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是面瘫 作者: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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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
看不透,便愈是让人不可捉摸,愈是让人好奇。加之他的身世,上一辈之间的交易,珞季凉便真是应了那句话,不讨厌。
却是重重的好奇。
像粘在心头的一点尘埃,不注意还好,一旦在意,便总挥不去,还总是带着微微的痒。
“看什么?”冷不丁地一声低沉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沉思。
“看你。”珞季凉下意识地回答,反应过来才知道发问的主人正是邺孝鸣。
“看出什么了?”邺孝鸣搁下笔,接下他的话头。
珞季凉摇了摇头:“便是看不透才要看。”
邺孝鸣拧了拧眉,突然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了过来。
一把执起他的手,低低的说道:“手。”
珞季凉露出笑意,带着小小的狡黠:“方才被某人不小心压到的。”
邺孝鸣眸色变了变,放下他的手,转身往房内走去。不一会,带着一个瓶子走了出来。
珞季凉挑眉看了他一眼。
举起他的手,邺孝鸣抬眸:“倒是不知你比女人还娇贵。”
珞季凉仍是笑:“文弱书生,还望你包含。”
邺孝鸣微微诧异,抬起头来看着他。只不过须臾又掩下了惊讶之色,不禁带了一丝调笑道:“那是自然。”
手上却是用力的把药膏抹了开去。听着珞季凉倒抽一口气,邺孝鸣又不紧不慢地用力揉搓了会,才缓缓说道:“虽疼,你还是得受着。”
珞季凉道了声谢,瞅着窗外不说话了。
窗外桃花纷飞,邺孝鸣放下手中的药膏,索性也爬上了贵妃椅。
贵妃椅虽大,却是容不下两个大男人的。珞季凉拧了拧眉,刚要被逼下去,又被人一把抱了起来,紧紧地压在了怀里。
那人指尖微凉,滑过他露出来的一块皮肤,滑在了衣领一处,停了下来:“身体,该不会被抱抱也淤青吧?”
那人说的不急不燥,更没有一丝调戏的意味。只是单纯的发问,语音尾梢稍稍往上翘。
珞季凉却是脸上哄一声,红了个透彻。慌忙拉住男人的手!
分明被**裸的调戏了一番!
☆、22.玩笑
珞季凉没吭声。
像这样突然的亲昵珞季凉仍是十分的不习惯,身体僵了许久,才稍稍的放松下来。
两人的身体紧贴,身后是那人温热的胸膛,腰上搁着那人的手,不缓不急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叽喳的叫声,都焉地让珞季凉感到后悔。
早知便不作弄邺孝鸣来的好。
这么一想,便是知道自找苦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珞萤的声音由远及近,不知道在骂些什么。待珞季凉反应过来,窗外忽然覆来一阵阴影。
戏谑的声音也随着响起:“当真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啊。”
凌皖摇着扇子,噙着一抹笑,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着躺在贵妃椅上的两个人。
邺孝鸣坐了起来,顺带拉了珞季凉一把,坐定,这才不冷不淡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都说了不准你乱闯公子的房间!”珞萤突然从后面窜了出来,一把抓住凌皖的衣角。显然是急急忙忙跑过来的,一口气还没喘匀,呼呼地吸了好几口大气,脸也红的厉害。眼神却是死死地盯着凌皖,活像盯着什么深仇似海的仇人似的。
“萤儿,你这是在干什么?”珞季凉站了起来,轻声呵责道:“不得对客人无理。”
珞萤却是泪莹闪闪地看了过来:“少爷,这人不是好人!他他……他刚摸萤儿的屁股!之前还调戏少爷!”
“怎么回事?”出声的是邺孝鸣。
“误会误会,纯属误会。”凌皖连忙笑道,一双桃花眼也是笑上了眼稍,“我只是看珞公子家小童长的伶俐,作弄了他一下,哪曾想他居然那么大的反应?”又转过头来对揪着他衣服不放的珞萤说道:“你也又抓又挠的了,一个大男人,被人摸了下臀部就要告状,你也忒小气了。”
“你!分明是你不对!还强词夺理!”
“好了,萤儿。”珞季凉垂下眼眸,微微露出笑容:“既然凌少爷也说了是误会,你便不要抓着人不放。他既是与你开玩笑,你开回来便是了。这样吵闹,成何体统?倒失了我们珞家的气量。”
珞萤撇了撇嘴,瞪了凌皖一眼,还是把手松了开来。
“萤儿,现在你可以摸回他了。”珞季凉仍是带着笑,指了指凌皖的身后。
珞萤脸一红,看着自家少爷也突然露出了笑容,明白少爷这是给自己出气呢!只不过一会功夫,又傲慢地撇开了头:“我才不屑与他开玩笑呢!”说完,却是直接跑进了屋里。
留下凌皖在那里杵着,笑容还僵在嘴角,脸一阵红一阵白,难看的紧。
这下,梁子是真结上了!
凌皖看着乖顺地站在珞季凉旁边的珞萤,慢慢透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容。
“进来吧。”邺孝鸣看了眼珞季凉,慢慢站了起来,喊凌皖进屋。
等到三人坐定那已经是盏茶之后的事情。
“何事?”
“当真无趣。”凌皖摇了摇扇子,焉地收了起来,不满道:“除了公事我便不可来找你?”
邺孝鸣端起茶盏,看了他一眼。
“也是,美人在怀,哪管友人死活?”
“何事。”邺孝鸣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已透着不耐。
“初春刚至,城西最近猎物颇多。”见邺孝鸣已经不耐烦了,凌皖也不敢再跟他开玩笑:“要不要一起去狩猎?”
邺孝鸣一口回绝:“不去。”
“我看珞少爷成日待在这里,也无聊得紧吧?”
珞季凉刚想开口,珞萤就在身后揪了揪他的衣服,又恼又喜,眼里真真切切印着想去。
“你无聊?”邺孝鸣开口。
珞季凉本想着不去也无妨,身后的手却是抓着他不放。想来,来了这么久,萤儿和他却是不曾踏出邺家半步,也当真是闷得很。
只好点了点头:“不如我带着萤儿出去……”
“那便去。”邺孝鸣点了点头,吩咐旁边的管家准备工具,转过身来对着凌皖:“你明日过来。”
说完,直接驱客。
☆、23.热夜
邺孝鸣的心思向来难懂,珞季凉也懒得去猜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早早爬上了床,只怕自己明日不够精力,现下就准备休息。
珞萤在一旁帮他整理床帘,手脚麻利了好些。哪里像前几天焉焉地毫无生气。
珞季凉见萤儿一副偷了腥的兴奋模样,不禁揶揄道:“能再见到凌皖就这么兴奋?”
“啊呸!少爷你胡说什么呢!谁稀罕见那人!”
珞季凉躺在床上,抿着嘴笑道:“不然为何非死命拉着我去?”
“我这不是怕少爷你闷得慌嘛!整天与书做伴,迟早得蒙尘嘞。”见珞季凉一副不揭穿他小心思的含着笑,珞萤又腼腆地补充了一句:“当然啦,萤儿还小,总归是好动的……”
“你这别扭的小性子。”
“才没有公子别扭呢。”
正打闹着,门突然打了来开来。沉稳的脚步声也随之传了进来。珞萤顿了顿,闭了嘴,连忙站到一旁,对着来人微微作了个揖。
“邺少爷。”
“你去休息吧。”
“是。”珞萤应了声,连忙走了出去,还不忘给珞季凉做了个鬼脸。
当真可怕!
邺孝鸣在外边站了一会,缓缓走到了床边,扯了扯床罩,而后慢慢倾下身来。
“做什么?”
“你方才笑的很欢。”邺孝鸣皱了皱眉,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珞季凉愣了愣,反应过来:“萤儿从小就跟着我。所以,被我宠坏了些。”
“他怕我。”
怎么现下就这么有自知之明了?珞季凉内心苦笑,他也怕他,他为何却没有觉察出来?
珞季凉噙着笑:“你是少爷,他自应当恭敬。”
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邺孝鸣眼眸暗了暗,薄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了一起,床纱翻滚,只眨眼功夫,整个人已经躺到了床上。
珞季凉被他死死地扣在了身下。
邺孝鸣冷淡道,拉起他的一络青丝,在手中仔细端详:“那你?”
珞季凉紧了紧身下的拳头,挪开了视线,模棱两可地答道:“我们是夫夫。”
怕是又来了。
邺孝鸣的亲近,却总透着不甘不愿的意味,说着冷淡的话语,手下偏细致入微。珞季凉焉地睁大了眼睛,只看到那人的眼睛如鹰隼盯着猎物般地盯着他,偏又敛下眸轻轻吻了他的发丝。
每晚他都会这样亲近他,却并不逾越。说是亲吻,便是亲吻。只是,单单这亲吻,纵然已经好几次了,他仍是不习惯。
只觉得越发不习惯……
邺孝鸣的身体俯了下来,见珞季凉往床角挪了挪,不禁轻声笑了出来。
“别动。已经与你说过好多次。”
珞季凉顿时僵在了那里。
他平时确实不怕他,却唯独这个时候……总觉得那人摄人心魂的可怕。
身体被挪了下去,珞季凉如同扯线木偶般的动作。待那人的手环了上来,终是不可抑制地咬了咬唇。
“今日,便亲吻这里?”邺孝鸣说道,手指顺着他的眉眼缓缓下滑,抵过鼻梁,绕过了嘴唇,摸上了脖子后根。
珞季凉抖了抖,没有说话,只堪堪地看着那人的眼睛。
“嗯……”
待那人吻上他那发热的皮肤,他却从来不知,那里居然如此的敏感,只被稍稍碰了下,便不可抑制地发出了声音。
“别碰那。”珞季凉连忙抱住那人的脑袋,求饶道,“嘴唇好不好?”
邺孝鸣轻笑了声,并没有理会他那几乎毫无阻碍的拦截,吮咬了一口,只越发觉得嘴下那一抹肌肤变得滚烫。
这夜,是越夜越热……
☆、24.同游
初春的季节万物复苏,一派生意盎然。到底不比蝶宁,透着无限的绿意。
阳光透着温和,珞萤打开窗,瞅着半亮的天色,穿戴好,连忙小跑到珞季凉的房间。
屋内灯影灼灼,想来珞季凉也是醒了。要换了从前肯定是直接推门而进的,可如今多了个邺孝鸣,他便不敢放肆。
轻轻敲了门,得了应允,才慢慢走了进去。
屋内珞季凉立于一侧,已经穿戴完毕。因为要狩猎的原因,一身劲装,腰部束上了紧贴的腰带,衣服也不同于平常的宽松舒适,一身月白,看着神清气足,英姿飒爽。
而邺孝鸣站在珞季凉的对面,一身黑色暗银,侧脸冷峻,手正穿着衣服,视线却一丝不少地落在珞季凉身上。
珞萤焉地脸一红,像撞破了什么似的,撇开了视线。待他缓过神,转回头去,珞季凉已经向前跨了一步,低垂着眼眸,帮着那人扯着衣玦,递了腰带过去。两人靠的极近,邺孝鸣干脆抬起头,放开了手脚任珞季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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