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作者:张小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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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的,直堵的那同僚说不出话来,讪笑了片刻,道:“秦老弟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什么情分,你我的姐妹就像自家姐妹一般,哪能这般对待,哥哥就是说个玩笑话罢了,弟弟急什么眼,这番话说的不对,哥哥给你赔不是就是了,
弟弟万万莫要生哥哥的气。”
那同僚又是赔笑又是赔罪,还自罚了三杯,秦五纵有气,见他这般,也消的差不多了,失笑了一声摇摇头,道:“罢了罢了,都是自家兄弟,几句玩笑话我还当真恼了你不成?咱们闲话休提,还是说说这招工一事吧,以及那商贾说的,不知真假的顺王招兵一事。”
说起正事,,同僚立即敛住脸上的神情,沉吟了片刻,缓缓道:“要说招工我信,毕竟那香花露香胰子值钱,是大家都知晓的,顺王一个才之藩的藩王,又惹恼了陛下,手里头只怕没什么银钱,得了这样的方子,定然想尽办法揽钱,他带的人不多,只能想法子招工了,至于这招兵……我却是不太信的。”
“那是为何?”秦五问。
同僚道:“若是从前边关还不安稳时他招兵我信,可现下边关虽每年都有战事,但那些边关兵勇猛,从来没能让蛮子讨到半分便宜,既然攻不破城墙,他招这些兵有何用?嫌手上银钱多的慌吗?你我皆在军营中当差,自然知晓养一支军队要多少银钱,别的不说,只每日饷银,一日二食,再加上军械衣衫,就是笔不小的数目,若是他之藩数年,府库充盈,倒也可能,可如今他自个儿都穷的叮当响,好不容易赚了些银钱,不急着将王府修缮修缮,却拿来养兵,你觉得可能吗?”
秦五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咱们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我又如何猜得到上头的心思,可不管是真是假,那招工一事想必是真的,哥哥就没什么想法?”
那同僚下意识的摇摇头,可又心中一动停住了,思索了片刻,笑一声道:“在工坊里做工一个月就一两银子拿,可比咱们的饷银多多了,哥哥岂能没动什么心思,只是动归动,咱们都当着差,又有家小的,哪能有什么想法就去,只能是心中想想罢了。”
那同僚说着看了秦五一眼,笑道:“怎么?老弟有去的心思不成?”
秦五一脸犹豫,叹一声道:“还不是钱闹的,虽说咱们这个差事倒也体面,可每日里风吹日晒,又要小心别得罪哪个权贵,就这样还时不时吃一顿鞭子或排落,饷银又少,仅供养家糊口,让人不饿肚子罢了,若是没旁的路走,自然没什么心思,可如今听见这样一件事,哪能没什么想法?”
那同僚一脸感同身受,也忍不住叹一声,道:“谁说不是呢?这差事也就是个面上光罢了,认真说起来,拿的饷银还不够平日里受的气呢,可再是不满意,这差事也是不能轻易丢的,不然惹恼了队正不说,若是那消息是假的呢?到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的也是,”秦五才有点勇气,听到这话又缩了回去,左思右想胆怯还是占了上风,摇摇头道:“罢了罢了,想这么多做什么,是真是假,明日让个能识字的读书人将那报纸念念就知晓了,这事可以暂且不提,可那卖方子一事,无论真假,咱们可都不能谁也不说。”
同僚看着秦五的表情,隐约知晓了他要做什么,神情一动,道:“弟弟的意思是……”
秦五道:“咱们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银钱,可这洛阳城里却是不缺有钱人,就是队正家里不也有个养了好几百仆从的大官亲戚么,咱们要是将消息透露出去,你说队正会怎么待咱们。”
那就是大功一件啊,别的不说,就是安排差事时照应着点,两人也能轻松不少,说不得还能因此得了队正那大官亲戚的青眼,即便不是调他们到身边当差,就是给些银钱也是好的啊,反正白得来的消息,他们又没有损失。
想到此,两人交换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又吃吃喝喝到半夜,才踌躇满志的各自睡下。
秦五两个深谈到半夜,张虎几个却也不曾早睡下,待两个人一走,张虎眼看着两人走远了,一回到屋里,就忍不住得意起来,“殿下让办的这趟差事也太容易了,就奉承了那傻大个几句,又演了一场戏,差事就办成了一半,你们就等着看吧,要不了几日,殿下招工的消息就能传的满城都是,卖方子一事也肯定能传到那些大户人家耳朵里,说不得过不了多长时日,莫州就能又迎来一批世家商贾呢。”
第142章 机缘
秦五果然像张虎说的, 就是个好哄的傻大个,迷迷糊糊睡了半夜, 次日天还蒙蒙亮, 就迫不及待的起身,这个时辰队正还睡着,他可没那么缺心眼大早上就找上门去,而是怀里揣上报纸, 将同僚送出门后, 就去敲了隔壁一书生的大门。
书生家有个能干的爹, 自然要比秦五家殷实许多, 还有两个仆人负责扫洒,听到敲门声, 立即来开门, 看到秦五吓了一跳,赔着笑脸问道:“这位军爷可是要寻小的主家这个时辰少爷倒是起了, 但是老爷还睡着, 不如军爷先去厅里坐坐,小的这就去请老爷。”
这个时代,重文轻武,一般读书人大多看不起舞刀弄剑的武人, 若是旁人这下人定然不会这般殷勤,可谁让两家是邻居, 父辈上又有些交情在, 那仆人这才这般客气。
秦五急着想弄清楚那报纸上的内容, 见不见这家老爷倒也不打紧,再者这大冷的天还要将人从被窝里揪出来,终究是讨人嫌的事,秦五就摇摇头道:“罢了罢了,你家老爷这些日子忙得紧,让他好生睡罢,就莫打搅了,我此行来是找你家少爷有事,你只去通传一声,我问几句话就走,一会儿还赶着上差呢。”
听秦五顺不必喊老爷起来,那下人也松一口气,忙不迭的将人请进花厅,又端了杯茶来,才小跑着去了书房喊人。
这家宅子不大,就是个三进的院子,那下人一去,不过片刻功夫就回转回来,跟在一不过十几岁,长相还颇稚嫩的年轻人身后,那年轻人穿着宽大的书生袍,外披一件雪白的斗篷,很是文质彬彬,眉宇间也有一股稚气,偏姓子颇为沉稳,一进到花厅拱手行了一礼,才笑着道:“秦世兄当真是稀客啊,平日里想邀世兄过府一叙,可三催四请都请不来,如今秦世兄主动上门,只怕是有事相求吧。”
一句话就戳破了秦五的来意,任秦五脸皮颇厚,也忍不住红了一红,讪讪笑道:“我这不是怕耽误你读书吗徐伯父可是说了,一定要养出一个进士的孩儿,若是我三天两头寻你耽误了你的学业,真是一死都不足以赔罪。”
“那时你怕耽误我学业现下就不怕了”徐少爷噎了他一句,也不过是打趣的话,并不揪着不放,直言道:“秦世兄有话但说无妨,只要徐某能做到的,一定鼎力相助。”
听着这文绉绉的话,秦五不太适应的咧了咧嘴,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将那份折叠平整的报纸拿出来,小心得递到徐少爷手里,忐忑的道:“我昨日上差时遇到个从莫州来的商贾,从那商贾口中得知不少消息,可不知真假,我又大字不识几个,便想着让你看一看,这报纸上都写的什么,是否与那商贾说的一样”
徐少爷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看到秦五从自个儿身上掏出一分写满了字的纸来,不禁惊奇了一阵,才接过来,一边随手翻看着,一边问道:“莫州可就是那制出香胰子香花露的莫州”
秦五有些日子没上徐家的门,倒不知晓他整日读书,却还知晓这些消息,心里也吃惊了一瞬,道:“正是那个莫州,据那商贾所说,顺王殿下要扩大工坊,如今正可着劲儿的招工,不止招青壮,还招女工,但凡是身世清白有把子力气愿意吃苦的,都肯要,那商贾还说这消息就在这些纸上写着,你快看一看,可是真的有”
徐少爷初时还能听进去秦五说话,可看了那报纸上的字两眼,顿时就眼神一凝,什么都忘记了,看的全神贯注。
秦五说完话没得到回应,这才发现徐少爷看的认真,心中虽很是焦急,却也不敢打扰,只搓着手站在一旁等着。
他原以为看完这些不过小半盏茶的时间,谁知徐少爷一看就看了小半个时辰,就在秦五等的快要按捺不住时,徐少爷终于看完了,长长的吐出口气,感叹道:“这刘家当真是为富不仁,与畜牲无异,也不知在莫州作威作福这么些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害了多少百姓的姓命,幸好被顺王查办了,不然放纵下去,又有多少百姓要遭殃。”
徐少爷说着叹息了一声,秦五听着也颇为震惊,只是到底比不上他心中惦念的消息,嘴上跟着胡乱感慨几句,就又催问道:“纸上写了这些大事,可也写了招工的事吗”
虽说秦五年长徐少爷几岁,可两人也算自幼相伴着长大,后来秦五父亲早早去世,秦五又不肯念书改走了武路,两家关系才淡下来,徐少爷如何能不知晓秦五的秉姓,见他这样不由失笑了两声,却也没说什么,将报纸搁在桌上吃了一口茶缓解了喉咙的干涩,才点头缓缓道:“确有此事,那上面写的清楚,与秦世兄说的完全一致,想来是真的。”
果然是真的,秦五心中一阵激动,脸上也不由自主带了些出来,看的徐少爷心中一凛,手按在桌上,问道:“怎么秦世兄想去莫州”
秦五确实想去,可莫州离洛阳千里之遥,又有老母同几个年幼的妹妹照料,生怕过去后空欢喜一场,后悔也来不及,因此心中摇摆不定,他原是想敷衍几句就告辞离去,可看着徐少爷真诚关切的眼神,不知怎么,将心中的犹豫脱口而出,“我是有这想法,毕竟我家里境况你也清楚,除了那一座老宅,别无所有,每月饷银填饱肚子都不够,若非家里还有块田地填补一下,只怕我那些妹妹都叫我饿死了,我现下还年轻着,倒也不怕,可等再过两年,妹妹们都及笈出嫁了,我却连一份嫁妆都拿不出来,她们又如何能嫁到好人家去”
秦五说着愁容满面,忍不住叹息一声,徐少爷虽自小念书,从不曾为这些营生发愁,可他每过一些时日就会让家中仆从去打听一番,对秦五家境况也知晓,他和父亲不是没从旁帮衬过,可秦五母亲要强,大字不识几个,却还知晓不食嗟来之食这句话,无论如何都不肯要,不然秦家何至于如此。
徐少爷平日里总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此时也忍不住有些愁思,道:“按秦世兄所说,这莫州倒也是一去处,只是到底太远了些,又人生地不熟,若秦世兄独自一人,倒也不怕,秦世兄有武艺在身,打不过,却也跑的了,可要是带上令妹,就”
秦五犹豫的就是这点,他正要开口,徐少爷又道:“不过秦兄如此武艺,在守城卫当差确实埋没了,我方才观那些纸上所写之事,若都是真的,秦世兄何不投到顺王麾下据我所知,顺王之藩尚不到一年,按惯例也带不了太多人马,那上面所写的北上剿匪,依我看,十有八九是当地的兵马,莫州可没有什么能打的驻军,这支兵马不是巡城卫,就是守城卫,投到这些军中,不比秦世兄现下的差事出息多了有仗可打,就有功劳可拿,难道秦世兄不想搏个官身吗”
秦五到底是个粗人,不比徐少爷脑子灵活,想的长远,他听那些大事不过感叹几句,并没想到其他,却不想只这么片刻功夫,徐少爷就分析出这许多,不禁吃惊道:“你此话当真”
徐少爷道:“以你我的交情,我还能骗你不成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如何,我却也不敢保证,若秦世兄当真要去莫州,也不失为一条路走。”
秦五原退缩了几分的意动,又忍不住冒出头来,只是还想与徐少爷探讨一番,可时日不早了,眼看着就到了他上差的时辰,只得作罢,起身告辞,再三谢过徐少爷后,便又火急火燎的离去。
秦五是走了,徐少爷却依旧坐在花厅,拿着那报纸沉吟了许久,直到下人请他去内堂用饭,才回过神,将报纸叠好收进袖里,若有所思的去了内堂。
内堂里徐父徐母已安然坐着了,看到他立即招招手,徐少爷坐过去,徐父看了他一眼,问道:“我听王水说今日天将亮时秦五来寻你,他也是个倔脾气,若非遇到难事,决计不肯登门,你与为父说说,他找你可是有什么事要你帮忙”
徐少爷还不曾开口,徐母就吃惊道:“他那一家老老小小的,遇到什么事可如何是好,你快快说出来,只要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咱们家定然要管到底的。”
徐少爷还什么都没说,就听了这么一耳朵,好似他是什么心硬如铁的人,不肯伸手一样,不由无奈一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秦世兄从莫州来的商贾那里听说了些消息,又得了一份写满字的纸,想让我给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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