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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 作者: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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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豪门世家

 
从承昀发毒誓至今日,其实已不抱任何希望,和兆鳞在一起就像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一样,在凤阳的那一年里,承昀掐灭了自己心中残存的那些奢望,也让自己不必再痛苦不堪。
 
"那坛酒呢?"承昀问,即使明知道与兆鳞不该有任何瓜葛了,但承昀还是没办法置之不理。
 
"就放在书房里。"庆祈将目光看向摆放书桌的位置,就在书桌脚下,搁放着一坛酒。
 
承昀也看到了,他走过去将酒坛搬尚书桌。他清晰记得梅子酒的味道,是甜美也是酸涩。那时那坛梅子酒,他喝得一滴不剩,而后醉生梦死般被载离京城。
 
承昀看着这坛梅子酒,心想兆鳞或许曾抚摸过酒坛,想兆鳞或许曾尝过这酒中的滋味。想着今日他与兆鳞擦身而过时,他感受到的,属于兆鳞的气息。
 
自己确实是绝望了,可是心还没死透,是这样吗?因此,只要感觉到兆鳞的存在,只要是碰触他给予的物件,心便会如此刺痛。
 
"庆祈,去取碗。"
 
承昀取下了酒坛封口,他想喝这坛酒,是甜美也好,酸涩也罢,那都是他切身感受到的。
 
庆祈听从吩咐去取碗,承昀为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就喝。入口过猛,先是呛了一口,而后才发觉这酒竟浓烈的很。
 
承昀慢慢地喝,喝完一碗,还想再倒时,庆祈劝他,承昀酒量不济,会喝醉。
 
"庆祈,你去寝室将衣物收好。"承昀支走庆祈,他不让庆祈劝他,也不希望庆祈看到他难过的模样。
 
庆祈心里也明白,只得离开。
 
承昀再次为自己倒了一碗酒,双唇碰到琥珀色的酒夜时,便尝到了酸涩,他已尝不出甜美,只觉得酸楚得想要落泪。
 
兆鳞知道自己要册世子妃时,心里做何感想?自己当时不是曾与他有过誓约,曾亲口说过,我今生惟有你一人,再无他人?
 
"梅子。。。"承昀呢喃,将酒灌入喉中。
 
"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选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
 
承昀低声咏道,心中满是苦涩。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
 
承昀吟至"天不老,情难绝"时,泪水无声划落,他仰头将碗中的酒饮尽。
 
他多想见兆鳞,多想触摸到他,多想听听他的声音。他何曾想与他擦身而过,像相互不认识那样,甚至不能对上一个眼神。
 
说不怨恨载垕逼他发这样的誓言,其实并不是真的,即使明知道哪怕再见他一眼都会动摇自己的抉择,却还是那么渴望见他。
 
承昀再次为自己倒酒,这已经是第三碗,他其实已经喝不下,也有些醉了,可承昀还是将第三碗酒喝得一滴不剩。
 
这一夜,承昀喝醉了,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因为醉酒,人也显得有些失去了理智。当承昀离开书房想外出,见他走路都不稳重,仆人上前拦阻,却被承昀大力推开。承昀硬是让马夫将马牵来,即使庆祈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承昀跨上白马,不顾一切的策马奔驰,一人一马快速消逝于夜幕里。
 
兆鳞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重林正好拿烛火到屋内点灯,兆鳞见重林进来,便唤他取一件道袍过来。
 
"公子,酒我给了庆祈。"重林见兆鳞也没问他,便自己说了。
 
兆鳞因为是醉酒入睡,醒来时头有些疼,坐在床上眉头紧锁,听到重林如此说,也只是点了点头。他送给承昀一坛梅子酒,是因为这是他自己所嗜好的,也是希望承昀见到那坛酒能知道自己并未曾更变过心意。
 
重林将衣物递给兆鳞,兆鳞接过,穿戴起来,他今晚并不打算外出,因此很随意的将大带佩上,连丝绦都没有系。
 
穿戴好衣物,兆鳞便前往书房,他让重林将书桌上的酒收走,却又不做什么,就坐在椅子上发呆。
 
回京时,听到官员谈及承昀要册妃时,兆鳞就犹如被人于寒冬里泼了盆冷水。或许送酒那时,便该写上只言片语给承昀,问他册妃一事是否属实。可若真是属实呢?以承昀的年纪,他恢复世子身份后必然要册妃,即使非他本意,但迫于身份与他父亲的期望,承昀都必须有妻室,好生育子嗣传承爵位。
 
兆鳞揉着额头,他头痛得厉害,以他的姓情,他从未如此憋屈过,以他的姓情,他今日本不该让承昀与他擦身而过。他可能在此后的日子里,都很难再遇到承昀。可那毒誓,是以郑王的命起誓的,承昀无论如何都不会违背,而他也不能逼迫承昀去违背。若是那毒誓是以自己的命去起誓,兆鳞倒真会试试是否灵验,他原本便不大信鬼神的东西,只怕即使承昀不肯,兆鳞也会逼迫承昀破除毒誓。连见一面都不能,甚至明知道他人在那里,明明伸手便能碰触到,却要当他并不存在般漠视。这样的事情,太折磨人了。
 
兆鳞苦闷非常,双目无神的望着窗外,管事进来,也没有理会,以为是进来催促他前去用餐。
 
"公子。"管事声音带着焦虑。
 
兆鳞抬头看他,正想说让那些饭菜先热下,他一会再去吃时,却见到了管事身后站着的是庆祈。
 
"庆祈!"兆鳞腾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他急忙朝庆祈走去,也不在乎管事想跟他说什么。
 
***************
 
兆鳞骑着马奔出城, 天上皓月当空,风声在耳边呼呼做响。兆鳞只顾策马前进,心里满是担虑,等他回过神来时,他的前面出现了一条木桥,木桥下流水潺潺,闪着银光。
 
抬头看向前方,能隐隐看到那栋熟悉的小屋,仍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那小屋中没有烛光。
 
兆鳞下马,牵马过木桥,木桥吱吱作响,但并未朽,只是没有了以往的牢固。兆鳞看见了前方的小屋,原本焦虑的心也平和了,如月光般寂静如水。
 
从城里前往这间小屋的路,兆鳞往返过无数回,也因此,他心慌下策马出城,便也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里。这间小屋,有过诸多回忆,有过甜美的记忆,是梦魂萦绕的所在。
 
承昀呢?他会在哪里?
 
兆鳞过桥时,留意到了院门一侧有匹白色的马匹,那匹马很眼熟,因为那是他亲手挑选予承昀的。
 
将自己的马匹系好,兆鳞朝那匹雪白的骏马走去,那马姓情温和,看到有人靠近它也没跑开,继续低头嚼草。兆鳞摸向白马温热的脖子,白马无动于衷,只顾低头吃草。
 
"你家主人在哪里呢?"兆鳞温和地抚摸马的背脊,低声呢喃。
 
白马自然无法做答,只是嫌兆鳞妨碍它吃食,转身要走。兆鳞拉住了缰绳,将马匹系在了门前的一棵大树下,和他那匹枣色的马作伴。
 
兆鳞走至院门,见院门半掩,兆鳞轻轻推开,他进入了寂寥、且长满了野草的院子。第一眼便看到了院子中那株海棠树,而承昀躺在海棠树下。即使月光并没有那么明亮,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兆鳞也能认出那是承昀。就如同,当他过桥时,还没看到那匹白马时,他觉得承昀就在这里。这里对他而言别具意义,对承昀也是。
 
兆鳞低身触摸承昀的睡脸,轻轻笑了,他动作轻柔地将承昀抱起,承昀呓语,低低说着什么。声音细微而模糊,但兆鳞听见了,他愣了下,而后紧紧将承昀搂进怀中。
 
"承昀。"兆鳞轻声唤着,他坐在地上,将承昀罩怀里,让承昀的头靠着他的胸口。
 
"承昀。。。"兆鳞抬手怜爱地抚摸承昀的脸,他的手带着细微的颤抖,若不是夜风不时带来丝丝的冷意,他恐怕要以为这是在梦里。
 
承昀已经醉迷糊了,但却本能的将身子往兆鳞怀里缩,他呓语的话语,零碎而含糊,但有两字一直在重复着。只怕他是于梦中梦见了兆鳞,却不知道自己就躺在兆鳞的怀中。
 
兆鳞低头亲了亲承昀的发丝,承昀头上并没有戴巾冠,头发散乱,披垂在肩上。
 
"你梦见了什么?"兆鳞呢喃,他抬起承昀的睡脸,亲吻承昀的唇,承昀唇上有梅子酒的味道,甜甜的。
 
兆鳞抱起承昀,将承昀抱离那株海棠树,他出了院门,走至那匹枣色马身边。将承昀放背上,解了缰绳,兆鳞跨上马一手将承昀揽在怀里,一手抓紧马绳,让马跑动起来。
 
马载着兆鳞与承昀,踏过木桥,便撒蹄奔走。
 
夜晚,路上行人稀少,昏暗中也没有人会留意到这两人一马。兆鳞搂承昀的手,酸疼麻木,却不忍换个姿势,扰动了承昀的睡梦。
 
兆鳞尚未将承昀带到自家府第门口,远远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管事与庆祈。
 
"庆祈,承昀醉了,先在我这里留一宿,承昀的马系在城外的那间木屋外头,明日一早记得牵回来。"
 
兆鳞没给庆祈说话的机会,现在承昀在他怀里,他并不想将他交给别人。
 
"可是。。。"庆祈显得很焦急,难道这位袁公子忘了他家公子曾发过不见他的毒誓吗?
 
"管事,你去吩咐伙房煮碗醒酒汤。"
 
兆鳞看向管事,他说了个在管事看来十分古怪的要求。管事也没多说什么,他心里有迷惑,但见兆鳞神色严厉,也就没敢问了。
 
"庆祈,你先回去,明早再派辆马车过来接人。"
 
兆鳞说的这些话时,一句句都是不容置疑,庆祈虽不愿意,但也只能听从。
 
做了交代,兆鳞便将承昀抱入他的寝室。
 
第十九章
 
兆鳞将承昀安放在床上,为承昀除去鞋子,脱去身上所佩带的革带,脱去那身金丝的盘领袍,才帮承昀拉好被子盖上。承昀醉得厉害,已经神智不清,偶尔会呓语,唤兆鳞的名字,或是说些连兆鳞都没能听懂的话语。
 
寝室里只点了盏油灯,光线昏暗,兆鳞坐在床边注视承昀,不时抬手摸承昀的头发与脸庞。两人一年未曾再见上一面,事实上从那夜在木屋兆鳞被太子抓走后,兆鳞便再不曾见过承昀的脸。即使如此,可承昀的一笑一颦都在兆鳞心中,此时灯光下承昀的脸,看起来比一年前要憔悴多了。这一年里,承昀过得很不好。
 
"公子,汤弄好了。"重林站在门外问。
 
"放桌上。"兆鳞头也不抬。
 
重林推门,将碗放桌上,便离开了。
 
兆鳞将承昀抱起,让他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兆鳞一手执碗,一手执汤匙喂承昀喝药汤。承昀醉迷糊了,并不肯喝。兆鳞只得将药汁含嘴里,喂承昀喝下。
 
若不是知道承昀酒量不济,喝那么多酒伤胃,何况醉酒时并不好受,也就不需要喂他喝这难喝的醒酒汤了。
 
哺喂了承昀半碗醒酒汤,想是差不多了。兆鳞将碗放回桌上,同时将油灯吹灭。屋内顿时昏暗了,但还是有些许月光从窗门外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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