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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不太坏 作者:青鸟的麦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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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年下 平步青云 朝堂之上

“要忘记也不是不行,但有一个条件。”宋炔眯起了眼。
“什么条件?”陶疏桐很认真地问
“那要看卿的表现。”蛊惑的嗓音响在耳边。
陶疏桐偏了偏头,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凑到面前的脸。
宋炔大概没想到陶疏桐会这么主动,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
陶疏桐捧起他的脸,又给了他一个绵长细密的吻,抬起头,目光沉沉“还要怎么表现,我的陛下?”
宋炔呆了,这是什么,想调戏而反被调戏了?
陶疏桐用完午膳便又回到了中书省,处理起那如山的奏报了。
宋炔不甘心地高声吩咐黄怡,晚膳还要陶大人来陪。
 
但忙起来的陶大人却又忘了时辰,当他抬头看到黄怡走进来的时候,便猛地一拍头,又忘了,站起身来便要出门,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你们都退下吧”。抬眼一看,便看到宋炔从小内侍手里接过一个食盒,向自己走来,一进屋,便拉着他走到了里间的茶室。
 
 
 
 
第44章 黑河大战
端出一个小泥盅,递给陶疏桐,命令道“先把这乌鸡汤喝了”,陶疏桐看宋炔沉着个脸,以为是为自己爽约生气,却不料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梅远,你如此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让朕拿你如何是好。”
“陛下劳心了,臣只是饮食清淡了些,时辰上不是那么讲究,没什么大碍。”
“这还没什么大碍?”宋炔向上挑着眼睛,显得对这种态度很不爽。
陶疏桐抬头向他笑了笑,表示这是真的。
宋炔伸出双臂,从后面抱住他,把头俯在他的脖颈里,轻轻地说:“
梅远,梅远,我们都要保重,要长命百岁,我们还要看到天下清平,共享盛世。“
陶疏桐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宋炔带来的一盅乌鸡汤,一笼小肉包,四个小菜,全部吃了个干干净净。
宋炔目不转晴地看他吃完,呼出一口气,笑道:“嗯,表现不错。”
陶疏桐朝他笑了笑,指了指堆得小山似的折子,看向他。宋炔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再批一会就回去,可不准再熬夜了。”
陶疏桐目送着健美的身影走了出去,摇了摇头,又苦逼地批起了折子。
一封王陵的折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硼砂紧缺,影响武器改造。”
第二天,梅楠便接到了出使任务,用大楚的粮食,换取后燕的硼砂。
梅楠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启程出使后燕,三年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当梅楠一路神思不宁地到达西京的时候,却发现,幕容垂不在。
此刻的后燕皇帝幕容垂,正骑马立在燕秦交界的黑岭 。黑岭名为岭,方圆却是千里沃野,数百年来,此地在燕秦手里交替更迭,为此地爆发的大小战争更是不计其数。先帝后期,趁燕楚交战,黑岭被秦夺去,此刻,大燕的新皇帝正率领十万之众,夺回黑岭。
秦燕两国交战,主力都是骑兵,论马匹优劣,后秦强于后燕,但论人员强悍,后燕战将云集,更有虎狼兵士,要大大强于后秦。所以此次由后燕发起的战争竟拖了半月有余,纠缠不下。
坐在主帐内的幕容垂接过亲兵递上来的一封信,腾地站了起来,急步走向帐外,又匆匆回去,招集诸将,冷声吩咐:“今晚袭击敌营,务必一战而胜。”
众将领命,匆匆去准备了。
是夜,趁着浓浓夜色,后燕大军杀声振天,漫山遍野地杀向秦军。秦军在一开始的忙乱过后很快反应过来,两军又激烈地纠缠在一起,立在帅旗下的幕容垂突然提起长抢,使劲拍了马屁股一下,汗血宝马仰天长鸣,风一样地冲入阵中。
看到皇帝陛下身披淡金色铠甲,在阵中纵横捭阖,英勇无比,后燕军士大受鼓舞,嗷嗷叫着抡着大刀冲向秦营。
直到月上中天,这场黑夜中的杀戮才渐渐平息下来,幕容垂骑着战马,看到自己的兵士清点着后秦俘虏,嘴角高高翘起,心情大好。
一道划破冰冷夜色的利箭从暗处直直向幕容垂飞来,幕容垂机警地一俯身,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侍卫们飞速围上来,护着皇帝来到了主帐中。
 紧咬着牙,看到军医拔下深入肩头的箭,幕容垂沉声吩咐:
“金吾将军,你率全部大军善后,朕要立刻返回西京”
“陛下,你的伤需要静养”,虎目将军跪下。
“包扎好,无碍!”
一列骑兵踏着茫茫夜色,向西京急驰而去。
 
   在驿馆里熟睡的梅楠突然被一阵熟悉的气息包围,他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张三年不见的脸,一身杀气的幕容垂没让梅楠说一句话,便紧紧地压住了他。
像一片在狂飙的风中翻滚的树叶,也想回身拥抱狂风。
梅楠伸出了手,想握住那个人的肩膀。
右手上一片温热粘稠,梅楠一把推开幕容垂,急急道:“你,不要命了吗?”,起身,点上了灯,看到白色的布已被重新裂开的伤口呈开,鲜红的血把黑色的衣服都打湿了。
幕容垂看到他急得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重新替自己包扎。笑了笑,哑声说道
“你比我的命重要多了。”
梅楠嗔怨地看了他一眼,幕容垂手里把玩着他的一搂头发,一边问:“这三年,想我了吗?”
梅楠手顿了顿,轻声说:“想,每天都想”
“我也是,我每天都比你想的多一遍”,伸出手,又把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拉进了怀里。
第二天,两人一起回到皇宫,在殿上,梅楠依礼节向后燕皇帝幕容垂提出粮食换硼砂的要求。
幕容垂答应地很是爽快。
众臣也无意见,比起提着脑袋去抢粮食,用茫茫戈壁里的硼砂来换,划算得很。
黑岭大捷,令后燕上下很是愉悦,幕容垂下令举朝休沐三日。
藏宝的小屋内,幕容垂拿起一把柄上镶着一颗蓝宝石的匕首,唰地一声,一束冷咧的白光一闪,雪白的刀刃从墨黑的刀柄中抽出,室中的空气好像被凭空划裂成两半。
“喜欢吗?”
“看起来很锋利的样子。”
“出使路上,万里迢迢,不知会遇到什么情况,这是我用精铁找名家专门为你打造的,就当防身用吧。”
梅楠接过,别在自已的靴筒上。又看到正中央挂着一张虎皮,便问道“这可是上次咱们一起猎的那只虎?”
幕容垂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光中闪过一丝甜蜜的回忆,走过来,亲热的拉了他的手,便向外走去。
当两人打马来到了月儿湖,幕容垂翻身下马,走到湖边,梅楠也跟着走了过来,幕容垂笑道:“湖水映出的只有我的恋人,没有马。”
梅楠想到两人第一次在月儿湖边的相遇,也笑了笑。
“你只看到了我,我只看到了你,是否意味着,从此以后,我们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幕容垂抬起眼,直视梅楠。
   梅楠拉起幕容垂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轻轻地说道:
”这里,只能住你一个人,无论千里万里。“
“但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不要远隔千里万里。”
“父母已年迈,我无法远离故土。”
“我等你!”幕容垂用额头轻轻触着梅楠的,轻柔的风穿过红红的罐木丛,好像也不忍心打扰这一对情人,一头闯进了那清清的湖水里。
 
   当王陵的军备司将一台台火炮造出,当大楚庆历十年的赋税收入比庆历元年的翻了个番,当黑水河边的胡杨长成密密的绿色长城,宋炔向崔衡下达了指令,让‘鸽哨’全面行动起来,通过数年前文雁青给出的名单,通过早已处在监控中的后秦细作,源源不断地向后秦传送出大楚的“机密”消息。
文雁青通过了太后的一次次试探,凭借缜密的头脑和绝世的武功,已是掌后秦大半兵权的南院大王的得力心腹干将,在最后一次对楚作战的准备朝会中,他终于拿到了后秦的作战计划。
他把他封在一个金元宝里,趁夜扔到了楚营大将魏经纶的桌子上。
“六月二十发起攻击,呵呵,到时恐怕是一群早已变成鬼的楚兵发起攻击吧”,在主帐中大口喝酒的后秦南院大王耶律宏一脸不屑地嗤笑道,他拔出军刀,狠狠地插在面前的桌子上,果断向帐内的将军下令:“今天晚上,六月十五,全部骑兵压向黑河,趁楚军酣睡时,淌过黑河,直指大楚,二十日前,攻进上京。”
“得令”众将领命后依次走出。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听到身后传来耶律宏耶挪的声音:
“别忘了让我们的骑兵带上镰刀,把大楚的绿色长城顺带着砍咾“
“哈哈哈”,爆发出一阵嘲讽的轰堂大笑。
银色的盔甲在漆黑的夜色里像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大秦十五万骑兵兵强马壮,在黑河北岸二百里范围内,摆成了一条横卧的长龙,马匹不安的燥动声中,耶律宏长剑直指南方,前排的骑兵猛抽马匹,数千计的战马嘶鸣着踏入黑龙河中。
一束五彩的烟花尖叫着冲向高空,在寂静的夜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后秦兵士包括耶律宏齐齐看向天空,在未反应过来之前,身下的战马悲哀嘶鸣,向后倒去,同时传入耳中的是震天的火炮轰鸣。
在漫天的残肢和血雨中,耶律宏挥起了战刀,但他不知道砍向哪里,他的喊声在隆隆的炮声中犹如蚊蝇哼哼一般,他瞪着血红的快要炸开的眼睛,打马向后方跑去,耳边传来一阵轰鸣,他跌落战马,趴在了一丛开的鲜艳的紫色的苜蓿花中。
魏经纶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率众从胡杨林中冲出,杀向了被一阵火炮炸得晕头转向的后秦骑兵中。受惊的战马听不到主人的呼唤,在草地上疯狂地跑着,后秦的骑兵变成了步兵,在以逸待劳的大楚军队面前,几无还手之力。
二十万楚兵趟过已变成红色的黑龙河,像拿着镰刀的农夫,信步收割着七零八碎的后秦残兵。
天下配备最为精良的后秦十五万骑兵,消失在开满紫色苜蓿花的草原,那奔腾的黑河水,流了三天三夜红色后,终于平静下来,重新变得清澈。
这场出其不意的黑河之战,直接改变了天下的格局,由楚秦两强对峙变成了大楚独强,地处中原,傲视天下。
这场战争给后秦朝堂带来了颠覆,雄才大略的箫太后在听到传来的全军覆没的消息后,直直倒在了朝堂上,三天后,带着永久的遗憾,盍然长逝。
二十一岁的耶律基亲政。
 
 
 
 
第45章 和亲了?
后燕皇帝幕容垂上书大楚皇帝宋炔,愿终其一生与大楚和平,恳请大楚礼部侍朗梅楠赴燕。
已失去两位高堂的梅楠携子梅烈来到了后燕。
西京城外,幕容垂抱着沉睡的梅烈,轻声问梅楠“这就是我们的儿子?”
梅楠看着一大一小相似的眉眼,想起那个叫魏远芳的苦命小姑娘,心中不禁百感交集,他抬起头,看着幕容垂,沉声道:“我们要善待这个孩子,才对得起他的母亲。”
“放心吧,我明天立即招开王室宗会,立烈儿为后燕太子”幕容垂轻轻拍了拍梅烈的头,坚定地说。
后燕的宗室会议很是狂放不羁,几个叔伯和弟弟大汗淋漓刚在校场上比试完,就被脖子上扛着个小孩的皇帝截住了。
“来来,各位王叔王弟,过来看看我下的种。”幕容垂春风满面地向一群汉子招了招手。
“陛下,您可真历害,这种您是下到哪里去了,怎么凭空长出这么大个孩子?”老王伯眯着老花眼看着梅烈问。
“这还不是那年我去接大哥,在好友梅楠府上喝醉了,与一个丫头春风一渡,也没当回事,怪就怪我幕容家的男人太历害,百发百中怪得了谁。那丫头生下孩子,梅兄也是义气,竟以义子之名待之,瞧瞧,这孩子长得,龙章凤目,知书达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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