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壑淡淡笑着:“他是皇上,君要臣死,无可厚非。我也不会蠢到开棺鞭尸……”
齐微生一眯眼睛:“你自然不必,因为朕已经替你做了。”
赵壑一愣,齐微生缓缓道:“那个瓶子里,自然也是有他的……”
赵壑闻言转过头去看着那个碎裂的瓶子,却被齐微生捏着下巴转过头来,来不及说甚麽就被齐微生紧紧吻住了嘴唇。怅然失神的那一瞬间,赵壑脑中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出诸多过往。然而口中横冲直撞的舌叫他清醒过来,奋力推开他大喝:“齐微生!这是你家庙堂!你的爷爷父亲妻子都看着你呢!”
齐微生却逼近压住他:“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麽?”
赵壑瞪着他,齐微生伸手抚摸他的脸:“你叫我名字,我便不叫自己朕,你以为我当真喜欢当这个皇帝麽?”
赵壑挣扎着躲他,齐微生却伸手一扫,将香案上的香炉烛台等物扫到地上,将他一把按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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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乱(二)by lyrelion
赵壑只觉得心头一凉,眼角瞅到身后那些侍卫等人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而宗庙之门也已经关上了。他心头巨大的惶恐袭来,不知该说甚麽,抑或是当逃。
没等他想明白,齐微生已解下他的腰带捆住他的手腕,贴着他的耳朵道:“我就是要让列祖列宗看清楚,你赵壑,是我齐微生要的!”
诸位看官,这端的是凶险异常,究竟接着如何,咱们下回“生死劫难辨真假 红尘乱难言苦甘”再说。
第二十二回
词曰:
日暮薄凉有时尽,惨淡河山无人悯。人去楼空徒留物,相思相望不相亲。
诸位看官,上回书说到这皇上带了赵壑到太庙,一言不合便将他按在香台上,伸手解下他腰带捆住他手腕便道:“我就是要让列祖列宗看清楚,你赵壑,是我齐微生要的!”
赵壑只觉着手腕巨疼,前日留下的伤痕还未好,今日又被磨着,更是难忍,心道只可拼了,这便厉声道:“齐微生,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齐微生满带微笑,轻声道:“我自然是禽兽不如,禽兽尚有三分羞耻之心,而我全无,是以,我并非禽兽!”
赵壑气得浑身发抖:“齐微生,你这畜生!你怎麽对得起先帝!”
“先帝?”齐微生眯着眼睛,里头儿闪着阴险之光,“倒是要谢他,若是他关爱有加,只怕此刻躺在这台子上的,便是我的牌位了。不过更有可能,我连个牌子都不会留下的。”
赵壑想到齐微生将郕王与裕王挫骨扬灰,不觉打了个抖。齐微生慢慢从后脱了他外衫,伸脚卡住他双腿,膝盖一顶便顶在赵壑膝盖上。赵壑只觉着膝部如断了一般痛起来,却咬牙一言不发。
齐微生晓得他动弹不得,便隔着内衫慢慢抚摸他脊背:“三郎,你当先帝是好人?他设计除了你父亲,却对你关怀备至;便是病入膏肓之际,也分明晓得齐微玄与齐微义搞些甚麽。只可惜,儿子是他生的,他自然也晓得他们两个是不成器的。”
“你也不是甚麽好东西!”赵壑咬牙切齿骂了一句。
齐微生便用力一掌打在他背脊上,赵壑疼得喊了一声,却又忙的住口。齐微生冷笑道:“三郎,你爱他,自然分不清是非黑白,我不怪你。可是过了这麽久还是不明白,我便猜着你是早就明白了。不然,何必远远的躲开我呢?”
赵壑身子一颤,却道:“我甚麽都不知道……”
齐微生缓缓伸手探进去摸他背脊:“不知道麽?那我就叫你想起来好了。”
赵壑只觉着冷汗自头顶滴下,此刻便是身陷千军万马中亦不能敌。故此孤注一掷道:“齐微生,微生……我们,便只能这样儿麽?”
齐微生一愣,手顺着他的脊背上下摩挲:“你说呢?”
赵壑只觉得他的手甚是冰冷,摸过的地方便又滚烫起来。而后背之伤却又更痛了,因而低声道:“你真的要我一辈子就只当个幸臣不成?”
齐微生俯下身子咬住他耳朵:“你想做官?没问题,想要甚麽官职——”
话音未落,却见赵壑不知何时咬住一个牌位转头便打来。齐微生一时不察,头上挨了一记,不由松手退了一步。赵壑忙的要跑,但膝盖麻木不听使唤,双手又被反绑着,这就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也顾不得疼,赵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逃出去。无论如何,总不能在他面前,在她面前被——
齐微生揉着额角,见流下血来,心中怒气渐平,但却涌起股狠劲儿来。转头一看,却见赵壑在地上扭着身子往外逃。齐微生冷冷一笑,走近一步:“你怕他看见?怕甚麽,他那般宠爱都没有对你下手,你不是也想给他看麽?”
赵壑喝道:“大胆!”
齐微生一怔,便见赵壑尘埃满面仍怒目相向,全身凛然不可侵之色:“先帝从不宠幸男子,你是他儿子还不晓得麽?他对我,无非是关心子侄,无非是亲爱孤子,无非是因为……因为他害死我父亲,心中有愧罢了!”
齐微生便道:“既如此,你为何还恋恋不舍?”
赵壑转过头去,低头看着地上散乱的牌位:“只为人走投无路之时,总会记着谁给过他甚麽。便是那人再奸邪狡诈,亦会念着他那麽一丁点儿的好……”
齐微生冷笑着蹲在他身旁:“所以,敏敏到死都感激你。”
赵壑闻言一语不发,俄而皱紧眉头:“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愧疚?”
“若不是我,她就要自杀了。”齐微生伸手拍拍他的后脑,“我让她活了下来,让她做了皇后,还让她生了瑞儒,你还想我怎样呢?”
“既然娶了她,便该对她好。”赵壑只觉着那只手又沉又重,便又挣扎往前爬。
齐微生带着三分笑意看他往前也就跟上去:“所以你不娶她,就是因着你不能对她好?”说着这话,眼睛却紧紧盯着他的后背,因着挣扎前行的关系,内衫便七零八乱,散落的黑发披散下来,映衬着苍白的背后,夹杂着若隐若现的红色伤痕……齐微生只觉着小腹又热又涨。
“她喜欢男子,渴望温暖。也许我可以体贴,但是……有的我给不了她……”
齐微生伸手把他抱起来,赵壑惊得缩起身子来:“你放手!”
“我如果现在放手,你就要摔到地上。”齐微生淡淡一笑,“我倒还舍不得……”说着低头咬住他的口唇,转身就往香案前走去。
赵壑心中一凉,齐微生边走边将他身上其余衣物扯了下来,只一推,便将他双手提高扔在了香案上。赵壑的背猛地撞向冰凉的香案时,只觉着万念俱灰,脑中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嘴唇一哆嗦便喝道:“皇上——”
齐微生一愣,却俯首咬住他胸前:“你是叫哪个皇上?”
赵壑扭着身子要躲,齐微生一把扣住他的肩膀,硬生生将他拉了回来。赵壑只觉着香台擦着后背一片火辣疼痛,忍不住大声悲鸣:“皇上啊——舅舅——敏敏——”
齐微生捏着他的乳
尖大笑:“你便叫,他在这儿呢,都在这里,都看着你呢!”说着便拉着他的头发将他转过身去,指着最上头那块道,“这不就是麽?”
赵壑浑身发抖,依然分不清是惊惧抑或是激愤。齐微生贴着他的耳朵狠狠咬一口道:“三郎,怪只怪你爱的是朕最讨厌的人,怪就怪在朕也喜欢你。”
赵壑死死忍着眼睛里的泪水,一言不发。齐微生便点点头:“死心了?那倒也好。最好你看清楚,皇上究竟是谁,下次不要叫错了。你打小儿就认识朕,自然该晓得,朕不是个有气量的人。”
赵壑看他一眼,正要说话时,猛地身下一阵剧痛,却是皇上毫无预兆猛地刺了进来。赵壑张口大喊一声,便昏死过去。
正是:
残光斜倾长明灯,薄雾藕单清心冷。百转心思谁能明,错把前生作今生。
诸位看官,以往便是家境殷实的人家方才请得起奴仆,便有人尝言:这家中奴仆之数与家世为镜中望月,正是相得益彰。普通农家,便是自给自足,哪有甚麽奴仆。便是农忙时节委实顾不过来,方才雇人相帮,这却与仆从不同;有的官老爷家中为得显摆,便也吆三喝四奴仆成群。这天底下最大的便是皇上他们家,那个三宫六院雄浑辉煌,湖池亭台锦绣灿然,假山游廊柳绿莺红。来往穿梭无所尽,脚步匆匆不一同。自然仆从多了,如何对待他们便又是大问题。有的待奴仆如猪狗,自然仆人也就视他们为猪狗;有的待仆人如家人,待得主人家势单力孤,便有仆人忠心耿耿应用护主的故事代代口耳相传。若是帝王家,看官们定然听过不少奴婢宫人犯上作乱之事,便有不少挟幼主而倨傲之闻。但亦有拼死维护正统,誓死相随的事例。这便是为何?
看官们呐,这便是人常说的御心之道。君王恩威并施,天威难测,方才是英明之举。故此帝王真真假假,恩威并施,其实目的不过一个,便是这一家天下,万里河山。
当福公公在皇上离开太庙之后,受命来伺候赵壑时,心中便是这般想的。看着赵壑一身狼藉,登时心疼的口中念佛,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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