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佑辰夕+番外 作者:白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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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树梢,月光照在水池里,披在草地上,撒在花园里,完全感觉不到外面的萧杀。
曾夕好象想通了什么,一脸轻松的走出了凉停,踹了一脚因狂喜而呆住的小竹子笑,“少爷我饿了。”
反应过来的小竹子大叫的跑到前面,“老爷,夫人,少爷饿了,少爷饿了。”
来到大堂,看见满桌的饭菜都快冷了,却丝毫未动,爹娘也是满眼掩盖不住的兴喜。
曾夕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声:“爹、娘,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曾夕娘吩咐着让人把饭菜热一下,却被曾夕拦住,“娘,不用热了,我饿了,就这样吃吧。”
这时曾夕娘那还有不答应的,一边为他夹菜一边让他多吃点。曾老爷也只是笑骂了句:“不孝子”
☆、第十八章 水孕珠
默楼,余叶辰看着手中的纸条:‘三日拦截十六波’短短七个字他却看了好久,随着纸条在手中化为灰烬,余叶辰已收好了所以的情绪。
现在最要的是解决问题,林央虽然气好友,却不可能真的不管,“你打算怎么办?”
“去阳西城。”
一切事都因为自己而起,就应自己去解决,他从来就不是不敢面对事实的人,而且他相信曾夕在等他,等他给出一个解释。
二日后两匹快马进了阳西城,有很多江湖中人认出。
“那就是默楼楼主余叶辰,他身边的就是风流书生林央吧。”
“我就说夕园外面的人下手怎么那么狠,原来是默楼的。”
“这余叶辰亲自来了,你们说他和曾家是个什么关系。”
“听说有人见过曾少爷和余叶辰在一起,而且骑的还是同一匹马。”
这些闲言碎语余叶辰可能并也听到,也许听见了却并不在意。
江湖从来就不缺少流言。
还没到夕园,就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余叶辰想到上次和曾夕来时的情景,忍不住皱眉。这里应该是温暖,宁静,美丽的,而不是充满血腥。就如那少年的眼睛应该是永远清澈的。
来到夕园外,默楼的人见到他都恭敬行礼,“楼主。”
余叶辰进了夕园,曾夕已得到消息带着人迎了出来,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人,眼神复杂的在一丈外停住了脚步。
看着明显脸色不好的少年,余叶辰心里划过一丝酸滋,上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了声:“对不起,小夕。”
曾夕有种想流泪的冲动,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心痛,一瞬间全拥上了心头,眼睛酸酸的,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却固作坚强的将头一扬,“我知道你会给我一个解释的。”
这是信任,无言的的信任让余叶辰感动,也不管现在有多少看着,将少年搂在怀里,心里暖暖的。
“谢谢你小夕。”
赶过来年曾老爷和夫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曾老爷只当曾夕终究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并不多想。而曾夫人却眼神复杂。
林央在曾夫人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在心底无奈的一声叹息,上前,“晚辈林央,拜见曾老爷、曾夫人。”
而此时余叶辰也放开了曾夕,“拜见前辈。”
曾老爷拍拍林央的肩膀大笑:“好小子,不错,常听小夕提起你。”说罢还亲热的拉着林央向屋里走去,却对余叶辰视而不见。
他不是曾夕娘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曾海,是曾家上一任家主,是他暗中调钱、粮去的石流城。他怎么会想不到这次的事是因为谁而起。
余叶辰能够理解,所以并不介意。
曾夕娘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曾夕和余叶辰,跟着曾老爷进了屋。曾夕和余叶辰也只能跟上。
众人落座后,余叶辰首先向曾老爷、夫人表示歉意,并在次慎重的对曾夕说了声:“对不起”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道了出来。
曾老爷对余叶辰敢作敢当自是赞赏的,而且知错能改,可是对于利用曾夕却是不可原谅的。虽然谈利用严重了一点,可是有什么能比自家孩子更重要的呢?
曾夕娘看了眼进屋后就一直沉默着的儿子,知道他是因为内疚自己连累了曾家。轻轻的品了口茶,淡淡问:“余公子,先不谈传言是真是假,这次的事情我们也可以不怪你,只是……”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看着余叶辰的眼睛问得认真:“只是听说余公子也在找水孕珠,如果真在我们曾家余公子打算怎么作。”
余叶辰一惊,他总感觉曾夕娘的眼睛有很多他看不明白的东西。“这次的事是晚辈处理不当,晚辈保证已后不会在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如果传言是真,水孕珠真的在曾家,如果曾老爷同意晚辈愿意拿所有来换。”
曾老爷惊讶余叶辰的执着,曾夫人也是暗惊,眉头皱得更紧。
林央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你这些说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曾夕心里划过一丝伤痛,“辰哥哥愿意用你的所有去换吗?”曾夕问得很轻,轻得如鹅毛拂过众人心上。不痛,却有一种淡淡的心酸。
余叶辰不知道怎么回答,曾夕对他的心他怎么会不懂,见曾夕眼中的伤痛,心有不忍,“小夕想要什么?”
曾夕突然展颜一笑,好象刚刚的悲伤从没出现过。笑得开心,露出了脸上那小小的酒窝。“先不谈水孕珠在不在我家里,就算家在,曾家什么都不缺,而我要的辰哥哥没有。”你已给了别人,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其实从谈话中余叶辰已经听出水孕珠多半就在曾家,这次当真是误打误撞。只是他们让他知道是料定他不会硬抢,还是自信他知道了也找不到。
茶能静心,曾夕要开始怀疑这句话的正确性了,都喝了一壶茶了就怎么不见林央安静一点,心静一点。
“小夕,世咏神医真的愿意收我为徒吗?”那一脸狂喜样真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曾夕已经无语了,懒得在回答。
林央还想说什么,见曾夕盯着一处看,顺着曾夕眼光看过去,见余叶辰正在练剑,一阵叹息,决定帮帮好友。
“他在外从不练剑,除非心里很乱,需要发泄。”
曾夕并不为所动,好象没听到他在说话一样,招来小竹子,取来古琴,十指轻弹。如小河流水般的琴音响起。清扬悠远。
远处练剑余叶辰微微一笑,一愣,和着琴音而动。本是第一次合作,却好象合作了千万次一样默契,连一边的林央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有心有灵犀这样的事。
一曲结束,琴声止,剑停。
余叶辰并没去小停而是离去,曾夕也并不去看他。
林央好象自言自语的开始讲起了故事,也不管身边的人有没有在听。
“默楼,和白楼本是一家。他父亲是前默楼的楼主,在他娘怀孕期间遇到了小时候失散的青梅竹马,后来就有了现在白楼的楼主,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娘本是官宦人家的女子,从小崇拜江湖侠客遇到他爹后就和他爹私奔了。一个女人倾尽所有去爱一个人,所以在她知道他爹有了新欢后郁郁寡欢,生下他不久就去世了。
而他也很少见到他爹,可想而知那些下人谁会去管一个不受宠的小主子,只有田伯会偷偷的对他好。
遇到林展飞时,那时他正被别的小孩子欺负,那时就连下人的孩子也敢打他。
林展飞是林剑庄的少主,他和他爹不知道为什么来了默楼,他成了余叶辰当时唯一的玩伴,还偷偷的教他武功,但没多久林展飞就走了。而余叶辰开始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
终于他爹见他资质不错开始培养他,他也很努力的学。只是他的笑在也没有温度,只有收到林展飞的信,或林展飞来看他时才会笑得真诚。十五岁时他武功已经在默楼排得上号,他父亲的那个青梅竹马,他娘死后就成了默楼的夫人。感觉到了威胁,暗中对他下毒,暗杀,最后他重伤又被来找他的林展飞所救。
他父亲虽然知道是他夫人下的手却并没有作认何处罚,只是因为对他有愧所以把默楼一分为二,改名白楼。从那以后他总是默默的为林展飞做事,帮他,守护他,林展飞是他小时候唯一的玩伴,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的执着。”
曾夕心痛余叶辰小时候的无依无靠,长大后的孤独,突然很感激林展飞,谢谢他小时候陪着他,长大后救了他。有羡慕却没有嫉妒。
林央知道这是唯一能帮好友的地方,因为他明白曾夕的善良。
☆、第十九章 墓室
余叶辰,不知道曾夕一大早把他拉到曾家墓地做什么,正想问,却见曾夕在一座写着:曾氏平公之墓,的坟前跪下,右手指源着‘曾’字一笔一笔默画着,在用左手按在平字上用力一推,墓碑后就出现了一条两人宽,向下走的石梯。
见曾夕走在前面,余叶辰只能默默地跟着。
刚走出几步就听到响声,回头一看果然是墓门已经合上。
石墙上的夜明珠虽不大,却也完全能让人看清路,下了有三丈多深,又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上有十六格子,每个格子都一模一样。
曾夕按照从上往下,左到右二、二、一、三、在从下往上,四、三、二、二、的顺序连续的按着石格,门一声闷响打开。
入眼是满室的藤叶,石壁上,地上,顶上到处都是。
所有的叶子都充满生机,像有水在流动一样,余叶辰惊奇得说不出话来。
曾夕已来到石屋,屋子中间是一棵碗粗的主藤,所有的枝叶都是这根主藤长出来的。
石屋里摆着四张床,床上也满是藤叶,看不清床上有什么。
曾夕走到藤床前恭敬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到第一张藤床前,分开浓密的藤叶。
余叶辰才看见,床上躺着一男一女,都年过花甲,样子安祥,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紧接着曾夕把另外三张床的藤叶也分开,不意外每张床上都躺着人。第二张床上躺的也是一男一女,只是男的看上去有六十多岁,女的却只有四十多的样子。
第三,和第四张床上却都只躺了一个人,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还能看出有和曾夕相似的轮廓。
另一个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看得出她脸上的表情很安祥,如睡梦中一样。
余叶辰突然明白了,这里躺着的都是曾家的先祖。他感觉自己接触到的是曾家最深的秘密。
曾夕站在第三张床面前,看着床上的年轻男子。
余叶辰这才注意到为什么一开始看见这张脸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他真的见过,那幅画里,那幅在月光下和世咏相依的画里。
“这里都是曾家的先祖,如果没有水孕珠这里也将不复成在。”
看着余叶辰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曾夕随手将一片叶子摘下,叶子离了藤,就和谱通叶子一样,失去了光彩很快就枯萎了,而且枯萎得很快,几乎转眼间就变黄。
余叶辰不可置信的也摘下一片叶子,看着它在手上迅速枯萎,感觉神奇而复杂。
曾夕将一些爬到年轻男人脸上去的细藤理向一边,指着石屋中间的主藤说:“水孕珠就在那下面,这珠藤蔓叫水灵藤,它只有依靠水孕珠才能活,如果离了水孕珠它就会迅速枯萎。水灵藤唯一的用处就是保存尸体永远不变。水孕珠是可解百毒,但并没有江湖上传的那样可以延长寿命,但对于烧伤,或走阳刚类武功的伤,只要有一口气在,将水孕珠化水服下自可全愈。”
余叶辰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水孕珠,可是他知道曾家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水孕珠给他的。
从进到这墓里,心里一直起起落落,取走水孕珠就等于亲手毁了曾家先祖的遗体,这样的罪过他又怎么忍心让曾夕去承受,而曾夕也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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