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王爷的宠妻+番外 作者:北方烤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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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是你的,不割了,你先松开我的手,好不好?” 元征哄着他,语气温柔的腻死人。
胡彦松开他的手指,撑着被子直起背,嘴里嘟囔着,“这还差不多…” 一抬头,便看到元征举着个已经往外渗血的食指朝着他。
“元征!”
“快从我袖子里掏出来。” 元征自己割破了手指也不慌,吩咐着胡彦替他掏东西。
胡彦都快要被他气死了,“你发什么疯呀?真是活够啦!” 手伸进元征的广袖里,掏出来个鸡蛋大小的尖嘴瓷瓶。
元征放下匕首,一手打开小瓷瓶的盖子,把滴成珠的血收进小瓷瓶里 ,胡彦就在一旁看着他像个傻子一样完成这些CAO作。
滴了五六滴血,元征满意的盖上了盖子,拎着匕首站起来往外走,把东西给了外面的下人又回来。
胡彦找了条帕子替他包上口子,“王爷,您是不是被人下蛊了?”
元征轻笑,“过几鬮你就知道了。”
这一夜,惜命的胡少爷睡得非常不踏实。
☆、因为胡少爷心疼他的钱
胡彦越发好奇那晚元征收集的血到底有什么用, 偏偏元征卖关子,不告诉他,任胡彦怎样缠着他撒娇,元征守口如瓶。
大地上一点点回温,胡彦越发睡不够。
清明前,王进士家向定王府递了请帖,王大公子家的那一堆龙凤胎要办三岁喜宴, 邀请王府上的贵客登门,胡彦一听说是那两个来过他们家的奶娃娃,一声应了约, 也不管元征答应不答应。
“你不想去吗?有喜宴吃的!” 胡彦手拿着大红请帖在元征眼前晃,嘴巴都要咧开到耳朵后面去了。
元征颇为无奈,攥竹胡彦的手腕,请帖晃得他直眼晕, 苦笑道: “一个喜宴有什么好吃的,另, 你到底是冲着去看人家娃娃,还是冲着人家的饭呢?”
胡彦另一只手拿过请帖,轻飘飘的打在元征前胸,“哎呦!这不是一举两得嘛, 我们去了,不是又能看见小娃娃,又能吃到好吃的了嘛~” 狡猾的小眼神惹得元征想捏捏他的脸随后,元征便照着心里的想法做了, 胡彦嘟嘴朝他做了个鬼脸。
隔日,定王爷带着定王妃出席王家龙凤胎的三岁筵,身后两个下手里各提着个礼盒,里面是一对平安锁,作为两个娃娃的生辰礼。
胡彦别扭的被元征拉着手进了酒楼的雅间,脸上没有刚接到请帖的兴奋,靠在元征身边和他说悄悄话,“早知道,还要给人家送这么大的礼,我们就不来吃这顿饭了。”
那对平安锁是元征派丁管家去城东玉石铺里专门找人打造的,用的是整块璞玉精心打磨,丁管家拿给他门看的时候,胡彦都眼馋了。
元征拉着他的手坐在上座,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的表情,“吃人家的饭当然要给钱了,你不是喜欢那两个孩子么,给人家点小礼物还舍不得,嗯?我的小少爷?”
胡彦轻哼,“那不是,主要是…主要是太贵重了么。” 主要是胡少爷心疼他的钱……
元征拍拍他的手背,“不必心疼,咱们成亲的时候,他们给你送过礼了。”
胡少爷的眼睛一下子便恢复了如同金锭子一般的明亮,嘴又张的老大,抓着元征的手,“真的啊!他们送了我们什么?贵不贵?花了多少银子?”
坐上的其他人看着淡定的定王爷和一旁激动不已的定王妃不敢大声说话,正小声交谈这,突然听见定王妃嗷这一嗓子。
雅间里安静下来,上完菜的小二默默端着木托盘走出去,轻轻关上房门。激动过分的胡彦这才反应到周遭的安静,扭过脸看着坐在位上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诸位。
元征觉得胡彦的反应实在好笑,咳了两声拿起筷子,“今日是王进士家的生辰喜宴,诸位不必多礼,放开吃菜。”
座上的员外公子们笑着附和,等看着元征夹了一筷子菜之后才拿起手边的筷子,雅间里终于恢复了一丝活络。
胡彦有点脸红,脑袋都要垂到桌子底下去,元征在手底下拉着他,俯身趴到他耳边,“不相上下。”
“……哦。”
元征极其喜欢看到胡彦这幅小媳妇儿的模样,笑着让他抬起头,夹了一筷子笋丝放进他身前的小碟子里。
座上的其他人十分后悔今日和定王爷一桌吃饭,实在是太考验他们的演技了,又得装瞎,又得装聋,吃饭间还要和旁边的人交谈。
在元征另一边吃饭的商员外,听着席间胡彦两人的谈话,一个不留神,便把自己的舌头给咬破了。
雅间里还空着两个位子,待王大公子和自家兄弟抱着两个龙凤胎进来敬酒的时候,缺席的两位来宾才跟着他们一同进来。
桌上的人抬头看向打开的房门,王进士家的两个儿子抱着一对龙凤胎,前面站着的,正是姗姗来迟的纪蓉和纪员外。
看到纪蓉的那一刻,胡彦浑身哆嗦了一下,后来又告诉自己,他胡彦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要去害怕一个姑娘!
于是乎,胡少爷挺直了腰板,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向门口的纪蓉,对方自然看到了他,一双眼睛欲看还惧的瞅着他,两人眼神间的交流被元征看到了,定王爷一个广袖又遮住了胡彦得了脸。
门口的王家两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头的纪元外首先朝他们拱手抱歉,“诸位,纪某迟到了,都是我这不省事的傻丫头,非要跟着纪某出来,一个女儿家不肯好好呆在闺阁里,非要出来和我掺和今日的喜宴…”
座上年龄最大的除了纪员外便是商员外了,打量着旁边的定王爷不准备开金口,忍着舌头上的痛说道: “令千金这幅男儿打扮,让我们这些老家伙眼拙的都分不清了呀,纪元外快坐下吧,让王公子好过来和大家喝一杯。”
纪员外好不容易找着个好心人给他台阶下,赶紧领着自家不省心的女儿落座,嘴上致歉,世纪上他这张老脸已经丢进了。
从他们进来开始,定王爷就没打眼看过他们,更别说纪蓉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儿家还跟着他出来吃饭,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元征在纪蓉坐下之后才放下胳膊,盯着胡彦的脸狠狠地看着他,有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再说,“你若再敢和她看一眼,为夫我就要教训你一顿,以振夫纲。”
胡彦小媳妇儿的模样看着他,无辜的很。他一点都不自觉,方才看纪蓉的样子,可以说的上是注视了。在桌子底下晃了晃元征的手,当做道歉和撒娇了。
“感谢今日诸位贵客敢来为我家孩儿庆生,王某在此敬诸位一杯。” 王大公子放下手里的妹妹,举起酒杯向大家敬酒,元征他们一桌人又各自举着一杯酒回敬,一旁的纪蓉刚端起酒盅来,便被她爹气急败坏的用手打下去。
王大公子敬完了酒,一旁抱着哥哥的王二又朝他们敬了一杯眼神特意看向元征,“感谢诸位,尤其感谢王爷王妃赏光。”
元征轻笑着朝他回酒,他知道王二这是向他二人成亲那天的冒失向他道歉呢,定王爷宽宏大量,收了王二的布,现在王二又向他敬酒,心里对他的芥蒂也就放下了,但依旧不看好这个浪荡子。
一顿喜宴,除了胡彦和元征,吃的在座上各位都不舒服,散了席便草草离开,纪蓉想多看胡彦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吃完了饭,纪员外便拉着她赶紧回了家,他再也丢不起这人了。
出了酒楼,元征吩咐守在门口的两个下人驾马车回府,他要带着胡彦走回去。
这家酒楼是王家特意定的地方,离王府远了点,胡彦也不问元征走回去的原因,被他拉着在街上逛。
万物复苏,嫩绿的垂柳长长的垂进一旁的河水里,河边还有许多妇人,有的抱着孩子坐在石头上,有的蹲在河边上,手里拿着木槌捣衣裳,远远的吆喝声混在春风里,胡彦听的入神。
元征回头看了他一眼,看着胡彦正闭着眼微笑着不知道在享受着些什么。幸亏有他拉着他的手在前面带路,不然胡彦非得走进河里去不成。
遛食遛的差不多了,元征也带着他走到了要去的地方,丁甬的药堂,还未进门,只站在门口,苦淡的草药味便从里面弥漫出来。
药台上忙着辗草药的学生看见他们二人,行完礼告诉他们师傅正在后院忙活,元征让他留在这里,不必跟着他,胡彦走在前头进了后院。
药堂的后院种了一整院子的草药,当下正值吸水生长的关键时刻,丁甬不敢怠慢,亲自搬着木桶在里面伺候着。
“稍等片刻,待老夫浇完这柱芍药。” 丁甬向他们行礼。
元征抱臂站在一边,胡彦头一次见到活的草药,竟然还有开花的,好奇的不行,提着衣襟便要踩进松了土的泥地里。
“过寒,你可当心,莫要大意踩了人家的药。”元征看着胡彦实在好玩,干什么都像个好奇的小娃娃,笑着提醒他。
胡彦头也不回,只留给元征一个后脑勺,手掌在身后朝他摆一摆,“莫担心啦。”
丁甬看着他进来了,手上的一瓢水正好浇完,“王妃,你可要来亲自试一试?” 他把水瓢递给胡彦。
“怎么弄?和浇花一样?” 他还真有些怕闯祸,自己可别把丁大夫的救命草药给浇死,经过上次的瘟疫,方知道了草药对生命垂危的病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丁甬慈祥地朝他笑一笑,告诉他不必担心,只把这些当做一般的花草便可。
胡彦这才敢接过水瓢,弯下腰在木桶里舀水,缓缓浇在旁边一棵不知名的草药上。
元征站在和胡彦一丈以外的距离,看着胡彦弯腰,一只手掌撑在膝盖上,一手慢慢的拿着水瓢浇水,身上的水蓝绸子隐没在草药之间,他的过寒就像是一株仙草化成的人一般。
“咦~” 胡彦浇着另一株草药,这草药细细的,叶子只比指甲盖大一些,边缘带刺,小小的凸起像是会开花,鼓起来的花骨朵含苞欲放,同时也从花苞里散发出一阵阵苦苦的药香来,“这是什么药啊?开花还这么苦。”
丁甬扶着老腰朝他笑了笑,“王妃,这柱叫窃衣。”
☆、小祖宗来找他“算账”了
“唔, ” 胡彦点点头,“窃衣。” 他把水瓢里的水浇了一半给这柱窃衣,“不用给它浇完吧,这么小,叶子小小的,花骨朵也小小的,身子倒是长得高。” 胡彦自言自语的看着它。
“窃衣喜湿, 无妨的。” 丁甬提醒他。
胡彦点点头,又把剩下的半瓢水慢慢往窃衣“身上”浇。
的窃衣的药香味奇妙的很,胡彦闻了之后竟然觉得上瘾, 手里的水瓢不撒手了,“丁大夫,你去忙吧,我帮你把剩下的浇完。”
这活也不累, 待在草药堆里,不同味道的药香四通八达的往他鼻子钻, 胡少爷起了玩心。
丁甬自知他是好奇,但也不拦着,提着衣襟往外走,定王爷今天来找他, 是来拿东西的。
元征等在院子里,丁甬从地里出来,缎面的布鞋沾了一鞋底的泥巴,他走进里屋, 不一会儿拿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出来,脚上的布鞋未换下来。
胡彦在草药地里虽然不觉得累,但是弯着的腰却酸的不行了,胡少爷浇草药的心有余力不足,脸上蛮不好意思的拿着水瓢走出了草药地。
脚尖上粘了点泥,底下的衣襟就更不用提了,他进去的时候没有把长长的衣摆塞到腰间去。
“丁大夫,嘿嘿嘿……” 胡彦十分不好意思的朝丁甬笑了笑。
丁甬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接过胡彦递过来的水瓢朝他点了点头,“王妃,还是看看王爷手里的东西吧。”
胡彦看着元征手里开着盖子的木盒,湿着的手在上好的轻绸上胡乱的蹭了两把,跳到元征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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