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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柳 作者: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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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阴差阳错 契约情人

 “嗯,纵然没有洞口,从暗河中大约也是能出去的,只是有些危险。”温衍扶着岩壁站起,感觉到膝后的疼痛,眉头微皱。
柳钟意敏锐的觉察到不对,走到他身畔,想要低下身看看伤势,温衍却拉住他,道:“不必看了,的确是伤了些筋骨,恐怕没那么快能恢复自如。”
柳钟意皱了眉,没有说话。
温衍低叹一声,将指上的玉质指环取了下来,放入他手心,道:“带着这个。”
柳钟意扣住他的手,并不肯接,略略抬了眼看他,眉头皱得更深,“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万一那些人找回来或是有什么危险……”
温衍将他的手掌展开,看了看,将玉指环套在了无名指上,这才低声道:“若说危险,你比我的处境危险许多倍,带着这个,你就会记着答应我的事。”
柳钟意对上那双坚定温暖的眼,想说什么,却终是咬住下唇。
 “算上路程,如今也只剩下一日了,你必须到约定的地方通知袁前辈他们改变计划,否则……”温衍没有往下说,只是抬手将人抱住,下颌抵着他的肩,“外面肯定还有祁肃的人,若是带着我,行动不便,反倒是个累赘……我知道你定是明白的。况且,我现在这般,对上鸣沙教时,也帮不了你们什么,恐怕还会……”
 “别说了。”柳钟意打断他的话,回抱住他,深吸了一口气。
 “嗯。”温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可是,红线……”柳钟意手上忍不住微微用了力道。
温衍听了低低一笑,道:“不过是有些疼痛,岂会忍不过去,我只担心你们。”
柳钟意松了手,一双眼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似是藏着许多未曾出口的话。
温衍仍是微笑,从怀中取出一枚蜡丸,递到他手中,道:“若到时谢橪一时武功仍在,你对上了,可以寻准时机用这个。还有,我给你的那个香囊,定要带在身上。”
柳钟意握着那蜡丸,点了点头。
温衍留恋的摸了摸他的眉眼,道:“记住,我们……生死与共。”
柳钟意捉住他的手,那只手看起来漂亮如同上等的玉质,而上面那道红痕看起来竟也有些诡谲之美,他低头吻住那红线,轻声却笃定的应道:“我知道。”
温衍因那柔情而心颤,虽是不舍,却仍是开口道:“去罢。”
柳钟意没有应声,将火折灭去,凑近一点主动吻上他的唇,微微闭目,在那有些苍白的唇上轻咬。
一片漆黑之中这样的举动显得更加亲密温存,温衍启口默许了他的攻占掠夺。
是热情,同时也是不安。
柳钟意离开时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温衍尝到一点咸涩的味道,似乎是被他咬出了血痕。
柳钟意没有再燃亮那火折,也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往石洞深处走去。
他的脚步极轻,几乎听不到,石洞之中好似只剩下安静的水滴声,温衍抬手轻抚着刺疼的下唇,闭上眼,许久没有动弹。
柳钟意亦没有回头,沿着石壁一步步走至不见五指的深处。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已听不见那人的气息,而前方又变得狭窄起来,足下渐渐没有干燥的地方,他不得不迈入水中,冰冷的感觉由足尖蔓延至腿部,不远处出现了一点淡淡的亮光。
再走近一些,水已没至膝上,他看清那是一处看起来十分窄小的洞口,水流就由那处与外相连,而洞口的光亮正是此时外面浅淡的月色。
柳钟意缓缓往那处走去,到洞口时水已经浸到了腰部。探手触摸水下的洞口边沿,只觉虽是窄小,但只要方法得当,还是有足够通过的宽高。
柳钟意将火折、香囊、药丸连同一些不能沾水的东西装入了一个备用的皮袋之中,收紧口子,又回首看了一眼石洞中仿若漫无边际的黑暗,深吸了一口气,屏息没入水面之下,借着那一点微光的指引,小心谨慎的缓缓穿过了洞口。
在水中游出一段,正打算上岸,刚一浮出水面,却听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立时又潜入水中,屏住了呼吸。
隐约听岸上一人道:“刚刚河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无人应答,柳钟意也屏息一动不动。
过了一阵,另一人似是说了一句:“可能刚刚是鱼吧,去别处看看。”
柳钟意又待了一阵,而后随着水流方向游过一段,这才稍稍浮起,凝神静听四周的动静,确定附近没有人时才上了岸,不敢多待,寻了一颗巨树将身形隐匿起来,方稍稍松了口气。
将衣衫弄得半干,柳钟意分辨了一下方向,便提气飞快的往赤月湖那面去了。
他们先前与袁青峰等人约定在赤月湖外一个名为落云的小城中相见,赤月湖是必经之地,然而赤月湖一带地势复杂,他若是要走隐蔽小路,恐怕夜里多半是走不出去的,甚至误入沼泽,但若是走主道……
靠近惘然山与赤月湖交接之地时柳钟意不由得慢下了脚步,以他对祁肃的了解,那人看准了他跟温衍必须去传递消息,说不定只吩咐属下在惘然山寻找,自己却在这里守株待兔,就如那时守在中州与云川交汇处一般。
柳钟意将身形隐没在树冠之中,望着不远处那条赤月湖畔的主道,那处月色黯淡,被树木遮挡之下看来,更是黑黢黢的一片。他心中估计了一下以自己如今的体力对上祁肃有多少机会走脱,终是暗暗摇头,目光转向了另一侧被植木和沼泽切割得支离破碎的纵横小道。
 二者竟皆是下策。
柳钟意皱了眉头,目光扫向赤月湖,湖的斜对面便是落云城,只是从此处看来,只能见着依稀的灯火。他望着那遥遥的微光,心中忽而一动,又看向不远处连接湖泊的河流,犹豫片刻,便下了决心。
借着树木的遮挡,柳钟意迅速的移至河边,小心的潜入了水中,随后顺着河道一直往赤月湖中游去——
赤月湖虽大,但以他的体力足以游至对面,只须小心些不要弄出太大的声响,应当不会被察觉。
柳钟意潜在水中,尽力往湖对面游去,隔许久,方才露出水面换一口气,辨别方向,而后又潜入水中。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对岸因夜色深沉而变得稀落的灯光逐渐清晰起来,体力在冰冷的水中不断流失,柳钟意不敢怠慢,仍是努力向那面靠近。
月渐渐西落,柳钟意几乎力竭的爬上岸时,已听到城中传来的鸡鸣声。
他倚在湖边的杨柳树下休息了一阵,用内力将身上湿透的衣裳弄干,又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束好,好让自己看起来不会太过狼狈,而仅仅像是个普通的过路旅人。
整理完后天色已渐亮,此处是官道上的一处驿城,这时已有了零散的过路人,柳钟意便随着他们一同入了城。
进城后柳钟意很快便循着袁青峰等人留下的简单标记来到了一处客栈,那客栈名为云宿,看着并无甚特别之处。
他刚一进门,店小二迎了上来,殷勤询问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柳钟意还未答话,便听一人道:“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
一眼看去,只见一个衣着简单,面目俊朗的青年坐在大堂中靠窗的一个位置上,正是出云。
此时人还少,他一进来,出云自然看得到。
店小二便请他去那处坐下,柳钟意微微颔首,示意他不必再跟着。店小二识趣的回到柜台处,恰逢一长相颇为俏丽的女子走了出来,他一愣,连声招呼。
那女子似是这客栈的掌柜夫人,俏目瞪了他一眼,将人使唤着打理桌椅去了。
柳钟意未见着什么异常之处,正要移开目光,那女子似是察觉了他的视线,红唇微勾,媚眼如丝的朝他笑了笑。
柳钟意转开目光,走至出云桌前坐下,问道:“你一人?”
出云摇了摇头,道:“秦少侠守了一夜,未等到你,现去休息了,我起来了便在这等着。昨日不见你们来,他们都十分担心。”他微微一顿,有些迟疑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柳钟意面色不变,声音却有些低冷:“此事说来话长,待会回房见了袁前辈再一并说罢。”
 “好,”出云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早点,道:“你想必十分疲累,先吃些东西。”
 “嗯。”
自昨日便没吃什么东西,又耗费大量体力,自然是觉得饿了,然柳钟意吃着松软热腾的馒头时却全然觉不出味道。
心里不断的想着那个为了让他不必带着累赘能顺利离开而独自留在石洞中的人,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连绵的石壁和静谧的潭水,那人受了伤,身上还有红线蛊,可他却不能陪在他身边。
这时才忽然理解了那时自己在慕月崖上斩断铁链时那人的心情,也更加明白为什么昨日他再不肯留自己与祁肃缠斗……
柳钟意看着手上的玉指环,想起那人温柔带笑的眉眼,心间泛起绵延的疼痛来。
若是可以的话,从今以后,纵生死一线,亦相伴不离。
 
 “快到了。”
谢橪撩起马车的侧帘,往外望了一眼,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回头望向闭目坐在一旁的蓝衫男子。
柳钟情睁开眼,眉头微皱,片刻,却不打算理会他,径自别过了目光。
谢橪并未随他的性子,抬手扣住他的下颌,正对着自己,似笑非笑的开口道:“怎么,心虚了?”
他们此时离隐山派还远着,谢橪所指的,显然并不是那个所谓的目的地。
柳钟情皱了皱眉,还未答话,便听马车外有人禀报道:“教主,有传信。”
谢橪微微挑眉,暂且放开了他,将车帘撩起,接过了那人递来的东西——只是一张小小的纸条,似是从信鸽腿上摘下的。
谢橪将纸条打开,略微扫了几眼,唇角勾起,将它抵到了柳钟情眼前。
柳钟情看了一眼,脸色忽的一变,薄唇抿着,半晌,见谢橪似乎并不打算主动说什么,才冷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谢橪道:“砾岩一死,我便知道出事了。”他眉梢微扬,似是审视一般看着面前这仍旧显得冷硬而并不惶急的男子,声音微沉,“他身上有一种蛊,名为‘连理枝’,雌雄双生,无论何者死了,另一个也会立即毙命。蛊虫死了,我自然知晓总坛出了事。”
柳钟情微微皱眉,道:“是我疏忽了。”
 “总坛出事,却无人传信来,自然是被做了手脚,我当然要追查下去。”谢橪道:“事情出的这么巧,瞒的又如此严密,可见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除了你,我不做第二人想。”
柳钟情冷哼一声,道:“承蒙教主看得起。”
 “我想你回来必然是为了做内应传递消息,又不知教中有谁是暗投了你的,便调用祁肃隐藏在鬼楼之中的鸣沙教势力,终于找到了那个传信的人——付缙。”
 “想必付缙已经将一切和盘托出了罢?”
 “不错。”
 “你猜到我们要在惘然山动手,所以就派左护法先到惘然山布下埋伏,也在落云城安插了人手,监视一切行动,”柳钟情微微抬目,“教主好手段。”
 “承让。”谢橪抬手抚上他的侧脸,笑意微凉:“你说,我该怎么对你?”
柳钟情仍是面无表情,冷冷道:“自然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橪颔首,笑了笑,道:“那其他人又待如何?”
柳钟情挑眉冷笑:“何必问我,莫非在下一介阶下之囚,还能左右得了教主的决定?”
谢橪并不动怒,只是淡淡道:“纵然你不在意其他人,莫非连你弟弟也不顾了?”
柳钟情闭上眼,薄唇抿起,道:“身为云家之后,岂能向仇人乞怜,苟活于世。”
谢橪沉默一阵,神色微冷,道:“不错。”
他说着扣住那人的手腕,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铁链,将他一手缚住,锁在马车铁质的坚硬窗棂上,“那你便看着,这场棋局,结果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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