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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今天要造反 作者:mnbvcxz-日常蹂躏小红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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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索着起身要走。
  乌依朵喊:“你不等他了吗?”
  贵公子说:“我会等他一辈子。”
  可他现在如果不回去,他的孩子会死的。
  贵公子不认路,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
  他知道,大佬的手下一定在满地找他。
  很快, 他就被大佬的手下带回家,关在了那座最初的小院子里。
  大佬情绪十分稳定,边亲边摸边问他:“去哪儿了?”
  贵公子轻声说:“你忘了,我看不见。”
  大佬说:“你现在的样子,比在我身边时更糟糕。”
  贵公子任由大佬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轻颤着问:“我的孩子呢?”
  大佬说:“会有人好好照顾他。”
  贵公子惊恐地哭着:“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求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大佬说:“然后让你带着他逃走吗?”
  贵公子喃喃说:“不……不会的……呜呜……不……”
  大佬说:“等你怀上我的孩子,我就让你们见面。在此之前,你哪里也去不了。”
  贵公子泪流满面。
  大佬说:“乖乖在这里,等着黄道吉日做我的正室夫人。”
  锦衣卫一封密报送进皇宫里,皇帝惊得摔了茶碗。
  “什么?张郄还活着!”
  年轻阴狠的皇帝沉默了很久,最终开口:“路途太远,押送容易出意外。朕微服出宫,亲自去看看朕的大将军!”
  大狗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变成通缉重犯的。
  他的记忆停留在那天,他一身是伤从草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求生欲使他跌跌撞撞地冲向了放牧的羊群。
  可他知道,能够一见钟情的人,一定是前生有缘。
  他答应了美人,要带着美人的孩子回去。
  看守他的侍卫有十五个人,个个气息沉稳脚步无声,全是武林高手。
  大狗看了看自己的手。
  拼一把吧,他在这里已经太久了。
  牢房里忽然乱起来,侍卫们脚步匆匆面带惊色。
  远处有人模糊不清地惊呼:“陛下遇刺了!”
  大狗趁机把手伸出栅栏外揪着守卫的后颈猛地一击,夺过他腰间长刀砍开牢锁。
  混乱的守卫们转头开始围攻大狗。
  大狗武功都忘的差不多了,稀里糊涂一阵乱砍。
  伤了对方,自己也挂了彩。
  身上的伤口血流如注,血腥味让混乱的记忆在脑海中翻腾。
  是谁?
  我的谁?
  我在找谁?
  大狗咆哮着挥舞长刀冲向出口,好像那条阴森森的小路是他从地狱黄泉冲向人家的阴阳路。
  一刀,两刀,三刀……
  侍卫们不敢杀他,刀刃只在他身上划过半寸深的刀伤。
  膝盖一阵剧痛,冰冷的刀刃嵌在了膝骨中。
  大狗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刀光剑影当头罩下,他仿佛看到了那一夜的瓢泼大雨。
  他要回家,回去晚了,是要被媳妇锤胸口的!
  大狗一声暴喝,如嗜血恶鬼,似地狱修罗。
  长刀索命,重拳碎魂。
  大狗踉跄着杀出牢房。
  县衙的衙役被他吓破了胆,哆嗦着不敢上前。
  长街寂静,远方传来谁家新婚的锣鼓声。
  昏沉沉的天空仍然飘着鹅毛大雪,延州城的冬天不该有这么大的雪。
  大狗仰头,他想起了年少时的延州城,冬天也飘着细细的雨丝。
  对于柴垛里藏身的乞丐们来说,雨水会弄湿衣服和草堆,湿寒入骨,比大雪更折磨人。
  京城的冬天不会下雨,只有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
  他的小少爷怕冷,总是裹着一身殷红的狐裘,缩成一团滚进他怀里。暖阁里的炉火烧得噼里啪啦响,小少爷困倦的声音软绵绵的:“大狗,你冷不冷?”
  前尘往事疯了一般翻涌而来,他在大雪中痛哭出声。
  韶卿,他的韶卿。
  那是他的……韶卿啊!
  那天的延州城,大雪疯了一样翻滚咆哮。
  刘家药庄的大掌柜要娶正妻,流水席摆了三条街。
  一个浑身是血的乞丐狼狈地拖着一条断腿在大雪中蹒跚而行。九尺高的精壮汉子,边走边哭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少年。
  刘府高墙里,红梅白雪,宾客满堂。
  当道一声大喜。
  昔日的大将军,今日的将死人。
  他茫然四顾,大雪中忽然少年的哭腔:“爹!”
  大将军仰头,远处小巷里,一个少年跌跌撞撞地冲进他怀里,哭着又唤了一声:“爹……”
  一个白衣负剑的剑客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伯父,多年不见。”
  大将军怔怔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怎么再这里?”
  小崽子抹着泪说:“我来刺杀那个害死你们的昏君……我……我试了很多次……呜呜……我又没杀掉他……爹……我没用……”
  大将军轻声说:“那有什么要紧的呢?”
  他昔日为了荣华权势,跟着第一权臣篡位弑君,杀了当今皇上的父亲。
  皇上要报仇,他无话可说。
  可他的韶卿在等他,就快要等不到了。
  大将军说:“小崽子,跟爹去抢亲。”
  小崽子傻傻地抹着泪:“抢……抢谁?”
  刘府的大门敞开着,熙熙攘攘的宾客含笑贺喜。
  贵公子坐在房间里,听着门外刺耳的锣鼓喧天。
  鲜红的喜服都无法让他惨白的脸映上一丝血色。
  他无光的双眸看着窗棂,俊美如画的脸上没有欢喜,却也看不出哀伤。只是平静地僵坐在大雪中,好像已经就这样死去。
  侍女为他挽起长发,那么年轻美艳的一张脸,却有一头白到令人心颤的银丝。
  侍女心里忽然充斥起剧烈的悲恸,颤抖的手插歪了簪子。
  金簪擦过头皮,银发间溅起一点猩红。
  受伤的人却仿佛毫无知觉,连睫毛都不曾颤抖一下。
  侍女声音发抖:“夫人,您……您闭上眼睛……该上妆了。”
  贵公子闭上眼睛,任由侍女在他眼角点上朱砂,眉心描一朵如血似火的花。
  红盖头遮住了挽起的银发,侍女搀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向喜堂。
  好吵,真的……太吵了……
  司仪扯着嗓子念着长长的婚词,红绸绑在他手腕上,像是害怕他逃走。
  贵公子惨笑着在盖头下无声落泪。
  司仪喊:“一拜天地——”
  贵公子轻笑了一声,忽然抬手抽下了发簪。
  一头银发飞扬垂落,尖锐的发簪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肌肤划开的瞬间,他心中却终于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宁。
  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孩子,对不起。
  爹亲撑不下去了。
 
第十章 
  混乱,尖叫。
  这些人,好吵……
  簪子脱手而出,他陷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他的相公在他耳边低声说:“韶卿,我来接你回家。”
  贵公子抬头,再也看不见的眼睛却闪着温柔的泪光,苍白脸上缓缓挤出一个笑:“张大狗,你真是个大王八……”
  大将军单手把他的妻子紧紧抱在怀中,大喝一声:“儿子,去带你弟弟走!”
  锦衣卫终于追到了这里,把刘府大宅围得水泄不通。
  年轻的皇帝目光阴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一家。他说:“张郄,你走不了了。”
  大将军大笑一声,抱着妻子挥刀冲向了那层层包围。
  他曾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若入无人之境。
  那时,他是为了军功爵位,为了配得上他的小少爷。
  今日,他也可以单枪匹马杀出重围。
  为了……他的韶卿……
  大将军脸上沾满血,他却在笑:“媳妇儿,你怕不怕?”
  怀中美人红衣白发,眉眼盈盈,潋滟如画:“你在,我不怕。”
  一刀斩千敌,横枪破万军。
  是我情痴者,何惧杀伐音。
  大将军一路砍杀一路冲,哪怕一条腿已经半残,也挡不住他重如山峦的步伐。
  皇帝站在远处,年轻阴狠的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的恨意。
  锦衣卫手中一把刀砍向贵公子的后颈,大将军怒吼一声转身挡住。
  长刀入骨,肺腑已破。
  贵公子的白发上沾满了鲜血,他苍白的手指抚摸大将军的脸:“你受伤了。”
  大将军说:“没事,还不如你打的疼。”
  一刀,一步,稳稳当当,步步踏血,杀出重围。
  一个半残的人,抱着他眼瞎的妻子踉跄而逃,鲜血满地。
  狂风吹得大雪满天飞,让雪中的人睁不开眼睛。
  皇帝在大雪中不肯闭眼,望着白雪红梅的延州城,用目光送了那二人最后一程。轻声说:“不用再追了,让他们走。”
  童年记忆里的山楂糖早已索然无味,那些浓烈到让他夜夜痛不欲生的爱和恨,也早该扔在过去的风雪中。
  小崽子在师父的保护下,抱着自己襁褓中哭泣的弟弟消失在风雪中。
  清夜湖结冰了,湖边的小院冒着炊烟,那些家奴们还在尽职尽责地等着主人到访。
  大将军抱着他半昏半醒的妻子冲进院子里,两人一同栽倒在风雪之中。
  鲜血染湿了红衣白发,贵公子眉心眼角的朱砂红得更加鲜艳夺目。
  小崽子和他的师父在风雪中跟着冲过来,哭着喊:“爹!”
  贵公子轻声说:“我们回家吗?”
  大将军流着泪大笑:“对啊媳妇儿,我们到家了,你想不出吃爆炒羊腰子?”
  清夜湖边的小院子,一夜之间空了。
  家奴们拿了银子被遣散回家,仓库里的家当被镖局运走,无人知道运到了何处。
  延州城外,清夜湖上泛着一座华美龙船,身着龙袍的年轻皇帝站在船头,看着远处那座开满桃花的小院子。
  那曾是张郄给他和李韶卿准备的温柔乡。
  宫女柔声说:“陛下可要上岸看看?”
  皇帝自嘲一声:“一座空院子,看什么呢?”
  大将军和贵公子带着他们的孩子去了邺州。
  那里地处边荒,山峦密集,没有人认得他们。
  依然一座小院,几个家奴。
  门外是一方湖泊,春天的时候会开满很多桃花。
  有个一头白发的盲眼美人,偶尔会给上山打猎受伤的猎户们包扎下伤口,开些止血生肌的药方。
  可美人的身体却不大好,终日郁郁寡欢,常常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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