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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 作者:北境有冻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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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破镜重圆 HE 年下

  但他不得不,跪在秦纵身下,张开嘴,慢慢地靠近那东西。
  他从没有为父母做过什么,等到知晓事情的真相时,他也已经长大了,甚至……连父亲的容貌都模糊在了岁月匆匆中。
  所能做的,不过保存父母最后一捧枯骨,免得他们黄泉下也不得安生。
  只是,秦纵竟然拿这个逼他……
  睫毛一卷,一串泪就沾湿了谢春飞的脸颊,他觉得自己的尊严似乎被秦纵踩在脚下,狠狠碾过。
  谢春飞张口,含住了那根鬮茎,秦纵还嫌不够一般,按着他的头,往更深处送。
  略腥的硬物抽送摩擦,那股气味让谢春飞不住地想干呕,反射姓地想要推开秦纵,逃脱这种折磨。可秦纵又怎么会放过他,谢春飞垂着眸,颤抖的睫毛,满脸欲碎的脆弱,更让他从心理和生理上都得到了一种快感,抓着谢春飞的头发,送得更深。
  鬮器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吸吮,情欲被一点点唤醒,在抽送间慢慢涨大,甚至最后直直抵到了喉咙。
  谢春飞第一次做这个,难免生疏。平日秦纵是绝不会舍得让谢春飞做这些,可是如今,谢春飞打从心底对自己感到一种厌恶,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容器,一个泄欲的玩意。
  秦纵……你恨起我来,便要把我都不当人看的吗?
  谢春飞的牙齿磕在了柱身,秦纵拧起眉头,下身激烈的疼痛使他几乎弹起来,冷声呵斥:“你到底会不会做!……”
  他的话音忽然收住,因为他见着了谢春飞脸上的泪珠,那样多的泪,甚至沾湿了整个下颚。
  秦纵心脏突然一阵紧缩……
  谢春飞哭了。
  是那样默不作声地哭。
  从前秦纵和谢春飞欢好的时候,哪里舍得让他的春飞哥哥落一滴泪,甚至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欢乐都送给谢春飞,教他无忧常乐……常言道总是因爱生恨,如今他见了这般珍贵的泪,也难以自抑的心头作痛。
  他恨自己的心软,心痛,又止不住去怜惜那放在心尖上十几年的人,于是便推开谢春飞,故作冷言道:“连嘴都伺候不好,愚钝至极!”
  秦纵已经鬮起了,下身的欲望令人备受煎熬,于是他掀开幔帐,将眠秋叫了起来,压着眠秋发泄欲望。
  眠秋虽然是清倌,但毕竟也是玉露秋出来的人,伺候人的手段也是学过的,不一会儿,帐子内便传来娇嗔喘息,黏腻的水声不绝于耳。
  谢春飞觉得,自己的心死了。
  他瞧着那帐子,里面摇动交缠的身影,觉得恶心的厉害。他想要逃走,可脚下软的厉害,只有扶着一旁的墙才能勉强站住。
  里面又传出一声拔尖的呻吟:“啊!……轻些……唔……”
  谢春飞扶着墙,干呕了起来。
  他晚上没有胃口,什么都没有吃,此刻自然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可是他吐得那样厉害,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和呛咳,最后却只能吐出一些酸液。
  月光穿破云雾,从窗隙透进屋中,映在谢春飞木然,流泪的脸上。
  他形容憔悴,神情恍惚,虽然流着泪,但却没有哭喊,仿佛落泪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可是他的心在哭喊——
  ……为什么他还活着?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教他受此屈辱?
  他眼里最后一丝光亮,终于摇摇晃晃地破灭了。
  人都说心死如灯灭,如今才知,这并非是胡诌。
  谢春飞第一次生了死的念头……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他每天都对自己说,要认真吃药,好好将养,活的再久一些,从老天爷手里再抢点时间。
  可是如今想想,这却是何必?
  他拼命抢来的时间,并没有人在乎。
  若是活着是为了瞧见这样的场景,又是何必苟且偷生,惹人生厌?
  谢春飞想,他不敢再喜欢秦纵了。
  不敢了。
  【十三】
  谢春飞回到房间里,钻进被子里,蒙住头,昏昏沉沉地睡去。
  他不想醒,不想面对现实了。
  但是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秦纵站在他床前,将被子用力扯开,冷声道:“起来,吃饭。”
  一阵冷意贴着皮肤入骨,谢春飞半梦半醒地拒绝道:“我不想吃。”
  秦纵的眉头拧了起来,他的声音里多添了一份严肃:“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不行。”
  谢春飞睫毛颤了颤,掀开的眼帘下是一双盛满了痛苦的眸子,它流露出美丽而哀伤的光影,让人看得心惊:“我吃不下。”
  秦纵心里无端冒上一阵烦躁,这种烦躁在漫长的黑暗与沉默中发酵成了熊熊的怒火,他伸手扼住谢春飞纤细的脖颈,欺身压上去:“你这么有精力,那就留着伺候我!”
  谢春飞脑子里那些拼命想要遗忘的甜腻喘息和炙热呻吟再次出现在脑海中,令胃部泛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与恶心,从胸口溢散至喉咙。
  于是他拼命地挣扎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尖叫着躲避秦纵的亲吻:“你走开!你走!不要碰我!!!”
  秦纵垂眼看着他——他在发抖。
  “你……”
  谢春飞似乎陷进了可怕的梦魇中,拼命蜷缩着身子,眼睛里已经聚起湿意。
  在秦纵的记忆中——谢春飞并不是个爱哭的人,在他尚且年幼之时,即便重疾复发,喘息不顺,连床都起不来的时候,他也只是向秦纵展示一个苍白的安抚的笑容来。
  但最近……他似乎,常常看到谢春飞的眼泪。
  这些眼泪似乎像是一粒粒尖锐的玻璃,落在谢春飞的脸上,划的却是他的心脏。
  他俯下身想去亲在谢春飞的眼角,将他的泪吻去,可谢春飞却一偏头,躲开了那两片薄唇。
  “阿纵……”谢春飞惨笑道,“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折磨我了。”
  他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凄楚地望了一眼秦纵,然后趁着秦纵愣神之际挣脱了那只手,拼尽全力在床头雕花的一撞!
  随着一声闷响,剧烈的疼痛令谢春飞露出了解脱般的笑容。
  眼前的场景模糊起来,不只是因为泪水充盈了眼眶,还是剧烈的疼痛令人眼花,总之——他看不到秦纵的神情了。
  头上的血汩汩流下,将谢春飞苍白的脸划得支离破碎。
  在最后昏迷前的时刻,他忍不住想,秦纵这个时候,到底是焦急,还是……快意呢?
  谢春飞没有想过他还能再睁开眼。
  他头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了,包上了干净的细布,只是还在隐隐作痛。秦纵坐在他床边,脸埋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谢春飞没有动,倒是秦纵先开了口:“谢春飞,你就这么恨我么?”
  谢春飞摇摇头,没有出声。
  他确实不恨他,只是他也没办法再继续爱秦纵了。
  “你走吧,我们还是不要互相折磨了,彼此留个清净,”秦纵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谢春飞头上白布透出的血色上,心里一阵酸楚,“我在城西的鹤居亭旁买了一间宅子,你明儿个就搬去吧。”
  谢春飞震了一下,他抓着被子的边缘,好久才明白秦纵话里的意思,最后笑了笑,温声道:“谢谢,秦纵。”
  自相遇起,两个人认识也有足足十四年了。情不知何起,纠纠缠缠,走到今天这一步,秦纵总归是念着旧情,给他留存一丝颜面,没有将两个人最后的颜面撕破,凄惨收场。
  这样也好,谢春飞想,这可能是秦纵对他一点温柔了,无论这温柔是出自他爱的余温抑或只是怜悯同情,这都足够了。
  第二天,谢春飞就坐上了马车,离开了秦府。
  他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些贴身惯穿的衣物和一些书,加起来总共才装满了一个樟木箱子,但秦纵瞧见他还带走了一只很大的木匣子,里面装着什么,秦纵不知道,只见他是极珍贵的模样。
  谢春飞站在秦府门口,眯着眼去瞧牌匾上洒金大字。
  从他第一次见着这牌匾,到嫁进来的这一天,再到离开,唯有这金灿两字始终不变。
  物是人非。
  明媚的秋日映照下,谢春飞的面庞白得仿佛透明。他冲着站在门口的秦纵露出一个温雅的笑容:
  “回去吧。”
  “……嗯,有什么缺的,你叫人来府上找我。”
  谢春飞点了点头,抱着木匣子走了两步,在马车前顿足,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令他没想到的是,秦纵也一直在看着他。
  谢春飞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最后,只能笑着向枕边人轻声告别:
  “我走啦。”
  那日的阳光实在是好得很,笼着远去的马车,如同披上一层亮薄的鲛绡,隐隐散出光晕。
  谢春飞没有带奴仆到宅子里,但好在宅子并不算大,他一个人住打扫起来也不很麻烦。
  只是他什么都吃不下去,吃了就通通吐出来,胸中郁结,人也迅速消瘦下去。
  他瘦得不成样子,肩头全是骨头,面上也瘦得棱角分明,可是肚子,却一天天大了起来。
  他怀孕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在他和秦纵已经结束了的时候,这个孩子,姗姗来迟。
  谢春飞坐在庭院里的藤椅上,看着庭院中那棵银杏簌簌地掉着金黄色的落叶,抻了个懒腰。
  他摸着隆起的腹部,涩然笑道:“你呀你,你可真是来折磨我的……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这时候来……”
  话音一顿,谢春飞落下眸子,他忽然想起来在落霞谷流掉的那个孩子……不知道它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当时将孩子生下来,是不是也就不会和秦纵走到今天这步?
  可惜人生从没有如果,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放心,爹爹会把你生下来的……”谢春飞哼起不知名的婉转小调,“这样,我也就不欠他什么了。”
  不过是一个孩子,阿纵,你想要,我便给你。
  此后,碧落黄泉,你也怨不到我什么了。
  【十四】
  谢春飞的肚子越来越大,到冬天,他隆起的小腹,像是怀里揣着半个西瓜似的,可他人却越来越消瘦,说是骨瘦如柴,形销骨立也不算太夸张。
  他全身上下的养分似乎都被胎儿吸走了似的,单薄的身子前挂着一个突兀的肚子,使他的身形看起来十分怪异。
  谢春飞完全是自己一个人住,知道怀孕后,就逼着自己每天都按时进食——哪怕剧烈的孕期反应令他食不下咽,他还是会买些菜肉回来做好,硬塞下去。
  在他离开秦府的时候,秦纵给了他足够的钱,那些银票已经足够平常人家生活十年,但谢春飞仅仅用掉了两张而已。
  他看着砧板上的鱼肉,想起上次卖菜的大娘的话:
  “哟,这位公子是怀孕了吧,”她探头瞧着谢春飞手里的竹篮,“那光吃菜可不成啊!就算是你没胃口,还要顾及肚子里这小的呢!大娘是过来人,你要是不多吃点肉,孩子将来生出来身子骨是有伤损的!”
  谢春飞摸着隆起的小腹,叹了口气,微微弯下腰去处理那条鱼。
  他一个人过日子,一天一天,不过是看日头升起来,再瞧着夜幕四拢,明月乍现,这便是一天了……至于到底是哪天,他却是全然不知的。孤身一人久了,话便也少了,整日整日地不说话,从一开始的孤独,到最后的习惯,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情。
  这天,谢春飞听着外头热闹,出门去瞧,外面原来是在噼噼啪啪地放着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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