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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 作者:北境有冻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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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破镜重圆 HE 年下

  疼的很……全身上下都在疼,像是被拆散了一般的难受。
  那股香气也沾了谢春飞满身,让他觉得更加难堪。
  他昨夜又做了噩梦。
  秦纵不知道……其实他也常常做噩梦,他经常会梦到,一个孩子质问道:“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你的心肠这样狠毒!”
  他又何尝不是煎熬呢?难道打掉孩子,他就能过得惬意逍遥了吗?
  谢春飞伸出手,轻轻扯着秦纵搁在被上的手,扯出一个极其惨淡的笑容来。
  他嗓音喑哑,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落寞:“阿纵,你说过要许我一生一世,要和我白头到老……”
  “你说过的话,”谢春飞哽咽着,小声质问,“都不作数的么?”
  可惜无人答他。
  无人怜他。
  【十一】
  秦纵醒来的时候,谢春飞正倚在一边的塌上翻书。
  他已经自己清理了身体,沐浴换衣,连后面都自己上了药。
  秦纵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慢慢移到谢春飞的身上。他刚刚沐浴完,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在瘦削的肩头,皮肤透白,似乎还氲着水汽,一双眸子明澈动人,只是眉眼间似乎存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疲倦。
  谢春飞听到了床榻上传来的声响,放下书,静静看着秦纵,神色寡淡,瞧不出在想什么。
  宿醉后总是会伴随着头疼,秦纵轻轻晃了下头,昨夜的记忆如同氵朝水一般涌来……
  “醒了,我叫云瑛去熬点醒酒汤。”
  “不必了,”秦纵用力地按着太阳穴,“我先走了。”
  “阿纵!你……”谢春飞想问他,昨夜去了哪里,可话出口却又变成了无尽落寞,“你就这么不愿见着我吗?”
  “谢春飞,”秦纵咧嘴嘲讽一笑,“你还是赶紧吃你的避子丹吧,省得忘了,还要费心思去喝药落胎。”
  谢春飞眸子瞪大,声音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秦纵,你,你在说什么?”
  外头天光大亮,秦纵打开房门,一大束阳光照在他身上,使他的身影被勾勒得格外孤寂。
  “我说,没了你谢春飞,秦家的香火,照样会延续下去……这上京,想进我秦府门上的小姐公子,从来都不缺。”
  谢春飞刚想说话,一大口气就呛在喉咙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厉害了,便一阵耳鸣。可他顾不得这么多,赤脚下榻,连鞋都来不及穿,咬牙疾步追上秦纵,扯着他的袖子,一字一句问道:“秦纵,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我当做什么?!”
  “谢春飞,从前我把你当做心头肉,捧着含着,千般万般怜惜你,”话音一顿,秦纵冷冷笑道,“可我至始至终都看错了你,你原来是如此恶毒心肠,自私自利……你不值得。”
  秦纵想起来昨夜的谢春飞是那样抗拒,不由一阵灰心,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谢春飞到底爱没爱过他。
  如果他爱他,又怎么会狠心落下他们的孩子,看着他被父母的期盼这样逼压,却无动于衷,仍然瞒着他,服下一颗又一颗的避子丹?
  他想起来了,谢春飞从来都没有同自己讲过爱,他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一方,从来都是秦纵絮叨着吐露爱语,谢春飞应声罢了。
  谢春飞……当年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思,怎么样的心情,嫁给他?
  是不是只是为了守诺,为了找个人照顾他……又或者,仅仅只是被那个粘人的秦纵缠得不耐烦了?
  秦纵心里一团乱麻,他就像是进了一个死局,思绪越理越乱,并且控制不住自己多想。
  他哪里经历过什么情情爱爱,第一次的情窦初开,第一次的真心以待,第一次的挣扎犹豫,第一次伤心失望,统统都是给了一个人。
  可是他现在却控制不住心里的痛,心里的恨。
  他要谢春飞,从云端摔下,同他一起入地狱。
  谢春飞面如死灰,眸色黯淡,抓着秦纵袖子的那只手也被一根根掰开来。
  “谢春飞,你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仗着我爱着你,”秦纵眼里像是凝起一层冰碴,寒意闪烁,“但我不想再爱你了,你谢春飞,便什么都不是!”
  “阿纵……我也是人,你不怕我伤心,离开秦府,要你再也找不见我吗?”
  谢春飞的声音很轻,很轻,他站在那里,眼里的痛楚如同一支箭,化作实质一般穿透了秦纵的心。
  于是,他便发了疯似的,要报复回去:“好,谢春飞,你今日若是敢踏出秦府一步,明日丞相就会知道,谢安之当年的独子,还活在世上。”
  谢春飞面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他踉跄一步,撕心裂肺地咳起来,他摸出药瓶,倒了两粒咽下去,才压下那阵咳喘。
  “你,你原来一直都知道……?”
  “是,你以为你什么都瞒得住?”
  谢春飞苦笑,声音涩然:“是,我是最自以为是的那个,我以为我什么都瞒得住。”
  秦纵转身,不想再看他那种笑容,狠下心,大步流星地走了。
  只留下谢春飞,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何至于此。
  秦纵,你何必逼我至此。
  ——
  秦纵下午,就领了一个白衣少年进了秦府。
  谢春飞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失手打碎了手里的茶盏,滚烫的茶水大半溅在了手上,烫的他手上红了一片,他却像没知觉没痛觉一般,弯下腰去拾弄那些碎瓷。
  秦纵确实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主儿,早上撒了气,下午就要带人回来,仿佛是故意做给谢春飞看似的。
  一旁的丫鬟见着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酸痛一片,便要去扶起谢春飞,谢春飞却朝她摇摇头,笑道:“我只想找些事情做。”
  不然,他就会不停地想起秦纵……这会逼疯他的。
  谢春飞听说了,那个少年约摸还没有弱冠,年轻且美貌,又或者说正是他的年轻,这份新鲜感造就了他的动人。
  少年据说是秦纵花了大价钱从玉露秋赎回来的清倌,名叫眠秋……
  还是个双儿。
  秦纵的意思也太明显了些,这孩子倒是样样都比自己强,谢春飞哑然失笑,觉得也没什么好计较了。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样子,近来他越发疲惫,甚至坐着都会睡着。更不必提稍微呛了风就要喘上一阵子,小腹缠绵阴冷的疼痛。
  病痛缠身,也不知自己这破败身子还能撑到几时,谢春飞想,不过是得过且过,苟且偷生罢了,能陪秦纵的日子大约也是不多了。
  秦纵开始频繁的带眠秋出去,包括去西域谈绸缎生意,一走近两个月,也是带着眠秋去的。
  从前他出门做生意,虽然怕谢春飞身子弱撑不住长途奔波,但几乎是两三天就要寄回一封信来。信里通常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譬如今天留宿的客栈房檐下,有两只燕子筑巢,前天路上遇见了故人,是个许久不见的朋友,感慨缘分之妙。
  但每封信的末尾,秦纵总用潇洒的字迹,工整地写下:
  吾爱春飞,思之念之。
  谢春飞将这些信看完都会工整地叠好,放进一只木匣里小心压好。木匣很大,里面还装着秦纵十三岁送他的草蚂蚱,十五岁送他的一对青瓷,十八岁送他的一块暖玉。
  而秦纵二十岁送他的那个吻,被谢春飞妥帖地藏在心里。
  谢春飞在秦纵刚走的日子里,每天都在问管家,有没有信使送信来,一日复一日,每日的答案都是分毫不差——
  没有。
  秦纵走了两个月,一封家书都没有写。
  谢春飞也从等待期盼,到学会不再自讨没趣。
  他甚至学会了自欺欺人。
  也许是秦纵生意太忙了,每日没有时间给他写信罢了……又或者是这一次秦纵去的地方太偏僻,并没有信站可以投送。
  直到秦纵真的回来的那一天,他披着厚重的大氅,站在风里,却遥遥望见秦纵骑在那匹高大黑马上,怀里搂着的白色人影时,他再也撑不住了。
  谢春飞心绪大乱,气血翻涌,终于是忍不住地,咳出了一口血。
  【十二】
  然而秦纵的视线被身前的眠秋略略一挡,便没有看见谢春飞擦掉嘴角血迹的动作。
  谢春飞迈出一步,仰头看着马上的秦纵,一双眸子如同幽深的潭水,满是寂寥:“平安回来就好。”
  秦纵怀里的眠秋探出半个头,一双灵动的眸子眨了眨,质问道:“你是谁?是府里的什么人?”
  是了,眠秋并没有见过谢春飞,只是听闻秦府其实是有明媒正娶的大太太的,但秦纵一直不让他离开院子,更不用说是在秦府里随意走动。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我是……”
  谢春飞刚一开口,余下的话便被秦纵生生打断:“不过是个不重要的人,不值当你记着。”
  谢春飞垂下眼,身侧的手指蜷在一起,指甲扎进手心,借以这份痛感,他才能勉强站住身子,维持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是……不过是个不重要的人。”
  秦纵见了他这副模样,不知为何,心里蓦地泛上一股烦躁。
  “你今天夜里,来西边的厢房找我。”
  秦纵说完这句话,便翻身下马,然后又将眠秋抱了下来,这才入府。
  谢春飞轻轻咳了两声,瞧着秦纵和眠秋的背影,忽然间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他今年已经满三十岁了,早就不是当年纤细年轻的青年,又如何比得过这个少年?
  倒是二十四岁的秦纵,配着十九岁的眠秋,倒是刚刚好的。
  近来入秋,日头虽是尚好,可风却已经染上了凉意。秋风呼啸,吹得落叶滚滚,一片萧条。
  “叩叩——”
  “进来。”
  里面传来秦纵的声音,谢春飞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推开门。
  他就是贱的,虽然知道秦纵主动找他,不会是什么好事……可是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见过秦纵了啊……
  两个月啊……
  他想他。
  谢春飞自嘲一笑,抬起步子走了进去。
  秦纵只披着单衣,下半身穿着一条很短的白色裤子,他身后的雕花木床上垂下轻纱,隐约可见里面有个人正在浅眠。
  灯光下秦纵的脸棱角分明,可谢春飞瞧着,却总觉得好像瘦了些。
  “谢春飞,你是不是身子不爽利?”秦纵顿了顿,“你过来,给我舔。”
  谢春飞不可置信地盯着秦纵,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反正你那病恹恹的模样,也挑不起人的兴致,每次弄你,都要小心翼翼的,又怕你晕过去,还要放轻动作,真是倒尽胃口!”
  秦纵看着谢春飞呆呆的模样,心里一阵酸楚疼痛,但在这种疼痛的凌虐下,竟然生出一种病态的快意。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他实在太痛了,他已经被这些血淋淋的真相逼疯了。
  谢春飞面色白了下去,颤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阿纵……你一定要这样折辱我吗?”
  “谢春飞,你不做,明日我就去掘了你父母的坟,”秦纵活像个地狱爬出的恶鬼,狠毒,且不择手段,“你不要逼我动手!”
  谢春飞一个激灵,几乎要摔倒,他盯着秦纵,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玩笑的神情来……可是他失败了,入目皆是一片冰冷与不耐。
  秦纵已经将下身的衣物除去,那静静伏在毛丛中的鬮茎,令谢春飞看着就泛上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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