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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求吃回头草!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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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年下 兄弟

“为什么?”
“我——我不愿意。”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温余容猛然一惊:“你知道什么?”
“你一定还在恨我,一定还想什么时候就跑了,所以,你不肯和我成婚,也不肯叫你弟弟娶我妹妹,不要和我做亲戚。你打的就是不知道哪天,撇下我就跑的主意,是不是是不是?”
还好还好。温余容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等李久噜苏完了,才比划道:“不管怎样,我保证,你不赶我,我绝不主动离开。你满意了吗?我弟弟和你妹妹,真的不行,天家高贵在云端,公主的母亲能忍受公主以后叫我一声兄长?你不在乎,别人在乎。求你别打这个主意。果真成了,为难的人是我。”
“你的心我懂。”李久倾身揽他入怀,叹道:“我不做这打算便是。但这样的话以后不必再提。他年你进了我的门,他们几个谁不得唤你一声兄长?我听不得你自轻自贱,倒不是别的,我会心疼。”
这话说得……也不嫌肉麻。温余容暗暗想着,手却紧紧按在了李久肩背上。
 
 
 
第31章 端倪
李久和温余容亲亲啄啄地温存了好一会儿,跟李久的小厮烧好水过来一看,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咳咳咳咳……”蒋武、韩俢两个侍卫在门口杵了好一会儿,眼看着热水会冷了,不得不干咳几声提醒里面的人。
温余容脸一红,推开李久起身拎了热水进来,兑上冷水把菜和米淘澄干净,生火蒸饭炒菜,李久在一旁蹲着看,见他手脚麻利,一心三用,暗想回去真该学学这厨房里的事儿,他喜欢温余容给他做饭做菜,又舍不得他这样忙碌,不如学一点儿好陪下厨,既不会碍手碍脚帮了倒忙,也不用在一旁干瞪眼。
他自觉这主意不错,趁温余容蒸排骨的空当和他说了一嘴,温余容便回他:“你若真心疼我,倒是带几个厨子来,我也不是那勤快的人,间或三五日做几个菜也罢,天天做,夏天热得能中暑,冬天,冬天你也见着了,哪年冬天不皴几条口。”
李久老脸微红,道:“我自来不做饭,不知道这些,这些月里吃你的喝你的,倒苦了你了。我这就叫人送几个厨子来。”
“慌什么,今儿来了也住不下。再说。”温余容比划几下,又一道菜下锅炒,他实在腾不出手来,李久再说什么只能点头摇头地应着,李久也不觉得无趣。
 
不过半个时辰,一桌简简单单的饭菜便做好了,鸡鸭鱼肉齐备,正好十八道菜,天南地北的菜色都有一些。卫家父女几个是地地道道的西北人,跟李久的侍卫韩俢则是水乡人,李久年幼时在青州临海,孙辅平是本地人,细细数来,各人的家乡全不相同,然而每个人都能从桌子上找到最合口味的菜肴。
人多很热闹,没人守着食不言的规则,虽仍分食,却按男女分别围坐起来,各人跟前置好饭菜。因温家宅院小,两桌设得很近,言语往来,毫无隔阂,连规矩一向很好的小四儿也活泼地插了几句话。
从他们的一言一语中,不难听出如今村里十分热闹,自打出了榜首温煦武,似乎整个村子都活泼起来了。以往马队经过,可没今天这样大的动静。
卫三姐将温煦武帮马队驯惊马的情形一五一十地与温余容说了,末了道:“不过,从头看来,今儿温二郎有些莽撞。俗语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匹烈马,我都觉得辣手,偏二郎就上了。”
温余容闻言瞪圆了眼,圆圆的眼睛微含薄怒,只盯着温煦武看。温煦武顿觉浑身难受,讪笑道:“我那不是没办法吗,我不去,难道让卫伯上?或者一个失手,我顶多就是摔个跟斗,那马可是要伤人命的。”
李四儿道:“是以,温二哥哥,是顶天立地的英雄。非则如此,何至于为救人而忘我哉。”
李久咳嗽一声,令他妹子老实吃饭不准插嘴,李四儿只好撅着嘴挑菜。温煦武因将她当自己的妹妹看,便护着她,说道:“四娘也没说错什么,你做什么又说她?”
李久也不搭话,就盯着温余容看。温余容暗暗踢温煦武一脚,温煦武也撇嘴不说了。
卫三姐没料到自己几句话后面跟了这样一番情形,道:“是我多嘴多舌了,我自罚一杯。兄长莫怪我,也莫怪兄弟。想来二郎极有成算,必定算准了无碍才出手,反而是我多想了一些。”
温煦武道:“三姐原是为我好,我若还有别的想法,也不是个人了,这罚酒本该我领。以后若我有个行差踏错,还请三姐仍这样指出来给我。”
卫伯道:“好喽好喽,什么罚不罚的,三姐忒不留人面子,以后话出口前需多想。二郎少年意气,不是坏事,但也该三思而后行。”
温余容点头应和,示意煦武与卫伯敬酒以示受教,三姐儿、煦武一同敬了卫伯一杯,李久则悄悄转头与温余容道:“你看,我妹妹这就护上你弟弟了。她可连我这哥哥都不曾护得。”
“不要说得好像你待她,就如我弟弟待她一般好。你若待她好,她果真不护着你?”
“这话说的,我怎么待妹妹不好了。哎,我待你也挺好,你护我不护?”
温余容仿佛听了一个亘古未闻的笑话,一笑一歪头:“你待人好就是待我这样?那么,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你妹妹见你就像老鼠见猫一般。”
李久老老实实闭嘴低头吃饭。
 
收拾了李久,温余容仍然是淡然自若的样子,这里倒酒端茶,那里添饭加菜,一屋子人照顾得极为妥当。
热热闹闹的一顿饭吃完,日已西斜,温余容准备好宵夜,又安排客人留宿,李久迅速霸占了温余容的寝室,几个侍卫仅留两人在跟前,其他的或寄居农户,或因当值在客厅凑合。温煦武的好友,算上赵伯朗等一起五六个人,因正说到兴头上,索性挤在温煦寝室的炕上,那炕修得极宽,横躺也不嫌局促,倒是正好能装下他们几个。卫家夫妻两个住一起住了一间客房,三姐儿姊妹四人加上李四儿并李四儿的两个侍女住了一间被隔成内外两层的客房,四儿觉得十分有趣,并不嫌局促。如此安排到位,各处均挤得满满当当,一径到了人定时分才各自睡下。
李久和温余容并肩躺在炕上,李久非要抱着温余容,温余容推他不开,只得随他去了。睡前只听李久絮叨:“不几日煦武殿试,需得在城里住个几日,驿站都是现成的,或者他不喜欢驿站,愿意住客栈,我也都预备好了。那几日你可跟去不跟去?若是去呢就拍我一下,不去呢就拍我两下。”
果然是两下。
“也好。”李久说,“不如那几天你住到我那儿去吧,趁着你们都不在,我叫人来整房子。”
又是两下。
“你再考虑考虑。横竖我只管考务,不管考试,连累不到你弟弟头上。”
仍然是两下。
唉。李久有点泄气,琢磨半晌待要继续说下去,闻得枕边人呼吸绵长均匀,约莫是睡着了,他也只好赌气睡了。
 
 
 
第32章 人
温余容的顾忌,李久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故而一次不成,他气馁一个晚上,第二天仍然没心没肺地缠着温余容仿佛一点也没受打击,只是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赵伯朗等人在温家住了四天,转眼就到了殿试之时,温煦武与同样需要参加殿试的伙伴提前一天进城,寄住在驿站。李久被迫参加朝会,觉得十分无趣,慎重考虑了告假的后果后,不得已和温煦武一同进城了。
李久和温煦武临走拉着温余容的手,一路从温家宅子里絮叨到村口,直到温余容的不耐之情跃然脸上,两人才不得不放手上马而去。在蜿蜒的小路上愈行愈远,回首看村头的人影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视线中。
虽然知道温余容不是送自己,而是送弟弟,李久仍然觉得满足。
不是因为有人在眺望他,而是因为眺望的人是他。
起相思,才别离,一回一苦他不知;乍相离,便相思,中间没个得闲时。
 
温余容回到自己家,将屋里屋外收拾干净了,往门口一坐,八月凑上来蹭腿,残冬的阳光明亮得犯懒,一时无事可做,竟然从骨子里生起一丝失落感。
他就是个劳碌命。温余容瞅着手心里软了一层的老茧苦笑。
稍微坐了一会儿,温余容决定将被子抱出来晒一晒,再整一整炕鸡鸭时要用的大缸泥草谷糠,理一理今年的租子如何处理。温煦武中了武举,殿试不论考出个怎样的结果,都可以免赋税,家里多了些收成,佃户的租子可以略微少一些,但不能坏了一地默认的规矩,其实也少不了多少,不如将多出来的部分匀一些继续放在学塾里,又或者铺路修桥,权当帮温煦武积善积德。
一路做一路想,转眼就日过午,又可以做饭了,可惜家里只得一人一狗,他连火都不想生。
正在温余容犹豫是不是提些东西去田婶家蹭个灶时,有人登门。
又是何碧。
温余容很想问他,是不是王府里闲得牙疼,才会让大管事一再地往外奔波,和最低层的长随抢起生意来了。
他不问不是要给人留面子,是为了省事儿。
寒暄过后,何碧直奔来意:“温公子,主人应该和您提过想重整房子的事了?”
温余容点点头。
何碧道:“正月里不便动土,不过看看图稿还是可以的。主人命小的送几幅图稿来,供您参详。”
随着何碧的解说,几个小厮纷纷将手中的图稿展开来给温余容看,每一种屋舍的图稿都有十七八张,从菜园、花园、屋舍的占地到屋舍内部的呈设皆有详细描绘和注解,估价、工时等也列在纸上,温余容再挑不出一点儿疏漏来,一眼看去,个个都好。
是以他最后选了那个花费最便宜的,小桥流水的花园子就不用了,改成一半储藏室加地窖,一半划在场院里,可以晒食物或者留给温煦武偶尔回来小住时练武。
何碧没看出来他的考量,只看到温余容选了最简单朴实的那一种,还留了老大老大的菜园子,于是,出于为主人的居住环境考虑,何碧多嘴地说了一句:“其实只要公子愿意,主人一定会将王府也改成这样。那时候温二公子在朝为官,与兄长来往也方便。安陵县虽然很好,终究偏远了些。”
“贵主人失忆,管事可没有。管事应当还记得,那年我是怎样离开王府的?”
何碧对着温余容自然而轻淡的微笑咽了咽口水。
温余容虽然保持着得体而端严的表情,目光却像沾血的刀一样。
“即使是最下贱的男娼,也有身为人的尊严。再进王府,你们准备叫我依然赤身露体地爬出来?”
“温公子,当时的情形想必您还记得。小的不敢说主人没有错,但是主人的错并非只能一棍子闷死呀!说到底主人也是叫人陷害了,才会在暴怒之下难以自制。这之后主人无数次懊悔,悔那时喜怒无常,为人所制,从此不论待人接物,都尽量平和,我们都知道主人知错了,那两年主人就和行尸走肉一样丧魂落魄的,直到他消失再回来——那时节,在府衙里咱们看见主人拉着您笑,说正经,我们心里不是欢喜是惊恐,那情形咱们想都不敢想,万一那是疯了呢?”
“马儿要吃回头草,这草就必须得给它吃吗?我能堂堂正正地活着,活得像个人一样,为什么要为了你主人的意愿,仍旧回去做男妓?我也是个人,我也能自己选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要因为你的主人想如何,就牺牲我?”
温余容难得如此言辞锋芒,何碧捏着泛黄的劣纸的手都在发抖,不是气的,是为李久担忧。
可能温余容自己也觉得过了些,他又提笔写了一行字交予何碧:“翻修的钱我出。贵主人爱住就住,不住随走,我不撵他,也不留他。”
“是,小的会酌情转告主人。还请公子息怒。”何碧软语抚慰数次,见温余容颜色稍解,暗忖他心软的毛病倒是一直在,不失为一个可用的弱点,又可稍稍安心。
将图稿留了底给温余容后,何碧又留下李久特意从京中的珍品楼定的小席面,精致的小菜粥饭,一共十六个碗碟,五六人的量,温余容没拒绝,不过从中挑了几道花团锦簇的菜和两壶酒,交予何碧拿去垫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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