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王爷的宠妻+番外 作者:北方烤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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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征背着手把桃木匣子往袖筒里藏,嘴角上勾着,再也没有什么好事能比得过此时。
胡彦今天穿着那件海棠红的长外衫, 飘飘欲仙的“飞到”他的眼前,又活泼又娇俏,那双水亮晶莹的眸子专注地看着他,樱唇轻吐,“你可算回来啦!”
元征伸过来一根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剑眉上挑,“为夫记得,我离开咱们家,还不过一个时辰。”
胡彦看着朝他笑的荡漾的元征,伸手便想要打在他的胸前,又想到身后屋子里还有他没见过的客人,又连忙收了收,欲打还休的小模样看的元征止不住笑意。
“家里来客人了,我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 胡彦盯着他,语气渗着三分懊恼,七分娇嗔。
元征自是知道他这个小宝贝是依赖他依赖惯了,什么事都想着从他身上找安全感,顺手向上拍了拍胡彦的后背,“不急,都是我的挚友,无需旁的客气。”
胡彦这才安心的被他搂着往正厅里走。
屋子里的两个青年仪表堂堂,身着同样式的白套衫,高一点的那个明显年纪比旁边的青年大一些,面容上多一分历练与从容。
相比之下,矮一点的那位,称的上俊秀,面容稚嫩了一点。在胡彦跑出去之后,他们二人便从位上站起来,立正了等着元征他们进屋。
“来了?” 元征不紧不慢的看着眼前已经七年未见的挚友,从前的脸庞和个子都发生了些变化,尤其是小的那个,他走的时候,他不过十三岁而已。
高个子的青年向元征拱手,“师兄,许久不见。” 待他说完,旁边的人也要行礼了,被元征拂手阻止,拉着胡彦坐在旁边,示意他们俩也坐下。
“韩太傅的两位公子,韩逊,韩钰。” 元征拉着胡彦的手给他介绍坐下的韩家两兄弟。两个人朝胡彦点了点头。
胡彦也朝他们俩点了点头,他还等着元征给他们介绍他自己,想了想自己也作为家里的主人,便自助介绍了自己,“我叫胡彦。”
摆在韩家兄弟桌上的茶还冒着白烟,他们来到王府不过一刻,胡彦原本拿了穿红提的糖葫芦坐在庭院里吃,这里的院子大的很,胡彦晒太阳晒得很舒服。
裹在红提上的蜜糖在暖和的太阳过下化开,一丝丝的坠下来,胡彦舔都来不及舔,甚至有的蜜糖拉了长长的丝挂在他的下巴上,差一点便要落在新衣服上。
胡彦吃的正狼狈,门口的小厮已经引着韩家的两兄弟往他这个方向过来。
那场面,胡彦正大张着嘴,下巴还上挂着一丝丝的蜜糖,两个模样英俊的男子便走到了他眼前,吓的胡彦差点把手里的糖墩儿扔到地上。
亏了春香赶紧去后厨拿了只碗来,解救了他。
韩家二公子韩钰看着元征,脸上挂着喜出望外的笑,“元征哥哥,好久不见,你变得这样英俊了呐。”
一旁的胡彦的听见这个玉面公子如此亲切的称呼元征,心里猛的咯噔一下,元征握着他的手,听见韩钰这样喊他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你这个鬼机灵,我走时你才多大,怎的现在变得如此油嘴滑舌了?”
韩逊一个胳膊放在桌面上,嗓音冷冷清清的,“他小子,这几年不好好读书,专挑那些丧颓心智的玩物寻欢,不老实的很。”
刚刚才过二十一岁生辰的韩钰听见自家哥哥在元征面前这样说自己,嘴上迅速的反驳,“哥~” 他一手拍在自己的大腿上,“蹴鞠、围棋怎的就是丧颓心智了?里面的智慧大着呢!”
韩逊当着元征这个大师兄的面也不避讳,斜眼看着这个从小自己带起来的弟弟,“一月中二十日踢蹴鞠,九日下围棋,剩下一日沐休。夜里不好好休息和人家棋铺子里的人赌棋堵到四更天,你说不是丧颓心智是什么?” 韩逊一条一条的举出他的罪状,脸上云淡风轻的悠然。
元征和胡彦看着他们两兄弟一来一往的斗嘴,嘴角悄悄的上扬,看着他们继续“争斗”。
“堵棋是我发家致富的法子,你可别瞧不起。你书房里那对镇纸,便是我拿堵棋的钱买来的,上好的珀石。” 韩钰的语速大概要比他哥哥快上两倍。
“我还当你是从哪个废石厂捡来的玩意儿,那镇纸不过是普通的大理石,” 韩逊颇为无奈的看着他,“钰儿,你被人家骗了。”
韩钰呆滞稍许,脸上有些挂不住,嘴上依旧不输他哥,“反正那是我的心意!我赌棋,都是为了日后成为棋圣做准备的。”
韩逊平常话便不多,该说的说完了,便败下阵来,拂额看着旁边的元征二人,苦笑道:“ 你瞧瞧,这样我怎的管教他?嘴皮子上的功夫厉害的很呐。”
胡彦看着韩逊无奈的样子便同情起来他,后又想到,好像他自己也是这幅样子,时常搞得元征十分无语,下一刻便笑不出来了,元征哪能不知道他?
扭身刮了刮他的鼻子,“笑不出来了吧,小少爷,你不也和他一样么,嗯?” 说完还要朝着他坏笑。
一旁的韩逊看着他们俩亲密的样子脸上淡定,坐在他身边的韩钰倒是不习惯,不自然的叫了句,“元征哥哥。”
被打断的元征和胡彦扭脸看着韩钰,二人的脸上还挂着挥之不去的笑意。
韩钰喊完了元征也不知道接下去他自己要说什么了,脸上僵硬,看着胡彦,扯出一个不能算得上自然的笑容,“你不解释解释,胡彦哥哥是…你的什么吗?”说完,笑也笑不出来了。
胡彦方才咯噔了一下的心又开始猛的跳了跳,被元征扣着的手紧了紧。
元征轻笑,“我还以为你们早知道了,” 元征轻松的看着韩钰,“韩钰,叫嫂嫂,论年纪,你嫂嫂比你大一岁。”
胡彦哪接受得了别人这样喊他,连忙朝元征摇头,他在王府都不要下人喊他王爷,怎能让人家喊他嫂嫂呢!
韩钰其实早便知道胡彦和元征的关系,他只当元征是独身惯了,身边缺个作伴的,可是看着他们二人亲密又甜腻的样子,直觉告诉他两个人十分恩爱,可是他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大家可都是男儿身啊。
不过,他的胡彦嫂嫂,面貌真是倾国倾城,只一眼便叫人难忘,和他所有见过的俊男靓女相比,那便是相形见绌了。
韩逊其实早知道元征和胡彦的事情,他原本也当元征是日子闷了,看这架势,便晓得是自己想歪了,当着人家的面不好说太多。
只是自家弟弟这个反应,有些失礼了。
元征回握着胡彦,未感受到韩钰眼神里的波动,只是潇洒的看着他,“你嫂嫂不愿意这样的称呼,我也不能叫你喊他胡彦哥哥,不然,我会吃味儿的。” 说完,又狡黠的看向胡彦。
胡彦连躲都没地方躲,垂着头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元征哈哈两声,抬头看着座上的两兄弟,“留在这里吃饭吧,我让人弄点好酒。”
韩逊微微一笑答应下,韩钰沉浸在刚刚的尴尬情绪里,什么也听不进去。
胡彦是真的饿了,出门买回来吃掉的鸭子肉仿佛早已在他的肚子里他消化完了,又想起来方才吃糖葫芦的事,忍不住想要告诉元征。
碍着韩逊他们不怎么好意思,抬手拽着元征的脖子和他耳语,说完了,元征看着他乐,说他准是上辈子饿死的小馋老鼠,羞得胡彦十分懊悔把这件事告诉元征。
韩逊看着眼前甜倒牙的情景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仿佛一切事在他眼前都像是过眼云烟,淡的很。
坐在一旁的韩钰一颗处男心裂的稀碎,他自小和哥哥还有元征在一处读书,元征年龄最大,是他们一群弟子的大师兄,因着他爹和永安王的关系,他们两家也便亲密了些,他自小跟在元征和韩逊身后,对元征的印象极好。
后来又赶上他父亲早逝,元征里里外外的帮着他们CAO持,让韩钰在心里对他又增几分崇拜与敬仰。心想着日后谁家的女子才能配的上他定王爷,然而万万没想到元征喜欢的是个美男子。
韩钰都担心他以后的良人到底是男是女了……
小剧场:
韩钰: 哥,你喜欢男子还是女子?
韩逊: 你呢?
韩钰: 我喜…我问你的问题,怎的扯到我身上啦。
韩逊: 你哥我无心儿女情长,还是问你比较好。
韩钰: 我从前喜欢姑娘了,但自从见了胡艳丽哥哥……(被韩逊捂住嘴)
韩逊(厉声): 长嫂比母,小叔子是儿!!
韩钰: 你想到哪里去啦…我是说见到了胡彦哥哥之后便喜欢更加美貌的姑娘啊!
韩逊(扶额): 没出息的玩意。
☆、哥哥
后厨的厨师是附近天香苑酒楼的顶级厨子, 做出来的菜肴口味独特。
胡彦坐在元征的右手边,第一次看到用铁盆装的饭菜,也是第一次吃这样和家里不同风味的菜式。
桌上的酒是刚从酒楼拿回来的特供,为了防胡彦喝醉,元征让人多稍一壶果酒回来。胡彦本来还据理力争自己酒量不差,元征说京城得劲酒烈的很,他喝完了, 便要在客人面前帅酒疯了,胡彦这才摸了摸的自己的鼻子妥协。
座上没有外人,元征和韩家两兄弟从小在一起读书, 韩逊和元征年龄相仿,年少时骑马射箭都是一同。
韩逊善文,元征善武,谈话一一都和的来, 七年前的事更让他们分清了敌友,熟友相聚, 高堂饮酒,好不痛快。
韩逊从前只是一文弱书生,自小又在皇上身边伴读,生姓平静安稳。
后加官进爵, 现任正三品御史,做的竟是些得罪人的事,免不了觥筹交错,上得了场面的宴席参加了不少, 酒量越来越大,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淡。
韩钰头脑虽然聪明,现下的格局确是小了些,朝廷任他担当中书左侍郎一职,官位不高不低,算是皇帝给自己的老师面子。
“老师可还好?” 元征给自己倒酒 ,喝了多半壶的酒也不见丝毫醉意。
韩逊的两颊微红,韩钰已经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往桌子上嗑了。
“身子健硕,我昨日还拜望过他老人家。” 韩逊看着自己酒盅里的半盅陈酿,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只是不再喝,用筷子夹菜吃。
元征一手搂着胡彦的柳腰,一手往举着酒盅,“明日,我去探望探望。”
韩逊放下筷子,眼神微微颤动,“师兄,皇上此次召你进京,可是他有要紧事相求与你?”
元征勾着薄唇轻笑,“聪明,看来,小皇帝的脑子,还是太笨了些。” 元征仰头饮酒,痛笑元晟的愚蠢,又估计着明天或许去不成学士府了,会有“贵客”登门。
韩逊看着他笑,等他笑完了才沉声道,“可是边疆有什么异常动乱?” 若没有大事,皇上又怎么会拉的下脸,求镇守凉边的闲散王爷回来过年呢?
明面上,元征回京是皇上御诏。但明白人都知道,被贬去凉边七年没有音讯的定王是被皇上请回来的。
帝王家,又怎么在乎什么佳节团圆,不过是打着亲情的幌子罢了,没有要事,皇上不至于撇下脸面求这颗“眼中钉”回来。
“南羌诸部投毒一事,可查清楚?” 元征对着韩逊不比说那些个废话,乾州虽离得京城十万八千里,凭韩逊的人脉和关系,也不会不知道前阵子的“瘟疫”一事。
话说回来,韩逊既然有能力知道这件事,朝中那些“三头六臂”大臣又怎么会不知道,小皇帝就更不用提了。
“探子回过书信,说是南羌确实有动乱的意图,只是尚未发觉有什么动静,投毒,或许只是试探,师兄,你要多加谨慎啊。”
胡彦坐在一遍听着他们二人交谈,脑袋里云里雾里的听不明白,他没喝醉 ,也学韩钰的样子,杵着肘弯撑着脑袋,看着元征问他,“什么投毒?什么动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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