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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 作者: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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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豪门世家

 
其实也只是刚起床那会,觉得酸痛难忍,但下床走动后,这种感觉也就渐渐散去了。
 
承昀到院子里摘了些青菜拿到井边清洗,兆鳞做粥时又将厨房弄得乌烟瘴气,承昀拿青菜进去,看他一脸的污浊忍不住的笑了。
 
两人也是忙活了许久,才做了锅差点煮焦的粥,炒了碟青菜和一碟鸡蛋。
 
忙碌完毕,兆鳞家的马夫来了,牵了两匹马进来。兆鳞吩咐他回去跟管事说一声,他两日后自会回去,有什么要事就派人来这里通知他。
 
"这样可行吗?"承昀问。
 
"有什么不可行。"兆鳞笑了,反正这两日也没什么事。
 
"刘叔早上过来,他也知道我住这里。"兆鳞想起了这件事,觉得该告诉承昀一声。
 
承昀点点头,他知道刘叔肯定不赞同他与兆鳞这样,但是至少在兆鳞离开前的这几日,他会不顾一切的放纵自己的情感。兆鳞离开后,他的心将如止水。
 
"承昀,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兆鳞夹了鸡蛋放承昀碗里。
 
"什么事?"承昀问,笑着夹了棵青菜给兆鳞。
 
"承昀,你回怀庆府去住,不要再呆在京城。"兆鳞吃了承昀夹的青菜。
 
"有刘叔和庆祈在。"
 
承昀低喃,他不认为太子会逼迫他,他甚至还想在兆鳞走后找个时间去会太子,将他和兆鳞的事情坦白,他与兆鳞两情相悦,而他亦从不对太子有超过兄弟之情的情感。让太子不要为难兆鳞,也不要为难他。
 
"如果他真想做点什么,可以将刘叔和庆祈支走,他贵为太子,他可以干任何事,我绝不能容忍他碰你一根毫毛。"
 
兆鳞抓住了承昀的手,力道很大。
 
"承昀,你和我一起上路,你回怀庆府去住,路途遥远,太子奈何不了你。明年我会想尽办法与你相会的,若是不能,我可以把官辞了。"
 
兆鳞不认为他这次被调离京太子没动过手脚,从昨日承昀跟他说他们的关系被太子知道了,他就怀疑这次被授予巡按是太子进行了干涉。
 
"不行,你不能辞官。"承昀听到兆鳞的话,着急了。
 
"兆鳞,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如何,你想过吗?我不值得你如此做。"承昀锁紧了眉头。
 
"承昀,还记得我曾说过一句话吗?如果我得到你,我今生以你为妻,以你相伴。"
 
兆鳞抚平承昀的眉头,他这一生,除了被家中长辈压制在读书考取功名进入仕途的道路上外,他再没有哪件事被人受制过。
 
承昀愣了下,他想起了那夜,就是他打了兆鳞一巴掌的那夜,兆鳞曾说过类似的话。
 
"兆鳞,我今生得尽一个职责。"承昀眼角似乎泪水闪动。
 
"我必须为我父王尽孝,我不能许你什么,可我今生只有你,不会再有他人。"
 
承昀感到愧疚与痛苦,他愧对他爹的教诲,亦愧对兆鳞的情深。
 
"这样,我便已如意。"兆鳞洒脱一笑,他能理解承昀的情感,他是个看重亲情的人,他认识承昀前,承昀便已在皇陵外住了五年。在郑王未能获得自由前,承昀肩上负着重担,他不能应承他一生一世。
 
用过早饭后,兆鳞让承昀去休息,他则进城去购买食物。让他和承昀吃自己做的食物会饿死,所以还是得去购买些熟食及能简单加热便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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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鳞从城里买了些吃食与几壶酒。他和承昀将宅子锁上,带上美酒佳馐便一起骑马外出。
 
他们随心所郁的骑马游荡,累了便停下休息,吃些食物,喝点酒。两人最后来到离承昀家有些远的一条溪边,在溪边游玩,时而像孩子般下水嬉戏,时而惬意的偎依,拥抱相枕而眠。夜幕降临后,他们才骑马返回。
 
兆鳞头上插着溪边摘的一株无名花,他的马脖子上还挂了只呱呱叫的野鸭,是他在溪边芦苇丛里抓到的,说是可以做下酒菜居然带回来了。
 
可两人早吃饱喝足,于是那只野鸭就拿了个竹筐罩在院子里,由着它叫唤了。
 
将院门关好,兆鳞提了厨房里承昀早上便洗好的海棠果,便和承昀进了寝室。
 
两人一个坐床上,一个躺下,头枕着对方的大腿。
 
"承昀,我在溪边跟你说的,你觉得如何?"兆鳞枕在承昀腿上。
 
"兆鳞,我应承你,我跟你一起上路回怀庆府去。可我离开前必须得跟他做下交谈,他毕竟曾待我如手足,况且也是日后的皇帝。"
 
承昀不得不考虑,或许可以跟载垕将事情说清楚,如果他还惦记着往昔的一点交情,他不该为难他,也不该在日后为难兆鳞。
 
"承昀,如果你担心太子日后会对你父亲不善,这点我觉得他倒不至于如此。"
 
兆鳞起身搂住承昀肩。
 
"郑王无论是在民间或是在朝廷都拥有很高的声望,他因为为民清愿被削藩囚禁可算是天底下的一大冤情,也因此每年都有朝臣上奏表请复郑王的爵位。只要皇帝驾崩后,太子即位想挽回老皇帝所做的种种弊政、想挽回min心、朝臣的拥护,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必然是恢复你父亲郑王的爵位。"
 
兆鳞做出分析。
 
"何况世人都知道太子落难之时,曾受过你父亲的恩情,太子若不想背负不仁不义的骂名,他也必然要如此做。"
 
兆鳞虽不喜欢太子,但也不否认太子是有心想整顿朝纲,亦有心想挽回老皇帝手中丢失了威望,获得朝臣的效忠。
 
"我也曾想过,他不会对我父王如何,即使我与他真的到了反目成仇的一天。"
 
承昀不像兆鳞那样去做种种分析,他所凭据的是载垕对他父亲的尊敬,那是真真切切的。
 
其实载垕对承昀如手足般的疼爱,也是真切的,只是后来变了质。
 
"兆鳞,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他对我如何,我也不容许。"
 
承昀再三跟兆鳞保证,他不想跟载垕交恶,是因为他还惦记载垕对他的恩情,因为载垕日后会是皇帝,也因为父亲与兆鳞。
 
兆鳞听承昀一再保证也才有些宽心,承昀绝不是太子的对手,这点兆鳞很清楚。
 
"承昀,我还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兆鳞搂紧承昀。
 
"我们往最坏的方面设想,倘若太子以我或是你父亲去要挟你时,承昀,我希望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有一丁点妥协。你一旦软弱了,便永远受人支配,只会事与愿违。"
 
兆鳞语重深长地说,他似乎心里在担心着什么。
 
承昀点了点头,可心里却有些不安,兆鳞为何要跟他做这样的保证。
 
"承昀,如果你一辈子受人所制,活得不快乐,你父亲会痛心的,我也会。"
 
兆鳞拉承昀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答应我。"兆鳞神情凝重。
 
"我答应你。"承昀点头,兆鳞这样让他非常不安。
 
第十四章
 
这是一番沉重的对话,承昀感到些许疲惫与不安,他以前觉得他很了解载垕,可现在却不知道他会如何对待他和兆鳞。
 
"睡吧,不早了。"兆鳞摸了摸承昀的脸,他放心不下承昀,若是他能直接将承昀带在身边该有多好。
 
承昀点头,兆鳞亲了亲承昀,帮承昀脱去衣物,承昀羞涩一笑,也伸过手去帮兆鳞除去衣服,这次他的手不再抖动,动作也自然了。
 
兆鳞将承昀搂住,正要拉被,承昀轻声说了句灯没熄,兆鳞下床将灯熄灭,将窗户掩上。
 
两人赤luo搂抱在一起,兆鳞咬着承昀的耳朵轻声问:"身子还会酸痛吗?"
 
"不会了。。。"承昀的耳根都红了,只是黑暗中看不到。
 
"那好,正好把一年的份做足了。"兆鳞说得极不正经。
 
承昀只差没拿枕头砸兆鳞,何以这样的话,他都说得出。
 
"那你难道要我去找别人吗?"兆鳞笑道,欺身压在承昀身上。
 
"你。。。"承昀气结,虽然他知道兆鳞说的不是正经话,但一想到兆鳞与别人也有这样的亲密行径,便觉得无法忍受。
 
兆鳞亲了亲承昀,他不会这样做的,只是玩笑话。
 
承昀也亲了亲兆鳞,他们终是要分离,再如何拥抱相缠也抵不了一年的相思。如果兆鳞没成为外官该多好,他已经接纳兆鳞了,也已经肯去面对与他的感情,却要面临这样的别离。
 
"别愁苦,我会寻机会去看你。"兆鳞爱抚承昀的身体,亲着承昀的唇。
 
"你也可以前往江南找我,不是吗?"
 
兆鳞相信事在人为,如果太子以为打发他去做个外官,就能以此分开他和承昀那是妄想。
 
"嗯。"承昀声音有些不稳,只要与兆鳞相缠,他的身体就会躁热难耐,兆鳞根本无须做什么。
 
承昀在兆鳞的爱抚下低低喘息,兆鳞将手指探入承昀的身体,不时吻承昀的背,承昀的身体敏感非常,兆鳞的一点点挑逗都会做出回应。
 
见承昀情动,兆鳞退出手指,挺身进入承昀的身体,承昀十指抓紧被子,将头埋没于被中,压抑着申今声。
 
承昀的身体已不像第一次那般僵直,他迎合兆鳞的律动,兆鳞听着承昀的申今,感受着两人交合时的强烈亢奋,他加重了对承昀身体的撞击。
 
承昀低唤兆鳞的名字,他的申今声听在兆鳞耳里是如此的撩人,兆鳞猛地抱起承昀,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承昀受不住刺激,紧抱住兆鳞,将头枕兆鳞肩上他底制不住激情,申今不止。
 
今夜的月光并不晦涩,可以看清寝室里的家具,兆鳞身子向外,承昀向里边,因此当兆鳞看到了窗外站着人影时,承昀并不知晓。
 
兆鳞隐隐看到了那人头戴的翼善冠,也几乎在同时他知道了窗外站着的是什么人。
 
兆鳞其实有疑心太子可能派人跟踪承昀,因此知道了他和承昀的关系,甚至抓庆祈去质问。不过,他没曾想他和承昀这两日一直被人盯梢,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握住,而且太子还会突然出现于承昀家中。
 
兆鳞迟疑了下,有一小会儿停下了动作,他不怀疑让太子看到他与承昀交欢,太子会对他动杀心。就犹如他早先知道可能被太子动了手脚,派去做外官时,他也不怀疑太子会利用手中权利使他终其仕途不得回京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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