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是面瘫 作者: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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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孝鸣冷笑了声,却没有答话。脚步缓了缓,扯过一旁的珞季凉,视线一转,来到了一座阴森的门前。白鹰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只见里面黑乎乎一片,只点了几盏灯火,连脚下的道路也照不清晰。
这里是后花园的一座宅子,稍显荒芜,平日更是无人踏足。珞季凉走了进去,只感到有些气闷,才发现竟是地下的密室。想来,这便是是一些官宦家族私自建造,用以关押犯人,逼供询问的地方。
“跟着我。”邺孝鸣走在他前面,高大的身躯一点点的被黑暗掩埋,又慢慢出现在烛火当中。珞季凉紧了紧拳头,莫名地紧张和兴奋。
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天牢,过了会,不禁声音沙哑:“邺孝鸣,你平日里都是来这里处理犯错的人?”
其实也不过是无话找话,想不到邺孝鸣却认真的答了:“不。这是黑鹰和白鹰审问的地方,只有他们可以进出。平日并不常用。轻的根本连黑鹰他们也动用不上。”
珞季凉点了点头,也不管邺孝鸣看没看到。邺孝鸣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还有什么要问?”
珞季凉差点撞上他,略略退了半步:“予颜你打算怎么处置?”
“你想怎么处置。”邺孝鸣说着,继续走,“既是伤了你,你来决定。”
“到了。”
昏暗的牢房里潮湿阴寒,满满都是血腥味。而予颜仰躺在地上,急促地呼吸着,玉簪子被震碎了一地。
“少主,珞少爷。”见邺孝鸣他们来了,黑鹰恭敬地喊道,退到了一边。
“少主,饶了我吧!”予颜看着白鹰的脸也不由一瞬间惨白起来,眼泪糊了一脸,身体虽动弹不得,看见了邺孝鸣,却还是撕心裂肺的求饶。白鹰折磨人的手段她刚刚尝试过了,便是死了,也不这般难受!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邺孝鸣走上前去,看着她手上千仓百孔,微微露出笑意:“你觉得仅仅因为银子的事情会这般处罚你?白鹰审问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会不知道如何让自己舒服点?”
予颜面上一骇:“少主。”
“说。”邺孝鸣冷下脸来,“说了兴许还能痛快的死。”
“我什么也不知道。少主,你相信我!”
“少主,哪里用得着讲什么道理,便是再用上些刑罚她便讲了。”白鹰兴奋地说道,看着放在一旁的箱子心奋不已。见邺孝鸣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慢着。”珞季凉也走上前去,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微微皱了眉。
“珞公子,你让我痛快地死吧!我也只是打了你几拳,也该还够了!”
“你明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珞季凉缓缓说道,声音里却不容抗拒:“装疯卖傻对你并没有好处,便是你死了,你身后的人也不会有丝毫的可惜。总归是一颗棋子,少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不会有丝毫怜惜。你现下不过有两个选择,一则你弃卒保车,被活活折磨致死,只是白鹰的手段你应当也知晓了,怕是死不去,还得无休无止承受折磨。他的手段还有多少,你可又知?二则,若你不说,我们也并非找不到幕后的人,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但若你说了,我可保你不受一丝痛楚的死去。”
予颜的眼睛莫地睁大,又无神地掩了下去,看着白鹰和邺孝鸣,不禁闪过一丝痛苦:“你当真……”
“我说话一向说话。”珞季凉微微一笑,半蹲在她的面前:“邺孝鸣可是把你交给了我。”
“……是、是暗琰。”
【直接办了,这么简单粗暴的事情我能做的出来吗!你们太天真了→_→】
☆、64.仇怨
邺孝鸣站在旁边,听着他的话,眼色不禁有些复杂。
他什么也没对他提起过,倒想不到珞季凉竟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知道他们想要些什么。珞季凉听到了答案,报以安心的眼神给予颜。站了起来,朝邺孝鸣微微一笑。
“邺孝鸣,她已经说了。”
邺孝鸣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朝黑鹰摆了摆手:“黑鹰,交给你处置,就按珞少爷说的。”
“是。”黑鹰颔首,把予颜拉到另一个牢房,只听见一声呜咽,时间极短,整个地牢又安静了下来。白鹰不禁无聊地啧了一声。
果真是如他所说的,还不曾感到痛,便让她死去了。
“满意了?”
珞季凉点了点头,人往邺孝鸣身边靠了靠。
“少主。”白鹰走了过去,沉声说道:“这暗琰为何老是与我们作对?”
“之前在江城曾和他短暂交过手。我和他并无深仇,没有理由。”邺孝鸣说道,拉着珞季凉走出地牢,“作为朋友,是个值得深交的人。只是,作为敌人,可就棘手了。”
“怕也是不值得深交!”白鹰冷笑了声,“只不过交了一次手便对少主揪着不放,这般小气之人,怎配与少主深交?”
“这也是我觉得可疑之处。”邺孝鸣顿了顿,眼里冷光一闪,“暗琰完全没有必要和我作对,于情于理,稍微聪明点,也不至于此。”
“少主,那人怕是欺人太甚,不把少主放在眼里!”
白鹰想起暗琰嚣张的笑容不禁气的牙痒痒!本并没有想着交手,谁知却被他发现了!暗琰根本不把他和黑鹰放在眼里,便是尝试以礼服人,也丝毫不理睬!更可气的是居然还让黑鹰受伤了!
“上次你们去,可有发现什么?”
“他根本不把少主放在怀里!怕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又被江湖人士所忌惮,便处事轻狂!”
“白鹰,”珞季凉突然出声道,“你带着如此的个人感情怎能看破全局?”
“你!”白鹰猛地转过身看着珞季凉!就他一副什么也做不成的模样怎敢教训他!当真以为自己让予颜交代出幕后的人来便以为自己功不可没了!?
“白鹰。”邺孝鸣淡淡地开口,“不可无礼,他是你主子。”
白鹰满脸的不服气,愤愤地看着珞季凉,半响,还是咬牙应道:“是!”
珞季凉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什么也不知道,便在旁边指指点点,无论如何也是不得当的,难怪白鹰会不服。见邺孝鸣并没有说什么,只好呐呐住了嘴。
“黑鹰,你说。”黑鹰不知何时跟了上来,站在他们的旁边。
“跟他打斗之时,似乎隐约有听到他说什么抢了他的东西。”
珞季凉斜耳倾听,一不小心又出了声:“东西?”
“是。我觉得十有**是这个东西让暗琰发狂,无论如何也揪着少主不放。”黑鹰恭敬地答道,“我本想与他谈谈,谁知他完全听不进去,只听到我们是少主派来的,拿起剑便刺了过来。属下不才,没能打过暗琰,只好先回邺家,报告少主。”
“这么说来,倒是。”邺孝鸣冷冷笑道,“确实抢了他的东西。我倒把这事忘了,却没想到,这东西对他如此重要。”
“少主?”
“只是,单派人来取,可不够诚意。”邺孝鸣顿了顿,“我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亲自上门来取。”
“少主,那是什么东西?”白鹰拱过来,问道。
“一个人。”邺孝鸣脚步不停地继续走着,“我抢了一个男人回来。”
☆、65.曲子
绮旎的房间里,梁泽看着窝在他脚边的男人,掩面轻笑。
“对,就是这样~再重一点……”梁泽低声说道,身体放松地半依在贵妃塌上,眼眸半闭。而跪在他脚边的男人听到他的话,眼神不禁一振,手下越发殷勤地动作起来。
“幕阳,你按摩的手势越发纯熟了。”半响,梁泽才懒洋洋地说道,抽出自己的脚,神色略微倦怠。
“我专程去跟老师傅学了这脚底按摩的技巧,梁泽喜欢便好!”幕阳半跪着,一手抓着梁泽的手,深情款款道,“若你喜欢,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为你去闯。”
“真恶心!”梁泽猛地踹开了他,“一个大男人说话就不能不这么矫情?”
“是是是,梁泽……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肯……”
“你废话很多。”梁泽摆了摆手,如陶瓷般莹白的脚收进了衣裳当中,睥着眼看他,冷冷道:“害我倒尽了胃口。抱歉,今天没心情了。”
“可是……”
梁泽对这些登徒浪子向来不愿花太多的心思,把人吊足了胃口,往往就失了兴趣,一手撑着腮,心不在焉:“幕阳,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你知我一向没什么耐心。而且,我最讨厌别人死缠烂打。”
幕阳一听,也知惹了梁泽生气。梁泽向来是阁中最为难搞定的男人,时而清冷傲慢,时而热情如火,若即若离,其实从未让人接近过。大抵男人都是犯贱,越是这般,越是觉得清丽脱俗,越是觉得吸引力十足!该死的诱人!
殊不知梁泽是真没心情跟他们玩下去,欲情故纵什么的把戏,都他妈的见鬼去了!
越想越恼火,梁泽黑了大半边脸,猛地把手边的茶杯扔了出去,气呼呼地看着幕阳求饶着逃出房门才聋搭下表情。
门却突然咿呀一声打开了。
“你还有完没完啊!”梁泽大喊了一声。
“怎么?”邺孝鸣站在门口,冷冷地问道,“几日不见,你性子倒是长了。”
“是你啊。”梁泽抬起眸子,晶亮亮地看着他,微微撅着嘴:“你是不知,你手下的幕阳一直骚扰我,刚才才被我赶了出去。”
梁泽依上前去:“家中的俊公子不陪,没想到邺少爷还记得我。”
“少阴阳怪气。”
“你手下的人都能调戏到我份上了,抱怨一下也不可?”
“你把你娇柔做作的表情收一收,兴许我能为你收拾一下。”
“这可是你说的!”梁泽心情焉地变好,拉着邺孝鸣坐到了床边,“前些日子新谱了一首曲子,你来听听。”
“什么曲?”
梁泽睥了他一眼:“相思曲。”
梁泽为人虽不太靠谱,作曲却是上乘。端端正正地拿出笛子,悠悠扬扬地吹了一首相思曲。
如泣如诉,似在责怪恋人,又似在撒娇一般地轻吟,猛地转音,似甜蜜,似酸涩,又慢慢融为了难以言遇地淡淡哀伤……只是最后却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毫无章法,难听至极……
邺孝鸣猛的开口:“倒像是相杀曲。”
“哼。”梁泽冷哼一声,“亏你还听的出来。”
【明双更,庆国庆~\\(≧▽≦)/~】
☆、66.过去
梁泽是个面上藏不住表情的男人,却热爱与人虚以委蛇,只因为觉得麻烦。可往往半头就失去了周旋的耐性,底子里烦躁麻烦的任性性子毕显无疑。
便是这么一个怕麻烦的人,也最会惹麻烦。
扒拉着头发,梁泽把笛子丢到一旁:“为了予颜的事?”
“为了你的事。”
“我?我有什么好让你操心的?”梁泽不正经地道:“既不偷蒙拐骗,又不给你招惹麻烦,给点小甜头,给点吃的,就帮你管理两个阁楼不说。别人出了事还得我后面擦屁股,你说我容易吗?”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就成了抱怨,看着邺孝鸣黑下的大半边脸,梁泽咳了咳,漫不经心地把话兜回来:“所以,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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