得从祈盼要身上拿开,轻捏几下继续说道:“如今已是没了退路,方才我还有话未曾说与遥云……在醉庄的时候,遥之便说了想要继承皇位的话。”
“那将军为何……”祈盼愣住,心中有些惊讶。
“你当真你夫君是个不懂文的武将?”单冀禾捏住祈盼的鼻头,笑道:“我现下身边有你,有大哥,怎的能毫不隐瞒的将弱点全部留与他人?”
“那将军的意思便是……”祈盼嗓子一紧,轻声说了出来:“两手准备?”
“聪明!”单冀禾站起身,盯着塌上的单冀臣瞧了几眼,冷静的说道:“如我之前所说,遥云的心思猜不透,就怕防不胜防……若是遥之能顺利当上太子继承皇位,那时才可放心。”
祈盼似懂非懂,却还是赞同的点点头;“方才……”
“咳咳咳……”睡在塌上的单冀沉突然皱起眉轻咳几声,打断了祈盼正要问的话。
单冀禾急忙俯身凑到单冀臣塌前,叫道:“大哥……大哥!”
单冀臣眼皮微颤,半晌才听着声音睁开了眼。
“……冀禾……”
祈盼眼眶微红,心中一阵酸涩。
想到狗儿说的话,还有纪遥之买醉的消息,想必二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原本能再度相遇便已是天大的喜事,冀臣大哥却为何要如此执着?
“可有哪里难受?”单冀禾有些紧张,看着单冀臣苍白的脸色,着实心疼的厉害。
“让你担心了。”单冀臣无力的摇摇头,嗓子干疼。
“我去倒些茶来。”祈盼眼急,转身跑向桌子。
“大哥,你好生休息,我与盼儿在此陪你。”单冀禾将绒毯给单冀臣盖好,拿手替单冀臣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我身子没事……”单冀臣挥挥手,双手使力将身子撑了起来,咳嗽几声才继续说道:“你成亲没多久,不在府上陪着祈盼,老带着祈盼到我这病人身边做甚。”
“冀臣大哥……”祈盼端着茶递给单冀禾,拿软垫垫在单冀臣后背,接话说道:“冀臣大哥身子要早些好起来,若不然……将军想必每日都会来。”
“听狗儿说,城外有片山上鲜花开的正艳……咳咳……你带着祈盼去瞧瞧。”单冀臣挥手挡开了单冀禾要喂他喝水的手:“你大哥我,伤的是腿不是手……我自己来。”
“你身子好了,我带着你与盼儿一同去!”单冀禾有些赌气的说道:“你将回来便每日都不让我省心,爹那里我还未说,若是知道你现在这幅模样,你让爹如何是好!”
“那便不要说了…”单冀臣握着茶盏的手指用力,叹口气心疼的说道:“原本就是该死之人……”
“收回去!”单冀禾有些急了,听不得单冀臣说这些丧气的话:“什么该死不该死!你与遥之破镜重圆,将身子养好了便是好的,为何总说这些废话!”
相比较单冀禾急了的模样,单冀臣倒是平静的很,笑了几声才说道:“日后你便懂了。”
“我不懂!”单冀禾站到塌边,想到纪遥之的模样有些微怒,说话语气大了许多:“你为何要将遥之推开?你知的……知的遥之今日与我说了什么?”
“我不想知道……”
“遥之说他想要继承皇位!”单冀禾猛甩一下衣袖,将头转向一边,没在看单冀臣病怏怏的样子:“你与遥之比我更为亲密,你更懂遥之为何会这么说!”
单冀臣闭上眼,将险些要溢出来的悲伤压回眼底,茶盏有些没端稳,直直的掉到了腿上。
瞧了水洒了,单冀臣急忙将绒毯拿开。
“冀臣大哥,我来。”祈盼赶紧掏出帕子,将要过去擦,便看到单冀臣变得有些焦急了。
“可有见到我的碎玉?”单冀臣在腰上摸了几下,若不是腿脚不能动,他早已跳到了塌下:“可有瞧到?”
“什么碎……”单冀禾扭过身子,皱眉问道。
单冀臣顾不得解释,心里慌张的厉害,竟然双手撑着身子要往塌下爬:“与你说了你也不懂,我自己找!”
“大哥!”单冀禾惊了一下,赶忙扶住单冀臣,厉声说道:“你这副身子,什么碎玉让你这般焦急!”
“是……”单冀臣急着边找边要解释,却猛地讲话止于嘴中,乱摸的双手也停了下来:“是啊……不过是块儿碎玉罢了。”
“你到底怎么了!“单冀禾心疼的厉害,抓着单冀臣肩膀的手指犯青。
从他见到单冀臣开始起,便觉着他的大哥不如以往,心里像是藏了什么事,只是他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回去吧。”单冀臣垂下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没事。”
“你……”单冀禾皱眉。
祈盼怕二人吵起来,赶忙使力将单冀禾拉起,替单冀臣把绒毯盖好,轻声说:“冀臣大哥,将军与祈盼在外侯着,有事唤祈盼便好。”
将房门关好,方才压抑的气氛散了不少,狗儿站在屋外红着鼻头;见到祈盼赶忙走上来说道:“主子可是醒了?”
“请来的大夫说了什么!”单冀禾问道。
狗儿哽咽两声,双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从怀里掏出个药方递给祈盼,接着赶紧说道:“回将军,那大夫说……说主子受了风寒,加上心事重的厉害才……才贪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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