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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 作者:轻微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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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近水楼台 铁汉柔情

    那夜,月亮未崭露半点头角,黑漆漆的河边停着一艘乌篷船,也只一艘乌篷船。
    十数人来到江边,船上钻出个青衫人,腰间掖着一把刀,朝众人一抱拳——
    “家主人只请秋儿与沛儿二位。”
    苻秋神色古怪与东子一对视,东子竖起右掌,朝身后姜松吩咐一句。
    “唤你沛儿,不会是那个人吧?”姜松眉目弯弯,含着丝戏谑,带着众兄弟席地而坐,朝船上喊:“有事就叫唤,弟兄们耳聪目明,手脚快着!”
    姜松扭头朝身后十来人一示意,十人口中俱发出低沉应声,似一道闷雷。
    “南楚当地出的七花酿,尝尝。”
    乍然一见苻容,苻秋眼眶发红,嘴唇嗫嚅,却只坐下,杯子递来他没接。苻容只得自饮一杯,声音略失神:“秋儿信八叔会害你么?”
    苻秋口干舌燥,张了张嘴,喉中因愤怒而难以说出话来,右手成拳,放在桌上。
    苻容看了眼,叹口气,手握住苻秋的,将他拳头包裹在自己掌心中。而苻秋猛然抬起手,被苻容紧紧按在桌上,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去。
    一直伫立在旁的袁歆沛撩袍襟来坐,正坐在苻秋与苻容之间,拈起酒杯,漫不经心将手盖在苻容手腕上,指间运起力道。
    酒液入喉。
    他喉头一动。
    苻容大笑道:“与本王较上劲了?!”
    苻容先丢了苻秋的手,接着袁歆沛丢了苻容的手腕。
    乌篷船摇摇晃晃,船钉在河边,江水自船底无声滑过。
    姜松带着众位亲兵在外面唱起了歌,苻容侧耳倾听,低叹道:“咱们大楚人人都会唱的曲儿……”
    苻秋嗯了声,听见苻容跟着哼了几句,他手上捉着只空杯子。比那年苻容回京要银子打仗时添了不少皱纹,两鬓原本乌黑的发也显出斑白,眯着眼时,眼角四道深纹,犹如刀刻。
    “秋儿,捉了你母后,不太妥当吧?”苻容淡然一笑,捉起乌银折梅壶,又斟一杯。
    “八叔让母后来,不就是体谅我们母子骨肉分离,才特特送来的么?”苻秋道。
    酒杯递来被袁歆沛接去,仰脖饮尽。
    “她现有身子,听说你御驾亲征,便坐不住,要来看你。八叔拦不住,只得放她过江。”苻容目光犀利,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笑,“只是八叔没料到,你会扣下自己的母后。是她错估了你。”
    苻秋眯了眯眼,长吁一口气,“八叔只管放心,你的女人,和孩儿,都很安全。朕做不出此等弑母杀弟的事来。按说,朕也从未料到过,八叔做得出夺人母,夺兄妻的事情来。”
    苻容低声一笑,继而纵声大笑,两肩抖动不止。
    袁歆沛指腹在剑柄上来回划动,心不在焉地望着背身朝岸上与姜松面对面站着的青衫人。
    “只要你母后不死,何来夺人母一说?况且,你父皇从未真心爱惜过轻容,为皇兄卖命这么多年,八叔不过想过几年安生日子,这愿望很过分么?”苻容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又哼起连苻秋都十分熟悉的曲调。
    乌篷船身微微摇晃,江上浪头拍着船舷。
    “八叔投降,朕亲自为八叔置办良田豪宅,凭八叔想安身在何处皆可。”苻秋踌躇半刻,缓缓道来。
    “那你母后呢?”苻容盯着杯子,嘴唇挨着酒杯,欲饮不饮。
    “还给八叔。”苻秋静了静,嘲道:“竟不知是朕抢了八叔的人。”
    苻容捏着酒杯,不说话,眼神凝在爆得噼里啪啦的烛光上。
    苻秋捏住东子的手,手指与手指暧昧碰着,他另一只手来拿杯子,喝了两口,笑道:“这么点酒,醉不得朕。”
    苻容歪头睨眼瞧他们,挥着酒杯,拖长声调说:“你母后,平生最憎恶便是断袖。”
    苻秋奇道:“父皇尚有两个男宠,若真不满,母后岂不早闹开了。朕不信。”
    苻容却没再说下去,将脸转向袁歆沛,仔细端详一番,方道:“先帝死前,对你说了什么,可还记得?”
    苻秋碰了碰袁歆沛手肘,莫名道:“父皇还有遗命?”
    袁歆沛含糊地嗯了声。
    “什么遗命?”苻秋问。
    “正在办。”
    苻秋脸一沉,正欲发作,苻容忽道,“沛儿认不出本王了?”
    袁歆沛这才掉转回头,看着苻容。苻容拍了拍手,青衫人将一只漆黑的匣子碰上桌。苻秋眼睑一跳,忙问:“这是什么?”
    苻容笑了声,“不急,八叔取与你看。”
    黑匣子上挂着把铜锁,以小钥匙打开,再揭开盖子。苻秋探头看了眼,嘲道:“就是个面具……八叔还收这种东西……”
    袁歆沛目中一动。
    苻容将那只兽头獠牙的面具扣在自己头上,遮去他的脸,只从黑洞洞两个孔中露出熠熠双目。
    “先帝遗命,任命你为暗卫之首,统一调度,将五千亲卫交给你。他驾崩之前,有两大心结,生怕儿子帝位坐不安稳,江山旁落,对不起苻家先祖。”
    苻秋听出门道来了,这个两大心结,其中一个必定是已被推下皇位的十叔,还有一个,他却不明白,到底是眼前的苻容,还是远在京城的卫琨。
    苻容摘下面具,清俊面容重新露出,把面具放回原处,他问袁歆沛:“这两大心结中,却无一个是本王,你知道,是什么缘故么?”
    袁歆沛眯起眼,漠然道:“八王爷是先帝的胞弟。”
    苻容抚掌大笑,眼角丝丝点点星光,他一指拭去,咧嘴道:“我皇兄此人,唯一看中的亲人只有他儿。”随即苻容迅速否认自己的结论,叹道,“他唯一看中的,也不是秋儿。他只看中这江山,能不能让他的儿孙坐稳。”
    苻秋越听越迷糊,满面疑惑。
    袁歆沛握住剑柄,又松开,再握住,反复。
    “他生平,从未爱过任何人。”苻容醉眼看向苻秋,依稀自苻秋的眉眼间辨得出宋太后的影子,目光顿作春水,摸了摸苻秋的下巴,他说,“轻容以为,皇兄的心在两个男宠身上,其实皇兄心里确有一个男人。”
    “先帝已然崩殂,八王爷还请自重。”袁歆沛警告道。
    “他死了,留了个烂摊子给我。你道为何,他要除的两个人,都不是我。”苻容面颊通红,歪倒在桌上,脸孔贴着冰冷的桌面,抬眼轻笑看袁歆沛。
    “走狗烹,良弓藏。除了先帝,本王是唯一一个见过每一个暗卫,清楚你们每一人底细的人。”
    袁歆沛坐直身,手丢开剑柄,目光凝重,犹如岿然不动的一座雕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苻容又饮一杯,不禁唏嘘道,“他连你,也信不过。”
    
    第55章 错信
    
    一丝嘲讽浮现在苻容丰神俊逸的脸上,他眼带醉意,目光自酒杯上方迷蒙地看东子,又满饮一杯。
    苻容把玩手中杯,嘲道:“可怜皇兄那样的人,即便心之所系,也不过尔尔。被他惦记上,反不如不要惦记的好。”
    “八叔在说什么?父皇心里有个男人?是谁?”苻秋忙问。
    东子握住苻秋的手,将他手扣着,二人手心相触。苻秋稍放下心来,又道:“八叔该不会借此拖延时间,要说便说,卖这些个关子,不会只是信口胡诌,想要求和罢?”
    酒意爬上苻容俊美的面容,将他颧骨染得通红。
    “你问他。”苻容手朝东子一扬,反手叩过空酒杯,涓滴不剩。
    苻秋瞥一眼东子,下巴顿了顿,忽道:“父皇的事归一码,论理,当儿子的不当议论老子的是非。”
    “皇上不是好奇得紧么?”
    “朕又不想知道了。”苻秋眯着眼道,拍了拍东子的肩,向苻容道:“八叔要没别的事,旧就算叙完了。咱们也该说点正事,八叔只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苻容懒懒道:“八叔没法答应。”
    苻秋没说话。
    “从前八叔一个人,闲云野鹤也使得。现不一样了。”苻容目光穿过窗棂,出了会儿神,转过脸来朝苻秋道:“南楚也算不得是大楚的地盘,就给了八叔又如何?”
    苻秋嘴角微翘,将酒杯倒扣,双目低垂,半晌后方道:“出征之时,八叔可不是这么说的。”
    “此一时彼一时也。”苻容幽幽叹了口气。
    那一时他不曾想到会与兄嫂搅合在一起,更不曾料到还能有个孩子。
    “算八叔对不起你父皇,来日九泉之下,再向皇兄请罪。”苻容满斟一杯,泼向黄土。
    “八王爷辜负了先帝的信任,便是到了九泉之下,先帝恐也不会想见你。”东子漠然道。
    苻容嘴角翘了翘,“皇兄就是太相信一母同胞的血缘亲情,众兄弟中,他唯独偏信于我。”他重重叹了口气,“可惜,他信错了人。”
    “就是。”东子认同道。
    “……”
    苻秋自斟自饮一杯,脑中在琢磨苻容说的那个人,既不是当初那两个男宠,再一想东子曾说卫琨对先帝曾很是执著。但如果他父皇心里的人就是卫琨,他们俩两情相悦,又为何要让卫琨去北边守卫边疆,苻秋印象里的父亲是个严父,但要和心爱之人分开。
    苻秋看了眼东子,他觉得自己必然不舍。此次要让东子出征,他也是再三不愿的。想着苻秋略沮丧地低下头,这么一看,比起他父皇,他确实不是个适合当皇帝的人。
    东子手臂横过苻秋肩头,不过一瞬,便即松开。
    苻容意味深长地看着二人,道:“皇兄若能料到今日,也不会让你呆在秋儿身边。”
    他话锋一转,面容严肃,复道:“可你知道吗,皇兄也给了我一道遗命。命我杀了你。”
    苻秋搭在东子手背上的手掌猛一紧握,怒道:“胡言乱语,父皇怎会……父皇既叫他护佑我,又怎会……”
    “收拾完十王和四王,皇上觉得,下一个坐大的会是谁?”
    苻秋沉默不语。
    “是袁家。”东子道,他抬起双目,直视于苻容,反手抓紧苻秋的手,将他握着,道:“那又如何?”
    东子默了会儿,问苻容:“难不成皇上会端了袁家?”
    “就是知道皇上与你多年相处,你又为朝廷立下大功,皇上必定会不忍心动手。所以皇兄遗命,叫我杀了你,免得他儿子为难。”苻容目光落于二人交握的手上,笑道:“莫如本王卖个人情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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