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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有大疾+番外 作者:桃前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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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宫廷侯爵

  荀裕道:“沈公子见多识广,一定也听说过一句话——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况且兵者皆诡道。寄人篱下,我自然只有虚与委蛇与公子对付。那些话作不得数,希望沈公子不要记在心上,更不要再苦苦相逼。”
  沈钧略一思索道:“如此,拂尘是打定主意失信于我了?”
  荀裕目光坚定与他对视,沉声道:“沈公子便当识人不清好了。对待敌人,只要能达到目的,我向来不惮使用一切手段,包括欺骗在内。”
  沈钧道:“拂尘说得没错,对待敌人确实当出其不意、不择手段,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可是对待一片真心的我,拂尘怎忍心使诈?”
  闻言,荀裕紧紧盯着他,仿佛要在他脸上戳出几个洞来,忽而笑了,“沈公子说了这么多,也不知到底哪句为真哪句为假。沈公子既有心与我为敌,又何必假惺惺说一片真心待我?”
  沈钧一时沉默,皱着眉头想了想,良久才道:“拂尘哪只眼睛见着我与你为敌了?”
  荀裕看他一眼道:“你若非存心与我为敌,凭沈公子的手段与心机,又何至于沦落到帮朝廷押运银子?如果不是沈公子自愿,试问天底下谁又能请得动沈公子护航?”
  “拂尘啊,你还不知道吧,只要是你的事,不用请我都会马上屁颠屁颠跑来了。”沈钧摇头道,又似想起什么,一抬头,指了指被点了穴定在一旁不能行动亦不能言语的朱承秉,“拂尘难道跟他是一伙的?”
  荀裕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瞥一眼,随即回头,脸上浮起一个笑,笑意却未达眼底,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说的没错,我跟他就是一伙的。我们串通好了抢官府的银子。有钱能使鬼推墨,自从知道江南知府要将三十万两白银押运回京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打这批银子的主意。奈何我一人力气有限,只好想办法先离开沈家,又千里迢迢赶到青云寨,说服了他们一起帮我抢银子。正如沈公子所料,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便是我。”
  沈钧听着时不时点头致意,待他说完才道:“拂尘计划抢银子,而我又要护银子。怪不得拂尘将我视为敌人了。”说罢却又面露庆幸之色,松了口气道,“幸亏我没答应张巡给他护送银子,不然无缘无故当了拂尘的敌人,我可就成冤大头了。”
  荀裕闻言微怔,随即眉头大皱,跨步走过来,凝眸望着满脸堆笑的沈钧,声音不由得尖锐:“你护送的根本就不是银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荀裕顿住脚住,猛地睁大眼道:“真正的银子走的是水路。你大张旗鼓地走旱路只是为了帮张巡等人掩人耳目,以方便他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拂尘真聪明,一点就通。”沈钧道,眼出露出一丝欣赏,“听到这么好的消息,拂尘一定高兴坏了。此时此刻,你们应该已经抢完了我押送的东西,反正里面装的都是石头,我是不会找你们麻烦的。你看,我就说我们不是敌人吧?”
  荀裕只觉胸口闷闷,沉重的目光从沈钧脸上移过,砸到旁边的朱承秉身上。果不其然,只见朱承秉面如锅灰、一脸寒霜,眼里喷射着怒火,似乎要把在场之人烧为灰烬方能罢休。
  原来朱承秉派出去的探子回报的消息都是假的,这场仗从一开始便注定要输,张巡真正走的是水路,那三十万两银子怕是早被秘密运到船楫之上。情报有误,本以为定然你死我活的生死交锋瞬间沦为一场闹剧,己方输得一败涂地。
  荀裕回神,清了清嗓子道:“沈公子神机妙算,在下甘拜下风。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沈公子解惑。沈公子如此人物,又是如何甘愿受张巡等宵小之辈驱使,给他们押运假银子的?不知张巡又许了沈公子何等好处?”
  “他就是许我再多的好处,只要我不情愿,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是徒劳。”沈钧说着笑容淡了,“拂尘难道当真不知道我为何出现在此处么?”
  荀裕微微一愣,竟觉得他眼里的神采黯淡了许多,别开眼道:“沈公子的心思又岂是我可以摸得到的?”
  沈钧听罢恨恨咬牙,望着这近在咫尺却又让他感觉触不可及的人,叹道:“我费了好些心力才查到你的行踪。我若再不来,你便要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我本是萍水相逢,虽做过一段时间主仆,却并无深交,沈公子何必扯那些没用之物?” 荀裕脸沉如水。 
  沈钧定定地看着他,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似是想起阵年往事,啪地一声,扬手在他屁股上拍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咬牙道:“你当初一声不吭就跑了,跑就跑罢,又使那些凶狠的障眼法来为难我迷惑我。你可知我一时不察,当真落入了你的圈套?当我看到那副面目全非的焦尸,那只断了一截的左脚,还有那根烧得乌黑的拐杖,你可知我是何等的心情?” 说到这,沈钧神色肃然,声音难见的喑哑。似乎心中不甘,猛地又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两下。
  荀裕愕然地站着,见他打起来没完没了了,从震惊中回神,慌忙提步躲开。听他说起这些,又不好发作,虚咳几声道:“雕虫小技而已,我自知瞒不了沈公子多久。”说罢赶紧转移话题道:“沈公子又是如何发现的?”言下之意,是指如何发现那具烧焦的尸体并非纪拂尘本人。
  “我就想,我认识的纪拂尘虽然武功不如我,但心思手段却非我之下,我不相信他会笨到让自己落得活活烧死的下场。这么一想我便清醒了很多。我把现场仔细勘察个遍,很快就发现了疑点。我检查尸体的断脚发现伤口平整如新,明显就是刚刚砍下来不久的伤口,因为如果伤口时间足够久的话,一定会慢慢愈合变圆滑。既然那只断脚是刚被砍下的,而现场又找不到另外半截,我猜测一定是被人故意藏起来了。我又用几只猎狗在院子附近搜了搜,果不出所料,当真在后院里找出了另外半截断脚,而且恰好和焦尸的伤口相吻合。由此我便断定那具烧焦的尸体绝对不是你。再往深层次一想,明眼人便都明白了,这一场火的幕后黑手正是拂尘自己,目的便是为了伪造纪拂尘死时的现场。真正的纪拂尘肯定还活着,只是他却想让大家都以为他死了。”
  荀裕默认了他说的一切。他压根就没想过会如此仓促的计划能瞒得了沈钧几时。并不想跟他深究那件事,荀裕道:“公子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沈钧道:“这就要感谢拂尘的腿了。若是一个人外形与常人有异,自然就会引来不少人去关注。”
  荀裕也明白这个道理,心知瘸子不方便隐匿踪迹,看了他一眼道:“公子既然能追到这里来,不会不明白,你我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沈公子有着大好的前程,勿因我而毁了去。”说罢朝木头状的朱承秉走去,在他身上轻点两下,见没有反应,又望向沈钧道:“还请沈公子解穴。”
  两粒石子呼啸而来,朱承秉后背如遭蚊虫叮咬,当即行动自如。他紧紧盯着沈钧,最后又转过头,阴恻恻地望着荀裕,眼里燃起熊熊烈火,恨声道:“好你你荀裕,你竟然跟他合伙耍我们。”
  “我若提前知道不走旱路,天打五雷轰。”荀裕指天发誓,鼻子一声冷哼,“事到如今,大当家又何必拿我出气?只怕真正该怪的是大当家派去的三个探子罢?若非大当家信了他们的假情报,我们也不可能打这场必败的仗。”
  荀裕说着不再理会朱承秉,转身看一眼沈钧道:“沈公子保重,我们就此别过。”
  正当他转身之时,沈钧出手如电拉住他的袖子,“别的话暂且不说,拂尘啊,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沈钧指了指朱承秉道,“他为何叫你荀裕?我记得,荀姓乃大梁的国姓。”
  
 
  ☆、第47章 第 47 章
 
  荀裕闻言顿住脚步,半晌缓缓回头, 正要开口, 只听朱承秉大笑,望一眼荀裕, 又看戏似的望向沈钧,抢先一步道:“沈公子如此能耐, 莫非还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牵挂着的纪拂尘并非普通老百姓, 正是当今皇帝最不宠爱的残废皇二子?他生下来就是个瘸子,在宫里头可受了不多苦的, 沈公子就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荀裕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这些嘲讽的话, 从小听到大,他早已无太多感觉。可是此刻听他当着沈钧的面说出来, 他竟觉得这些话就像一根根毒刺, 尖锐地插进他心里,耳朵亦刺痛。
  无言站着,荀裕腰杆挺得笔直, 眼里却泛着寒意, 警告地望一眼朱承秉, 随即转过头,不经意间瞥见沈钧, 面上不着痕迹,眼里却涌过几丝异样,又极快消失无踪, 如同风止云散的湖面,寂静无波。
  沈钧走过来,恰似无意地横在荀裕和朱承秉中间,双手把玩着长剑,看也不看朱承秉道:“你可以走了。”
  既知他押运的银子是假的,朱承秉便不再着急离开。“二皇子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他所有的事我都了如指掌,沈公子难道不想问点什么?”
  “拂尘的事他会自己说与我听,又何须假借人口?”沈钧顿一顿道,“你最好去看看你的手下们都怎样了,是不是还在把石头当宝贝一样想方设法藏起来。你要是不想走也没有关系,我不介意让我的剑见见红。”
  朱承秉刚欲张口,见剑尖倏地抵至胸口,喉咙动了两下,终于闭嘴。意犹未尽看了眼沈钧,棱角分明的脸勾出一个笑,继而转身离去。
  沈钧收回剑,慢悠悠走向荀裕,片刻后才道:“你说我叫你什么好呢?你既然是荀裕,想必纪拂尘这个名儿多半就是杜撰的了。”
  荀裕道:“名字本是称号,并未有太大意义。沈公子随意好了。”
  “真的可以随意?”沈钧凑过来,歪头想了想,眼里射出兴奋的光,涎着脸道,“拂尘既然这么说,那我便叫……”
  话未完,荀裕打断道:“公子还是叫我拂尘罢。一则已经叫顺口,再者纪拂尘这名并非杜撰,乃南隐寺方丈晦明大师所赐。”
  “这样也好。”沈钧眯着眼道,又一动不动地盯着荀裕。此时日光从竹窗中钻进来,正好映在荀裕身上,光泽笼罩中的人更显俊秀,一时间竟让他挪不开眼来。
  荀裕察觉他正盯着自己看,心中只觉虎视眈眈,走至南边角隅,隐进阴影里,转回头望他,须臾才道:“既然沈公子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不会再强留于我。之前的事是我食言在先,可惜人事诸多不由己,还请沈公子理解。我们、就此别过。”
  荀裕说罢径直走至门口。刚要跨出门槛,前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只听朱承秉道:“荀裕你过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告诉你。”
  荀裕循声望去,发现朱承秉去而复返,正倚在桃树处叫唤。荀裕走来,见他脸上挂着讥笑,心中顿生疑虑,皱眉道:“何事?”
  这时,一道红影闪电般一撇,后背忽麻,整个身子已不能动弹,直直定在了原处。
  沈钧察觉有异,风驰电掣般窜出来,宝剑出鞘,剑尖指着那位立在荀裕身侧的红衣女子,挑眉道:“花好好,你竟跟到了这里来。”
  花好好手握一把长刀,薄唇紧抿,难得地笑了,指了指定在身旁的荀裕,目光直直落在沈钧的剑上,“你一心都花在他身上,哪里知道我跟在你身后?”
  沈钧收回剑倚在门口,“我答应你的要求。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无辜之人,放开他,我和你比武了结。”
  花好好闻言不由多看了荀裕一眼,鼻子里一声冷哼,将荀裕推给朱承秉,“给我看好他。”
  眼前的女子一身暗红华裙,系一根深黑腰带,手持一把大刀站立,荀裕当即想起她就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武功跟沈钧相当的魔教之主花好好。
  四肢虽不能动弹,荀裕却清晰感到了周身的空气流窜。刀剑相交的激烈碰撞响在耳际,一蓝一红两道人影时高时低,在半空中交缠扭打成绳,一柱香过去,仍是未能分出胜负。
  忽地,朱承秉不再观看两人打斗,转身朝荀裕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凑近他耳边道:“二皇子猜他们俩谁会赢?你说我现在杀你是不是易如反掌?”
  荀裕余光瞥见他,不由得警钟大作,见他此时的模样,竟是真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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