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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 作者:法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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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近水楼台 乔装改扮

  官予安横空抱起他,望了眼身后的宫门,缓步走向官府。
  万物静寂,只有一颗心悄悄的跳着。
  宫内,打更的宫人已经来第三次了,宋衍知道今晚自己又回不去了。
  小皇帝躺在自己的软榻上,把玩着宋衍的一缕长发,又凑在鼻尖细嗅,自然的发香揉和了殿内的香薰,可谓沁人心脾。
  “丞相不想知道些关于他的事吗?”
  宋衍替他掖好被子,坐在床侧,
  “臣并不关心他人,一心只有皇上。”
  颜景云欺身凑过去,把宋衍直逼床角,
  “那他是如何进了宋府又对丞相芳心暗许了呢?”
  宋衍也不慌张,反身把小皇帝压在了身下,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发,
  “那臣便无从知晓了,臣每日关心皇上的起居,替皇上打理无边的江山,入夜,还要贴心守在皇上身边,为皇上盖好床被,拱皇上取乐,怎会有时间了解别的?”
  颜景云红了脸,欲推开身上的人,
  “你先起来,朕不怪你就是了。”
  “可是,臣恐怕是要欺君犯上了。”
  颜景云吓得闭上了眼睛,心里鼓点般跳着一颗心,
  “好衍哥,云儿知错了,放过云儿吧。”
  宋衍利落起身,脱了靴子还顺手撤下了帐幔,一字一句道,
  “你、休、想。”
  一夜翻云覆雨,帐内温暖,羞红了初晨的半边天。
  
 
  ☆、第二十四章
 
  许凭阑从出宫以来就住在官予安家里,念衍阁发生的事他还一概不知。
  小九在官府前踱步了好一会才等到下朝的官大人,
  “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官予安微微皱眉,认出了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少年,
  “怎么了?”
  小九将黄子铭与张晓海的事原原本本的陈述了一遍,又问阁主什么时候回去,
  “你说,张晓海要娶一个青楼女子,这名女子还是黄子铭假扮的?”
  “对!”
  官予安扯了下嘴角,男风竟已这么盛行了吗?
  “黄大人和张员外怎么说?”
  小九边回答边把他往府里推,眼神还到处瞟,就是没看到许凭阑。
  “黄大人已经差人把消息封锁了,目前还没有什么人知道那个青楼姑娘就是黄子铭。”
  从前院一直到走廊,还是没看见许凭阑。
  “那为何张公子执意要娶他?我记得,他们两人曾是兄弟一般的好友....”
  问到这里,小九和官予安都有些脸红,
  “大人有所不知....,当晚张晓海被下了药,体力好得很.....,据说,三天以后黄家少爷才得以下床。”
  官予安一阵沉默,又发问,
  “可...,再怎么说,黄子铭也是个男子...何来娶他一说?”
  “张晓海那厮是真的浪荡,尝过了男子的滋味竟觉得不错,又加上两人之前的情分,其中多少含了些暧昧,还扬言非他不娶了。”
  听罢,官予安一阵感叹,二人终于到了许凭阑住的房间。
  小九抬手就要敲门,被人从后面捏住了手腕,
  “他刚睡下,”
  说着,伸出一只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
  “就这么看两眼吧,其他的事,等他睡醒再说。”
  “可,肆意阁主关了尹御史的儿子,张晓海又被伽蓝打的半死不活,黄平更甚,他派人去宋府见了宋大公子,夸了他好看,这是要上门找阁主帮他杀人啊!”
  许凭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鞋都没来得及穿便推门而出,
  “肆意为什么关人?”
  小九一看到许凭阑,眼泪都快出来了。
  “阁主!你总算出来了!那天肆意阁主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好,下了命令,谁去找他就关谁。这尹公子也是的,什么时候去不好,偏要往枪口上撞赶了那天去了。”
  许凭阑嘴角下压,在脑中理了理思绪,小九又接着说,
  “说来也怪,尹公子那天,明明是去找伽蓝大人的,怎么就被影卫关了起来?”
  默默听完整个过程的官予安站不住了,问,
  “他去找的人伽蓝?不是肆意?”
  看到小九点头,他才放下心来。
  许凭阑关门换衣服,终于脱了那身裙子,才又走了出来,
  “我回去了,乐命,有事去阁里找我。”
  官予安假装撇嘴道,
  “没事就不能找许大阁主吗?”
  刚走出几步的许凭阑又折了回来,挑起官予安的下巴,
  “当然,想我了随时来。”
  说罢,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官府,后面还紧跟着不知所措的小九。
  官予安摸着下巴,刚才他碰过的地方尚有余温,不禁感叹自己老了,经不起撩拨了。
  想当年,他可是连出家的僧人都敢调戏的。
  回到念衍阁,许凭阑直接上了二楼去找肆意,却碰见了另一位熟人。
  肆意与那人正下着棋,棋盘上黑白分明,黑子明显更胜一筹。
  最后一子落定,宋喃起身颔首,
  “我输了。”
  肆意不看他,直盯着他背后笑,这才让宋二公子看到了身后站着的许凭阑。
  “许阁主,好久不见。”
  “到底是亲生的,说话都一模一样。”
  许凭阑走过来,挪开棋盘自己坐了上去,
  “肆意,为什么关尹湫桐?”
  说着,拿起桌旁的桃儿就啃了一口,汁水顺着下巴往脖子流,肆意赶紧拿了帕子帮他擦拭,
  “尹御史在朝中上书谏念衍阁,不提别人却偏偏说你行为不轨,是一大祸害,我关了他儿子又如何?”
  许凭阑放下桃子,在肆意话音收尾的时候将剩下小半个桃子塞进了他嘴里,
  “甜么?”
  肆意拿眼神瞟他,闭口吃桃,吃到最后也没吃着桃核,定睛一看,完好无损的在许凭阑手里捏着。
  许凭阑起身,覆在肆意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半晌才松开,惊的一旁的宋喃嘴巴一张一合,终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桃汁甘甜,抵不过身前人唇齿含香。
  “乖,放了他。”
  肆意微怒,抄起桌旁的水果刀便要刺过去,那厮也毫无闪躲,睁着一双桃花眼眨都不眨。
  眼看刀子就要触及肩膀,却被人推开了,许凭阑毫发未损。
  宋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挡了上去,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能受伤,他不舍得他受伤。
  硬生生挨了一刀,白刃上净是鲜血,肆意有些傻眼,可宋喃竟还在笑。
  他不想真捅的,只是吓唬许凭阑,谁知许凭阑只是摔在地上,皮都没擦破,宋喃则流了一肩膀血。
  “好像,也不是很疼。”
  至少,没有看见他亲别人的时候心疼。
  肆意叫了人上来包扎,人还未到,宋喃就直接被许凭阑抱了出去。
  跨过门槛时,回头看了一眼肆意,眼神凌厉,
  “你们出家人就是这样待人的?”
  怀里的宋喃扯了扯他的衣襟,
  “不怪肆意师父,是我自己撞上去的。”
  许凭阑抱着他的手臂紧了又紧,
  “别动,一会儿就到医馆了。”
  房间内,肆意看着地上的红刃,传人放了尹湫桐,自己跟自己下起棋来。
  “刺伤了人,阁主还有心情下棋?”
  肆意抬眼,是官予安。
  “你来干什么?”
  官予安啧了一声,坐在宋喃方才的位置上,充当另一名棋手,
  “肆意师父对别人都那么谦逊有礼,怎么到了我这,就成了这样。”
  肆意落子,捏着棋子的手心里浸了些汗出来,赶紧缩回袖子里,没让对面的人看见。
  “官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画楼的发带丢在我府上了,我给他拿过来。”
  肆意这才想起来,刚才许凭阑进来的时候,是散着发的。
  “放下便走吧,念衍阁不留宿外人。”
  官予安捏住肆意要落子的手,指节分明,白的亮眼,让人忍不住想握在手里好好疼爱一番。
  “念衍阁不留我,你还不留我么?今日在宫里待了一天,挺累的。”
  肆意冷笑一声,甩开了那人的手,
  “我可听说,官大人很久都没正儿八经的上过早朝了。”
  官予安被人当场抓包,老脸竟有些发红,叹了口气,
  “肆意,你到底何时才肯原谅我?”
  “.........”
  “小师父?回个话,理下我吧?”
  “............”
  “宝贝,我知道错了。”
  肆意又冷笑一声,拎起许凭阑的发带揉成一团,扔出了门外。
  “拿着你的东西走,恕不远送。”
  官予安赶紧去捡那发带,没想到竟被他认了出来。
  这哪里是许凭阑的发带,分明就是他自己的。
  许凭阑从来不用这么娘里娘气的绯色发带。
  既然这样,那许凭阑的发带上哪去了?
  肆意思索着这个问题,踹着官予安的屁股把人踢了出去,顺带关好了门。
  明明初见时那么柔和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如今倒成了这副模样。
 
  ☆、第二十五章
 
  医馆内大夫不在,只留了小药童在后院煎药,许凭阑就把宋喃放在了内屋的竹床上,自己跑去找药。
  小药童路过内屋,忍不住进去看了一眼。
  宋喃正半露着肩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双手无力的放在身侧,衣服已经被血浸湿了大半,双眼禁闭,牙齿咬着下唇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听见有人进来,扯过被子就想盖住自己,被一双手及时制止了。
  感觉到那人身上的温度,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睁开眼就想对那人笑一笑,弯了眼角才发现来人并不是许凭阑。
  小药童被这个笑恍惚到了,他第一次见人受伤了还笑的这么温柔,好像伤不在自己身上一样。下意识就想把宋喃扬起的嘴角往下拨,手还没碰到他就被屋外飞来的一片竹叶打了下来。
  “嘶,疼!”
  许凭阑一手拿药,另一手拿着白布,让人怀疑他是怎么让竹叶飞进来的。
  “知道疼就好。”
  许凭阑挤开小药童自己坐在了床边的竹椅上,掀开宋喃的被子就开始上药,眼神落在宋喃受伤的肩上却是淡淡的,像是看见宋喃流的不是血而是汗一样。
  “愣着做甚?后院的药不想要了?”
  小药童吓得赶紧一溜烟又跑回后院去了,手里捡起小扇子继续扇,脑子里还在回想床上那位客人刚才的笑容。
  大夫回来的时候,宋喃的肩膀已经完全包扎好了,他推门进去看到一副祥和的景象还有些不忍破坏。
  许凭阑最初建立念衍阁的时候经常受伤,不是被人捅了就是中了毒,还得他亲自去念衍阁找人,不然这家伙死都不肯来看病,哪天看见他从医馆大门进来,就跟看见自己多年未归的亲儿子一样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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