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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坛桂花酿 作者:宴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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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种田文 美食 市井生活

 
另一件事儿则是食年夜饭前燃爆竹,谭栀与徐宴皆不大敢去燃爆竹,以致年年皆是简单吃个年夜饭,饮上三五壶温酒微醉,便醺醺然睡去。顺子家中的年夜饭是摆在北边正房厅里的,满满当当做了一桌,最中间的是鸡汤,下了嫩菜秧子,微白的汤与微绿的菜秧子交映于汤中,勾得人食欲大动,鸡鸭是炒制的,添了些冬菇与冬笋同焖,满屋皆是菇类与肉的香气,大鲤鱼做了糖醋口儿的,颜色红彤彤的喜人得很,猪肉则过滚水汆熟,切片后和韭黄炒在一处,是道下酒菜,一口菜下肚,能饮下二两酒,素菜则是清伴切细萝卜丝儿,撒点盐粒,浇点自家芝麻地里收成芝麻榨出的油,香味儿扑扑的往人鼻子里钻,院门及正房、东西厢房屋檐角,皆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晕出的朦胧红光叫每人面上皆是红扑扑的,总归是哪哪都是喜意,人人面上都是笑脸。
 
谭栀还没把桌上菜肴瞧完,顺子便把爆竹燃了,连成串的红爆竹就挂在栀子树上头,在黑夜里响出火红的颜色,噼里啪啦的震着人的耳朵,这一家响便就近的户户人家皆响起爆竹声儿来,噼里啪啦没个尽头似的,谭栀捂着耳朵瞧院中转瞬即逝的火红光芒,顺子则点燃爆竹跑进厅里,带着一阵微凉的风,贴着谭栀身边坐下,二人相识,面上皆是吃吃笑意。
 
年三十儿至年初三,不过几日,谭栀却像是将一年的肉菜是食了个遍,顺子便不用说了,顺子娘则是变着法儿给他做好吃的,几日功夫下来,人瞧着都圆胖了些,初四清晨回去的时候,顺子娘还包了半边油鸡给他,叫他拿回酒楼吃去。
 
这一日谭栀是与顺子一道回的,路上便把纸包油鸡丢至顺子怀里,有些哀求似的:“顺子,你把这油鸡给食了。”,顺子知晓他食多了油腻之物,便也好心肠地接过,捂在怀里道:“酒楼有糖渍山楂,掌柜的待会儿食些。”
 
谭栀食多肉菜,身体的确有些不太爽利,闷着脸儿点头,想着待会儿回到酒楼,便去库房取些酸梅干,加些陈皮煮些水喝下消食。
 
桂花酒楼与顺子家离得不远,脚程不到一刻钟,二人拿开嵌门的木板时,亦瞧见对街河海清宴的两名小二,亦在抬嵌门的木板,谭栀眸光转了转,没瞧见掌柜的祁殊,不免低哼一声,心道:“想来此刻那人还在家中塌上睡着呢罢。”
 
拿开嵌门木板,开门亮堂做买卖,新年初四,各楼各铺掌柜的皆是想取个好意头,都纷纷挂起红灯笼图个喜庆,这一日亦是不发火不置气的,桂花酒楼亦不例外,挂好红灯笼后,将堂内桌椅擦擦洗洗,谭栀便去后院库房取了酸梅干与陈皮,膳房支起火来烧水。
 
刚将酸梅汤煮好端出,便迎上俩小二入门时红着的两张小脸,瞧见谭栀便嘴甜的唤:“掌柜的,新年好。”
 
谭栀将酸梅汤放下,俩人眉心各点一下,笑着从怀中掏出俩份红纸包着的银钱,“喏,一人一份,俩机灵鬼儿。”,这是各酒楼店铺的规矩,新年给自家小二的吉利,亦是给自己讨吉利,讨个好意头。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自己好饿。。。
 
 
 
第47章 炖鱼饮汤
谭栀没想到祁殊新年初五会再次登门,他本觉得酒楼这才开张第二日,应有许多事物待着去忙活,于是顺子入后院传话时,谭栀还不大相信,慢条斯理食着厨子为他做的开胃白粥,粥里添了些切细酸梅干,还添了些白糖,酸酸甜甜的开胃得很,谭栀低头吹着粥勺热气,眼皮亦未抬:“你说谁来了?”
 
顺子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应:“对街酒楼祁掌柜的。”,顿顿接着道:“带着三缸桂花蜜······”
 
话音刚落,盛着粥的瓷勺便“啪”的落在粥里,勺柄与盛粥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顺子闭上眼睛等着自家掌柜的怒气,却半晌未有动静,再睁眼时,桌前的谭栀却入了小厢房,扯着一个布包袱,正往柜子里拿衣服,慌忙往包袱里塞,顺子赶忙过去帮他,却插不上手,只得愣愣般望着,“掌柜的,你这是······要出远门?”
 
谭栀忙着往包袱里塞衣物行李:“你先去吩咐阿毛,叫他给我叫辆马车去,你则去将祁殊给打发了。”,说着他转过头来,“记着,千万要在马车来之前,将祁殊这人给我打发走喽。”
 
顺子不明所以,只得望着他又问一遍:“掌柜的当真是要出远门去?”
 
谭栀急得恨不得手脚并用,转过身便戳了顺子眉心一道,面上有几分恨铁不成意思,“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臭石头不在我也闷得慌,正好出去走走,权当散散心去,往后他再来,你便说我出了远门,这不正好堵住他的嘴。”
 
顺子这才有几分明了,转身便要入大堂吩咐阿毛,却忽地被谭栀拉住,凑至他耳边道:“记着,先把人打发走喽,再让阿毛去叫马车,让车夫在咱酒楼后门候着,记着啊,悄悄的。”
 
顺子忙点头,急急往大堂去了,妖精不畏寒,谭栀要收拾的衣物亦没几件,包袱收拾好后,便去院中桂花树底将顺子制的小缸桂花蜜挖出,洗净缸上泥土,用另一个包袱兜着。
 
顺子做事细心麻利,没多久便回后院回了话,道是人已给打发走了,马车夫随后便到,言罢瞧见小厢房屋门旁的两缸桂花蜜,又道:“掌柜的可要捎上一缸桂花蜜?”
 
谭栀顺着他目光瞧,朝他扬了扬包袱兜着的小缸桂花蜜,“我带着你制的小缸桂花蜜便可,两缸大的带着太过麻烦。”,顺子见他笑意模样,又想起刚入大堂柜台取来的银钱,从怀中掏出便要交到谭栀手里,谭栀却不肯要,面上笑意愈浓,眉梢弯弯像只狡黠狐狸,凑到顺子耳边道:“刚才挖桂花蜜时,匣子里藏着的银钱我给取出了,你手中的便留着给小二与厨子发月银罢。”
 
至此顺子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许多,马车夫却是已到酒楼后门,马鞭落在马儿身上,马儿嘶咛声顿起,顺子给他提着包袱,给他将包袱放好,见着人全全然然的上了马车,车行渐远,才回了院。
 
马车行了没多久,便到了城门,现下是冬日,小窗中所见景色皆是枯黄萧瑟之样,谭栀的心却是渐渐活络起来,臭石头不在身边,他着实觉得无趣,此次其实也算不得远行,他在河海清宴做小二时,与祁殊一同去的那处临湖村落,倒叫他难以忘怀,此番出门便是去那儿,只需化作上回姑娘模样,以祁殊夫人的身份,便能在村落那处四方小院住下,住上一月时间,待到桃花开的三月方回罢。
 
渡湖时仍是那方小舟,仍是那位船夫,船钱亦只收二十文,湖面的荷叶已全然枯萎,只余湖面漂浮的菱角有几分绿意,远远的还能瞧见几艘渔船在湖面慢慢地行着,待到那临湖小城,已是下午时候,谭栀记着城中客栈的水菜鲜鱼汤,便也不急着往临湖村落去,一入客栈便朝小二道:“来一道水菜鲜鱼汤。”
 
话音刚落小二便笑:“客官,眼下冬日哪儿还有水菜,得等春天时候才有,店中只有鲫鱼汤,客官可要尝尝?”
 
谭栀心心念念的便是这汤中水菜,一听无水菜,转念一想亦是,来时湖面便只剩菱角,面上顿时有几分黯黯,望着堂前一众食牌,悻悻道:“那便来两盅桂花酿带走罢。”,打两盅酒还是极快的,不过一会儿,小二便拎着两盅桂花酿出来了。
 
没食到水菜鲜鱼汤,谭栀心中自是有几分憾意,提着两盅温着的桂花酿往临湖村落去,途径路过一卖鱼老人,心想今晚自己亦不能甚么都不食,便买了条青鳞鲤鱼,草绳穿着,一并提在手中。
 
左手拎着鲤鱼,右手拎着桂花酿,谭栀没雇马车,慢腾腾地往城郊临湖村落走去,上回来时里正家在何处,谭栀已是记不太清,便问了此处晚归农人里正家宅方向,往里正家中去,此时已是傍晚,白蒙蒙天色开始泛起黑来,谭栀要住入四方小院,总得跟此处里正说一声,拿小院钥匙。
 
问前还特意化了一副姑娘家模样,隐去手中桂花酿与鲤鱼,敲响里正家院门,里正先是一愣,随即认出,面上挂起笑意道:“这不是祁掌柜夫人,怎的有空来此?”
 
“近日心情烦闷,便来此处散散心,相公忙于酒楼买卖不能相陪,便遣了两名丫鬟与两名家仆陪同,眼下正在别处候着我呢,特来跟大人说一声。”,谭栀为免里正起疑,有些委屈般道。
 
里正见状果真未多问,回屋将小院屋门钥匙拿来予他,道上一句:“祁掌柜的忙于酒楼生意亦是为家中着想,夫人莫要伤心才是。”
 
谭栀只得垂眸点头,从里正手中接过钥匙,柔柔道上一声:“多些大人宽慰。”,待院门一闭,谭栀便化出原模样,望着手中钥匙勾起唇角,显出手中鲤鱼与桂花酿,揣着一颗欢喜心往四方小院去。
 
一路行来手中温好的桂花酿已悄然变冷,小院又半年多未有人居,地面落满枯叶,谭栀推开院门走于枯叶之上,先去井旁打了水将大鲤鱼放入木盆养着,这才循着记忆去西厢耳房里寻出两支蜡烛,点燃后拿着入了厨房,谭栀贪懒捏个术诀生起火来,倒入井里打上的凉水,将两盅桂花酿放入锅中,这才去院中收拾。
 
白蒙天色还未被墨色的黑蚕食尽,透出幽暗昏沉的光线,谭栀先将院中枯叶扫净,又为厨房大缸挑上一担水,这才开始料理木盆中鲤鱼,刮鳞去腮,开膛破鱼肚,洗净鱼腹黑膜,挖了块院中散种的老姜切丝,丢入盆中鱼肉腌制去腥,谭栀这才入了正房,屋中的光线昏暗非常,不燃火烛难以看清,谭栀上回来时住的东厢,正房床榻便也是头一回瞧,燃起烛火掀开床帐,床褥软枕齐全,触之未有落尘,想来是里正时时来清扫,谭栀又打开屋中木柜,里头放着过冬厚被,叠得方方正正,整整齐齐,谭栀瞧入眼才放了心,总算是不必挨饿,也不必受冻,还无人管束自自在在。
 
为了来年春天产鱼卵,冬日的鱼大多肥美,鱼肉谭栀切了大块半是炒半是炖,下入油锅后,添盐粒炒至半熟加入冷水,再添入老姜片与米酒,便守着通红的灶中炭火炖鱼,炖至剩下一半汤汁时起锅,汤色奶白,鱼肉软嫩,连汤带肉一并食下,一丝腥味也无,冬日寒夜叫人的胃口放大,一大锅鱼肉与汤,谭栀全食尽了,食完后打开灶上木盖,灶下炭火已熄,锅中水泛着滚烫热意,将水中两盅桂花酿取出,捂在怀里,进入屋中,关上屋门,隔绝冬日寒风,食下鱼汤后的暖意从胃向四肢百骸游走,并未被寒风驱散,此时钻入被中,饮下两盅微烫绵甜桂花酿,便是一夜无梦好睡,睡至大天光方醒了。
 
 
 
 
 
第48章 醉酒相见
临湖村落,民风淳朴,谭栀揣着三两袋银钱,日子总不会很难过。
 
西南角的槐树与院中散种的老姜,便是院中少有的两道绿意,缸中所植的荷花已然枯萎,只在水中寻到一些泡软的烂茎子,想来缸底是有细藕的,只是谭栀嫌缸中水凉,不愿伸手去碰,昨夜的鱼肉与鱼汤谭栀食得颇为满意,第二日清晨没了顺子来唤,便睡得沉沉,直至屋外日光盛盛。
 
不过一夜的时间,院中便又落了不少枯叶,不知是从哪处卷来的,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谭栀清扫时忍不住嘀咕:“怪不得昨夜耳边一直有声儿呢,还以为是蜈蚣精与山蝎精打架······”,院子一扫净,厨房食柜中的碗筷拿井水洗净晒着,井上石盖子的绿苔一擦,日头底下,这院子便有了些人居的烟火气儿。
 
谭栀扫院后方才发现原来散姜的绿叶底下,还有几丛杂乱的小葱,无人看管便也长得东倒西歪,全然被姜叶盖住,谭栀给摆了摆,拨弄拨弄,便姜完姜的一块,小葱完小葱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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