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隐月纪事 作者:福大王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江湖恩怨

  谢隐只好接过来:“其实我本不懂戏,不如严先生点吧,”说罢将戏目递给严半月,“还未介绍,这位是我至交好友,也是知命门现任掌门严半月严先生。”
  “久仰知命门大名,医术出神入化,行踪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得见严掌门,果然是予之幸事。”张予之忙站起来见礼。
  “张大人过奖,在下一介江湖草莽何足挂齿,今日前来俱为照看谢公子身体,打扰了。”严半月回了个礼。
  “公子身体还未痊愈?”张予之表现得很关切。
  谢隐摇摇头:“痼疾难愈,幸好有严先生照看方才能行动自如,否则今日也不能来与张兄贺寿了。“
  “有知命门的神医掌门,公子必定无碍,只是要多休养,有任何用得上属下的地方,请尽管差遣。“
  严半月在一旁随意翻着戏本子,打开最后一折时却发现其中夹着一小片纸条,上书:
  小心假山。
  严半月不动声色将纸条拨到自己袖管里,随手指了上面的一出戏道:“就这个吧,热闹。“
  立刻有家仆上来记了戏名,往后台吩咐去了。
  严半月乘机看了看张贺两人,并无异状。这纸条毫无疑问就是提醒谢隐的,但两人都曾经碰过,是谁趁机放进来的呢?
  严半月抬眼看了看四周,水榭不远处即有一片假山,堆砌得层峦叠嶂,有漏有透,应该是太湖石,连接着水榭右侧的游廊,应该有一条小径可从假山中穿过,至于通向哪里,就看不真切了。
  小心假山?其中是有埋伏么。若是有人以□□伏击谢隐,开阔的水榭确实无所依凭。
  严半月瞥了瞥正与谢隐谈笑风生的张予之,柴贾不是说此人没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说有人故意栽赃张予之,不管谢隐出了什么事,与主人肯定脱不了干系。
  还真是鸿门宴,严半月感觉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戏台上演到郭暧醉打金枝了,严半月站起身来,敬了张予之一杯酒,说了些祝贺的客套话,而他敬酒时,就挡在谢隐身前,完全不顾谢隐还能不能看到戏台。
  谢隐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严半月,虽然还不知道字条的事,但他觉得严半月肯定发现了什么。
  严半月又敬了贺定一杯,贺定只道了一句“幸会“,便饮了酒,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然后严半月回到座上,巡视了一圈锁定了柴贾的位置,遥遥举了举酒杯。
  柴贾立刻会意,举着酒杯满脸堆笑地从座位上走到了严半月面前,与他对饮。
  严半月举高袖口,快速地低声道:“小心假山。“
  柴贾一愣,随即笑道:“严掌门辛苦,可得多喝几杯。”
  “在下不胜酒力,柴员外还是与张大人和贺总兵多饮几杯吧。”
  “对对对,年纪大了礼数不周。”柴贾说着就往张予之那边去了。
  “张大人大喜,老朽先干为敬了。”
  “同喜同喜。”张予之站起来与柴贾举杯,喝下酒的时候却往假山的方向撇了一眼。
  这一瞥只在刹那间,却被严半月看在眼中。
  “张大人,您这座园子和柴员外的四季园子相比也不遑多让啊。“严半月看似轻松地抱着手道,指间已经捏住了三枚金针。
  “哪里哪里,柴员外的园子都是当世园林大师之作,鄙宅粗鄙,怎么与之相提比论。“
  “您不必过谦,单看那座假山。“严半月站起身来遥遥一指,谢隐敏锐地感觉到身边的张予之气息一滞。
  严半月却仿佛毫无知觉,如解说一般继续道:“这假山乃是太湖石堆砌,讲究皱、漏、瘦、透之美,曲折圆润,确实赏心悦目,恐怕所费不菲吧?“
  张予之忙道:“严先生好眼力,不过这都是张家历代经商积累的财富,绝非我一人财力可成呀。“
  “张大人多虑了,喜好欣赏奇石也不是什么坏事。“谢隐出声道。
  “是是是,谢殿□□谅。“
  “不过啊,“严半月话锋一转,”这太湖石假山虽美,但也有个毛病。“
  “什么毛病?“柴贾也凑上来问道。
  严半月笑着看了张予之一眼,故意压低声音缓缓道:“容易埋伏杀手。”
  此言一出,张予之顿时惊得手中酒杯落地,同时,假山上寒光一闪,两支利箭破空而出,直取严半月和谢隐面门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会飞速展开了,大家想看隐月的感情线的心情我很理解啦,糖会有的~~
我在想谢隐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说情话呢嘻嘻嘻,脸!红!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天未明
  严半月出手如电,袍袖一挥立即打出三枚金针,撞上飞向谢隐的箭,箭头被打偏直坠下去。但同时另一支箭已扑到他面前,眼看避无可避。忽然背后一股力量拉着他急速往后倒下,仰倒的一瞬间,箭尖从他鼻端堪堪避过,“咄“一声钉在后面的柱子上。
  “没事吧。“刚才拉着严半月倒下去的人正是谢隐,倒地时还给严半月当了垫背。
  “没事。“严半月摸摸鼻梁,想站起来,又被谢隐按住,直接拉过来护在身下。
  “等等。“
  周围宾客已经乱做一团,四下逃散,场面极度混乱,张予之也在刚才的突袭中消失了。
  此时贺定急道:“柴员外,戏台后有密道。“说完,即刻向假山扑过去,院里各处随即涌出数队贺定亲兵,将宾客全部押下。
  柴贾此刻也是疑惑重重,但已片刻不停地向戏台后面赶去追张予之。同时,假山那边传来了打斗声。
  “去看看。“谢隐说完,就拉起严半月从水榭掠出,呼吸间便落到了假山上方。贺定与一名黑衣人正在假山两壁相夹的小径上缠斗,小径十分逼仄昏暗,亲兵只得堵在两头,无法施以援手。
  谢隐忽然打了个呼哨,贺定抬头一望会意,转而攻黑衣人下路,逼得黑衣人只能不断跃起在假山石壁上踩踏借力,贺定穷追不舍,继续逼黑衣人往上逃窜。
  “看你的了。“谢隐对严半月一笑。
  “好,记得赔我金针。“严半月盯着不断跃上来的黑衣人,手腕一翻,只听黑衣人闷哼一声,便跌落下去,亲兵一拥而上,小径上火把晃动。
  “殿下,刺客已捕获。“下面传来贺定的声音。
  “是什么人?”
  “鞑蒙人。”话音刚落,下面又是一阵骚动。
  严半月立刻就想下去查看,被谢隐拦住了,高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贼人自尽了,毒药应该藏在口里。“
  谢隐和严半月对视一眼:“尸体带回厅堂,控制刺史府,不要声张。”
  谢隐等人返回张府大厅时,柴贾也回来了。
  “追到了么?”贺定问。
  柴贾摇摇头,回头示意了一下,几个亲兵抬进来一具尸体,正是张予之。
  “我追过去的时候,他逃进了密道,等我找到机关进去时,他已经自尽气绝了,应该是服毒,哎,没想到啊,他还曾替我迎泽阁提了一幅牌匾,高朋满座,今日看来真是讽刺。”柴贾的声音有一些唏嘘,毕竟相识多年的人,竟成了谋刺逆犯还畏罪自尽了……“
  严半月过去俯身查看了张予之尸体,对谢隐点点头。
  谢隐拍拍柴贾的肩,然后径直走到堂中坐下,沉声道:“贺总兵,事情原委还请道来。”
  严半月却没有坐下,立在谢隐一旁,警惕地看着贺定。
  贺定道:“回禀云亲王殿下,日前下官收到家叔贺丞相的消息,云州刺史张予之与鞑蒙国王爷巴尔思过从甚密,让下官多加留意,下官便借贺寿之名到了云州,没想到抵达当日就遇上了鞑蒙国武士围攻迎泽阁,更没想到殿下竟在迎泽阁养伤,于是更留意了张予之的动向,今日家宴,下官发现竟不见他的家眷落座,越发觉得蹊跷……”
  “方才突袭一来,贺总兵立刻前往假山处抓人,不知是如何得知刺客就在假山上设伏呢?”严半月出声道。
  “那是因为在殿下驾临前,张予之曾以观看戏台的效果为理由,撤走了假山那边的灯火,并告知宾客,那边天黑路窄,不要前往。”
  严半月看看柴贾,后者轻轻点头。
  “下官与张予之也是老相识,没想到他竟会与外邦勾结意图谋害皇子,想必也是受人胁迫,请殿下明察。”
  谢隐道:“找到他家眷了吗?”
  “不知是不是已经提前出逃了,”贺定呈上一封信,“这是在张予之身上找到的。”
  严半月替谢隐接过信,信封以火漆封口,显然是还没有人打开过。严半月将信拆开,又拿到鼻端嗅了嗅才递给谢隐。
  谢隐看着他动作,低声笑道:“严神医太过小心了吧。”
  严半月也低声回应道:“刚才你气势拿得这么稳,这会儿要是一封遗书就把你毒死了,岂不是很打脸?”
  “咳咳…… “谢隐拿过信纸看过内容正色道:”没想到,一代良臣竟落得如此下场,家破人亡不说,还要背负一生骂名,也罢,人已经死了,就好好安葬了吧。“
  “是,外面那些宾客如何处置。”贺定道。
  “审过了都放了吧,”谢隐似乎有些不适,脸色发青,皱了皱眉道,“因我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何苦来哉。”
  “公子是不是刚才动了真气?”严半月敏锐地察觉了谢隐的反常。
  谢隐尝试站起来,撑了一下桌子身形猛地一晃,竟吐出了一大口血。
  “谢隐!”严半月立刻扶住他,点住了他身上几处大穴,“柴员外,准备马车!”
  柴贾冲出去大呼来人。
  “殿下这是?!”贺定急道。
  严半月疾言厉色道:“云亲王旧疾未愈,刚才刺客突袭又妄动真气,眼下吉凶难测!你等护驾不周之罪以后再算!“
  说罢,柴贾的几个手下抬了一顶小轿进来,将已经昏迷的谢隐抬进轿里。
  贺定派了一队亲兵护送严半月一行返回迎泽阁,一刻钟中,城里几乎所有药铺的大门都被同时敲响,大量药材被送进了迎泽阁。三更时分,贺定才收到柴贾的消息说谢隐醒了,但人十分虚弱,要在迎泽阁静养,且殿下有旨,恐鞑蒙国生变,贺总兵即刻回大同关镇守。
  而夜半灯火通明的夏苑里,静养的谢隐此刻正在被严神医训斥。
  “你装病就装病,非要用内力震出一口血来,过戏瘾吗?“严半月桌子拍得震天响。
  谢隐赶紧按住被严半月砸得跳起来的茶杯:“小十五我错了,我不是为了让贺定相信么,不吐点血,怎么表现我的羸弱……”
  “你……”严半月还想骂他。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争了,没时间了。”柴贾赶紧出来打圆场。
  “张予之呢?”谢隐问。
  “我的眼线看到贺定的亲兵把他拉到义庄去了,能不能从贺定眼皮底下逃出来就看他的造化了。”柴贾道。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严朗清、罗冥、严澄雨三人也进来了,严半月和谢隐赶紧起身相迎。
  “贺定有问题,张予之应该是也是受他胁迫。“谢隐道。
  “没错,我一开始拿到那张纸条时,上面的字与他送给谢隐的请帖上的字并不相似,所以我以为是贺定在提醒我们,结果柴员外说道,那幅高朋满座的牌匾是张予之所提时,我才想起那上面的字和字条上的字出自一人之手,而且在我询问贺定时,贺定对纸条之事闭口不言,显然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最重要的是,那个刺客被我的金针刺中,按理说应该马上失去意识,结果竟然有力气咬破毒丸自尽。”
上一篇:十里春风 作者:舒仔(上)
下一篇:潜锋 作者:恒山羽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