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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对李+番外 作者:晏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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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真是糊涂,为什么没有发现他当时的异常,今天看他和沈朝渊的样子,不知道沈家是怎么对他的,他个性这么骄傲,从不在自己地方诉一声苦,那次应该是忍无可忍,方才离家出走的。他这三年来一个人,是怎么在江湖上过日子的,早知道他今天会成为炎教教主,不如自己把他带在身边好好照顾。
 
  杨君淮懊悔的想,又开始胸口发蒙。倚着一棵树坐下,手背不经意触到腰间系着的水剑。
 
  拔剑出鞘,只觉得一泓秋水涌出,与月光相映成辉,隐隐剑气散去,触手微微冷意,真是一把好剑。
 
  他心里一时激动,不由顺势舞了起来。使的一套“天山剑法”,其中“白雪皑皑”、“月华清照”、“寂寥高峰”中的剑意正是恰如其分的描述现在的情景,真正应景、应情。他舞到酣处,剑气如虹,势若雷霆,真有气吞山之概,剑法中最后一式为“龙翔九州”,只听他一声清啸,声震天宇,身子便像飞翔的青龙倚剑飞上,在半空中直打了三个回旋才轻飘飘落地,姿势优美,身形潇洒。他刚一落地,四下里纷纷传来喝彩声。
 
  杨君淮脸上一红,赶紧作揖,说:“子吟鲁莽,惊扰各位前辈休息了。”
 
  江昌海从屋里出来,笑着说:“杨兄弟何必客气,你让我们见识了这样一套高明的剑法,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青松道长赞道:“朴实无华,气宇轩昂,好剑法啊,好胸襟啊。”
 
  这两位是剑术名家,眼光独到,既称赞杨君淮的剑法,也钦佩他的人品。
 
  杨君淮连忙说:“前辈过奖了,我只是趁兴而发,不免唐突了。”
 
  潘西思是个用剑好手,业余兴趣是收集名家好剑,他一眼就看出杨君淮手里的水剑不是凡品,心痒痒的说:“杨少侠,你这把剑可不同一般呢,能不能让老朽观赏观赏。”
 
  杨君淮立刻郑重的说:“这把剑关系甚多,子吟带来就是想和前辈们讨论该怎么处置。”
 
  当下,众人就进屋,杨君淮把水剑的来历,绿竹帮,青龙门,炎教等争夺水剑,自己又是怎样拿到的,原原本本说了出来。他说的详细,只讲到天色露白。
 
  旁人听了,都觉得这剑关系重大,且不说真有宝藏其事,那些因为传言而来抢剑的人已经四下厮杀,这剑真是不详之物。该如何处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陆剑英说:“既然是这样的不详之物,还不如就地毁了。”
 
  潘西思爱剑成痴,立刻反对:“不行,这么好的剑怎么能毁掉。”
 
  郑力铎没好气的说:“不毁了,你说怎么办?”潘西思找不到话说。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水剑虽然宝贝,却是个烫手山芋,谁得了去,炎教及其他贪婪之辈一定会找上门,到时候又是一场纷争。
 
  众人正自发愁,一个泰山小弟子进来,在陆剑英耳边传了句话,并送上一张条子。陆剑英一脸凝重的样子,杨君淮问:“陆大哥,是出了什么事吗?”
 
  陆剑英一边递给他一张条子,一边说:“子吟,你不要太难过了。”
 
  纸条上是久违的母亲清秀的字:杨儿,你父病危,速归。
 
  杨君淮顿时如五雷轰顶,脑海里一片空白,手足无措。
 
  陆剑英轻轻道:“事情紧急,子吟你赶快回去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大哥我处理。”
 
  杨君淮茫然的点点头,立刻起身告辞,他原本也没带什么东西,江昌海叫人牵来最好的五匹马,送他上路。
 
  杨君淮一路上什么也不想,只是策马狂奔,自己六年来东奔西走,从没有在父母榻前敬过一丝孝道,想起父亲慈祥的面容,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88
 
  8在西北荒漠上,出酒泉向北三十里地,你会看到一大片茂密的胡杨林,穿过林子,北方巨商杨家堡就出现在你面前,杨家世代经商,每代做生意的手腕都很高明,百年下来,从贩运丝绸的小买卖发展的掌控西北所有民生物业。杨家堡急速壮大,现在已经是一个人口过万的小城市规模。
 
  三十年前,杨家的当家公子被江南淮河的一名姓柳的女子吸引,为了迎娶自己的心上人就在堡前堡后大肆栽种江南的柳树,于是他的府邸又称为杨柳府。
 
  江湖人听到杨家堡的名字没有几个人知道,但一说出杨柳府,就会异口同声的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杨君淮。
 
  杨君淮七岁顽皮偷偷跟着商队出货,路过天山遇到山贼,恰巧被天山上人救下,收做弟子。他十年后学成下山,六年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做了无数好事,他只在过年时回家,而且每次都是匆匆来去。
 
  现下已经腊月十八,傍晚时分,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大漠上已经阴风刺骨,一匹骏马急急向杨家堡方向跑去,马上的人正是杨君淮,他刚刚收到父亲病危的消息,心急如焚,归心似箭。
 
  策马进堡,堡里如往日里一样热闹非凡,大街上行人众多,虽然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可是岁末将近,人人脸上都有喜悦的表情。受到气氛的感染,杨君淮稍稍安了心。牵着马往杨柳府走去。
 
  远远只见府前大门紧闭,门口两个白色的灯笼分外苍白。杨君淮又悲又惊,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拍打大门。大门呀的一声开了,看门的王伯看清来人,又惊又喜说:“少爷,你可回来拉。”
 
  杨君淮顾不上和他说话,快步走到大厅,只见满堂素缟,牌位正中安置,香烛高高点燃。
 
  他心里难过,重重跪下,哽咽道:“爹爹,孩儿不孝,您病重没有陪在身边。”
 
  王伯在一边劝道:“少爷不要太难过,老爷这次病的突然,去的快,没遭多大的罪。”
 
  杨君淮郑重磕了三个头,转身问王伯:“爹的后事办了吗?”
 
  “夫人说等少爷您回来后再下葬,老爷走了,夫人也病倒了。”
 
  杨君淮一听,连忙穿过庭院,到母亲房里看望。
 
  杨夫人躺在病床上,身子骨虚弱,脸色很不好,她是江淮人,对北方的气候一直不适应,每年秋冬都要染上些风寒小病的,而这次病从心生,更难医好了。
 
  君淮接过丫鬟手里的药汤轻轻喂母亲。
 
  杨夫人慢慢的喝着,这些药很苦,可孩子难得回来,心里高兴,药也变甜了。她喝完大半,说:“你爹一去,家里的生意就停下来了,我知道你兴趣不在生意上,就做主让你袁叔叔接手了。”这个袁叔叔是杨家生意的主管。
 
  君淮轻轻说:“我不是做生意的料,我都听娘吩咐。”
 
  接下去的几天,杨君淮忙前忙后,生意上让叔叔伯伯们打理,发丧、出殡、守七直忙到年三十。惨惨淡淡的除夕夜,君淮和母亲想高高兴兴的过个年,没想到才喝了半口酒,杨夫人就晕过去了。杨夫人这一病就没有好转过,三天工夫把城里的大夫都请了,所有的诊断都说挨不了一个月,君淮眼见母亲越来越虚,心里说不出的苦。
 
  大年十五元宵节,君淮也没心过节,母亲睡下还没醒,就在书房里看书。下人来报:“少爷,甄少爷来了。”君淮一听,这几天吊着的心落了一半,甄晔是杨君淮的师弟,他不喜欢学武,倒是把天山上人一身医术全都掏来了。他一到,杨夫人一定有救了。
 
  杨君淮飞快的跑到前厅,差点被门楷绊个跟头。
 
  甄晔一进门就看到师兄的狼狈样,笑着说:“师兄,你这么想我呀?”他个子不高,长的圆滚滚的娃娃脸,笑起来两边都有个酒窝,他比君淮小四岁,二十岁的人了却还是说不出的可爱相。
 
  杨君淮看见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跟着,沉默寡言。这个小师弟精灵古怪,从小就调皮捣蛋,每次闯了祸都求他在师父面前说好话。可现在跟他走在一块的人却是身材高大,一脸沉稳,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位是……”
 
  “他叫金剑鑫,是块木头,你就当他不存在。”甄晔笑着说。
 
  杨君淮也没心思和他多说,拉着他进后院。
 
  杨夫人刚醒,正躺在床上让丫鬟梳洗,甄晔笑嘻嘻的叫:“干娘,甄儿来给侬请安了。”
 
  他用的是苏州甜腻腻的腔调,逗的杨夫人直笑:“你这个小鬼,这次出去有没有带些好东西来啊。”
 
  “我怎么会忘呢?”甄晔从怀里掏出羊脂瓶,说:“这些是四川土产的糖片,您尝尝。”
 
  杨君淮在一边看的清楚,那是百珍雨露丹,治疗内伤的圣药,对母亲的病也有好处。可惜甄晔给自己的那瓶早就用光了。
 
  杨夫人也看出来了,笑骂说:“小鬼头,骗我不是,难道我连药丸和糖片都分不清楚了。”
 
  甄晔呵呵一笑说:“这是练武的人用来提神的,味道真的很甜。”
 
  杨夫人含了两颗,笑着说:“我可不会武功,这药丸倒是真的当糖片吃了。不过,你该不会想拿这充数吧?”
 
  甄晔连忙赔笑说:“甄儿哪里敢啊,你们快拿进来。”只见杨府的下人小心翼翼的把一盏大屏风搬进来。上面是一幅十尺绣品,“百鸟朝凤”图。杨夫人是绣工行家,一眼就认出这是名满天下的苏绣,用的是双环勾线的绣法。这件礼物真让她喜欢,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挣扎着从床上下来看,说:“快,快,拿近点,我要仔细看看。”
 
  甄晔扶着杨夫人的右手,轻轻搭着她的脉门,杨夫人满心思都在绣品上,小心用左手抚摩针脚纹理,赞叹道:“这是苏州金织堂的白绢,丝线是芜湖庄的五色线,啧啧,瞧着羽毛,色彩艳丽,用的是什么法子,我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精品了。甄儿,你可真有心啊。”
 
  甄晔笑着说:“孩儿知道干娘是个中高手,哪敢找个庸品来呢?干娘,您可以放在屋子里慢慢瞧。”杨夫人了然一笑,说:“我知道,你们哥两对这针线活没兴趣,不用陪在这了,出去说话吧。”
 
  杨君淮和甄晔便告退了出来。杨君淮直到走出后庭才小心的问:“怎么样,娘没事吧?”
 
  甄晔皱着眉头说:“干娘身子很虚,那百珍雨露丹和着我开的药搭配着吃,如果熬过了今年春天,就有救了。”杨君淮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只听甄晔又说:“但是就算这样,明年的冬天依然难熬,师兄,我知道你忙,不过无论如何,这些天多陪陪干娘吧,”
 
  杨君淮轻轻点头,来不及孝敬父亲的遗憾,只有趁母亲还在世时多补偿了。他拍拍甄晔的肩膀说:“有你这大名医在身边,我就放心了。这次你可要长住,不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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