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佞骨青山+番外 作者:又生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强强

  这便去了,一见施大人,青颜风情万种,言语暧昧,惹得在场的个个儿心里痒,原来,他心里始终还计较着碧树。
  茶饮之间,论起阅天营眼下一道南巡将令,青颜想齐林曾提过此事,又见大人们无一能解,逞能道:“齐将军率部南巡,意在察边境之安防。”施墨问:“公子可知具体何时何地?”
  青颜学叶管司的样子拨了拨茶盖,笑道:“阳月,南池道。”
  事后,彭昊亲自捧来一颗涔海夜明珠,对青颜道:“此珠自然比不得归魂簪,却也堪称稀有。
  彭某聊表心意,望公子笑纳。”青颜惶然不敢受,问是何意。彭昊道:“待齐将军动身,还得劳烦公子一并告知行程。”
  青颜顿觉之前失言,吓得不敢应声。彭昊笑道:“边境混乱,我等恐齐将军水土不服,欲先行准备以迎巡察。除此之外,绝无他意,公子放心。”青颜收了夜明珠,连夜让凝烟去雨花阁寻叶飞。叶飞简简单单只回四字:“明月水台。”
  青颜心如明镜——这是要他报答彭昊明月水台引见之恩。
  青颜缠着齐林问东问西,挖尽南巡一切安排,尽皆报知彭昊。动身前夜里,齐林揽着人,温柔道:“颜儿既对南境军防如此好奇,不如随爷同去?”青颜便伸手去解齐林衣裳,也不脸红,笑说:“颜儿若去,定要将军下不了床。”
  南池道位列六道之首,幅员辽阔,有良田万亩,是天下觊觎之粮仓。为了这粮仓,邻国九界屡屡进犯,使云梦南境不得安宁。
  党争内乱,齐将军管不着,可保家卫国,却是他本职所在。前阵子,南境金溪城太守猝死在了奔赴临安的路上,人虽未至,所携一封血书却惊动了御驾。
  皇帝召兵部尚书萧煜、阅天营主将齐林于殿前,喝退左右道:“传闻,南池道守军暗赃军资,怠慢军务,与敌国九界私通,图谋不轨。”
  兵部领六道军制,萧煜揽责,誓彻查此案,遂与齐林商定南巡事宜。然消息不胫而走,待阳月里齐林率部前往南池道巡视,却是一片军纪严明景象。
  州官之礼数,军府之接待,处处周道,无可指摘。既然一切顺利,齐林便要回朝复命,临走之际,收到了安南军晋瑜的密邀。
  一见面,这位旧友拔剑而出直指齐林,字字凌厉道:“齐将军,你我兄弟之情今日做个了断。”齐林苦笑:“阔别三年,晋兄长脾气了。”晋瑜审问道:“你当真不知?”齐林无奈,摊了摊手:“捕风捉影非我所长。”
  于是,晋瑜讲了一夜的故事:他说这南池道的天,早就姓了方。方某人拉拢地方官吏,克扣朝廷军资,强征苛捐杂税,私通九界皇室,罪孽深重,那金溪城太守告发不成,竟被暗害致死。
  听完故事,齐林似是不信,玩笑道:“只听说那西陵道是萧家天下,不曾想这南池道又归了方家,到头来,云梦何处是咱家?”晋瑜哀叹道:“久在温柔乡,不识地方苦。齐将军尚如此,云梦危矣。”
  齐林听进了心里,一回馆驿,他唤来仆从,问道:“青颜公子近日可有见过外人?”那仆从眼神锈钝,喏喏无知,齐林只好作罢。
  一进房,温暖烛火旁坐着懒洋洋的俊俏人儿,那人儿起了身,端来蜜羹,却被齐林一掌打碎在地上。齐林问道:“涔海的夜明珠,颜儿可还喜欢?”
  阳月风寒,青颜在屋外跪了整整一宿,只喊冤枉不认罪,而齐林亦彻夜未眠,待到天明才开了房门。青颜红着眼,颤声道:“爷不信颜儿?”齐林叹口气,扶起人来:“齐某爱便爱了,不辨阴阳,不识真伪。”
  齐林回朝,奏折一道毕南巡。萧煜在御前仍坚持要查,却被方拓牢牢挡住。方大人问:“立储大典迫在眉睫,萧大人却执着于子虚乌有之事,莫非另有所图?”
  皇帝叹了口气,不置可否,于是此案不了了之。三日后,萧府上收到一封匿名信笺,上书:和气生财。萧煜烧了笺,一笑置之。
  元月初六,立储大典如期举行,云涣入主东宫,威风凛凛。可方大人终究还有桩心愿未了,他翻开册簿,在三省六部之间一一勾画,目光落在了“阅天营”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开始切入本文的大框架,主要涉及的两个国,云梦在北,九界在南。
  云梦此时弱于九界,经常挨打。
  青颜,现在是个很虚荣的孩子。
 
第4章 银州
  自南巡吃了教训,青颜足不出户已有三月。他不思过,只赌气,把那夜明珠投进井里,怨道:“说话做事不得自由,活着什么意思。”这一折腾,齐林心疼,又日日来陪,软言安抚,二人和好如初。
  朝中官吏知青颜公子在齐将军跟前说得上话,私下里又是送礼又是宴请。大事,青颜遣凝烟去雨花阁问叶管司话,小事他嘴上说一两句便能办成,不再频频费心。
  一回生二回熟,加上阁里练就的逢迎功夫,青颜结识各路人物,初有通达之势,再无旁人敢提他昔日出处。
  兰香院里,古玩珍宝琳琅满目,比齐府的大堂还要阔气奢华,而素有铁桶之名的阅天营,半年之内竟也挤进无数纨绔子弟。
  真叫青颜卖命的,非金银富贵,亦非教养之恩,而是那番做人上人的滋味。低眉顺眼惯了,做梦难料今朝,他明知自己是棋子,却云里虚荣,甘被利用。
  年节,皇宫夜宴汇聚群臣,三百酒席排场比天大。各朝臣衣冠整齐,谈吐规矩,连太子云涣都一身朝服,正气儒雅。
  戌时,齐林入宫,携着青颜。金门太监高声报:“阅天营赤霄将军齐林,入宴。”而齐林驻足不前,笑了笑道:“这儿还有一人,可是不识?”
  小太监清了清嗓子,接着报:“阅天营乐师青颜公子,入宴。”
  届时皇帝御驾未至,这一声“入宴”格外刺耳。第一个不能忍的便是南正。南大人正派,铁骨铮铮,连皇帝都敢骂,哪里还认齐林这妹婿。
  当众臣之面,他张口便是一番教训,十分凌厉。彭昊圆场,赞青颜之琴技,妙语连珠,而南正不屑道:“- yín -词艳曲,不堪入耳。”闻言,青颜浑身一颤,忙拽着齐林躲开了是非。
  酒过三巡,一派歌舞升平,情景乐融融,皇帝面色红润,笑意盈盈,闲谈道:“齐将军的小乐师,俊美无双,倒是伶俐得很。”一旁的萧皇后掩袖,低声提醒道:“陛下,雨花乱礼,恐国法不容。”皇帝便只好顾着礼数,缄口不提。
  见皇后已把意思点到,萧煜满意地拉着吏部林昀对饮。二人皆乃大公主云冰之党羽,关系紧密。萧煜叹息道:“可惜了,若齐将军不能为我所用,则必除之。”林昀一向明断,咥下暖酒淡淡问道:“是公主之意?”
  萧煜点了点头,林昀便欠身一礼,道是银州那边自会安排。宴毕,朝臣请辞归府,而酒肉余味仍飘香,馋煞不知多少苦寒人。
  享了皇宫美宴,青颜气色都不同以往了。三月里鸣鸾山诗会,他端着架子等碧树请了三次,才披着一身富贵云丝悠悠赴约。
  碧树倒还是文雅自然,那双眼里无论看进什么,都依旧如水清澈。这日流觞曲水,文人雅客甚多,青颜飘飘然落座,叹道:“这一段,户部、礼部几位大人频频来请,惹人心烦,还是鸣鸾山里清静幽谧,能避俗世纷扰。”
  碧树亲切一笑,道许久不见,要倾心相诉。提起旧事,二人聊到泽霏。泽霏还是老样子,话比冰寒,嘴比蛇毒,既得罪恩客又得罪管司,常挨打。碧树说,有时他挺羡慕泽霏的勇敢和不羁,而青颜却笑他痴傻。
  青颜忍不住炫耀,上至皇帝,下至百官,全都“不经意”挂在嘴边。碧树起先也说了几句眼下生活情形,渐渐地却沉默了,只和气地听着。
  青颜道:“你怎不言语了,可是身子有恙?”碧树避开,望着溪水叹气良久。青颜悄声道:“不该说这些,你别恼。”
  碧树又叹了口气,轻轻为青颜弹去肩上一片碎叶,道:“贱如枯叶,风起而高,风止而落,纵沾过阳光,染过雨露,又如何逃得过沟渠归宿。你我,该知足常乐的。”这番话,青颜权当妒忌,却寒了他整整一生。
  子时,夜深人静,中书省却灯火通明。南池道银州一县令,强征赋税打死三口人,引发民变。消息八百里加急,累死六匹流星马,不日便要抵达皇城临安。
  方拓手中死死握住南池道送来的鱼传尺素,召来彭昊等一干心腹,欲将事态强行压下。彭昊道:“暴民已成燎原之势,安抚恐难平乱。”
  方拓听着手下议论不语。彭昊又道:“只要萧煜不动作,南正不搅局,先镇压了叛乱,再大事化小,皇上他老人家不会过问。”
  施墨摇了摇头:“地方要平乱,就得兵府调兵,萧煜必插一手。”彭昊道:“那便绕开,从独立于兵部和地方兵府的阅天营调人。”
  方拓扬扬眉毛,轻咳一声,问道:“那个县令,在谁手上调去的?”彭昊额角渗汗,羞愧道:“是林昀,侄儿疏忽了。”施墨道:“当年之仇,青阳公主没忘。”
  后院起火,不管谁人所放,都只能自家扑灭。方拓叹了口气道:“赶紧办事去罢。”
  彭大人鼓起精神,连夜里四处奔走,上下交代。待万事俱备,他坐着一顶官轿行至渡口茶舍,正要叫小司去传信,不料叶飞已到,且是恭候多时了。
  雨花阁的消息,素来比官道上快出一截。叶飞开门见山道:“阅天营两员副将皆已是方家亲信,不知小的还有何事能为大人效劳。”
  彭昊道:“派兵遣将,还不得让齐将军点头嘛。”话止一半,见彭昊面色冰寒,叶飞闭上眼,叹了口气,道:“小人这就让凝烟凝雪做计。只是事情办完,可否为青颜公子留条活路?”江水滔滔,彭昊望着过往船只,摇了摇头。
  天明,凝烟凝雪脸也没洗,踉踉跄跄扑倒在青颜脚下,哭叫道:“公子救我。”青颜刚醒,睡眼惺忪。凝烟道:“家中无人,爹娘在银州让暴民给抓去了。”
  青颜不知二人底细,思来想去总觉事有蹊跷,复问:“去年随爷南巡,见各道设有兵府,主平乱之职。出了这事,他们不管?”
  二侍童说不清道理,只以泪洗面,悲恸欲绝。凝烟瞧了瞧主子颜色,哭道:“公子不能搭救,我们只好去求碧树公子了。”如是,不能不救,青颜一口答应。
  银州腥风血雨,到了临安的朝堂之上,成了一星半点的小骚乱。萧煜装傻,南正不知,皇帝信八方太平,朝臣不敢不信。是故,齐林不以为意,私自准了那两员副将带兵平乱之请,对青颜道:“颜儿放心,爷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军马开到银州,昏天黑地一片杀戮,血流成河。官府义正言辞,说是平反,对一切熟视无睹。安南军晋瑜大怒,质问阅天营两位副将道:“朝廷未下军令,尔等竟这般放肆?”副将回道:“剿杀乱党,何须多言。”晋瑜道:“银州苛政,实是官逼民反,不可不察!”不想那副将却置若罔闻,涂炭不止。
  晋瑜不忍,带着两把锄头行千里路,进了临安城。齐林设宴接待,却当场被那沾满鲜血的锄头噎住了胃口。晋瑜道:“将军睁开眼看看罢,这就是‘暴民’所持之军械。”齐林一惊,皱眉问道:“银州之民,为何要反?”晋瑜倒也不急了,坐下来把故事又讲了一遍,齐林丝毫笑不出来。
  却不知,晋瑜进城的消息早已传至方府。方大人请齐将军次日城郊凉亭相见,道是有一坛十年好酒,静待良人。
  阴雨绵绵,肮脏天气,齐林纵马赴约,见师父江桐也一并立于亭下,心中泥泞。侍者煮酒,方拓道:“银州之事,非有意相瞒,老夫亦有苦衷……”然苦衷种种,齐林一字没听进,冷冷回道:“此罪滔天,恕齐某不能相容。”
  方拓不惊,笑道:“如是说,则将军亦卷入其中,罪责难逃。”话说开了,江桐面色不好看,也劝道:“权当为了齐家百年功名,慎行呐。”
上一篇:将军今天要造反 作者:mnbvcxz-日常蹂躏小红帽
下一篇:小娇夫 作者:苏荏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