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捡到一坛桂花酿 作者:宴惟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布衣生活 种田文 美食 市井生活

 
祁殊被唬得一愣,瞧着面前人绯红的眼角,亦是一时有些慌乱,还有些后知后觉的悔意,打量着床榻,发现原本的桂花酿已然消失,便心下了然,笑着道:“肯出来了?”
 
他不提也罢,一提,谭栀便恼意与耻意一并涌出心头,这人惯会装模作样,那条封坛红绳,便是他身上所穿衣衫,都要被这人扯了去,他如何能不显形,当即是连面上的眼泪都顾不上擦去,做足了气势道:“你给我候着,待徐宴回来后,看我怎么、怎么对付你!”
 
他红着眼尾,红着眉梢,红着本就引人欲瞧的面,说出的话没什么气势,总归是惹人心软发笑,祁殊亦忍不住勾起唇角,慢条斯理道:“酒楼便开在你酒楼对街,你想何时对付,便何时对付,只是这眼泪,总得先拭拭。”,他边说着,边低头拿出腰间的软巾,再抬头时便对上谭栀沾泪潋滟的双眸,红得像熟透桃儿的颜色,艳艳地抓人眼睛,祁殊忍不住低笑出声,轻声呢喃:“像个孩童似的,说哭便哭。”,手中的软巾逼近谭栀眼尾。
 
只是软巾还未贴至眼尾,面前的人便又化作一坛桂花酿,徒留祁殊攥着软巾的手掌停在空中,许久许久,才又响起祁殊的一声温柔低笑。
 
罢了,这人闹人的本事学了个十成,软人心的本事亦学了个十成,祁殊一面拭着酒坛外的湿意,一面无奈地脑中想道。
 
“少爷,老夫人醒了,唤你去说话。”,祁殊刚将酒坛外的湿意擦尽,家仆便气喘吁吁地在外头唤道,院中伺候他的不过两名家仆,原打算让二人同酒楼小二那般唤他作掌柜,可二人竟都不肯,道是他二人只在家中伺候,自当唤祁殊作少爷。外头正是最热时候,祁殊忙让人进来,倒了杯茶,应声道:“我待会儿便去,你先饮口茶,再去回禀老夫人。”
 
见家仆出屋阖上屋门后,祁殊才将被中的桂花酿拿出,指尖抚着封坛红纸处被茶碗刻下的印子,面上忍不住勾起笑意,知晓谭栀定会同他生起气,细细瞧了好一会儿,将茶碗刻下的印子抚平,才轻手轻脚地出屋去。
 
 
 
 
第22章 苏州地儿,花酒楼
祁殊屋外的脚步声渐远,屋中塌上的红纸封桂花酿,亦随之消失。
 
第二日,对街的桂花酒楼难得的未开张,封门的木板子,从清晨日头在遥遥东方升起,直至天际中央,亦没有打开,午时过后,蜂拥的食客渐渐散去,祁殊泡了壶普洱,寻了处临街的位子坐下,掀起帘子瞧对街桂花酒楼。
 
昨日他与午睡醒来的年迈母亲道完话后,便怀着一腔莫名欢喜回东厢房,结果塌上除却被子,已无他物,他心下了然谭栀定是逃了,只能坐于塌上,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但坐下后便触及腰间所系雕竹骨扇,顿时便释然许多,此物谭栀从前在河海清宴时,便时时刻刻挂于腰间,此物落于他处,日后想起自然回取。
 
这一日的食客同从前一般,亦是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午时一过,八珍鸭的食牌便被撤下,祁殊便也得闲,得捧一壶普洱,施施然上楼去,对街饮茶。清晨来时他便留意桂花酒楼紧闭的楼门,往时即便是未有食客,它亦是早早开张,今日却一反常态,楼门紧闭。
 
如今一边饮着热茶,一边瞧着对街桂花酒楼二楼放下的竹帘,便知晓谭栀与他发恼,多半需得几日才消,竟是连生意亦不愿做了,耳边伴着楼下不时传来的人声,祁殊瞧着桂花酒楼侧栏边,忽然皱起眉头,他原记得那处本有一株盆植桃花。
 
脑中一闪而过桃花绯红的颜色,谭栀的模样便倏地在脑中映出,那日竟是他?大抵是河海清宴方开张时,他做东家宴请城中友人来此小酌,友人相聚,祁殊自然全程敬酒,一番敬酒后,察觉一道似有若无目光便转头去寻,却只瞧得那人一闪而过的眉梢及竹帘中露出的几缕乌发,别的便再也瞧不着了,当日他记得那人因躲得急忙,似被桃花枝梢所划,原来竟是谭栀,不过依着这人莽撞的姓子,亦在情理之中,现下倒是那株盆植桃花消失不见,想来是移去别处了。
 
祁殊脑中想着谭栀那日在竹帘后露出的—藏着打量的眸子,光是想想,便能想到他被枝梢划伤后的置气模样,面上不免勾起笑意,一手执着茶碗饮茶,一手落于腰间雕竹骨扇,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想来不日,这人便会气势汹汹的上门寻扇。
 
另一面,桂花酒楼后院小厢房,谭栀的气头还未消下,却又是迷迷糊糊睡下了。
 
昨日祁殊一走,他便逃也似的回了桂花酒楼,为何说是逃也似的,他一入后院便迎头撞上顺子,还未待顺子问他去了哪儿,便急急吩咐:“顺子,明日酒楼毋开张。”,他亦顾不得顺子是否还在生气,满脑皆是祁殊这人笑时弯起的眼尾。
 
倒是他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将顺子吓坏,忙拉住他衣袖,问道:“掌柜的,可是出了急事儿?”
 
谭栀如何理得清这似委屈又藏恼的心绪,眼泪悬在眼尾,只觉得话都到了嗓子眼,立即就能说出来,却又怕顺子耻笑,笑他一个妖精还对付不了一酒楼掌柜,生生咽回肚中,巴巴般道:“无事,只是觉得累乏,明日不愿开张做生意罢了。”
 
别人不知谭栀,顺子如何能不知?除却吃与玩乐,谭栀宝贝银子得很,怎会好端端因累乏便不愿开张做生意,瞧见他红着的眼尾,忙拿软巾去擦,“掌柜的可是受了欺负,可徐公子不在,这可该如何?”
 
不提徐宴也罢,一提谭栀便鼻翼发酸,慢吞吞转过身去,边往小厢房走,边涩巴巴道:“臭石头还得两月才回,你不要提。”,言罢还朝顺子别他那半攥着的拳头,让他别跟来。
 
小厢房谭栀平日是不睡的,顺子与两名新纳小二又在城中有家宅,平日里无人居住,顺子却将厢房打扫得十分干净,浅色的素被与素枕,谭栀脱了鞋便上塌,往散开的被中一滚,便只露出乌色发顶。顺子端着桂花蜜来时,屋门亦是打开的,他将桂花蜜放于屋内小桌上,方伸出手欲拉谭栀所盖素被,便听得被下闷闷一声:“顺子。”
 
伸出的手一愣,随即随着一声叹息垂下,顺子瞧着瓷碗中桂花蜜,颇有几分无奈:“掌柜的,那你好生歇着,顺子不与你置气了,桂花蜜就置于小桌上。”,随后便是屋门开阖之声,周遭陷入安静之中。
 
谭栀满心都想着如何对付祁殊的法子,却都不能使,一来使诀不能害人,二来徐宴亦不允许他这般,徐宴伊始便提醒过他,此人聪明得很,叫他别被欺负了去,他不知怎样才算是欺负,但叫他心生委屈,那便是欺负,他心中恼着祁殊,嗅着屋内散开的桂花香气,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这一睡还发起梦来。
 
苏州地儿的花酒楼,谭栀从前数次万般皆想入,可徐宴总是不许,他亦只能瞧着楼上俊俏姑娘,听着里头传出的管弦之声,一回又一回的,过而不入。梦中身边人换成祁殊之后,他终于得入,当真是许多顶俊俏的姑娘家,道话是那般温柔似水,白净的指尖梢儿一点你额间,便叫人忍不住勾起唇角。
 
谭栀喜饮桂花酿,又因本体便是一坛桂花酿,酒量自然不算差,可他到底是醉在酒里,还是醉在温柔姑娘家白净纤细指尖落于额间的温柔一触,他在梦中不得而知,他饮下许多酒,当祁殊笑着问他能否亲他的嘴角时,他傻乎乎地点下头,温热、温柔,带着小心却不可避免的浅浅痒意,像姑娘家点在他额间的指尖,落于他的唇角,只一下,就一下,便让他惊慌失措地醒来。
 
他竟一觉睡到了第二日,他是妖精,不会觉饥而食,喜食世间之物只是因为贪嘴,惊慌失措般醒来,恍惚懵懂之间,梦中温热又温柔的痒意与昨日祁殊逼近他耳侧所带来的痒意重合,叫他气恼起来,手掌本能地往腰间一摸,心便一沉,雕竹骨扇还落在祁殊手中。
 
顺子听从他这掌柜的吩咐,今日酒楼不开张,听着对街河海清宴嘈杂的人声,谭栀只觉得鼻翼又隐隐泛起酸,兀自缩回被中,再次模糊睡去之际,迷迷茫茫般想:“待他睡醒,定要找祁殊算账,将雕竹骨扇拿回!”
 
 
 
 
 
第23章 气势汹汹之取骨扇
第三日,祁殊瞧见坐在自家院墙旁老槐树上的谭栀,未有丝毫惊讶,瞧着他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倒有些发笑,抬头面上勾起笑意,“这株老槐树,我可养了许多年,你莫要折了它的枝丫。”
 
来此前,谭栀有过两刻钟的考量,到底在何处将祁殊手中的雕竹骨扇取回,酒楼?不行,食客乌泱泱地说着话,还有五名小二护着祁殊,他势单力薄,如何能拿得回?那便在祁殊家中,还有他年迈的娘在,想来也不能将他欺负去,于是乎,这株上回来过的老槐树,便被他选中。
 
还未等到祁殊时,谭栀便打定主意今日断不能在气势上被祁殊比下去,特意偷拿徐宴的一件红色薄衫,这是徐宴最为喜爱的一件衣衫,穿上自然晃晃般夺人目,一双眸子都潋滟生情,况他本就贪懒平日不愿出门,更衬得肤白似四月新开槐花,只是这面目神情,不是那般欢喜,瞧见祁殊面上的笑意后,更是皱起眉头来,径直伸出手,“快些将骨扇还我。”
 
祁殊亦不恼,面上仍是笑意模样,瞧他伸出的一双手,“若是我不愿归还呢?你能拿我如何?”
 
谭栀原以为他一开口,便能顺利拿回骨扇,谁知这人脸皮竟这般厚,还敢笑意模样问他如若不归会如何?谭栀恨不得一个诀儿将面前此人捆于树上,却也只能生生忍住,咬牙般道:“你!”言罢瞧见祁殊仍在笑,只能别过脸去,沉下呼吸语气稍霁:“你将本我之物还给我。”
 
祁殊见人服软仍是没什么动作,他深知谭栀惯会作可怜,倚着院墙抬眸瞧他,“你先从树上下来,可别气急摔着,劳得我请大夫。”
 
谭栀低头,一双藏着恼意的眸子便对上祁殊,一手还攥着槐树枝丫,只觉得下一秒他便要忍不住,使诀对付这人。
 
见他一时不愿下来,祁殊面上的笑意带了几分揶揄,“怎么?胆儿小?不敢下来了不成?你就跳下,祁某不才,从前跟友人学习过几年武,总不至于两人都摔着。”,言罢桃花眼一弯,当真深邃温柔又多情,只是谭栀无暇欣赏,抿着淡色的唇,只觉得这人不仅聪明,还十分可恶,呼吸之间便松开攥住枝丫的手掌。
 
他不是习过几年武吗?他不能捏诀儿害人,总能捏诀让这人吃吃苦头,于是落入祁殊怀抱时,谭栀心满意足地听见这人轻微的闷哼声,他这一落,便是两份的重量,一落怀,他便睁开眼睛,要从祁殊怀中挣出,却被此人圈住,不知何时面上又有了笑意,凑近而来,“原你身上之桂花香味,是因本体便是一坛桂花酿吗?”
 
他说得温柔而近,一双眸子都要贴近谭栀额间,谭栀便想起那日二人在东厢房之事,这人拉扯他封坛红绳,冷着脸皱眉:“与你何干?你快些松开我,不然便叫你好看。”,他没使诀消去周身桂花香气,不过觉得祁殊已知他身份,消去亦是多此一举,可不是叫祁殊拿来羞笑他的。
 
他知祁殊此人胆大妄为,却不曾料到,他冷着脸话音刚落,他便敢凑近来亲他,似微风抚过脸侧,祁殊轻啄他的面,大着胆子在他耳边低笑,谭栀只觉一瞬间,心口跳动的那枚活物,窜到嗓子眼里,随着祁殊的低笑声,再缓缓落回心口中,半晌,谭栀嗓子涩得厉害,“祁殊,你、你好大的胆子,我、我可是妖精,会······会······”
 
他的声音有些颤,听起来十分软弱可欺,被祁殊抢去话头:“会如何?是会取了我的姓命不成?”,言罢还抓住他的手,以指腹摩挲,谭栀再也作不出一副汹汹模样,甚至连当前的处境都懵懵然般,顺着祁殊的话头应:“那是自然,我、我会取了你的姓命。”
上一篇:媳妇儿,我要抱抱 作者:落笔生华
下一篇:渣到世界崩溃[快穿] 作者:殷寒山(下)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