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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 作者:轻微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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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近水楼台 铁汉柔情

    承元殿外。
    一侍卫于当值的公公小梆子耳畔低语数声,小梆子此人,乃是东子的干儿子之一。便是最常去他独院寻他送吃的那位。梆子笑时也笑,不笑时也似在笑,此时屏退侍卫,自进去皇帝跟前跪下磕头。
    苻秋正眼不看他,仍自批折子。
    “如何?”
    “那将军喝醉了,便问他了他哥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问他哥究竟效命于先帝,还是小皇帝。”
    苻秋眉毛一动,歪着身,冷冷看他,“他哥怎么作答?”
    “他哥蘸酒在桌上写了一个先后的先字。”
    苻秋脸色一沉,挥手一个茶盏飞掷而出,四分五裂的茶杯发出一声哀叫,梆子逶迤在地的绿袍角氤氲了一片湿润。
    “滚出去。”苻秋沉声道。
    梆子连忙连滚带爬地出了承元殿,把殿门合上。
    翌日,圣旨下,皇帝要御驾亲征,满朝哗然。
    右相袁光平与兵马大元帅卫琨头一次达成一致,纷纷上书谏言,阻止小皇帝此举。皇帝怒极反笑,将龙案一掀,玉玺坠地,磕出一角残损。
    天子动了真怒,满朝大臣俱跪地称“圣上息怒”,一时都不敢起身,连卫大元帅也跪着。
    于是自上朝胡混到下朝,小皇帝撒泼打诨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皇帝御驾亲征,底下没有子嗣,命右相监国。
    当天晚上,掌灯时分,东子给苻秋收拾完行李,承元殿外去换值,叫梆子下来。
    梆子眉峰耸动,抽了抽鼻子:“嗳,干爹咋来了?”
    东子看他一眼:“今晚,当值。”
    “不用。”梆子摇了摇手,“皇上说了,今晚叫干爹回去歇着,好好休息几天,出征之前,都不必上承元殿来。”
    东子哦了声,看了眼天上月亮,月亮又大又圆,孤单地落在天幕上。
    他独院里的芍药开得好,银月照着艳丽万端。打来井水,把个瓢握在手上,浇完一株又一株,水珠挂在芍药千万般细如鱼鳞的花瓣上。
    东子手指触了触,水珠便纠缠上他的指尖。猫儿“喵”一声窜上他的膝头。
    东子坐在小竹藤凳上,放下瓢,手指在猫背上摩挲,猫略弯起身,之后放松,将下巴抬起,懒懒一条眼缝,待东子手揉上它下巴,遂闭眼,享受去了。
    那天,小东子在秦三的板凳上,外头有宫女叫专司给太监净身一事的秦三出去。
    东子自行动手,一刀切在大腿上,弄得血肉模糊,怕不逼真,下手又重又狠。他知道窗户上有人在看,那是个富贵人儿,显然对方压根不记得他了。
    袁光平被流放前,是先帝宠信的大学士,曾带小儿入宫觐见,他早给太子磕过头,大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说的便是这皇帝的儿子。他娘归为国母,他爹是真龙天子,穿的是锦衣华服,戴的是明珠金冠。
    在麒麟冢落印那会儿,东子生生咬牙挨过。
    少年们齐刷刷站在堂子里,高处吊桥上有一身材颀长的男子,脸上兽头面具遮着,训示这些刚进来的暗卫。
    那时,他们兄弟总计二百零八人。
    大抵是看在他老子的面上,没叫东子去忍气吞声扮演别个什么人十数年,也未将他袁家百来口人全捏在手心做人质,不过是流放,而流放亦不过是为将来十王造反埋颗棋子。
    先帝驾崩当晚,起先只是略不舒服,在承元殿的榻上歇息。
    太医来了,不足半个时辰,竟就不成了。
    那个人才中年,却已像个老人的君王,亲自附耳,交代他事情。
    袁歆沛的耳朵动了又动,先帝是看见他点头,才咽的气。
    自小到大挨了苻秋多少次打,苻秋这一辈子顺风顺水,大富大贵。踹没少踹,疼,也是没少疼。
    东子把黄猫朝地上一丢,站起身,掸了掸袍子,朝黑漆漆的门上道:“来都来了,要站到什么时候去?”人便走上去,扯开门,皇帝呆站在门上,半身龙袍湿透。
    “进来,脚不酸?”单把皇帝让进来,其余太监侍卫俱被总管砰一声关在外面。
    苻秋恹恹地澡也不洗,衣也不想换,将靴脱去,便由得东子上床来抱着。
    东子没说话。
    苻秋心里有事,也不说话。
    二人便抱了一整夜,天亮时,皇帝上朝,总管去后宫吩咐事情。便各自分道扬镳。
    及至出征当日,苻秋一身银亮铠甲,打头引兵马出城,他人到了城门口,押后的东子才刚出凤阳门,远远一身黑甲,映着太阳金光。
    黑压压的一票军队奔赴南面战线,姜松才走了没几日,八百里军报一天三回。
    南行第三日,下起大雨,苻秋命军队在城中驻扎,严令不许扰民。当地知府陈春领着满城官员出城迎接,将自家宅院让出来给皇帝歇脚。
    晚间,睡在陈春家的宅子里,潮湿的空气自窗外涌入,苻秋此时已除去铠甲,地下跪着个十二三的小丫鬟,是陈春家的女儿,满面涨得通红,给个陌生男子脱靴。
    苻秋叹了口气,叫她起身。
    那女儿便战战兢兢站着,匆匆一瞥,慌低下头,脖颈红得如同泼了热油。
    “朕只在你家借住一宿,明日便启程。不必伺候,出去罢。”
    陈家女儿如蒙大赦,赶忙退出。
    好不容易睡个囫囵觉,苻秋倒床便着,半夜身后顶着个硬邦邦的东西。
    一愣,旋即满身的僵硬都融化下来。苻秋转身,将东子脖颈抱着,大被拥着二人,或坐或卧。
    半个时辰后,东子扯过苻秋丝裤揩去腹部沾着的黏腻,轻轻吻了吻苻秋的耳朵。
    “还没完。”
    “……”
    又半个时辰,东子叫人送热水来,温暖的湿气熏得苻秋白肤润红,黑发被湿气润得光泽暧昧,东子于身后按着他的腰,坐在热水中,二人又忍不住抱上了。苻秋反手抱着东子的脖颈,迷恋地任凭他亲吻爱抚,直至双腿发软时分,回到被子里睡着,他半梦半醒。
    一时睁眼见东子的脸近在眼前,便亲他的鼻梁。
    东子张眼,回应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睡罢。”
    次日晌午,辞过陈知府,继续南行。东子勒马而来,令马儿放缓脚步,二人骑的马齐头并进,时不时咬马耳朵。
    至此,苻秋虽未说明为何突然决定御驾亲征,东子也未说明如何说服姜松请战。
    然二人日夜相伴,似此行不为将南楚并入大楚版块,倒是踏春去了。
    
    第53章 来使
    
    苻秋的大军浩浩荡荡挥师南下,半月后与姜松胜利在南线会师。
    正是多雨时节,十数名将士踩着泥泞步入中军主帐。
    “皇上所料不错,三个条件,苻容一个也没答应。”姜松似笑非笑,吃了口茶,眼光精明,于地上乱扫。
    “苻容那厮高挂免战牌,想是畏惧皇上声势,不如一鼓作气,咱们五十万大军开过去,人挤人也挤死了他们!”褚老将军的孙儿,褚伟良于打仗一事,实数纸上谈兵之辈。兼之又是家中嫡长孙,养得肥头大耳,一看就是满脑肠肥之辈。
    底下众将闹开。
    一时可,一时不可。一时云,咱们人多不必怕,一时又驳斥,打仗是拼人多的么?!以少胜多的仗打得还少么?
    苻秋于上头坐着,一手托腮,兴味阑珊,心思早不在此处。
    此时帐外一阵金甲交错声,有人掀帐而入,立马小兵奉上茶水。
    东子略喝一口,雨水自黑甲上滴落,他目光犀利,登时众人不敢说话。
    唯独褚伟良瘫在席上,太胖立不住身,干脆起身,道:“皇上口谕酉时初刻议事,袁将军好大的阵仗,内廷之人,莫不是拿出了管内臣的架势来管手底下的兵,只别一个个都拿着兰花指尖声细气……”
    话未完,一支袖箭劈空射来,褚伟良刚站了住,袖箭尖端飞射而去,将他盔上红缨紧钉在身后木架上。
    褚伟良像头站不稳的肥猪,扭来扭去,难以挣脱。
    “袁歆沛!爷爷同你拼了!!”褚伟良朝前拼力一挣,手按腰间佩剑,袖箭将他头盔定得死死的,他奋力朝前一扑。
    猛然间一头肥猪跌在案上,茶盏地图沙盘撞落一地。墨砚跌翻,褚伟良抬起一张赛包公的黑脸,手一抹,尚未来得及开口。
    袁歆沛朝前一跪,道:“敌人粮草分八个方向堆放,下雨之前,得手两处。”
    “娘骚炮!打草惊蛇!干的什么狗卵子事!”褚伟良破口大骂。
    苻秋扫得一眼,命底下人堵了褚伟良的嘴先拖下去。
    一时间与褚家交好的几位将军俱捂脸不言,早说让褚老别把这猪派出来丢人,褚家又确实无人可派。这个褚伟良最近在吃减肥餐,褚家老祖母特派了个小厨子跟着他,那厨子也遭罪,成天被头肥猪追着要吃的……
    “见到苻容了么?”姜松朝袁歆沛问。
    “不曾,我只带了十数人,行动隐秘。撤出后有少量追兵,没见苻容出来。”袁歆沛回,在苻秋下首坐着了。
    半个时辰后,众将士步出,苻秋只留下姜松与袁歆沛二人,商议何时发兵。
    “苻容高挂免战牌,显是不想与皇上为敌,和谈一事兴许并非全无希望。”姜松食指抚摸着拇指上截,又道:“末将以为,皇上的意思,定还是顾念叔侄一场情分的。”
    苻秋沉默不语,望向袁歆沛。
    “下战帖,限令苻容一日之内遣使来,否则渡江攻城。”
    苻秋略一思忖,亲手扯袖捉笔写就战帖命人送去。
    当晚雨越下越大,仿佛千万雷霆碾过帐顶。
    帐内燃着牛油蜡烛,苻秋屈着一条腿,见东子在铺被子,笑道:“今夜还有心思酣睡?”
    与苻容是战是和皆在今晚,已过亥时,苻秋仍精神奕奕,毫无睡意。
    “过来。”苻秋放下军报,朝东子招手。
    东子于他身前跪坐下来,与之注视,摸了摸他的额头,二人勾着脖子亲了个嘴儿。
    “睡罢。”东子道。
    “不太困。”苻秋目光朝军报上瞟。
    “行军打仗非一日之功,睡饱才有力气。”说着不由分说把苻秋抱到床上去,替他脱靴解袍,便熄了灯,一条手臂压着他睡下。
    苻秋还待说点话,旋即听见东子粗重匀净的呼吸声,竟是累得已睡着了。
    及至黎明之前,帐外忽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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