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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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可力挽狂澜……胡莽之国,当真不能轻易举动。”
天子似认命地点点头,沉声说道:“你为瘟疫一事,家财尽付,今后该为何营生?”
俊聪正要回答之时,天子自顾自地打断他,继续说道:“朕听闻,西北临近胡莽之地,
多有好玉产出,俊聪以为如何?”
“是,多谢陛下提醒。家中尚有余下绸缎罗帛,胡莽之人,少见其物,可为交换,必定
可成。”
长铭不幸受伤是因为那啥过度,这个锅逸景说他背了。
行晟帮小鱼的目的,只是要利用小鱼给甘标传达一个消息:“我爹很牛逼!快来巴结我
!”然后借甘标的势力顺利上位踹掉蓝莫,这样逸景就没有正面干预,假装一派和谐的景象
。
令军侯去西北当然是为了打听胡莽的最新情况,及时反馈。
第98章 第九十四章 卿本佳人
逸景:怎么新婚燕尔就一秒切换成老夫老妻?
一日事情暂且结束,萧听雪掸了掸衣裳尘土,提枪牵马,正待往住处而去,突然听得身
后略有响动,心中当下警惕,掌心一紧□□,转身一式回马枪,正欲将来人制住再论长短,
没想他自己倒是惊呼出声。
“父君?!”
被儿子用枪头抵着脖颈的逸景动了动眉毛,算是回应,那厢萧听雨急忙收枪上前,确认
逸景未曾伤损,似有埋怨道:“您一个大军长,到了安戊何必这般偷鸡摸狗,正大光明招呼
一声,哪来这般惊险?”
“有你这样用‘偷鸡摸狗’说自己父君的吗?”逸景抬手就敲他脑袋,“我来自是有事
,你莫要张扬就行。花军长何在?”
“花军长?”萧听雪想了想,猜测道:“或许又在去乡高台?近日大军长闲暇之时,总
会在那上面抚琴远望。”
逸景似有所思地点点头,让萧听雪先行返回住所,自己独身前往,父子两人正待擦肩告
别,远方幽幽传来琴声泣血,顺着三月春风遍及入目青葱,分明是万物初发之时,却看尽了
桃花雨下。
萧听雪轻叹一声:“看来大军长确实又到了去乡高台。”
逸景一路登台而上,随步攀高,正可见安戊大旗藏于一片新嫩枝桠中,唯有春风微暖可
以窥探一二,在光鲜的春意盎然中困着一片沧桑远古。待得一见花辞树,对方正背对他忘神
抚琴,以春景听秋音,心中欢喜悲切更不堪滋味。
花辞树忽而微微偏头,垂眉闭眼,双手拂按琴弦,一曲尚未终了便断声而止,春风却吹
不散其中哀意,像极一个万箭穿心之人尚且不忘嘶喊。
“我等你弹完这一曲。”
“爱者,哀也,不必每一条琴弦都待到曲终人散的那一天。”花辞树扶桌案背对逸景起
身,越过古琴,眺望他处,“没有军士前来通报,你怎么来了?”
“我重新接任大军长职务后,便收到了胡莽的消息……”言及于此,逸景突然察觉自己
不知再说些什么好,犹豫半响,还是实话实说道:“所以来看看你。”
花辞树转过身来,极为勉强地牵动嘴角,他想做苦笑,落在逸景眼中却成了哭容。
“莫要担心……这样的决定,并没有错……如若胡莽内乱导致战火蔓延,而借德昭王卿
之名,求我们出兵平乱……我朝一旦应允便又要受生灵涂炭之苦。何况胡莽之辈,虎视眈眈
,便是当初听闻古来秋大将军逝世,亦是妄图撕毁盟约,兴兵攻打,战火一触即发时,不过
侥幸逃得一劫,放任内斗,坐收渔利,才是国之大道。”
花辞树既是安慰自己,也是安慰逸景。
“胡莽之国,从不存在主战或者主和,不过是今日战争,或者明日烽火。”
逸景知道,越是将其中利害说得清楚,花辞树心中便越是煎熬,亦然知道,花辞树心中
早已决断,否则何来春日琴曲。
“你……德昭王卿……她育有王子,深得胡莽之王器重,悦为储君……她在胡莽多年,
自有势力拥戴,并非孤立无援,也不会轻易有所伤损。”逸景越发察觉自己不擅言辞安慰。
也许花辞树早早便告知自己,前尘往事,于他心中早已如同那对青玉一般成为他统帅安
戊的垫脚石。
“你不必伤怀了”花辞树眼中泛起一阵水光,转而面朝西北望去,“自那天和亲花车离
开王城,长相诀别,我们就知道,一人生死,一人得失,都不该是天下所归。”
逸景缓缓抬手,按上腰间,那两块碧玉尚且余下些许回忆,却还是有沧海泯灭的那一天
,他几次想着将这一对青玉重新送与花辞树,可也因去者不可留而犹豫不决。
两位军长各自静默了许久,直到明月隐约时候,花辞树才故作豁达地开口道:“好了,
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为了今年参加国试武举的令军侯府小少爷?”
逸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甘标近日受尽圣上冷眼,不敢大作举动,只能令手下陈传同兵部员外郎索取要人,可
我才是深得圣上倚重之人,只要我开口,陈传莫可奈何。”
“我正是此意。”
花辞树行至高台边缘,顺势坐于栏杆之上,再伸手请逸景一同安坐,才说道:“我已经
听闻,令军侯即将前往西北之地,行商生意。侯爷当初北逐胡莽,战功彪炳,自古来秋将军
故去,他便是朝中最为了解胡莽之人,此番远行,怕离不开圣上授意,既然如此,为求侯爷
少些牵挂,我便应你这次。”
“你说什么?!”逸景起身惊呼,“令军侯即将远走西北?”
“不错。”
“此事还有他人知晓?”
“这就不得而知,是前几日圣上召我见驾,告知于我的,你怎么了?”花辞树不明白他
为何这般焦心模样。
辞别花辞树返回涧河谷,逸景又见到了小鱼,从他口中听闻长铭于国试武举受伤一事,
当做得更为愤恨夸张些,连路经两人的秦左奚见到逸景这般都惊吓一番,少不得一串安慰。
眼见小鱼走远,秦左奚尚且以为自己算是劝住了大军长直奔比武校场将七营长抓回家中的冲
动,没想大军长却是面色怪异地看着自己。
“您这究竟是玩什么把戏?”
逸景翻了个白眼,又望着小鱼远去的方向,说道:“本官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同甘标
来祸害长铭呢?”
秦左奚不以为意地说道:“您难道忘了大婚当日那个犯上作乱的洛江红?不过是自己没
有好日子,也不能容得别人美满。”
“这不一样,洛江红是私人恩怨,可小鱼和长铭无冤无仇……”
“有什么不一样?”秦左奚撇嘴道:“正是自己知晓其中痛苦压迫,才以他人遭遇寻得
认同与得意,否则自己岂不是太过难堪落魄?”
逸景不得不点头同意。
国试武举为期一个月,磨蹭来去,长铭腿上那点皮外伤也好得七七八八。期间行晟悄然
离开去寻了顾小舞,提醒她小心为上,不料顾小舞只是谢过他的好意提醒,令他莫要担心,
仅仅解释了四个字——回天乏术。
行晟也只好似懂非懂地离开了。
待得武举结束,各自收拾行李准备返回涧河谷,而长铭还未行至谷口便见逸景早已等候
多时,见众人返回予以莞尔一笑。
“倒是突然想起,我数年前护送顾大人自夏城返回,大军长同样这般出迎我们归来。”
长铭悄声对着身边的行晟感慨道。
行晟伸脚踹了踹他:“还要我给你广而告之一番?”
长铭没再理他。
原本该是其乐融融的小别重逢,结果到了屋中寻一处小鱼可听闻的角落便再度高声吵闹
,无非是逸景责怪长铭去了好些时日不理会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如今负伤回来了还要自己照
顾,长铭反而痛骂逸景不识轻重亦不谅解自己连月辛苦,还要无理取闹。
“标记也有了婚也成了!你看看哪个绛元和你一般,每天每日都想着军务繁忙,丝毫不
体谅自己兴主!”
“你有什么可体谅的?天天都想着将我锁在家中服侍于你,你这个大军长这么需要人服
侍,多得是人争先恐后,找我干什么?!仗着自己同我成婚便趾高气扬对我呼来喝去!谁知
道你是不是心中盘算将我罢免!”
“将你罢免又如何?我才是兴主!你已经被标记了,出去哪里还有人多看你一眼,真当
自己是个什么值钱货色吗?我都是心疼你爱护你才希望你留于家中,免遭奚落受伤!”
“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说什么爱或不爱,只是你用来囚禁我的借口!”
分明是逢场作戏,可此话一出口,长铭便看见逸景顿时身形一动,面色震惊地看着他,
当下不敢再为继续,忙上前扶着逸景坐下,转身倒茶。
“我们别吵了……”逸景握着他的手低声说道,“即便是为了利用甘标,也该足够了。
”
“好,不吵了”,长铭扯过另一只凳子坐在他身边,轻扯他的衣袖道:“我刚才……那
些都是胡言乱语喊出来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并非此意,也知道你不是……”
“我没生气……”逸景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要说点什么……应该是做贼心虚吧。”
“做贼心虚?”长铭大惑不解。
逸景起身,握着他的双手,半蹲在他勉强,仰望他的双眼,又别开视线,沉声解释道:
“你去了一个月,小鱼总是在我耳边言说许多,我自己为了伪装也少不了那些……虽然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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