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访 作者: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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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太子看到了,又如何呢?太子纵使对承昀下药承昀都不会让他碰根手指,可承昀与自己交欢却是心甘情愿的,且也只肯让自己占有他。
兆鳞冷笑,既然窗外的人想看,他便让他看个够,也好让他知道承昀是属于谁的。
兆鳞将承昀平放在床上,继续与承昀交欢,旁若无人。他激烈地撞击承昀的身体,承昀承受不住这样的快赶,紧抓兆鳞的手臂,声音越发的消魂,像在索要,亦像在求饶。
"啊。。。兆鳞。。。"承昀眼角有泪水闪动,他承受不住这样的激情,兆鳞的动作是昨夜所没有的激烈与霸道。
兆鳞猛烈地占有承昀的身体,也疯狂的索取,承昀到最后被快赶所淹没几乎无法成声。
那时候兆鳞已知道他与承昀将不是分离那么简单,倘若此时站在窗外的是自己,而屋内的是太子,兆鳞也会发狂的,何况太子是如此不择手段的想得到承昀,却始终没能得到。
爱是霸道而自私的,无论如何兆鳞不会对承昀放手,而承昀也仅只属于他。
激烈的交欢过后,承昀疲倦地睡去,他抱紧兆鳞,安静的在兆鳞怀里入睡。兆鳞亲了亲承昀的唇,呢喃了几句深情的情话,眼里满是柔情。
兆鳞将承昀缠住他腰的手移开,小心翼翼地下床,他将鞋子穿上,打开了房门,朝屋外走去。他知道太子人在屋外,或许他的那些侍从也在。他们也算是不得不这样见面了,无论如何,他们之间总得进行一场交涉。这不只是承昀与太子的事情,更是他与太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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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鳞从屋内走出,看到了背手站在海棠树下的太子。天上一轮圆月,挂在树梢,月光洒在太子头上的翼善冠与他肩上。原本关好的大门敞开,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门外亦站着两位持灯笼的侍从。
"你胆子不小。"太子摘了颗海棠果子捏在手里,回头看向兆鳞。
兆鳞望了望夜空,笑了笑。
"太子殿下,又何必棒打鸳鸯。"
"你知道海棠从种植到开花结果需要菁心呵护几年时间吗?"太子举起自己手中的海棠果实,阴骘地看着兆鳞。
"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何与树木相比较?况且殿下亦非诚心呵护之人。"兆鳞轻笑,自然知道太子话语中的所指。
"油嘴滑舌,你倒是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太子将执海棠果的手高举起,从门口涌进了四位侍从。
"如果承昀知道殿下把我杀了,我想对殿下无丝毫益处。"
兆鳞神色不改,看着围在他身边的侍从,这些人强健而威猛,想来是太子私下养的死士,平日就跟随在太子身边保护他安全的。
"你又何以知晓于我无益处?"太子捏碎了手中的海棠果实,气势骇人,一步步逼近兆鳞。
而同时兆鳞的手臂也被太子的侍从执住,兆鳞刚要挣扎,太子便揍了兆鳞一拳,结结实实挥在兆鳞脸上。
兆鳞的鼻血流下,痛得呲牙裂嘴,兆鳞恼怒得想张嘴骂时,太子又狠揍了他几拳,有一拳狠狠击在兆鳞腹部,痛得他几乎站不住。
太子绝对是练家子,何况兆鳞被人执住,只能挨揍,一拳都躲不过。
"我本不想杀你,这是你惹我的。"太子冷戾说道。
"你得不到恼羞成怒罢了,我与承昀两情相悦,干卿何事?"兆鳞怒极了,他挨揍都不吭一声,可倘若侍从放开他,他并不是不敢回揍太子。
太子又挥了一拳在兆鳞腹部,兆鳞躬下身,痛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如果不是侍从抓着他,他估计都趴下了。太子每一拳都击中他要害,确实是想杀他。
"你是什么身份?承昀也是你叫的吗?"
太子猛揪兆鳞的衣服。
"你有天大的胆子?承昀也是你能碰的?"
太子扼住兆鳞的咽喉,眼里满是杀气。
"可笑,我与他相爱,我如何碰不得他?你纵是对他下药又如何?还不是便宜了老子。"兆鳞缓过气来,邪狞一笑。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揍过,一肚子的怒火正无处发泄。
太子拳头捏得啪啪直响,还想再揍兆鳞一拳时,举起拳头看到上面沾染的血迹便又放了下来。他的脸阴冷得可怕,他在抑制自己的怒火,在此刻杀掉眼前这人的怒火。
当初承昀小童说的话,太子本半信半疑,因为他不相信承昀会主动与一位男子交欢。他确实曾对承昀下过药,可承昀每每再难于忍受都压制下来,从不曾在他面前袒露过一丝媚态与情郁。
如果不是今日一早得到的禀告,太子亦不会想去证实,他确实不信。可他也亲眼所见了,更为不能容忍的是,这个男子竟如此胆大包天,明知屋外是他,还胆敢如此!
太子捏紧拳头,一拳击在了海棠树上,海棠树上的果实坠落在地,四处翻滚。
"带回去。"太子说,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去,仿佛他不曾来过一般。
兆鳞哪肯让他们这么容易带走,奋力挣扎了一番,结果被四位侍从揍趴在地,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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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承昀睡做了个梦,梦到了十五岁那年他父王被削爵囚禁,他亦被单独囚禁于凤阳皇陵里。在那里的岁月非常的孤凄,总是若有所失,抑郁寡欢。日子一日一日的度过,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他总是望着南方,似乎在思念着何人,却始终想不起来,但那份思念却是如此痛心悱恻,让承昀黯然神伤。
承昀从梦中醒来,觉得这梦真实得可怕,感到心神不宁。他想凑过身子去搂抱躺在身边的兆鳞,突然发现原本躺着兆鳞的地方是空荡的,兆鳞人不见了。承昀惊慌起身,套上衣服,赤着脚就跑出寝室。
"兆鳞。"承昀喊,一声又一声,越发急切。可是四周静寂得可怕,没有一丁点声响。
屋内昏暗,承昀因为心慌几次都差点被椅桌绊倒,他跌跌撞撞的走出院子,见院子里一轮圆月高悬,冷风吹拂,空荡寂寥。
此时东方隐隐发亮,已经是凌晨时分,承昀模模糊糊能看清院子里的事物,也发现了大门被打开,两扇木门在晨风里吱吱作响。
承昀环顾四周,在他看来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兆鳞仿佛不曾存在于这里,不曾与他缠绵过,不曾拥抱着他入眠。
这是梦吗?另一个梦的延续?
冷风从门口直灌,将承昀的中单吹拂,承昀畏冷的抱住自己的双肩,恍惚地站在中庭。
天边逐渐泛白,四周的景物由模糊到清晰,承昀留意到了院子里滚落了许多海棠果,他挽身下去拣,却看到了地上的血迹,拣取物品的动作停止了。
那些血迹不大,不弯下身根本看不清,但不是一滴两滴,是好几滴的血痕。
承昀痴呆地跪在地上,用食指去碰触血迹,血迹自然是干涸的,承昀收回手,脑中混乱得无法做任何思索。
此时一只鸭子摇摆着身子走到承昀身边,用尖嘴啄了啄掉在地上的海棠果,看到那只鸭子,承昀猛得站起身,冲出了门口。
这不是梦,昨夜兆鳞确实跟他在一起,昨夜他和兆鳞亲手将这只鸭子用竹筐盖在院子里。
这不是梦,兆鳞你在哪里?
"兆鳞!"承昀张在门口大声喊着,前方,只有树木的沙沙声作为回答,再无其他回应,承昀颓然地坐在地上。
而后承昀恍惚地走回寝室,似乎还以为他一回到寝室就能看到兆鳞其实躺在床上哪也没去。
可一进入寝室,看见椅子上放着兆鳞的衣服,承昀抓起衣服,身子直颤抖。无论发生什么事,兆鳞绝对不会只穿身中衣就离开的,而院子里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承昀胡乱套上兆鳞的襕衫,离开寝室前往马厩。马厩里兆鳞的马仍旧在,承昀牵了自己的白马,牵出马厩。
此时天已经彻底亮了,牵着马走出门,承昀可以清晰的看到门口的两道马车痕迹。
是如此吗?那人来过?
承昀跃上马,扬起马鞭,一人一马朝城门驰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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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骑马狂奔入城,赶至兆鳞府第门口时,他跃下马,几乎站不稳身子。
"兆鳞。。。兆鳞回来过吗?"承昀猛喘着气询问看门的家仆,他还是宁愿自己猜错了,无论如何兆鳞是自己回城了。
"朱公子?"
管事听到门外有声响,急忙出来,却见到了惊慌失色的承昀,显然吃了一惊。
"管事,兆鳞回来过吗?"
承昀猛得抓住管事的手,他披头散发,赤着足,况且脸上的神色是如此惶恐,让管事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朱公子。。。我家公子并没有回来啊。"
管事说,越想越不对,急忙又问:"你们两人不是在一起吗?"
可承昀的肩膀直抖,许久说不出话来。
"管事,你能不能将张公子唤来。"
承昀抓着管事的手臂,神色苍白如纸。
"好好,朱公子,出了什么事了?我家公子怎么了?你。。。"
管事还想询问些话,却见承昀身子摇晃了几次,几乎站不稳。
"朱公子,你可别吓我啊!我扶你进去,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管事吓傻了,急忙搀扶承昀进府。
庆祈被管事唤醒,他前日病便好了七七八八,可一见承昀的模样,差点又吓出病来。他默默帮承昀梳头,倒洗脚水帮承昀洗脚,找了双鞋让承昀将穿上。承昀恳求管事去请明泉前来,管事也急忙唤人去请了,但这时候还那么早,那明泉又值沐日,大概睡得挺晚的,只怕没那么早起。
但派出了仆从没花多久时间,便将明泉请来了。
兆鳞曾跟承昀说过,明泉这人值得信任,是个有担待的人,也因此,他离京之前,曾特意将承昀托付给明泉关照。
承昀在寝室里见明泉,明泉进来后,承昀让庆祈将房们掩上。明泉一见承昀的神色,便知道大事不妙。承昀脸上没有血色,双唇苍白得吓人。
"管事跟我说是兆鳞不见了,朱公子,出了什么事吗?"明泉问,他心里虽是十分焦急,口吻却很平和。
"张公子。。。很冒昧。。。我。。。"承昀显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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