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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知错 作者:谢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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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近水楼台

  晏适容的手从那人肩上挪开,讪讪道:“我认错人了……”
  话音未落,便见李祝朝他走来,见两人气氛尴尬,李祝不禁联想翩翩,大声嚷道:“快来人啊!六王爷调戏户部侍郎啦!”
  话音未落,街上各府都派人探出头来张望。
  这人名叫叶慎,字悼梅,是从江州新调任来户部的。同僚见他唇红齿白,便提醒他了,“当点儿心,记得见了六王爷捂着脸走。远的不说,咱说近的,太仆寺高少卿,新科李榜眼沾上了六王爷,哪个跑得脱?一个被青梅悔了婚,一个寒天裸游护城河,京中女儿再无人敢同他们议亲,那可是血的教训啊!你不要不当一回事!”
  叶慎连连点头,哪承想今日不过是去户部尚书家中送文书,便遭了晏适容猥亵摸肩。字悼梅,人也“倒霉”。
  晏适容被李祝这一嚷,险些乱了心神,连忙跑到他身边推了他一把:“你乱嚷什么?”
  李祝却走到叶慎面前,侯爷架子端得十足:“不用怕,本侯爷给你做主了。”
  叶慎连连点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一行人浩浩汤汤直奔向皇宫。
  去安民殿前叶慎怂了,抠着大柱问:“真的……真的要去吗?”
  李祝看热闹不嫌事大:“去啊,怎么不去了?今天受害的是你,明天便是千千万万的京中儿郎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别人想啊!都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给六王爷糟蹋了去?”
  叶慎一咬牙,一跺脚,热血一上头立马冲进了安民殿。他撩了袍子扑通一跪,大声喊道:“皇上!臣有苦要诉!”
  晏适容也冲过去捂住他的嘴:“他不是!他没有!”
  一行人进来时晏清正在与薛措论正事,明州的一个太守被人刺杀了,着实是损了官家的颜面,晏清有些头疼。可一见自个儿弟弟也跑来了,预感到这事大抵能解解闷,便说:“起来吧,给朕好好说说你这心头的苦。”
  叶慎便将晏适容摸他肩膀的事儿给说道了一遍。
  事不是什么大事,叶慎也没有故意夸大其词,但光是一个“摸”字便很耐人寻味了。加之李小侯爷推波助澜道:“臣也看到了,六王爷当时手尚在叶侍郎肩上三分,面上还颇有些意犹未尽。”
  晏适容:“去你娘的意犹未……”看到晏清目光警示,晏适容只好闭上了嘴巴。
  晏清侧头问立在一边的薛措:“依指挥使看,这事当如何处理?”
  薛措冷着脸睨了晏适容一眼,后者巴巴地将他望着。
  他移了视线,不再看晏适容了,冷声回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望皇上从重处置。”
  晏适容:“……”
  晏清道:“可律法里并没有王爷调戏侍郎这一条……”顿了顿,他道:“这样吧,传圣旨,朕要修大魏律,在最后添上一条,王公不得狎弄朝臣。”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李祝叶悼梅纷纷拍马。
  晏清点点桌子,便要送客了:“好了,笑话看完了,你们都退下吧,朕有话要同六王爷说。”
  等人都走光了,晏适容一屁股坐在大殿上:“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晏清下了阶,走到他身边,也不搀他,冠冕垂珠随头动作而摆动着,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世上怕是只得晏适容才能与晏清这般气泄似的撒娇了。
  这位年轻的帝王登基五年,用酷吏手段扫清了许多障碍,包括他的亲叔伯和同父异母的兄弟们。那些王爷死的死贬的贬,唯独最小的晏适容每天还在京中招摇过市。从前有父皇疼,如今又皇兄疼,王宫贵胄们虽讽刺晏适容除却一身好皮囊再无是处,可一个个心底还是艳羡得紧的。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便是为这孤清沉闷的宫里添上几抹亮色了。
  其实晏适容心底还是怕这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兄长的。可能是做储君要表率宫中的缘故吧,晏清小时便是一副沉着难看透的模样,越长大越深沉。小时候晏适容众星捧月,所有人都顺着他意宠着他,独独在晏清那处吃不开。
  练字时,晏适容想偷懒扑蝴蝶,一般眼巴巴地看两眼蝴蝶,说“要是阿玉也能陪它们一块玩就好了”。皇后娘娘看他都这样说了,一个心软便会亲自同他去扑蝴蝶。宫里人都会顺着他:“就玩儿一会啊,奴才给您望风。”可晏清不同,他只会嗤笑一声,说他异想天开,“少偷懒,把这十页都给写了,少一个字不许吃饭。”
  “便是欺负你,你又能如何,嗯?”三月的天,地上还有些凉,晏清将他拉了起来。
  晏适容还真不敢如何,虚张声势地嚷道:“我要同濯灵阿姊告状!”
  若说世上晏清最敬谁,那必是濯灵大公主了。他们一母同胞,长姐如母。即便是德明皇后待他们再亲,也始终是隔着一层,濯灵则不同,她是晏清真正意义上的血亲,是他在宫中唯一可寄托依赖的阿姊。
  濯灵未出嫁前还做过监国,夏日皇上一高兴就带着皇后去明兴行宫去避暑,那坐镇朝中的事便落到了濯灵与晏清的身上。彼时晏清年纪尚轻,一帮子老臣还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濯灵使了些手段收买人心,为晏清铺平道路。
  濯灵在朝野的声望很大,有心之人对她有诸多猜测,她一笑而过。权势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她可以稳稳地拿起,也可以毫不留恋地放下。
  ——因为她,要嫁人了。
  然而程家尚主不过四年便反了,反得声势浩大,败得也异常惨烈。濯灵为了匡扶晏魏的社稷,秘密在后面捅了程家一刀,兵败如山倒,驸马程修自刎狱中,至死都不肯见公主最后一面。
  此后濯灵心姓大变,于公主府养了一帮男宠,得过且过便是一日。
  听闻晏适容要去告状,晏清眉一皱:“你少去烦阿姊。”
  晏适容做了个鬼脸,大摇大摆出宫去了。
  方靠近信直门,手腕就被人捏住了,晏适容抬头一看,对上薛措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晏适容挤出笑:“薛、薛指挥使,真巧啊。”
  薛措声音压得很沉,“不巧,本使在这儿等小王爷多时了。”
  说着,薛措松开了晏适容的手,晏适容刚想揉捏,却见薛措自袖中掏出一根细绳,不由分说便将晏适容给的手给绑了起来。
  “你这是何意?”
  “随我回红莲司画押。”
  “敢问指挥使本王犯了大魏律例哪一条?”
  “最后一条,狎弄朝臣。”
  “那是新修的,算不得数,算不得数!”
  “那你敢说皇上一言九鼎,新修的律法不算数?”
  言讫,薛措使力,晏适容便不由得被他拽着走了。
  “薛指挥使,薛指挥使,咱们打个商量吧?”
  薛措不为所动。
  “薛大人,薛大人?”
  薛措不为所动。
  “薛措,薛藏玉!”
  薛措回头瞥了他一眼,声音阴冷:“叫我什么?”
  晏适容眨着眼,像小时候似的,轻轻地在他后面喊了一声:“藏玉哥哥。”
  软糯轻语,像是绒毛飘到了谁的心上,薛措止住脚步,晏适容未料到薛措会突然间停住,惯姓朝前,身子撞到了他坚实的背上。
  幼时皇后将晏适容送去国子监读书,晏适容不服管教,吃准了没人敢收拾他,便上房揭瓦,皮得很。
  说上房揭瓦,那就是真的是上房揭瓦,非要把国子监顶上那片琉璃瓦摘下来,玩跳房子用。
  他一个人爬到屋顶,伸手摘瓦,底下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纷纷叫好,倒是急死仆婢和老师了。
  摘下琉璃瓦后,他一脚踩滑,将将从那屋顶摔下来时,是薛措接住了他。
  那时薛措不过十一二岁,尚保留着稚气,板着脸也不像现在一样让人发憷。
  晏适容却害怕他生气,害怕他不理自己,一落地便反抓着他的袖子,我错了。
  薛措不理,他便跟在后头一直认错,藏玉哥哥别生气啦,我知错啦,我再也不皮啦。
  总算是有惊无险,管罚晏适容也挺折腾的,老师们着薛措好生管管晏适容。薛措一听“藏玉哥哥”四个字便不忍心说晏适容了,只道,若你以后还想要,我帮你取便是。
  万幸老师们没听到此话。
  一晃多年,没想到晏适容又用年少的称呼来唤薛措。
  这边晏适容还在老实巴巴讨饶:“藏玉哥哥轻一点呗。”
  薛措面上若冰稍融,轻轻捏了捏绳子:“不想给人笑话,那便跟紧些。”
  晏适容连连点头,步子也跟上来了,两人并肩走出这信直门。
  广袖之下是细细一条线,是牵连着的一双手。
  信直门的守卫虚着眼睛看,“哎?你瞧瞧,六王爷什么时候与指挥使大人那么要好了?”
  明眼的从重叠合握的袖中看出端倪,“什么要好啊,王爷一准儿是又犯了事了。”
  
 
  ☆、冤枉啊我
 
  四华巷里住的都是当朝显贵,宫中朝中有个什么事情便似一阵风,从街头吹到巷尾。
  巷里几个管家唠嗑,凑到一处说今日要闻,消息灵通的道:“听说今日大魏律又添了一条,王公不得狎弄朝臣。明儿个邸报可就要发了。”
  承贵嗑着瓜子一听便笑了,顺嘴接道:“这倒像是给我家王爷定的。”
  几个管家看他一眼,眉眼含笑:“可不就是给你家王爷定的!”
  然后你一言我一语,把今日晏适容的所作所为以及皇上修律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通,承贵听着听着陷入沉思,忽而问:“那叶侍郎相貌如何啊?”
  顾宗人令府的管家回忆了下:“眉清目秀,看着相貌便合该入《桃李录》。”
  承贵点了点头,勉强也算接受了:“那就好那就好,左右我家爷也不吃亏。”
  几个管家噗嗤一笑,感情你在想这个?
  忽听一阵急促马蹄声,马背上玄衣莲爷拉绳勒马,马儿仰脖嘶鸣。那莲爷打马上下来,对承贵道:“六王爷又被指挥使逮了,您受累跟我们走一趟吧。”
  众管家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承贵便歉意地同众管家告了个别,拿出银子给莲爷,叫稍等片刻。承贵回府叫来俩小厮给晏适容备车,又叫府上厨娘将刚做好的点心装进两个红木花鸟镂雕提食盒,提着它们不紧不慢地随莲爷上马。
  韩国公府的管家道:“遇事不慌不忙,处事井井有条,承贵实乃我等学习的典范呐。”
  “什么典范啊,其实就是六王爷被逮多了,他们家都习惯了……”
  “……”
  到了红莲司,承贵将食盒打开,分给莲爷们享用,然后便驾轻就熟地转了两个门,接出刚摁完手印的晏适容。
  “爷,回去吧咱,府上的马车在外候着呢。”
  晏适容撩了袍子,横坐在大堂门槛上,耍起了姓子:“爷不。爷就是要坐在这里,爷要赖上这个红莲司。”
  承贵哭笑不得,只好哄他:“文娘做了雪花糕,凉了便不够味了。”
  晏适容嗜甜,最近沉迷甜糯口味的雪花糕,这便好哄得很。他摸摸肚子,思考片刻,到底还是口腹之欲占了上风,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扬声冲里道:“爷回去了,爷吃饱了再过来!”
  里面那人折好状纸,藏入怀中,发出一声短促而小声的轻笑,外面自是听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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