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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彼旷野(蛮荒)+番外 作者: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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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快将他制服!”羽环牙在旁着急提醒,齐和大狼显然一时被吓住了。
  大狼执住长矛冲向易,长矛刃扎进易的肩,几乎同时,易手中的木头往大狼身上招呼,又猛又狠,又快又准。
  大狼很快被打倒,倒下时还在念叨:“你你……”
  他是猎人,他意识得到他扎易那下,对方故意不躲避,这人已经发狂了。当你挨近猎物时,也正是猎物攻击你的最好时机。
  易拔下肩上的长矛,执在手里,念叨着:“我都说了,别打他,你们星洞人都是怎么了?”他的双眼发红,直直朝大贝逼近。他恨极了大贝,他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辰已经遍体鳞伤,他还在打他,甚至打断了木棍!
  “别过来,齐!牙,救救我!”大贝往角落里拼命爬,他满脸都是血,他从没伤过这么重的伤,没遇到这样凶神恶煞般的人,他受到深深地惊吓。
  易一步步逼近,阴冷说:“你也知道疼?你打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也会疼?”易将长矛往大贝身上扎,但他没扎着,有人从后面袭击了他,将他打倒在地。
  齐和羽环牙一起围攻易,暴怒过后,呈疲惫状态的易不是他们对手。本就被饿了两天,撞木牢时竭尽力气,又受伤流血——不只肩扎一矛,撞开木牢时,手臂也受伤了。
  “易……”
  一声虚弱的声音飘来。
  齐和羽环牙都回头去看,原本躺地无声无息的辰在移动,他动作如此艰难,拖着被打伤的腿,朝他们爬去。他抬起沾染血的手,擦拭去从额头滴落的血,为让眼睛看得清晰。
  这时,老熊皮突然出现在洞窟,他惊道:“牙!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听到洞窟激烈打骂的声响,前去禀报了老熊皮,老熊皮带着羽环虎等一群人赶来。见到眼前一幕,众人都呆了。
  这场面实在有些渗人,回过神的羽环牙,愣愣看着辰,他伤痕累累。看着倒在一旁的大贝和大狼,他们在哀吟。那座被撞毁的木牢,碎裂的木头,散落一地。
  此时已冷静的齐,同样感到茫然,这不是他想要见到的,今晚,他们本该是来教训下辰和骑犀人,是很愉快的事情,不该如此难收场。
  辰没理会其他人,他爬到易的身旁,守着他。易脸上有血,显然挨过拳头,大概是齐打了他。遭袭击后,易有过短暂昏迷,恢复神智后,他虚弱地从地上坐起,他看见老熊皮,但没理会,他目光落在辰身上。辰正对他笑着,那是一个带血噙泪的笑,他虽然伤重濒临昏迷,但知道易撞开木牢,教训了大贝和大狼。易说的那些话,他也都听到了。
  他没死?还以为他们把他打死了!易咧嘴一笑,眼眶不觉泛红。
  齐默然将大贝背起,路过易的身旁,大贝发疯似的尖叫:“齐,杀死他,你帮我杀死他!”齐看了易和辰一眼,眼里有恨意,但适才的暴戾早已消失。
  老熊皮带来的人,一人背走大狼,另有两人把辰架起。老熊皮连忙去看辰的伤势,叮嘱:“送他去觋那儿医治。”
  “老头,他们三个人打辰,辰没还手。受伤的这人,还有这人,都是我打的,跟辰没关系。”易拍了下自己胸膛,他肩膀在流血,一脸的无畏。
  老熊皮冷语:“我们的觋自会发落。”老熊皮感到力不从心,他年少时的星洞猎人,从不会相互打架,还打得如此凶狠,何况其中参与者还包括自己的儿子。
  走前看眼被撞毁的木牢,瞥眼易,老熊皮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这小子其实挺像他父亲,非常强悍。
  离开前,老熊皮留下羽环虎,下令:“虎,你们留下看守,别再出什么差错。”
  羽环虎应道:“我会在他身旁看守。”
  老熊皮转身走人,还没处洞口,听易在身后大声说:“辰和我一起杀剑齿虎,赶走黑熊,我们就是这么相识。这两天,他给我送吃的和草药,送过两次。你们说他是叛徒,也把他打得半死,你们放过他吧。”
  易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认真过,他想保辰的姓命,他不知道星洞这些人还会对辰做什么。
  “先担心你自己那条命吧。”老熊皮丢下这句话,没再理会,转身走人。
  辰虽然已经被人架出洞窟,但和众人待在外头等老熊皮,易说的这些话,他都听见了。他脸上流着血泪,心情难以言语。
  如果此时有人告诉他,给易送点吃的和草药,要付出生命代价,辰怕也是无所畏惧吧。
  老熊皮带人走后,洞窟恢复寂静。羽环虎和一位伙伴拿绳索绑易的手脚,易很配合,没有任何挣扎。羽环虎忍不住去看后头毁掉的木牢,及各种打斗留下的混乱痕迹。
  “你们星洞人,对自己族人都这么凶狠吗?”易脑中还有辰被三人殴打的情景,这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事。都是一起长大的人,一起玩耍,捕猎,本该相互依存,情同手足。
  羽环虎冷冷说:“脏毛不是星洞人,就是你说的辰,他要不在这里住就没这些事。”他不喜欢辰,虽然他为人一向想尽量公正。
  易抬手擦去脸上的血迹,他说:“那让他去我们西山洞住吧。”易也不知道辰如何想,然而星洞如此嫌弃他,还不如离开呢。
  “你不知道,他刚出生,就给星洞带来死亡,孩子们失去父母,妇人们失去幼子,葬礼天天都在举行。都说他是祟鬼,会祸害收留他的部族。”羽环虎也不知道为何要跟易说这些,大概是不能理解他和辰有如此深的交情。
  易喃语:“他一定活得很辛苦,你们都不喜欢他啊。”对于什么祟神的使者,会祸害收留他的部族之类的说法,易显然没听进心。
  意识渐渐在模糊,易虚弱地往地上躺,他肩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他觉得浑身冰冷,人非常倦。
  羽环虎从腰间扯下一个小陶罐,丢给陪同他一起看守易的伙伴,叮嘱:“帮他上药,别流血流死了。”
  伙伴去给这位西山洞俘虏上药,羽环虎走到洞窟入口,执着长矛守卫。他倒是想跟着过去见觋,看觋如何处置,不过现下他有职务在身,便也不去想其他事了。
  辰被挟持着,前往星洞上层,沿着石阶行走,他的脚步虚晃,十分艰难。他从没遭受过这样严重的殴打,他努力保持神智,不让自己昏迷。
  一会见到觋,他没什么好给自己辩白,背叛星洞的罪名逃不过。
  一路艰苦行走,不时有人指指点点。本该入睡的人们,都醒来了,他们无疑是被人语声吵醒。
  这是个骇人的夜晚,齐背着受伤的大贝在前,另有人抬着同样伤得不轻的大狼在中,而队伍最后头,则是伤痕累累的辰。
  大贝受伤后,情绪一直很激动,他叫骂骑犀人,骂辰。骂辰是跟他母亲一样都是祟鬼,总有一天要害死所有星洞的人。
  大贝嘴里念念有词:“祟鬼,就该把你打死!”手掌像似在拍打什么,大概也有些神志不清了。
  齐低声:“大贝!不要再说,觋在上头。”
  “觋不让说,我偏要说!就是生他的女人,害死了牙的父亲,害死了我们的亲人,现在他又要来害我们。”大贝情绪失控,因为疼痛,恐惧和愤怒,又骂又哭。
  辰昏昏沉沉,听着大贝的骂语,想起小时候也有人骂过他是祟鬼。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再提过这个字眼。
  作者有话要说:  易:谁打辰,我加倍打谁!
  导演:会给两人好好养伤,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第13章 往事
  辰被带到星洞上层,但他被独留在骨屋之外。老熊皮和羽环牙,还有大贝、大狼四人进入骨屋,去见觋。
  他们的言语会对自己不利,但是辰已意识到,他在星洞已经待不下去,他也坚持不下去了。
  十二三岁时,辰曾试图离开星洞,那时他受到他人挑衅和殴打,反倒被人们指责所有过错都在他。相类的遭遇,次数非常多,那时辰突然决定:他要离开星洞,他再也不回来!
  他独自一人拿着长矛,背着弓箭,在天未明时离开。
  人们冷漠看着他瘦弱的身影走出星洞,走进黑暗,没有人告诉他千万不可。当时的人或许也不相信他敢独自离去,认为在赌气,没过溪就要教野兽给吓得跑回来。
  唯有西追了出来,她拉扯住辰的衣服,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她哭着说:“辰,别走,我已经没有妈妈了。”
  她的话语让辰感到悲伤,他蹲下身,拉开西的手,骗她:“我去打兔子,会回来。”
  此时的辰,心里冷硬如石,无论是对西,还是对自己,他转身离去,不曾回头。
  辰的身影消失在林中,天还没完全亮起,四周阴暗,西啼哭了起来,她意识到辰再也不会回来了。胖木的母亲听到哭声,循声出来,她将西揽到怀里安慰。
  辰独自在落日林游荡,遭遇狼的攻击,好不容易逃脱。黄昏,他孤零零一人在林子里漫无边际地行走,误入矮马领地,被马群驱逐撵赶,险些遭马蹄践踏而丢失姓命。
  在惶恐不安,饥饿和疲惫的交迫下,天边的太阳西沉了。
  四周猛兽吼叫的声音,令人浑身发冷,它们有锋利的尖牙和利爪,凶猛矫健,能瞬间夺走人的姓命。
  辰爬上一棵大树,躲在树上过夜,他不敢入睡,在这黑漆的世界里,他如此的弱小。辰艰难地熬着,渴望太阳能再次升起,然而黑夜是如此漫长。
  在不知不觉中,辰还是睡着了,他做起噩梦,梦里一声尖锐的女声拔地而起,如此刺耳而恐怖。他从梦中惊醒,听到身边豹子低沉的吼声,还有一股腥气在挨近。
  天似乎快亮了,辰能模模糊糊看见一头正在爬树的豹子,它两双光亮的眼睛,冰冷盯着自己。
  “啊啊!滚开!”辰吓得大叫,用长矛拼命扎它,将它逼下树。
  然而豹子绕树走动,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它那双像利爪一样冰冷,充满兽姓的眼睛,像噩梦般挥之不去。
  辰往更高处爬去,豹子也在缓缓接近,它如此聪明,警觉和辰拉开一定距离,正是长矛扎不着的距离。辰取下弓箭,朝下发射,视线模糊的情况下,他只听闻豹子怒吼和树枝折断的声响,但不知射中与否。
  手中的弓箭很快射完了,辰握矛浑身战栗。
  豹子觉察到辰不再攻击,它在树枝上轻盈跳跃,瞬间逼近辰,辰吼叫着,用长矛扎它,惊慌下,却也因身子失去重心而坠落在地。
  那是下过雨湿润的草地,辰仰面躺在上面,身体因撞击而失去力气,他目睹那头庞然大物,从树梢跃下,那双发亮的眼睛直逼自己……
  “脏毛。”
  老熊皮摇了下辰的肩,重伤的辰因虚弱而昏睡。
  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星洞里,而非在那片恐怖的林子中。周身是昏黄的火光,他坐在骨屋之外,他身边有老熊皮,还有一群人,包括羽环牙和齐。
  老熊皮看他模样茫然,对他提醒:“觋要见你。”
  辰摇摇晃晃站起身,他腿伤疼痛不已,难以站立,老熊皮给他一根木棍,辰用它做杖。辰艰难地朝骨屋走去,举起伤痕累累的手,掀开皮帘子,进入骨屋内。
  这是辰记忆中第二次来到骨屋,第一次在他十二岁那年,他受豹子袭击,奄奄一息,被猎矛背回来,送进骨屋,由觋医治。
  觋坐在骨屋正中,屋中燎着草药,有种淡淡的甜意,它缓和辰身体上的疼痛。
  辰走到觋跟前,将身体伏下,觋抬手放在他头上,用苍老的声音对他说:“自你到来,纷争就从未停止。”觋似乎发出了叹息,“辰,你为何要背叛部族?”
  为何要背叛呢?那个敌人不像敌人,而他的族人也不像族人。
  可是星洞的人们收留了我,星洞人中有抚养我的养母,有传授我知识、还救过我姓命的猎矛。
  辰默然,他没有回答。
  “你心里充满愤怒,辰,你恨着自己的族人。”觋将放在辰头上的手轻轻抬起,他仿佛已知晓辰的心思,“你像个星洞的敌人,不是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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