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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番外 作者:莫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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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自是有特别之处,我心中明白,却是说不出来。”傅耽书定定看着他浸在凉月中的脸庞,苏远卿未曾答话,只抬头亦望了他。
  前方诗情万丈的士子们犹还雅兴未尽,不知哪个闭着双眼长吟了一句:“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耽书复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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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苏城外有石湖,此时山日方升,柳如翠袖拂得一片明镜豁然而开,岸边系了只窄瘦的小舸,时而一声鸟啼荡过,正是夏初清景。
  “学生到底不及苏先生学问好,”傅耽书抚着额角叹道,眉头皱的好似风过的水面,似是愁结不展,却犹还带了几分轻柔情意,“下次再不敢自讨苦吃。”
  苏远卿方方转醒,还未起身,倚在床头看着他笑道:“皆是靠了傅先生承让,在下方才略胜一筹。”略向前探了探身,又轻声问道:“头可痛的厉害么?”
  傅耽书作势重重揉在额头上,苦声道:“肘痹宜生柳,头旋剧转蓬。”说着索性倾身倒在苏远卿身上,闭了双目长叹道:“吾命休矣,吾命休矣……”
  苏远卿忍不住一笑,一手帮他抚着额,道:“你这耍赖的本事,倒是愈加见长了。”他二人昨晚灯下翻书,兴致忽起,比着忆起古书中关于灯烛的诗句,苏远卿状若闲谈,一口气便列出数七十余条,傅耽书虽亦是满腹诗文,背出的诗句却到底少了些,惟有罚酒一坛,以示不学之惩。
  傅耽书忍着笑意躺在苏远卿怀中半晌,半晌忽的张开眼,握了他的手道:“远卿,这般的日子,真似梦境一样。”
  苏远卿低头看着他,亦握住傅耽书的手道:“便是梦,也是这样的美梦,还不够么。”
  傅耽书坐起身,将苏远卿拥进怀中,顿了片刻,轻声道:“那日你知我未死,可也觉得像梦一般?”
  苏远卿微微一颤,将头枕在傅耽书肩上,却是笑道:“那时我只想,当真可惜了那具随我多年的好琴。”
  傅耽书闻言并不说话,含笑俯身在他鬓边亲了亲。
  待起了身,吃过早膳,日头业已高高挂起,难得好天气,两人便将房中书卷摊在院中曝晒。
  他们的房舍建在山陲,临着一片幽深密林,平素里几乎无人来此,行上半个时辰,便是石湖,若得闲致,登山泛舟皆是便宜。院中无墙,只围了道矮篱,饶是院落本不小,却耐不得书多的惊人,除却两片小小菜畦,不多时地上已满满铺遍了书册,放眼去尽是密密的字迹,漾着一股淡淡书墨香气,若有若无间直欲熏人醉。
  “我在朝中时,曾赴过秘书省的曝书宴,阁中的书,皆加了芸草以避蠹虫,”傅耽书望着院中书卷,微带惋惜道:“可惜我们这里却是没有芸草。”
  “常这般晒上一晒,便是没有芸草,也不要紧。”苏远卿抬头拭了拭额上的汗,又忽侧了脸,望着傅耽书道:“你可知关于芸草避虫的记载,最早出自何书?”
  傅耽书稍一愣,思索片刻,反问道:“那你可知道?”见苏远卿摇头,忙满是得意道:“我记得,乃是出自三国时鱼豢的《典略》一书。”
  苏远卿俯身自满地的书中拣出卷《典略》,见确如傅耽书所说,不禁笑道:“傅先生果然好学问,学生佩服之极。”
  傅耽书却毫不谦虚,负手微笑道:“你既认输,又要输什么与我?”
  苏远卿望着他淡淡一笑:“你要我输什么,便输什么。”
  “那便好,”傅耽书说着执起苏远卿的手,牢牢握住,缓缓道:“我可要好生想想。”
  立夏过后,雨渐渐多起来,如雾如烟笼在山间湖上,和着湿凉水汽不时随风扑面,却也颇有几分舒爽。
  四月初八乃傅耽书生辰,这日里,他早早起了身,轻手轻脚收了昨夜未竟的棋局,又煮好白粥与几枚鸡蛋,待苏远卿醒来,小桌上已是摆好了种种吃食,用过早膳,傅耽书见窗外难得停了雨,不禁欣喜道:“我正想着去山中游冶踏青,上天便先收了雨符,”又转目看了苏远卿道:“远卿,你我万万不可辜负了老天的这般好意才是。”
  苏远卿便也由他,二人载酒抱琴,慢慢往山中而去。此时雨虽已停,空中却犹还满是凉凉水意,呼吸间亦尽得草木清新,一片空翠之色直欲沾得衣襟湿,脚下泥土已被浸的透了,踏去不免软绵,傅耽书一手扶了苏远卿,小心翼翼攀行了许久方停下。
  山腰处生了棵老菩提,虬枝苍叶,荫得一片平坦之地,显是个山中难得的驻足之所。傅耽书展开竹席,与苏远卿一同席地而坐,又取过酒壶斟满两杯。
  “一觞一咏,畅叙幽情。”傅耽书仰头饮了口酒,闭目长叹道。
  “我便抚一曲以添雅兴。”苏远卿搁下酒盏,淡淡笑道,抱过琴,垂了眼帘,十指略动,已奏出一曲《酒狂》。
  此调本暗含积郁,略带沉抑,此刻听来却只得清旷疏朗,琴音荡在林间,环在山中,回音未去,新音又至,重重叠叠,更尽情韵,傅耽书听的满心激畅,忍不住道:“真如化作林下狂士一般。”
  苏远卿一曲终了,深吸口气,亦是满心晏然,喝下杯酒,缓缓道:“你我本已是林下狂了。”见傅耽书正盘膝而坐,状似出神,一副参禅模样,不禁微笑道:“可悟到什么?”
  傅耽书微微摇头,故作玄机道:“不可说。”
  苏远卿也不再问,兀自饮了几杯酒,仰身躺在竹席之上,满是惬意地轻叹了口气。
  傅耽书转头定定望着他半晌,忽的一笑道:“远卿,你可还记得前日之约?”
  “自是记得,”苏远卿淡淡道,“我既学不如人,自当甘心受罚。”
  傅耽书不答话,只倾身凑过去,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苏远卿张开眼,略带诧异地望了他,傅耽书却似不见,一手自苏远卿衣襟处慢慢拂过,几番流连,已将衣带轻解,口中悠悠吟道:“我愿为松风,为君吹解带。”说着又将手轻轻探进苏远卿长衫之中,慢慢自肌肤上掠过,如同文士抚琴一般,含了满满的专注陶醉。
  苏远卿浑身微微一颤,看着傅耽书近在眼前的双眸,却只觉心中欺上醉意一般,目光里也渐渐含了藏不住的温柔情态。
  “远卿,好不好?”傅耽书握了他的手,柔声问道。
  苏远卿阖了眼帘,只感到有气息轻轻自面上拂过,心中也已微动,淡淡应道:“好。”
  傅耽书将他业已解开的衣襟拂向两侧,俯了身吻进苏远卿口中,一手在他腰间细细摩挲,只觉手下肌肤有似泉中卵石,带了水意般的凉而滑润,一时不禁有些情动难抑,苏远卿微敛着双眉,眸中朦朦几欲溢出水来,双手攀了傅耽书的肩,却又无力,只屈指攥住他背后衣物。
  古菩提树上时而有叶片飘落,带着水珠粘在二人衣襟之上,清风过处,枝叶簌簌,忽听苏远卿一声轻呼,双手挥动间无意挑动琴弦,和着轻吟声,渐渐散进深山之中……
  夜里,傅耽书独自坐在窗下,眉间含了捺不住的欣然笑意,手中卷着一册《小畜集》,心思却似全不再其中。
  “灯下读书,岂能无茶?”苏远卿掀了竹帘走进来,在案上搁了杯新茶,道:“这是用你冬日里集的雪水烹成的,不妨尝尝。”
  傅耽书忙将苏远卿拉在身边坐下,轻声道:“你不是累的紧了么,怎么不好好歇着?”望了望案上茶盏,握了苏远卿的手,“煮酒烹茶的事交与我便是,你这双手若是损了,谁来抚琴与我听?”
  “哪里有这样娇贵,”苏远卿淡淡一笑,又道:“耽书,今日是你生辰,我烹过这杯茶,也算得为你贺寿。”
  傅耽书微微一怔,心中忽的涌上股暖流,微笑道:“这杯茶我可要好生的品才是。”说罢双手执了盏,轻饮一口,闭目细尝,雪水本是微苦,山中新茶后味却甘,融在一处,淡淡中竟似含了百般滋味。
  苏远卿见他品的用心,也不打扰,兀自取了傅耽书方才读过的书来看,半晌,终听傅耽书道:“真正是我此生饮过最好的茶。”
  苏远卿一笑,看了他道:“倒是何时学会了这般阿谀逢迎的本领?”
  傅耽书搁了茶盏,起身自身后揽了他双肩道:“远卿,以后每年生辰,你都与我烹一盏茶,可好?”
  苏远卿亦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好,以后年年今日,我都亲手为你烹一盏茶。”
  傅耽书笑笑,又俯在苏远卿耳畔低声道:“除却烹茶,可不可还应我件别的事?”
  苏远卿微微一顿,已明白他要说何事,忙抓起案上的《小畜集》道:“王公教诲当前,莫要胡言乱语。”
  傅耽书为学多年,一向最崇王禹偁文章,年少时便有志向能像其一般清廉刚直,不畏权贵,此刻见苏远卿搬出贤人来压自己,也只好不再做声,惟低了头继续品茶。
  苏远卿笑望着他,只觉心头满是融融暖意,昏黄烛光曳在斗室之中,映了两个重叠交融的影在窗纸上。
 
  写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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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诗已成,无论大神的震怒,还是山崩地裂,都不能把它化为无形。
  ——奥维德
  我十分喜欢这句话,第一次读到还是高中时候,在王小波先生的自序里。吾诗已成,无论你爱它,恨它,赞美它,鄙薄它,无论你因此感动还是不屑,从此也都无法再抹去它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想来真的极有成就感。
  我是济南人,常常和好友去大明湖边,有一次看见几只鸭子,那时候还是冬天,风很大,波浪也很大,它们在水中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想要靠岸也不能,我十分故作深沉地脱口而出“宦海浮沉”四个字,说完以后便想古时候官场之人,是不是真的便像这些身不由己的鸭子一样:总是向往着能够下得湖去,就如读书人终身都摆脱不了的入仕愿望,但是一旦涉足庙堂,又往往身心俱疲,甚至身败名裂,最后不过落得个欲回天地却飘零的下场。
  于是很冲动想着能写一写,当然现在看来,以我的稚笔,未必表现出了其中的十分之一。
  刚开始的时候,我其实并不了解北宋历史,但我一直对北宋皇帝有些特殊的感情,总觉的除却太祖赵匡胤,他们都带了些悲情才子的色彩,我是极爱书生的,爱那种甚至有些酸腐懦弱的笔墨之香,爱那般执拗的几近迂腐的书生意气,青衫折扇是我不能自拔的溺好。宋代是文人的时代,我一边写一遍找各种资料学习,买了不少的书,充了不少的电,精神上的收获颇丰。
  这个故事,我一早就给它定了型,小严和小赵,是明皇贵妃的感觉,小傅和小苏,则是伯牙子期的感觉,后来也有过诸多动摇,比如传奇性与现实性之间的矛盾,我一直不知道应该侧重哪一方,最后终于决定走传奇路线,生生死死地去相随吧,安详说的对,耽美故事,应该是成人的童话,女性的童话。
  其实小赵身上融和了宋仁宗的无嗣,宋英宗的英年早逝,以及宋神宗变法与宋真宗封禅的事迹,可谓是一个北宋帝王的综合体,而小严则承载了王安石变法时的遇困不屈,晏殊的才华与烈性等等,亦可谓是北宋文臣的综合体,每每写他们在一起,我都觉得好像是北宋的皇帝们和才子大臣们集体相爱了,由是,我那贪得无厌,欲壑难填的腐性之心也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这是题外话。
  中间有一段时间,大概是写到耽书死了之后,大家反映出过一些不满情绪,比如有的大人打了负分,还有的大人弃文而去,那个时候,我看着文章下面的收藏数一日少过一日,心里的确也难受了一番,甚至怀疑自己这样的设置是否是个错误,是否应回头进行修改,好在还是有大人一如既往地支持着我,才让我撑了过来,死党也曾对我说,无论怎样,应该坚持自己最初的设定,如果一旦动摇,难免处处动摇,待到文章写完,有可能回头去看时会发现它早已不是我开始时想要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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