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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 作者:轻微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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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近水楼台 铁汉柔情

    “敌军来使到了,求见圣上!”
    苻秋睡得正迷糊,一挥手拍在东子脸上,道:“候着,天亮再说!”
    帐外一声张扬的女人说话,冷笑道:“我的儿,为娘来了,敢不接驾?”
    苻秋登时没了睡意,自床上滚下,东子忙扯住他。
    正替苻秋拉直衣领,一袭金线裹边重黑毛披风的宋太后掀开帐门,一径冷笑而来,伫立方寸之地,随行侍卫八人,一人掌灯。
    帐外姜松大叫声传来——
    “末将未敢拦圣上的老娘,该死,该死。”
    宋太后破口大骂:“哀家哪里就老娘了?!把狗腿子的眼珠子给老娘挖出来!”
    “……”
    袁歆沛此时捉起重剑,杀气凛然,帐中八名侍卫俱被那股威势控住,一时都不敢动,纷纷按剑,额头惊出冷汗。
    “呵,袁总管好大本事,国之不国,竟出妖孽。袁家三代忠烈,出了个媚上的奴才,怎么?有本事就提剑砍了哀家。拿哀家的人头,成全你们二人如何?”宋太后头一扬,披风衬得脖子雪白,刺目非常。
    “太后万万保重凤体。”一侍卫跪下求。
    宋太后捶胸顿足,不看苻秋,朝那侍卫痛斥:“生了个忤逆不孝的东西,辱没苻家江山,还要弑母杀弟,哀家造了哪辈子的孽!”
    八名侍卫齐刷刷磕头,咚一阵闷响。
    苻秋摸了摸耳朵,神色复杂地盯着他娘的肚子。
    “母后,儿就想问一句话。”
    宋太后杏眼圆睁,眼眶发红,摸着肚子,委屈道:“皇帝这是要逼母后啊。”
    袁歆沛把苻秋扯到自己身后,宋太后又哭:“哀家一届弱质女流,能把皇帝如何?何况那是哀家亲儿子!”
    “还让不让朕问了!”苻秋一声怒号。
    “问!”宋太后瞪着眼。
    “母后说的亲弟,是八叔的孩子吗?”
    宋太后脸色发白,死咬嘴唇,恨声道:“是母后的孩子!”
    “……”
    “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
    “……”
    “皇帝要是杀他,便是罔顾人伦,令天下人耻笑!”
    苻秋后退半步,深吸一口气,只听宋太后又道:“有本事皇帝就把哀家有孕的事情公之于众,皇室蒙羞,于皇上有何好处?!”
    苻秋张着嘴,摇头叹气道:“那母后又如何能向天下人说,您给朕生了个亲弟弟?难不成还是佛祖托梦诞下的?”
    宋太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没片刻,哭得不住干呕。
    侍卫们俱在地上磕头不止。
    宋太后幽怨的眼神投向她儿子,哽咽道:“母后最好的年华给了你父皇,最充足的母爱给了你,为苻家江山殚精竭虑。母后入宫那年,才十三岁。二十六年过去了,母后待你如何?”
    苻秋拢着袖子,垂目道:“父皇在时,不曾让母后委屈半点。朕自即位,也承奉膝下,从未怠慢过母后。如今这事,于朕还无妨,但于父皇,乃天大的耻辱。”
    宋太后被说中心事,一时满面煞白,哭得粉妆花乱,抹泪抽抽泣泣:“哀家发觉时,他已成了形,哀家实在心软……当年皇帝在母后肚里,也是这般。为娘之人,怎忍得下心将其拿去!”
    “那也不该拿祖宗江山儿戏。”苻秋叹道。
    宋太后红着眼圈儿看了眼儿子,忽双手着地,面朝苻秋,端正了身。
    正此时,苻秋也跪了下来,登时袁歆沛也只得跪下。
    “皇上和太后要叙多久?天快亮了!一起用个膳呗——”姜松声音自帐外传入。
    苻秋母子俩俱跪着,宋太后猛一磕头,苻秋将手垫在她额前。
    太后的眼泪落了他一手心。
    苻秋只觉掌心滚烫,宋太后抬起头,眼内满含哀求,却无一丝愧悔。苻秋心头一声叹,他娘的还真是爱上了他八叔。
    苻秋搀着宋太后起身,替太后抹眼泪,宋太后神色稍缓:“皇上,这是恕了你弟弟?”
    “朕不是那等弑母杀弟的暴君。”苻秋叹气,拍了拍宋太后的手背:“母后错怪朕了。”
    宋太后抿嘴笑,含泪啐道:“方才把母后吓得,以为真没命回去了。”她扭头,朝袁歆沛责道:“袁总管还不把刀收起来?没听见你主子说话么?这么真枪真刀地想唬哀家么?”
    “八叔叫母后来和谈,提了什么条件不曾?”苻秋问。
    宋太后乌眼珠极精明一转,抚着她儿的手背,低声道:“将原就不在大楚了的南楚,赏给他就是。”
    “称臣纳贡么?”苻秋又问。
    宋太后白他一眼,道:“皇上富有四海,连南楚巴掌大的地方,也舍不得给你亲弟弟么?”
    苻秋笑了笑,闹明白了。
    “八叔仍想在南楚自立朝廷,与大楚南北分治是么?”
    宋太后忙点头,“此法可行,总归南楚也分出去不少日子了。自皇上登基,你八叔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不过是个弹丸之地,且从此再无南患。母后置下华宅良田,你想母后了,便随时来,进出自家内院一般,岂不美?”
    苻秋含笑点头:“妙极。”
    宋太后摸了摸苻秋的脸,弯眉松开,“皇上就是这道眉,像极了哀家。母后最见不得你皱一皱眉头。”
    苻秋认真注视宋太后,低声道:“朕也见不得母后皱一皱眉头,更听不得天下人辱骂母后。”
    前半句尚可,后半句令宋太后迷糊了,尚未回过神。
    苻秋看一眼袁歆沛。
    帐内传出一声怒吼,姜松掏了掏耳朵,朝后扫一眼,大叫道:“儿郎们,冲进去,把冒充来使的女人拿下!”
    一众士兵冲入,与宋太后带的八名侍卫走沙滚石打成一团。袁歆沛离得近,早已将宋太后脖子拿住,一手拿肩。
    宋太后张大嘴要叫。
    一团军报揉皱了塞在她嘴里,唇齿俱是墨汁的油腻苦涩味。
    宋太后怒突双眼瞪苻秋:好一个弑母杀弟的不孝子!权当老娘没生过!
    苻秋目光游移,长刀在皮帐子上开了个洞,打头钻了出去。袁歆沛押着宋太后紧随其后,将披风裹着宋太后,扛在肩上,兜帽顺势盖住太后的脸。
    姜松笑迎过来抱拳:“为太后准备了一间华宅,就在五十里外镇上,要不,末将去送?”
    苻秋摇头,跨身上马,将宋太后扶住,令她坐在马前。
    袁歆沛上了另一匹,两匹马齐头并进,扬尘而去。
    姜松小指于耳廓内转了圈,掏出一指甲盖黄沙来,慵懒道:“都砍喽,地上要沾了血,拿沙子盖。皇上睡的地方,打扫干净些。”
    又叫来一名士兵,“帐子,补帐子!”
    那士兵忙点头。
    
    第54章 捕蝉
    
    朝阳红光散去,树叶将阳光裁剪得残碎,落于宋太后脸上,光影飞快掠过。
    “行了。”东子拍了拍手,将被子扯过来盖住宋太后。
    “醒了么?”苻秋站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窥看一眼。
    “没,点了太后睡穴,再半个时辰,她会醒来。”扯去太后嘴上堵着的军报,苻秋打来水,东子给宋太后擦干净脸。睡梦中的太后,两道柳眉静静趴着,二人盯着看了会儿。
    不约而同一个寒颤,苻秋想起宋太后弯眉倒竖的凌人怒气,免不得坐到门槛底下石阶上,连连叹气。
    东子关上门,依在他旁坐下。
    他伸手揉了揉苻秋的头,苻秋便把头靠在东子肩头,二人影子投在地上,汇成一道。
    苻秋鼻子在东子颈中拱了拱,深吸口气,男子汉阳刚气息盈于鼻端,让苻秋感到安心。他侧着头,不知是因为太阳跃过树梢,阳光过于刺眼,又或是心里难受,眼圈儿蓦地红了。
    东子有一下没一下摸他的头。
    “回去罢。”苻秋一拍武袍,起身,叫人牵马。
    院里有姜松的亲兵把守,买的边城上一户官员养老的宅子,幽静得很。遮天蔽日的树叶拦住晃人眼的阳光。
    东子将苻秋抱上马,足踏马镫子,翻上马背,抓着苻秋的手,猛然一抖缰绳。另一匹马随在他们身侧。
    马背上两个人影,叠在一起,亲了个嘴儿。
    马蹄一步也不敢停,追逐着他们的身影,扬起阵阵黄尘。
    日不过午,苻秋与袁歆沛便赶回军营,时姜松正端着海碗吃饭,把苻秋顿顿必有的蒸鱼拨到自己碗里,还冒着热气。
    苻秋丢开马缰,大步行来,瞥了眼姜松。
    取来两只海碗盛饭,一碗给袁歆沛,上整齐码着几片薄亮的肥腊肉,小半碗素油炒青菜,眼转向姜松。
    姜松讪讪,捏筷子朝苻秋碗里夹鱼,笑道:“这菜做得太烫,末将替皇上吹凉了好吃。”
    苻秋笑了声,一筷子将鱼拦腰夹断,鱼尾一头甩到袁歆沛碗中。
    君臣二人,一面商讨把来使截了,如何应对苻容那厮的怒气。一面扒饭走入帐中。姜松也只得嚼着青菜,跟着进苻秋的帐。
    日暮时分,袁歆沛蹲着在沙盘上画画,戳旗子。苻秋端坐在旁看袁光平来的奏报。
    东子耳朵忽一动,扯过一边桌上布幔,回手一卷。
    那幔子原被数本兵书压着,此时俱散在地上。布幔展开,叮咚一声,一枚黑溜溜的飞石掉落在案上。
    苻秋看一眼袁歆沛,将石头上系着的布条解下,上书——
    “子时,河边界碑处。”
    字迹浩然大气,苻秋一眼便认出是他八叔写的,意味深长地将布条递给东子。
    “哦。”东子看过,将布条在烛上点燃化灰。
    星星之火,不瞬息便粉身碎骨于火焰中。
    “去不去?”苻秋重低头看袁光平的奏报。
    “随你。”
    苻秋愣愣盯着帐子,出了会神,才道:“陪八叔去说几句话。”苻秋怅然若失的目光与东子对上,东子眼神一动,理解地点头。
    “叫上几个人,无论何事,有哥在前头,伤不了你。”
    苻秋笑了,嗯了声,又道:“里头穿蚕丝软甲,外头披铠甲,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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