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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番外 作者:莫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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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杜相这斩草除根的计谋精妙的很,又何必谦虚?”梁承崇盯着杜回波沉声道。
  “梁大人,”却听一旁的严非台冷声道,“大人今日是怎么了,变革之事乃为我大宋社稷,大人怎的直往个人恩怨上扯,莫不是糊涂了?”说着抬眼看了看梁承崇阴沉的脸,淡淡一笑,“大人的心胸,又几时变的这样狭窄?”
  梁承崇阴厉地扫一眼严非台,面上却是渐渐露了笑颜:“个人计较又岂大的过社稷兴危,杜大人忧国之举老夫钦佩不已,定会效大人那般,为我大宋盛世一尽绵薄之力。”说罢拱拱手,转身而去。
  “远卿,”傅耽书也不扣门,径自进了屋,却未见苏远卿的身影,不禁楞了楞,慢慢走到书案边坐了,见案上的书多是自己送来的,兀自轻笑了声,一直微蹙的眉头展开来,想着翰林院近来忙着修国史,许是事务繁忙耽搁了,便独自拣了卷书来看。
  坐了许久,仍是不见有人回来,案上的书却是都翻遍了,傅耽书站起身在屋子里踱着步,又停在墙上的字面前,“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正轻念着出神间,忽听有人开了门。
  “傅大人,”墨童立在门口,背光处看不见脸庞,声音里却是轻喘间含了一丝颤抖。
  “墨童,”傅耽书笑唤道,“正想着叫你来,今年天凉的快,早些生了火盆罢,你家少爷一向是畏寒的。”
  “傅大人,”墨童却不答话,又唤了一声,颤的愈是明显,仿佛带了深深的惧意,“我家少爷他出事了。”
  “翰林院的人说少爷犯了死罪,被投进大牢了。”墨童惨白着脸,目光惶惶,见傅耽书怔忪,伸了手去扯他的袖子。
  傅耽书被他拽的方回了神,见那望着自己的眸子里满是焦急与恳求,不由得抚了抚墨童的肩道:“莫怕,待我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手却也是微微颤着,几乎抓不住墨童单薄的肩头。
  轿子停在翰林院外,傅耽书稳了稳心神,跨步直往内堂而去,他位及参知政事,也是朝中大员,并未有人敢拦他,在厅内坐了,小厮立刻奉上茶,一旁的翰林检讨亲自进去通报。
  “傅大人,”文咸之走出来,面露惊讶,“大人今日急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傅耽书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微笑道:“并无什么事务,只是文大人德高望重,一代儒宗,文章天下扬名,学生早便有心拜会了。”
  “傅大人谬赞,折煞老夫了。”文咸之笑着回礼道,“傅大人年少得志,位极人臣,才真正叫老夫钦佩。”
  傅耽书强按着心头的惶急与他好生客套了一番,待二人落了坐,才淡淡道:“学生听闻苏翰林被投了大狱,不知可有此事?”
  文咸之一楞,旋而笑道:“不过是今日晌午的事,傅大人的消息倒是灵敏。”
  傅耽书心下轰然一震,却仍是强作了一派风平浪静,“不瞒大人,苏翰林与在下是曾是同年,一向交好,大人可否将这其中的曲直告与学生?”
  文咸之明了了他的来意,不觉沉了三分脸色,肃然道:“那苏远卿借着修国史之机,肆意篡改我朝前史,污我太宗皇帝英明,委实是其心可诛,罪有应得。”
  “大人可有明查?”傅耽书急道,“我与苏翰林相交多年,深知其为人端正高洁,怎会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事关重大,老夫当然业已查清。”文咸之沉了声道,“傅大人也该知道,这等事是谁也包庇不得的。”
  “圣上对苏太傅向来敬重有加,此次定会看在昔日恩师的面上,明查清鉴,网开一面罢。”傅耽书盯看着文咸之,冷下脸道。
  “苏梅臣,”文咸之冷哼一声,“莫要说他早已去官多年,便是如今还在朝堂,怕也是护犊乏术。”
  “文大人,”傅耽书豁地站起身来,“我与苏翰林生死之交,定不会坐视不管,还望大人给在下三分薄面,日后傅某自将衔环结草,以报大人恩德。”
  文咸之搁了茶盏,略是诧异地望了望傅耽书,垂目缓缓道:“傅大人的面子老夫自是想买,不过此事老夫委实无能为力,还望大人体谅。”
  傅耽书立了片刻,铁青的面上强挤了一丝笑容,拱手道:“又怎敢让大人为难,如此,便先告辞了,今日之事多有叨扰还望大人海涵。”
  文咸之并不起身相送,只由个侍仆带了傅耽书出门,天已见昏黄,风愈加的凌厉起来,傅耽书暗暗在袖中握了拳,几欲把手捏碎。
  候在门口的轿夫几时见过自家大人这般脸色,本冻的瑟瑟发动,此刻却也似忘了,待傅耽书上了轿,忙战战兢兢地快步往府上走去。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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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夜沉沉,蛩鸣不复,万籁皆寂,惟有枯叶时而擦着地面轻嘶两声,衬的萧索之意愈发重的压人。
  傅府的马车自巷子深处渐近,仆人头里挑了盏红灯,暗夜中有些惊心动魄的凄凉与肃然。
  傅耽书方进大理寺的朱漆大门,便见值守的右治狱匆匆迎来,颇为惶恐地拱手施礼道:“下官不知大人来访,有失远迎,望大人赎罪。”
  “治狱大人不必多礼,傅某深夜叨扰,理应先行谢罪才是。”傅耽书亦拱了手,恭恭敬敬回礼,“傅某此次前来,乃有一事相求,”不待答复,又开口道:“望治狱大人务必准在下入狱一探苏翰林。”说着深深再行一礼,眼中似是按捺着浓浓焦急之意。
  这大理寺的右治狱本是新科的进士,刚刚任官不久,世面还未来得及见识几分,此刻见堂堂的执政大人向自己一个无名小吏施礼,惊惶之余忙应诺着,亲自领了傅耽书往大牢中走去。
  苏远卿正站在小窗前,望了窗外出神,房内无桌无椅,只一张石榻,却冷的叫人坐卧不得,寒风时至,阴冷的出奇,呆的久了却也未能习惯,仍觉得惊心的刺骨。
  “远卿”傅耽书跨进门,怔怔立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苏远卿回了神,望着他片刻,低声道:“你终于来了。”
  “远卿,”傅耽书走上前再颤声唤道,解了自己的披风披在苏远卿身上,话却卡在喉中说不得,一双手也挣扎似的无从动作,紧锁了眉看了苏远卿片刻,终是回过身,强作平静地吩咐仆人安置带来的被褥衣物,一直跟随着的右治狱在一旁看了,也极有眼神地唤人抬进了桌椅板凳,又往屋内移了火炉,点了灯。
  傅耽书与他道了谢,那右治狱便与傅府的仆人们一同退了出去。他待到人都走尽了,才走过去,一把将苏远卿拥在了怀里。
  “耽书,”苏远卿靠着他,微微颤抖着,“原来这官场的险,我还是低估了。”
  傅耽书紧搂了他,手指深深抓进苏远卿背后的衣服中,颤声道:“无论如何,我会护你周全。”
  苏远卿轻叹了声,身子慢慢止了颤抖,缓缓道:“没曾想到,文咸之竟会如此加害于我。”
  傅耽书皱了眉头,面色凝重地看着苏远卿满是倦意的脸,恨声道:“文咸之他枉为名震天下一介大儒,竟做出如此龌龊勾当,真真白读了圣贤书去!”
  苏远卿堪堪苦笑一声,“如今又该怎么办?文咸之咬定我篡改国史,此等重罪,便是莫须有,也该是绝要严惩的。”
  傅耽书转身走到桌旁,背对着苏远卿,挡了案上的烛火,沉默了许久才沉沉道:“远卿,我……我定会护你周全。”
  苏远卿心中一紧,走到他身后,心头忽的涌起万般酸涩,轻轻伸出手,触了触他的肩头,傅耽书回过头来,一双眸子里竟蓄了水光,带着孩童一般的无助与悲戚。
  苏远卿望着他怔了片刻,低下头再不敢看他,只觉得心中愈加的沉重酸涩,眼中不觉也涌上泪来,却终是暗自握了拳忍下,转过身去,强强作了镇定道:“功名利禄我本也看的轻些,经此一事,丢了也便丢了。”又低笑道:“怎的没将琴带来,也好打发些时间。”
  傅耽书自身后环住他,握了他冻的冰凉的一双手,“无需打发什么时间,我定尽快救你出去。”苏远卿长长舒一口气,向后倾身靠在傅耽书怀里,闭了双眼,心中始觉得安定,久久缠着的惊惶凄恐似都淡去,身子一点点回暖过来,只觉得如此被拥着,这大牢竟也不那般潮冷阴森了。
  第二日上朝,傅耽书早早便候在了殿外,虽知道无论如何此时也见不到圣上,却是似乎只有这样才安心些似的。昨夜下了场霜,寒气蓦的狰狞阴戾起来,入了冬般,竟是冷的叫人有些伸不出手。候着上朝的官员们渐渐多起来,纷纷感叹着今年这早逝之秋,有那风雅的,便忍不住吟上几句悲秋之辞。
  傅耽书垂目端手,静静立在一角,旁人见这位平素里温文善和的执政大人今日端肃阴沉的有如庙里的罗刹一般,竟有些不敢靠近询问寒暄。
  “傅兄,”却见宋宁阁靠近了急急唤道,“我听说苏兄他出事了?”
  傅耽书抬起脸,脸色比那秋霜还寒了几分,只缓缓点了点头。
  “那,那可如何是好?”宋宁阁蹙起眉,惶惑道。
  “远卿平白受此构害,我定要为他讨回公道。”傅耽书低声道,微眯了眼看向远处的文咸之。
  宋宁阁从未见过傅耽书此般骇人的脸色,一时有些怔忪,只讷讷道:“苏兄他吉人天相,定会化险为夷,傅兄若有何处要我帮忙,宁阁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傅耽书收回目光,望着眼前的宋宁阁,眉间始印上一抹温和笑意,方欲开口道谢,却听人群一阵微微骚动,抬了眼看去,正见严非台姗姗来迟,他如今也是风头浪尖上的人物,众官都纷纷上前与他寒暄几句。宋宁阁见了他,心中却似猛的一阵塌陷,转了头背对着人群站着。
  严非台不冷不淡地与众人应付着,寻了个僻静处站了,手拢在袖子里,紫红官袍衬了一张脸全无血色的白。
  小太监童赐见他来了,穿了人群悄悄走过来,举了手中之物轻声道:“这是皇上吩咐奴才给大人的。”
  严非台垂目去看,却见是一只雕了龙纹的紫铜手炉,炉壁上已磨的有些旧了,显是赵靖宣用了多年的贴身之物,眉宇间不觉展开一丝笑,伸手接了,轻轻道:“有劳公公。”
  二人动作言语虽是轻缓,却不免还是被别人看了去,旁人见皇上竟把自己御用的手炉也拿了来给严非台取暖,不觉惊的无以复加,都盯了严非台手中之物目不转睛地看。
  严非台却不在乎,抱紧了暖热的火炉,舒服地轻叹口气,嘴角兀自略勾着,表情与方才的端持冷肃判若两人。
  未几,小太监高宣上朝,赵靖宣高坐龙椅之上,依旧是带了和煦笑意,柔声道:“近日里寒霜突至,众爱卿合应小心身子才是,这社稷河山,国疆万里,全少不得众卿家的辅佐匡扶。”
  众人虽知皇上这话未必有几分真心,却还是感动地几欲热泪盈眶,忙伏身叩首,三谢龙恩。
  朝上依旧是议将变革之事,杜回波与梁承崇针锋相对,众官员审时度势间,已有不少站定了自己立场,新旧两党派势均力敌,互难妥协。傅耽书立在群臣中,面色凝重地微蹙了眉头,耳旁众人的话一句也不曾入耳。
  “傅执政以为如何?”赵靖宣忽望了他道。
  傅耽书一楞,拱了手道:“臣还未思忖清楚,望陛下恕罪。”
  赵靖宣看着他片刻道:“爱卿脸色此般的差,可是抱恙在身?”
  傅耽书忙俯身道:“谢陛下挂怀,臣不过微感风寒,并无大碍。”
  赵靖宣笑笑,也不再为难与他,继续敛了神色听两方的激论。
  终于待到下朝,傅耽书急匆匆地赶到文德殿,对殿外的小太监道:“我有要事要禀明圣上,望公公通报一声。”
  小太监施礼道:“大人,圣上并未在殿内,听说正在御书房与严大人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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