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初次的交欢,只有一个人得到了快乐。
杨丹只觉得自己是被欺骗被伤害了的。然而他却不肯因为这件事情和淮戈争吵,索讨一个公道。
这种事情里,没有什麽公道不公道。
他见得多,家中的父亲们,天天在一起,为的可不是兄弟之义。
但是,这种事情,难为他们为什麽会乐此不疲。
淮戈全身都是高潮後的余波荡漾,看著杨丹疲倦无力的伏在他已经脏污的衣裳上面,修长的双腿以不自然的姿势打开著,被反复进入的过的粉嫩部位变成了嫣嫣的红肿,一时尚未合拢。
这样的杨丹,与记忆中,任何时候的他都不一样。
淮戈抱住他,吻他。
杨丹没有推拒,他没有力气。
但是他也没迎合。
淮戈并不懂得安慰,但是他仔细的把杨丹的衣裳穿上,然後轻而稳的把他抱回去,让人备水为他洗浴,替他擦身,梳发。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服侍人的事,手脚一点也不妥贴。
他心里包含著一种甜蜜和满足,在做著这些。他认为,这也是一种珍贵的奉献。
可是杨丹却完全不这样想。这些不仔细的温柔,并不能化解他刚才所感到的失落和痛苦。
淮戈轻声说:“下次,你来,好吗?”
他轻轻的点一下头,一直不说话。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一定很痛的吧?”
杨丹点了点头。
“你累了?”淮戈终於察觉,把他从水抱出来,擦干净身体,抱到榻上,拉过锦被,又丢到了一旁,跑到墙边,从柜中拿出簇新的纱被来替他盖上。
“要喝水吗?”
杨丹把头转向床里面,一头青丝潮沓的,暧昧的拖在枕上,水迹淋漓。
他觉得不舒服,不舒服之极。
然而淮戈看著他的美丽头发,却入迷而陶醉起来。
纱被很薄,贴合著身体,勾勒出杨丹修长削薄,却美好无限的身姿。
这样美丽的天之骄子,被他拥有了。
翔17
“二公子?他已经回去了啊。”侍女被杨丹拦住,面带羞红的小声答:“说是来了急信催他回去,正好那会儿您和少主在比剑,二公子说不要打扰,事後再告诉也行的。所以就没有告之您。昨天上午已经走了。”
杨丹有些失落,又有些担心:“说是什麽事了吗?”
侍女摇头:“并没有说。”
“有没有给我留字条什麽的?”
“也没有,二公子走的挺急的。”
杨丹怔在原处有些出神,究竟会是什麽事呢?能让水笙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现在写信去问,恐怕还得个三五天才能够收到回覆。
那个家夥的镇定功夫一向好,就算是天崩地裂於前他也是面不改色。
能让他这样匆忙失措……
杨丹眼睛微微眯起,不能抑制心焦。
难道,是静静?
这小家夥儿,是不是又闯祸了?
为了平息流言蜚语,不得已把他关进神殿的消息,杨丹已经听说了。
难道又惹了什麽是非了麽?
研了磨,写了一封短信,封好命信鹄送走。
恐怕……猜的八九不离十。
除了小弟的事情,旁的也犯不上急急的招水笙回去。
这个孩子啊……真是,小时候明明这麽乖,大了却叫人一点儿不省心。
就算是喜欢,也等有把握有能耐了再说不行麽?
早早的闯祸,还唯恐天下人不知。
虽然天帝手段厉害,也总不能一朝一夕便平复所有流言的。
杨丹撑著头,坐在窗下。
忽然眼前一暗,一个人出现在窗口,挡住了阳光。
“丹丹。”
杨丹懒懒的抬头,淮戈脸上微红,扶著窗探进头来:“怎麽了?”
“没什麽。”
“我听说水笙回去了,出了什麽事情麽?”
杨丹摇摇头:“要是很当紧的事情,应该把我也一起叫回去。既然没有,那就不是什麽大事,不用太担心。”
淮戈翻进窗来,手很自然的就揽上他的腰间。极柔的腰肢,已经褪去了孩童的青涩,带著少年薄韧。那曾经的火热销魂感觉,立刻从背脊窜上来,身体象过电一般一下子热起来。
杨丹本能的觉得有些厌烦,闪身避开:“别这样,大白天。”
淮戈愣了一下,说:“没关系的,不会有人来。”
“我们还有一场剑没比呢。”杨丹转开身:“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後天再比。”
淮戈的嘴角有些僵硬:“还比麽?我们明明……”
杨丹回过头来,眼神有些冷。
淮戈笑著说:“好好,比。不过,我肯定是你手下败将,比不比都一样的。”
杨丹觉得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一直在昨天之前,淮戈还都是强硬的,骄傲的,不肯服输。
今天却摆出一副大度来,表示我怕你了让你了你最厉害这种态度。似乎……
杨丹因为羞恼,脸上红起来。
淮戈这算什麽意思?
让他?为什麽?凭什麽?
他杨丹要他让招儿吗?
难道因为被他得到了身体,所以……
这个人,就摆出这样的姿态来。
把他杨丹看成什麽人了?
相恋是一回事,可是他自信剑术绝不逊於淮戈!
这点傲气,从父亲那一辈就有了。
杨行云和凤林就是一对互不服输的表兄弟,到了他和淮戈这一辈,交好归交好,可是这一点争强的心思,却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了。
淮戈注视著他泛起粉以的脸颊,心中情潮汹涌。杨丹在他怀中宛转呻吟,轻喘柔顺的模样,他未曾有一刻或忘。
这时看到他眼神晶亮,脸色如霞,心中一荡,伸手握住他的,轻声说:“我是打不过你的……”
杨丹甩开他手,丢了个白眼:“我不用你让!你也养精蓄锐,後天咱们比武场上见高低。”
淮戈心中一片桃花烂漫:“呵呵,你看你,你厉害就是厉害啊,比了这麽多场了,都没分输赢。还非要再打麽?好……你要怎麽打,都随你……”
手被他握住。
淮戈的手心滚烫热,眼睛里毫不掩饰对杨丹的情欲。
杨丹看著他的神情,後背只微微一软,随即警觉的挺直。
这个家夥……一看就是食髓知味,还想……
杨丹俊脸飞红,恨恨的转开头。
休想!
那样的痛楚……不适,怪异,羞耻……他想都不愿意再想。
这个家夥居然还想再来?
做梦!
两日後的比武,就在大校场的台上。
来观看的人已经不多。所有族人都以为这场比试,两位少年不相上下,远远将其他对手抛下
而他们自己,却实在没必要非分出个高下来不可。
这场比剑,杨丹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
恨的只想咬牙握拳。
咬牙是想咬掉那家夥一块肉来,握拳是想敲开他那个莫名其妙的脑袋!
那哪里是比剑,分明……
分明是羞辱!
竟然用剑去挑他的衣带……这种招数……这种招数也使得出!
他究竟是看轻了他,认为他不过是个玩物麽?
他竟然连对剑客起码的尊重也不给他了?就只因为他们那……
剑比到一半,杨丹就怒不可遏,出手渐渐失了分寸。
而淮戈也渐渐从戏谑变成郁闷,然後变成恼火。
同是骄傲的少年,他觉得他肯相让,是莫大的爱宠。
可是他却没有设身处地去想一想,倘若两个人的位子调一下个儿,杨丹让招儿,那麽他难道不会自尊心大大受伤麽?
可是……
打起来渐渐失控,後来虽然被人劝止,可是心中都窝了火,藏了气。
有句俗话说的很好,相打无好手,相骂无好口。
淮戈在此後很长的一段岁月中,都为自己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语而抱憾悔恨。
“你以为你真的是天资过人?”冷笑著,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你家那些侍卫哪个敢认真跟你打?脚未踢到就大呼公子厉害,剑风没至就扑地求饶。是,我是花架子,你也不过就是个和我一样的二世祖,你傲什麽?”
“是,我就要行成人礼!你眼热?还是眼红?你算我什麽人啊?在外面站的那麽远,恐怕让人说了你一点儿闲话是不是?”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
两个人都愣住了。
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愣住了。
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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